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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铭……红灯停、绿灯行,一步错,步步错……你就像当初撞死了姝娅的那个人,以为闯了过去,又无法回头,就能错误地走下去?”
邹铭不知该说什么,他的脑中像是没有信号的电视,满是雪花闪烁……
姝娅爱的不是自己,好兄弟这般伤害自己,却要自己负罪三年!郑凯恨意翻涌,咬着牙说:“一句道歉也没有,娶了素琳,跟我说句重新开始,就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了?哪有那么容易!你说你没有当素琳是谁的替身,可是我今天发给你的那张合照,我和姝娅也有一张,她们两个看起来真是一模一样……”
“郑凯……”邹铭刹那间明白过来,“你不会是故意接近素琳,一点点改变她,让她跟姝娅越来越像……然后你再告诉她……”
邹铭没有说下去,他看到郑凯那张冷酷的脸,他不认识这个郑凯……
郑凯的嘴角缓缓勾起,平静地说:“在婚礼上看到素琳,我就在心里想,邹铭为什么要娶这个和姝娅这么相似的女孩?我于是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你欠我很多道歉,可你没有说!我曾承受过的煎熬,本属于你……我会还给你!我如果把姝娅的照片发给素琳,你猜会怎样?”
“你会吗?”邹铭问,赌上十几年的感情。
“会……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说……”郑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走得很慢,像是在等着邹铭过来跟他道歉一样。邹铭没有追上去,他无力再承受那些指责。
可是,郑凯如果真的告诉素琳关于姝娅的事,那该怎么办?
好容易重新的生活,就这样全毁了吗?
或者,应该赶在郑凯之前告诉素琳,祈求她的原谅?
又是一个绿灯,他怔怔地走了过去……
想到三年前,自己若是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姝娅一定可以如自己一般,抱着那只水晶花瓶,经过几个店铺,两个路口,一步步走得安然甜蜜。
走进小区,进入大楼,乘电梯到达二十楼,然后打开家门……
他果然看到了“姝娅”,一张清丽的脸,温柔的浅笑,正执着地为他随意乱放的书,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放下钥匙,脱下外套,换上拖鞋走进去,在餐桌上看到那只浅紫色的水晶花瓶。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拿回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却要背负上这般沉重的罪责?
素琳走过来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他说:“我们去度假,都不要带手机,好不好?”
素琳从背后抱住他,没有说话。她猜,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也是时候,告别那些虚幻的感情了……
旅行的计划就这样定下来。
邹铭第二天去公司安排一下,回来的路上接到素琳的电话,她买了一些旅行用的东西,已经快到家了,让他在楼下接她一下。
他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打电话过去,说是还在路上。他步行过去接她。
又是那个路口,他看到郑凯帮素琳提着东西,已经走到马路对面。
他们隔着马路对望,郑凯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容。
是,他应该得意!
因为他站在素琳身边,随时都可以凭一张照片,将她从邹铭身边夺走。
果然,他突然向邹铭这里盯了一眼,转头开始对素琳说话……
邹铭的心里“通”地一声,可是也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绿灯。他想,这是上天为我亮起的绿灯,让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连忙走了过去,却有一辆车闯了红灯……
又是那样刺耳的刹车声、惊呼声……他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在重击之后又重重倒跌在地上。他身不由己,可是双眼却一直注视着郑凯。
他看到郑凯惊恐之下一阵呆滞,然后跑了过来,扑倒在他身边。
他听到郑凯用发颤的声音唤:“邹铭……”眼睛里分明满是懊悔与痛惜……
数不清的人围在他身边,他还看到那位扎着头发,留假号码的沈一白沈先生。他明白过来,原来那时郑凯只是看到了沈一白,觉得总在这个路口遇见他十分奇怪,所以跟素琳说起。
别人都那么担心他,素琳哭着打电话叫救护车,邹铭奇怪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只是望着郑凯说:“对不起……我不该欺骗自己,又欺骗了你和姝娅……原谅我吧……”
郑凯的泪水掉到邹铭的脸上,他哀求道:“邹铭,你不要有事……”
邹铭知道,他又一次原谅了自己,放下心来……
可是却又听到郑凯说:“我求你不要像姝娅一样……我已经失去她了……我们把过去的事都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把过去的事都忘了?
可是过去是一场明媚的相遇,他和郑凯,他和姝娅……
将那些年少与真挚都忘记?
怎么可能!
(end)
霏霏雨()
这个故事我是从情窦初开时就在脑中不断幻想的。
最初,它极为简单,我把自己想像成素琳,在人海之中,一眼看到“邹铭”式的男子,一见钟情。“郑凯”式的人物,代表诱|惑,满足我的虚荣心,我会拒绝诱|惑,和我的“邹铭”白头到老。
这本是一段单纯、浪漫,不需要与实际有关系的白头爱情。
想像中的另一半原本单纯、直白、浪漫而且简单,一生下来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只需要谈恋爱,为了爱死去活来。
这个故事的胚芽和我一起成长,待我看透它幼稚的本性,仍然忍不住去幻想“一见钟情”。不再单纯的头脑竟能为此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
一见钟情的背后是什么?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凭什么引得两个男子的钟情?
