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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聂印回来了,果真带了个姑娘。漂亮不漂亮另说,反正是个姑娘。
彼时,燕唯儿正坐在桃花树下晒太阳,季连别诺陪在一旁,阿努也安静地趴在远处。
聂印一身血污,从未有过的戾气。面容仍旧少见的英俊,却去了幼稚之『色』。
眼神,怒气冲冲。
他身材很高大,远远走来,手里拎了个什么东西,等走近了,燕唯儿才发现,那是个人,是个女人。
却,很怪。
聂印将这女人随手扔在地上,像扔块抹布一般嫌弃。
燕唯儿眉心深皱,仔细打量被扔在地上的女人。很奇怪的打扮,说不出来她穿的什么,只看出里面穿的一件白『色』衣服,『露』了一截在外面,上面也沾满了血。
头发很简洁地束着,『露』出一张漂亮的脸。但那种漂亮,也是一种很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脚上,是一双像靴子一样的靴子。
跟他们所有见过的靴子都不同,非言语可以形容。
燕唯儿讶然道:“小五,不要告诉我,羞羞把皮脱了是这样?”
她当然是在开玩笑。
聂印这些年,捡了无数的猫狗,鸡鸭,鸽子,猴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但从没捡过女人回家,并且还是这么怪的女人。
聂印冷着脸道:“我恨不得把她杀了!”
燕唯儿从未见过聂印脸上那种狠戾,正要说话,却见地上的女子骤然缩成一团,全身颤栗,两只手握成拳头,手上青筋爆起。十分吓人。
那女子猛地怒喝一声:“以为换几个场景,就想让我说出来,做梦!”说话的腔调,也是奇怪的,尽管字正腔圆,但肯定不是大唯国的人。
聂印抬起脚,想朝她踢去,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气忷忷地:“这疯女人把我的绵儿伤了。”
“怎么伤的?”燕唯儿看见聂印口中的“疯女人”全身颤栗成一个筛子,十分可怜,想不出,她能怎么伤了一条传说中的蟒蛇。
“不知道用什么伤的,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反正是暗器。”聂印说起来,便气得要死,从怀里掏出个黑亮的物什,一头尖,有个小黑洞,另一头稍宽,中间还有个小圈,圈里有个可以扳的东西,一扳,就听到咔的一声。
饶是季连别诺见多识广,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也摇摇头,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女子蓦地仰起脸来,凶恶地吼:“还给我!”她的眼睛『迷』离而痛苦,眉目却出奇的清秀,谈不上倾国倾城之姿,却绝对有着不一般的奇怪魅『惑』之处。
就算此刻如此狼狈,也丝毫不能掩饰某种……说不出来的清秀妖娆,甚至妖娆里带着冷漠,无比奇异。
燕唯儿有些不落忍,指着地上蜷成一团,却曲线优美的女子:“先给她治治伤,你看她……”
“我恨不得她死。”聂印没好气的样子。
燕唯儿悠然道:“你要恨不得她死,就不会带她回来了。去,别孩子气了,人家到底是个姑娘……虽然这姑娘有些怪……我还以为是羞羞脱了皮变的呢。”
仍是开着玩笑,却被那女子的疼痛劲儿震得心惊。
聂印冷哼一声,淡淡道:“疼死她。”
燕唯儿从未见过聂印这样子,明明就是个心地善良的男子,现在偏要表现得如此薄情。
聂印上前一步,朝燕唯儿道:“韦大小姐,我先替你请个脉。”
燕唯儿站起身,打个呵欠,笑嘻嘻的:“小五,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你先带你的假羞羞去治伤,别担心我,等我醒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聂印还要说什么,季连别诺一伸手,拍在他肩膀上:“谢谢,小五。”
聂印愣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谢了。顺手在疯女人的背心点了几个『穴』位,渐渐地,她变得安静下来。
他顺手一捞,如同捞几把稻草在手,就那么把那女子弄回自己住的别院去了。
季连别诺扶着爱妻,小心翼翼回房间:“我得想想紫罗的出路了。”
燕唯儿在床上,半躺着:“你的意思是,小五会喜欢他嘴里的‘疯女人’?”
“你不觉得小五跟当年的我有些像吗?”季连别诺温存的目光看向爱妻:“那时候我有多恨燕家,一心只想折磨你,恨不得你死,可是每次只要你茶水不进,我就会彻夜不眠地照顾你,还不许你死。”
燕唯儿狡黠一笑:“混蛋少主,听你这口气,我还得感谢你啰?”
“谁要你感谢,你给我好好生孩子就对了。”季连别诺眸『色』温柔,一路走得多辛苦,才能到此刻的旖旎光景?聂印那小子,有得苦头吃了。
燕唯儿埋怨的口气,却一脸的明媚:“母凭子贵啊,认命吧。”她伸出手臂,索求着季连别诺的拥抱。
季连别诺坐到床边,轻轻搂着她:“你说,会是哪一次有的孩子?温泉那次?”
