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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冷酷的声音让白太医惊得魂飞魄散,他只想过赌赢的结果,却没想过赌输的结果,是一败涂地,“世子爷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
章湛眼底闪烁着冷酷至极的光芒,白虞还不算太笨,知道真正的掌舵人是世子爷,出声道:“你已罪无可恕,但若是供出幕后之人,或许世子爷和贵妃娘娘会考虑对你家人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白太医偷偷瞄了一样容妃,却看见了容妃眼中冰刀一样的光芒,浑身一颤,咬牙道:“没有谁指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淑贵妃朝容妃的方向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又重新回落到白太医身上,“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扛在自己身上,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亲族,一个都不能幸免,这样的嘴硬,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恶毒的淑贵妃!容妃云袖中的帕子都快要绞断了,手指的关节都快要拗断,她此时心中有和燕王一样的想法,那就是萧天熠实在太过可怕。
想要一个人的命,有谁比太医做得更加不着痕迹?可没想到,这个笨蛋这么容易就上了人家的当,更没想到,萧天熠居然已经布好局,专门等着白太医钻进去
当然,容妃很清楚,萧天熠的局并不是针对白太医的,而是自己的,问题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白虞这个笨蛋认清楚现实,毕竟供出自己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微微一笑,“贵妃娘娘说得对,你一时糊涂连累家人,已然酿成大错,无可挽回,若是举族被灭,全家都会成为孤魂野鬼,恐怕以后清明寒食,连个上坟的都没有。”
容妃的意思,白太医听得明白,那就是她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一条血脉,因为他刚才已经看见小孙女的头花在她手中。
在艰难地抉择之后,白太医还是选择保住小孙女的命,此时他才明白,以自己的道行,想要和这些在权谋宫斗中成长起来的人耍弄心计,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输得这样惨,怪不得任何人,只怪自己被一时的贪欲蒙了眼睛,被猪油蒙了心。
淑贵妃淡淡一笑,“真是怪了,白虞大逆不道,伤及皇上龙体,妹妹刚才说,皇上是后宫所有姐妹的夫君,既然妹妹对皇上这般情深似海,应该恨不得将白虞千刀万剐才对,可竟然对白虞这般怜悯,本宫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妹妹竟然是这般宅心仁厚之人!”
容妃脸色白了白,脸色不自然道:“皇上龙体不适,臣妾恨不得臣妾替皇上受这个罪,如今也不过是希望少些杀孽,为皇上祈福安康罢了。”
在两个女人的唇枪舌剑之中,萧天熠忽然淡淡一笑,笑意全然不达眼底,却令白太医毛骨悚然,“把人带进来。”
“是!”
容妃正在奇怪,萧天熠要带进来的人是谁?可没想到,进来的人让容妃大吃一惊,手中的帕子跌落地上,却浑然不知。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带了进来,小女孩显然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一见到爷爷,立即大哭起来,“爷爷,我害怕!”
刹那间,容妃脸色如雪,这个小女孩是她抓在手中作为筹码的,一旦白太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女孩就是她要挟他不牵连到自己的王牌,什么时候,小女孩竟然落入了萧天熠的手中?
白太医一看见孙女,立即老泪纵横,想要保住小孙女,却被御林军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小女孩吓得不敢哭,只叫道:“你们放开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拉下去!”
萧天熠没有心思在这里看什么祖孙情深,眸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呆若木鸡的容妃,想要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实在太幼稚了,以为他没有防备吗?
小女孩很快就被拉下去了,那嘶哑的哭声让白太医的心都快要碎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容妃抓了他的孙女,可孙女居然又落入了世子的手中,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竟然将家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都是容妃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当年也是看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才提携自己的,至此,白太医对容妃已经没有半分感激之心,全是怨毒,看向萧天熠,“世子爷,是不是我供出幕后主使,就可以免我家人之罪?”
容妃立时浑身冰凉,她知道,萧天熠一直不动声色,就是在等这一刻,就是在等白太医这句话,她心中有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缓缓升起。
“你谋害皇上,罪大恶极,就算供出幕后主使,也依然免不了死罪!”萧天熠醇雅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白太医彻底绝望了,他明白,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完全没有和世子爷讲条件的筹码,不过世子爷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若你的话令本世子满意的话,你那个小孙女,本世子可免其一死,没入奴籍,这已经是本世子给你的最大宽宥了,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让她陪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慢慢后悔吧!”
他家人丁稀薄,孙辈只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是白太医的心头肉,人只有到了要死的时候,才会知道活着的可贵,就算没入奴籍,也比死了好,世子爷是这里唯一有权力决定他小孙女死活的人,他满是皱纹的脸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心下一横,突然指着容妃,“是容妃逼我做的!”