在那些我用来填补发呆的幻想中,它勉强开成一朵花……
这朵花是世间无数花中的一朵,故意的情节如此俗套——
长得相似的两个女孩子,一个是胸口抹不去的朱砂红,另一个只好成为寄托情愁的一片月光;
一对兄弟,一个怯懦天真,一个深沉腹黑,他们为一个女子反目;
英年早逝的女神式女子,曾跟一个隐秘的号码通过话,渐渐使人发现她的另一面……
这朵花是俗艳的,可对我影响深远。几乎每一个情节与人物,都在我其它的书里发挥到极致。
闲来无事,我仍然会在幻想中为“素琳”式的女子添加瑰丽场景。
故事里的她永远年轻,双眸清亮,脸上一抹透着傻气的笑容。她像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的花朵,尽管现实丑恶,依然用美丽对待……
她开放在天地间,梦想中的归宿就好似那只有着梦幻颜色,纯净质地,叫人能够一眼看透的花瓶。
它背后的曲折蜿蜒,她又何必知道,愿那些血色真相永远都只是在前方……
记录下来,才好知道岁月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最初梦想的王子,最终变成了一只紫色水晶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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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剑客杨离重回故地,意外陷入一场温柔局。
曾经辜负的人,被迫放弃的人,刻意示好的人……
哪个人,才是他最后的人?
正可谓:此情不待成追忆,原来剑客是贱客。
明起连载《偷心记》~~~~~~~~)
第一章 重逢()
“温玉满怀。”
那女子慌慌张张撞入杨离怀里的时候,这个词不自觉地浮上心头。
看看追拿她的人,却是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什么世道。”杨离心中默道,“生得这样齐整,竟不是好人。”
那女子抬头,陡然间看清他的脸,讶得张大了嘴,会飞的眼神流出一丝幽怨,好半天才用纤手捂住嘴,把几乎掉下来的下巴合拢回去。
杨离觉得她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她,她却双手搂住了他的头颈,作出亲密的体态,一边轻声道:“快救我!我,我是温暖玉……”
温暖玉?
杨离的心头像被针刺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然依稀是温暖玉的脸模子。然而十年不见,气质大异,她怎么也不像十年前那个羞涩文静的小女孩,完全是一个成熟温润的女人了。
年轻男子停下脚步,颤声道:“温姑娘,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快,你要如此躲开我?”分明是一个受了冷落的痴情|人,哪里是偷香窃玉的狂徒?
温暖玉正眼都没瞧他。她挨在杨离怀中,浅笑着说:“我并没有躲公子,我追月楼的门儿随时都向公子敞开,可是公子却总说些有的没的,让我没法做生意。如今我相公回来了,你可更不能对我那般了。相公,你说呢?”最后这句却是对杨离说的。
那年轻人无法置信:“你说什么?”
温暖玉怔怔瞧着杨离,说道:“柳公子,你该听说过,五年前,霍家的公子为娶我入门,苦苦求了我两年。你自认人物家世性情,可有半点比得过他?我没有答应他,自然更加不会答应你。”
她一字一顿地道:“我本是有夫之妇,为生活所迫才卖笑欢场。天可怜见,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杨离苦笑。
柳公子道:“我不信,我从来没听说过堂堂温暖玉嫁过人!说出去,有谁信!”
温暖玉微笑着说:“你不信啊……你不信也没有用。因为十年前我就嫁给了这位杨离杨大侠啦!相公,你说我可曾说谎?”
“你……你是杨离?!”柳公子大吃一惊,一改痴心不悔、对佳人势在必得的模样,开始往脚底上抹油,“你果真是杨离?”
“如假包换。”
柳公子满脸愧色:“我走也,我怎能和风|流剑客相比?”
温暖玉格格笑道:“柳公子别泄气,我们追月楼除了本姑娘外,美女不少,对你青眼有加的也多……”
柳公子连连称是,一转身已没了影子。
温暖玉待他的影子不见,放开杨离,吃吃笑道:“杨大侠,真是对不住,拿你做了次挡箭牌。”
“小事……我有些好奇,那位霍公子不中你的意?”
“不是。”
“那为什么?”
“我在等你回来,等多久都好,别人再怎么好,关我屁事?”她巧目流转,艳光四射,粗话都说得悦耳动听,“这样说,杨大侠满意否?”
“温姑娘……”
温暖玉笑得更是开心:“杨大侠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怀恨于你,亦未为你浪费芳华。这十年来,我温暖玉不缺入幕之宾。我不想嫁人,是要保有自由之身。”
她娇笑之中,忽然多了一丝嘲讽:“何况,我真要嫁人,也不可能嫁这位霍公子。”眼神有些黯然,却又凌厉:“因为他有个姐姐,名字叫做霍青思。”
青思。
恍惚间,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他梦过无数次的人间绝色。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形容她的面容。每一回见她,他的心都会疼,疼惜她弱不禁风;然而见不到她,他的心更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相思。
十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痛得麻木,哪知道,一听见她的名字,还是难以自制。
温暖玉的嘴角露出古怪笑容:“你仍然爱霍青思,即使她背叛了你们的誓言,即使她已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