燕唯儿咯咯笑起来:“才一个多月呢,怎么会是温泉?唔,有可能是‘偷不着’那次。”
季连别诺也笑:“本事了你,偷不着你都能怀上孩子……”
什么时候,燕唯儿已经伏在他怀中睡去,睡得很沉。这两天,她无比嗜睡,仿佛要把前两年的彻夜不眠全都补回来。
季连别诺轻轻将她的身体放平,替她盖上被子。窗外一片芬芳,日头在天空中肆意挥洒着阳光。
聂印总算知道为什么被尊贵的季连少主感谢了,得到韦大小姐的喜讯之后,兴奋异常,立时调整了食谱,『药』方,对一众家仆交待得细致完整,生怕漏掉任何一项。
他风里雨里,忙得不可开交。
燕唯儿当然是重点保护对象,一个多月,十分容易出问题。还有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时时发作疑难杂症,最要命的是,他只能在这女人每次发作时,给她减轻痛苦,并不能彻底根除。
再加之绵儿又受了伤,他还得跑到山中去给绵儿治伤。
聂印本就跟阿努亲近,这下更是把阿努堂而皇之带在身边,只是每次回家时,阿努都是第一个冲去找燕唯儿的。
阿努念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过上七八个月,阿努出乎意料地跟另一个女子也亲热起来。
那女子便是聂印带回来的疯女人。
人家不止不疯,比谁都眼神清澈。
只是,冷漠异常。
怪异无比。
燕唯儿遣人送了一堆女子服饰过去,都被她拒绝了。据说她拒绝的时候,目光漠然:“以为换几个布景,穿几件古装,找几个演员,就能骗我? ”尾处,是一声冷哼,冷至骨髓。
仍旧我行我素,穿着一身黑『色』怪衣,内里『露』出一小截白『色』衣服。头发仍旧简单束起来,没有一点花哨。
一双皮靴将她的长腿衬得修长笔直,全身的线条紧绷,优美到令人不敢直视。
这尤其令紫罗不满到了极致。紫罗没能让聂印娶她,却想方设法留在了聂印身边打下手帮忙。
燕唯儿有时开玩笑:“冷情少主,那个女子才是你的妹妹,和你如出一辙。”她因为怀了孩子,活动的范围狭小,是以并未见过那女子几面,但莫名有着好感。
季连别诺不以为然道:“我比她好多了,我的心是热的,她的心都像是死的,完全没有温度。”
燕唯儿不信邪,挺着个大肚子就看热闹去了。她总觉得,越冷的人,内心越热。
彼时,正看见那冷漠的女子昂着头,一脸不屑:“w77e25毒素是什么,你作为医生会不知道?还来问我?哼,演得真像。”
聂印也冷笑一声:“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看见忍冬远远扶着燕唯儿走了过来,走路走得十分不便。
聂印长腿一迈,大步走上前来扶住:“韦大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差人来叫我一声,何苦自己跑一趟?”
燕唯儿也可能是身子比较单薄的缘故,肚子比一般人都大,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那冷漠女子又是一声冷哼:“幼稚,还韦大小姐!”
聂印『毛』了:“说谁都可以,但不能说韦大小姐!“上去就欲动手。
那女子一个转圈,长腿扫来,只差一点就踢到了聂印的身上,束发也跟着转圈,比了个双拳紧握在胸的姿势,目光无尽凉薄,竟看得燕唯儿打个冷颤。
聂印咬牙切齿道:“等你发作的时候,疼死你,我要是救你我就不姓聂!”
冷漠女子挑了挑眉,冷笑:“那姓什么?跟你上级姓安?”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皮靴噔噔噔,踩得楼都抖三抖。
燕唯儿咋舌:“你们平时就这样过的?”听季连别诺拿这两人对比之前他们的初遇时光,还以为这两人朝夕相对,怎么也能产生一丁点的情愫,现在看来,倒像是成了仇人。
紫罗乖巧地走过来请安:“夫人,可还记得紫罗?”
燕唯儿点点头,轻声道:“紫罗,很久不见了。”
紫罗低头,黯然退去。
深冬的风,吹得人浑身冰凉。
燕唯儿坐下,随意问道:“小五,可有娶妻打算?”
聂印怔了怔,现出一丝赧然的神『色』:“在你们眼里,我不还是孩子么?娶什么妻?”
燕唯儿望了望紫罗的背影:“你觉得紫罗怎么样?”
“还好韦大小姐下个月就生产了,生了你就有事做了,不用闲极无聊说这些有的没的。”聂印闷闷的。
燕唯儿笑骂道:“你小子出息了,我关心你,你居然说我无聊。”
聂印孩子般地笑了,对忍冬道:“走,扶夫人回房。”他高大的身影扶着韦大小姐,略微弯着腰,扭头,对上远处一双冷漠的眼。
第一百八十章、别诺与唯儿()
燕唯儿怀上孩子,比一般女人不易,就连怀了孩子后,也比一般女人要困难得多。
从怀孕之初就开始吐,吃啥吐啥,本来身体就弱,还根本无法进食。这还不止,她的肚子也比一般女人的要大,聂印交待,每日至少要保持一个时辰的散步,决不能整日躺在床上睡觉,否则以后很不好生产。
散步一个时辰,这并不是多困难的事,但她的腿肿起来,皮都绷得亮亮的,看得季连别诺心疼得要命。
每当燕唯儿嚷着,这次没有经验,等下次就要好得多时,他总是闷闷地回答:“我要早知道会这么辛苦,这次也不让折腾了。”
季连别诺每天陪爱妻散步,直从春天散到了冬天,风雨无阻,以前没时间陪她,如今国安家定,他便把一切时间都用在陪伴爱妻身上。
夏天的时候,除了散步,还会带着燕唯儿到大片大片的荷塘中去,摇一曳方舟,享一片清凉。
舟刻意做得宽大,垫了软软的靠背,厚厚的坐垫,颜『色』清雅,十分舒适。
燕唯儿很嗜睡,常常在舟里和季连别诺唠着家常就睡过去,醒来时,总是偎在他的怀里。
有时醒来,已是星空密布。
她讶然道:“别诺,你怎么不叫醒我?”
季连别诺嘴角便勾出一个温存的弧度,说不出的缠绵:“我和孩子在看星星,你睡你的,互不干扰。”
燕唯儿睡醒了,精神特别好:“别诺,你现在哄我是一套一套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瞎说?”
季连别诺笑笑,在她耳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