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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到蛊毒便想到幽国,没想到会是个御国人,倒是令本尊讶异。”他确实一点没想过是海天澜。
“正常人都会想到幽国吧,那个国家是深受荼毒啊。”柳姝怜感慨道。
“你倒是体会深切。”
第565章 他的声音与她一般沙哑,里头亦是隐忍的苦痛()
夜风来到君临的身边耳语一番,君临转过头去看海天澜,那眼神中满是冷意
。
他了走过去,示意冥夜停下来,冥夜这才收了腿站到一边。
“怎么,你的林子鹿是不是已经痛得哭爹喊娘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放了我?”海天澜勉强撑着身体抬头看向君临。
君临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冷笑一声说:“笑话,伤了我的人还想要全身而退?你放心好了,有练丘尊者在,你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不可能!”海天澜有点难以置信,君临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难道练丘尊者真的能解她的蛊撄?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没有人能解我的蛊,就是练丘尊者也不可能!哦,你一定是装的,一定是!”海天澜瞪大了双眼,有些失控地喊道偿。
君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对冥夜吩咐道:“把她带去西郊,看紧了!”
“是。”冥夜虽不知为何要带海天澜去西郊,还是领命。
“不,不可能的!”海天澜被人拖走时都还在挣扎着大喊。
而确实是不可能的,练丘尊者说了这蛊本就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
待他们将海天澜拉走,君临立马飞身去了米其林,焦急与担忧难以控制。把海天澜带去西郊关押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让海天澜离林子鹿远一点,至少十里开外,她就不能轻易施术了。
君临恨不得自己能瞬间移动到她的身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海天澜说的话,万虫啃咬,嗜血之痛,万箭穿心之刑。
那该是怎样难熬的痛苦,他放在心尖儿上呵护的人儿,如今却因为他而遭受着折磨,他更是悔不当初,心痛难忍。
这半盏茶的路程生生被他减少了一大半,从米其林的屋顶飞身而下,推开林子鹿的房门,一瞬间竟觉得难以迈步。
尤其是听到了那一声声破碎的哭喊,敲击在心上,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
林子鹿已经疼到了昏睡都不能的地步,先前练丘尊者给她吃了止痛的药也只管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海天澜催动得厉害了,林子鹿体内的蛊虫越发地凶狠起来。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痛得她难以呼吸,意识不甚模糊。不知道要怎么发泄这种痛苦,只得一个劲地哭喊着,在床上翻滚着,让人按也按不住。
“下去吧。”君临来到她的床前,让夜莺和青衣都出去。
那床上的人儿没了桎梏,更是挣扎得厉害,捂着心口在床上翻滚着。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头发也全打湿,凌乱地黏在她的脸庞上。
君临深吸一口气翻身上床,长臂一伸将林子鹿牢牢困在自己的怀中,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双臂圈住她的手臂,感受着她浑身的滚烫和止不住的抽搐。
“啊!放开!啊……”她竭嘶底里,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全都吼出来。
“玥儿……”他的声音与她一般沙哑,里头亦是隐忍的苦痛。
第566章 她无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有意识地温柔应着()
泪水如同溃堤一般,从她通红的眼中涌出,眼前一片模糊,没有焦距。
长时间的叫喊使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烧那般,但她还是不停地喊着什么,时而大声嘶吼时而喃喃自语
。
“痛,小临子……”
“玥儿,我在。撄”
君临知道她没有意识,但还是在她耳边安抚着。她喊得最多的便是一个“痛”字,除了“痛”,也就只有他的名字了。
大概在她的脑海中一直记着,他曾经说过的,临危必现君。在她的危难时刻,他一定会救她,一定会陪在她身边。
她无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有意识地温柔应着。如此重复,百遍千遍。
她在他的怀中受着折磨,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她,半分也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偿。
她的每一次哭喊,便是对他罪责的宣判,是他招惹了海天澜,是他没有早点察觉她的异常,是他没能找人为她解蛊。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可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呢?
他一遍遍问着自己。
终归还是自己太过无能,既然迫不及待要宣告天下她是他的王妃,是他君临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却是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如此伤害。
他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或者说他表现得越是冷静,心中救越是翻江倒海。她就是引来狂风的那一只蝴蝶,激起水浪的那一颗石子,点燃烈焰的那一簇星火,是牵动他心绪的那一个源头。
许是海天澜已经被带出了十里开外,君临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慢慢平静了下来,剧烈的挣扎变成了轻微的颤抖。
她的肩头渐渐不再起伏,眼皮也重重垂下,口中的呢喃变得含糊不清,最后便消散在了嘴边,化为了均匀的呼吸声。
君临放松手臂不再紧抱着她,轻轻将她翻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躺好,再轻抚着她的背。
哭了许久,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不像话,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汗渍还是泪痕,那原本如同饱满的樱桃般的双唇,现在却是泛着白色,干涩到几乎开裂。
见了她如此憔悴的面容,他喉头微动,心疼地吻上了她的眼睑。
玥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将她的被子盖好,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下了床,出门去和练丘尊者再询问一番。
这次得到的是练丘尊者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答案,此蛊非海天澜不可解。只要海天澜死了,林子鹿便活不过两月,若是海天澜手中的母蛊死了,林子鹿将会立即毙命。
“若是将母蛊拿到手,尊者可有办法解?”