第639章 容妃被赐死1()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容妃脸色大变,怒道:“胡说,本宫何时指使过你这个刁奴?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小心本宫命人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容妃眼中的杀机如此明显,让白太医对这个女人的认识更进了一步,仿佛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一时竟然呆怔住。
见容妃气急败坏,凶相毕露,淑贵妃眼中浮现冷冽的光芒,“今日世子亲审,还请妹妹稍安勿躁,世子聪颖过人,深得皇上信任,相信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同时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不放过一个坏人?淑贵妃的意有所指让容妃惊得心尖一颤,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过了,所幸现在善后也不迟,定了定心神,勉力一笑,“臣妾鲁莽了,不过臣妾无端被人扣上此等犯上作乱的大罪名,自然难以像姐姐这么安之若素,还请姐姐见谅。”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淑贵妃听出了容妃话语中的敌意,不软不硬地将话顶了回去,“心中没鬼,自然能安之若素,妹妹这么大反应,莫非是心虚?”
“当然没有。”容妃当即矢口否认,心中暗暗后悔,差点被淑贵妃给绕进去了,幸好反应得及时,脸上半是忧色半是愤慨,“皇上一日未醒,臣妾就一日不敢放松,近日一直寝食难安,郁郁寡欢,自然心神不宁,现在又见此贼恶毒污蔑臣妾,一时气愤难耐也是难免的,何来心虚之说?”
“没有就好!”淑贵妃浅淡而笑,“好了,事关皇上龙体安危,我们就不要在此做口舌之争了,所幸世子兼为大理寺卿,本宫还曾听皇上一直夸新任大理寺卿断案如神,论起这审案查案的本领,世子自然是行家里手,我们妇道人家终归是外行,隔行如隔山,还是安静地看着吧,不要给世子添乱就行。”
见淑贵妃把话说得这么死,容妃顿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淑贵妃的话堵死她为自己辩驳的路,她原来一直以为淑贵妃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是与世无争的性子,可没想到,这个女人深藏不露,争起来的时候也是这般伶牙俐齿,毫不含糊。
现在被这个女人几句不着痕迹的话语逼得容妃不得不禁言,不敢再主动出击,只得静观其变。
萧天熠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淑贵妃和容妃在争论什么,目光只是凝聚在白太医身上,他的目光,深幽如井,锋锐若刀,在阵前,能令敌军震颤胆寒,汗流浃背,何况白虞不过是一小小太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既然容妃只是把自己视作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白太医不敢再有半分隐瞒,立即将他是如何到流云宫的,容妃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又拿什么威胁他,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期间,坐立不安的容妃无数次想要命人用针封住白虞那张可恶的嘴,可每当她想动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记冷幽的光芒落到自己身上,将她瞬间冰封雪动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萧天熠的眸光。
白太医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了一般,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因自己的一时糊涂,给家人带来弥天大祸,白府虽不富裕,但一向家族和乐,可这种日子,彻底完了,一家人顷刻间分崩离析,只因卷入了世间最可怕的夺嫡权谋之斗,现在醒悟,可惜悔之晚矣,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当初逼他入局的容妃身上。
真相大白,殿内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容妃身上,让她如芒在背,心几乎跳出了胸腔,却竭力保持镇定,做足了一个被冤枉的女人所应该做的一切,面色悲愤,义正言辞道:“真是一派胡言,本宫自入宫以来,承蒙皇上厚爱,位列三妃,本宫今日所拥有的一切,一布一匹都是皇上所赐,皇上是本宫的夫君,本宫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你说,本宫为什么要谋害皇上?”
“世子还没有开口,妹妹急什么?”淑贵妃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白虞说的全然是真的,也说不定。”
白太医畏惧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尊贵世子,心头肃然,大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容妃亲口吩咐我,要让皇上再也不要醒过来,我虽只是太医,但在朝野也听闻了一些风声,如果皇上再不能醒来的话,何人得益?”
容妃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这个白虞,真是条养不熟的狗,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难道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当初要不是自己提携他,以他在太医院的处境,何谈养家糊口?他的命都是自己的,为自己死又怎么样?可惜,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遇到的全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家伙。
在场的都是朝局中人,如何不明白白太医话中深意?
章湛颔首道:“这样说来,容妃的确有谋害皇上的动机,现在皇上并没有留下传位诏书,一旦皇上有失,皇子顺承继位,诸皇子之中,燕王最为年长,母妃又位分最高,结果简直不言而喻。”
容妃现在就如同一条被人摆在砧板上等着解剖的鱼,体无完肤,她恨恨地盯着章湛,冷笑一声,“章将军不去做大理寺卿也很可惜。”
“承蒙容妃看得起,本将军忝为御林军统领,已经是皇上抬爱的结果了!”章湛对容妃没有半点敬意,只是冷冰冰道。
淑贵妃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章将军言之有理,白虞区区一个小小太医,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谋害皇上!”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盯着容妃,“容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敢弑君,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皇上是后宫所有姐妹的夫君,可你一个女人,居然敢弑杀夫君,你的三纲五常都学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