“这……本尊也不知。”练丘尊者与海天澜研制的这个蛊虫没什么接触,也是不甚了解,更不知道海天澜将母蛊养在了哪里,“若是海天澜将母蛊养在自己体内……”
君临皱起了眉,若是那个女人真的这样做……“破腹取蛊!”
“万万不可。”练丘尊者摆了摆手打消了他的想法,“若是强行破腹取蛊只能得到反效果,只有她自愿将蛊虫取出才行。”
第559章 令人匪夷所思的凌剑山庄1()
夜字辈的大多数人都被留下来保护林子鹿,君临只带着夜风夜雨和暗字辈的几人便去了凌剑山庄
。
“爷?”冥夜那口茶刚递入口中,便听夜隐问起他们爷的去向,便答道,“爷去凌剑山庄了。”
“凌剑山庄?为何要去那里,是那个女人?”夜隐纠结着一张脸。
“不是那女人还有谁?准是她那我们小姐来要挟爷了。”夜莺抬腿跨过木凳坐了下来,还不忘瞪了一眼旁边的冥夜。
“要挟倒也说不上,不过是随她去凌剑山庄取母蛊罢了。”冥夜淡淡一笑,不理会夜莺那一瞪眼,这丫头打小便与他不对盘,如今还是一个样。
“那为何你不与爷一同前去?只夜风和夜雨二人如何护爷周全?”夜隐这夜盟里跟君临最长时间的人,对君临的感情自然也不一般偿。
“要不你去好了。”夜莺侧头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从主子的命令,既然爷这样吩咐了便照做就行,也只有夜隐敢这样,许是关心则乱吧。
“我……”夜隐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的屏风,屏风的那边是躺在床上的林子鹿,他收回目光耸了耸肩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好老板,让爷没有后顾之忧。”
“能这样想就对了。”冥夜点了点头,给那个空茶杯斟上茶,“过来喝茶吧。”
“爷自有打算,无需我等妄加揣测。也就只有里头那位,才能叫我们抗旨不遵。”冥夜斜眼望过去,视线落在屏风上。
“好啊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夜莺伸手就给了冥夜一个爆栗。
他们这些人又如何不担心君临呢?此次君临前去只带了那么一点人,真要和凌剑山庄起了矛盾,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只是他们对君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比起他自己的安危,显然是他们面前的这位王妃更加重要。护好王妃便是保护好了他们爷的命。
但若是王妃醒来知道了他们爷的情况,要求他们去凌剑山庄就不一样了,这是正当的命令。只要在保护好王妃的前提下,再去协助他们爷就完美了,毕竟这里也根本用不着夜字辈所有的人来守着。
…………………………………………
君临他们连夜赶路总算是到了凌剑山庄,只是诧异这里看守的人见了他们进来也没多说什么。
“不知海盟主在不在府上?”君临对海天澜问道。
“自然是在的。”在哪里就不可说了。海天澜敛下眉目,不让他察觉自己眼中的异样,“进去就是,我爹在闭关,管不着你们的。”
跟着海天澜来到凌剑山庄的会客厅,他们在这里等着她去拿母蛊。
凌剑山庄作为武林盟主的居所,自然是气势磅礴又占地颇大,这一整个山头都是凌剑山庄的地盘,从这一点来看到像是个山大王。
而这里竟然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君临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子,只有零星几个男侍。
………题外话………【这是四号的啊,别急别急,今天还没过完,二凉会更出来的。】
第560章 令人匪夷所思的凌剑山庄2()
君临他们坐在前厅等候着,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男侍端了茶上来。君临给了夜风一个眼神,然后聚起内力击中那男侍的腿。
男侍吃痛,端着盘子的手一个不稳掉落在地,那些杯盏悉数打碎,茶水溅到了君临的黑靴上。
“大胆!小小仆从竟敢弄脏我们爷的鞋子!”夜风站上前去,一手握着腰间的剑柄,似乎只要那个男侍有所异动就要立马斩了他。
那男侍打碎了茶杯本就有些害怕了,这下被夜风这么一吼,立马腿软跌坐在地。
这个男侍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淡紫色衣裳,头发随意地拢在了身后,皮肤白皙得不像话,本就是柔弱无骨的样子。他这么惊慌失措地往地上一坐,再可怜巴巴地抬头,眼眶里兜兜转转着泪珠子,让人根本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男子撄。
如此阴柔又美丽的男子,令这扮黑脸的夜风都提不起气来,只样装着愤怒的样子又吼道:“你是聋了吗,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啊?”
“对,对不起,奴才这就给您擦。”那男侍浑身一抖,抿着嘴唇捏起袖子就要帮君临擦鞋,却被君临给躲了过去偿。
君临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别人碰他。男侍惊恐地看了看君临又转眼看向夜风,像是在问夜风这要怎么办。
夜风咳嗽一声说:“我们爷岂是你能碰的,还不快把这些收拾干净,茶就不用再上了,这种劣茶我们也喝不惯。”
“是。”男侍如释重负一般开始捡起了地上的碎瓷杯。
“我是海小姐请来的贵客,你说若是她知道我被你如此无礼地对待,会怎样?”这时沉默许久的君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