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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风楚云主动向父皇请缨,率军迎敌。他此时风头正劲,唯缺战功来压服反对之声。
皇上也考虑良多,易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易储,众皇子难免要搞出一场内『乱』,兄弟自相残杀,血溅皇宫。
此时方明白,季连那家子人,是有多狡猾。
信誓旦旦。
季连祖训,绝不涉足皇权之争。其实是早就清楚,权利只会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不似如今,季连那家子人,越活越率『性』。
想到别之洛,那个美丽的女子,当年差点为她大动干戈,与季连漠北掀起一场战争。后来别之洛亲自潜进皇宫问他:“现在你如果肯放弃皇位,那我牺牲我的爱情,跟了你,免去百姓的战『乱』之苦。”
她笃定他舍不得皇位。但江山的诱『惑』,确实是他当年无法看透的。
其次,她爱的,一直是季连漠北。那么气人的话……………“我牺牲我的爱情,跟了你,免去百姓的战『乱』之苦。”
似乎她跟了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罢了罢了。
还未开战,他放弃了,不是怕了季连,而是一个女子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有什么意义?
他赐了别之洛一枚“丹书铁券”,当作送她大婚的贺礼。
他也敬重季连漠北,为免去他在朝堂之上因为维护季连而遭受责难,季连漠北当家后,主动缩减地盘,行事越见低调。
皇上整日愁思不断,内忧外患,使得他近来身体抱恙,食欲大减。
太子风楚烈生来才情不在江山政事上,整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倒是把风流才子扮得似模似样。
而同母所生的风楚云却不一样,心系社稷,权利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膨胀。他暗自培养亲随及势力,也是希望有朝一日,父皇能看见他超人的决断能力而将其扶正。
他如果战功赫赫,到时就算父皇不提,大臣们都会联名拥戴他上位。
一切憧憬都是美好的。只是不知暗处,还有双眼睛,冷冷盯着事态的变化发展。
月河以北,至少目前看来,竟是比京都更为太平。春风吹绿了山川,河流潺潺。柳树浅浅嫩嫩,将河堤装点得素『色』清雅,别样风情。
季连别诺派了“十八骑士”之一的段冲挑了几个好手,潜在太子府与太傅府附近,日夜保护温凌的安全。楚玉公主明着不敢拿人,暗里难保不会抓其要挟虚梦华。
他又挑了几个好手,埋伏在虚梦华住所附近,以及秦三公子府坻也加强了防范。
如今月河沿岸的牧场,兵力充沛,战马及武器充足,守着各处要塞。除非朝廷发了疯,一力攻打月河以北,否则几可称为铜墙铁壁。
一切稳妥,季连漠北夫『妇』带着儿女一众,以及未来的儿媳『妇』,次日准备启程,去集帕尔牧场祭祖。
秦三公子安排妥帖家中事务,兴致勃勃赶了过来,一起随行。
临出门之时,他的老爹还皱眉:“现在当了一家主事,怎么还是游山玩水不止?”
秦三公子振振有词,季连大婚,他作为男方的好友,女方的哥哥,自然是要隆重随行,而且此去,表面是领略草原风光,实则是商量大计,如何保卫家园。况且家里的事务,都一一作了妥当安排云云。
他老爹见季连少主又派了兵力守护在秦家周围,心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也就不再追究此事。
春『色』渐浓,好事将近,就连筑窝的燕子也喜气洋洋飞来飞去。
祭祖,在季连这样的显赫家族里是一件大事。而未来当家人大婚时的祭祖,尤为重要。所有季连的嫡系子孙,都不得缺席。
凡必到者,此时均已浩浩『荡』『荡』拖家带口往集帕儿牧场启程。
季连别诺身为主角,自然更是隆重待之。
茉莉作为少主和少主夫人的贴身婢女,带领着各房丫头们,细细打点各主子们的随身衣物及日常用品,事无巨细,事毕躬亲,俨然丫环们的头领。
春风绿了月河岸,大街小巷整日聊得最热闹的事,当数季连少主回集帕尔牧场祭祖,声势浩大,旌旗招展。
五百兵马开路,个个精神抖擞。中间排了长长的十辆豪华马车。领头的是季连漠北夫『妇』;季连别诺和燕唯儿的马车紧跟其后,第三乘自然是季连家的大小姐季连微雨。
茉莉、玉嫂以及季连漠北夫『妇』的贴身丫环海棠,季连微雨的贴身丫环玉荷这几人同坐一乘,其余的马车装的便是路途中所需物品。
最后是五百兵马断后,辎重马车也在其中。总之整个队伍阵容庞大,所经之处,引得百姓驻足围观。季连世家口碑极好,百姓在其强大兵力的保护下,安居乐业。少主大婚,自然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秦三公子强烈要求骑马纵骋,与华翼带着剩下的“十八骑士”前后护巡。
第一百零八章、复林大师()
豪华马车里,燕唯儿靠着软垫,看这庞大阵势,不由得乍舌:“诺,为什么队伍这么浩大?”
季连别诺微笑不语,看着燕唯儿在柔软的座位上扭来扭去,试图看沿途的风景。她伸手将帘幕轻轻掀起,『露』出一截晶莹腻白的玉腕。腕上,是一只白玉八仙纹的手镯,大气而华贵。
这是别之洛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不仅仅是婆婆送给儿媳的礼物,而是真正喜欢她。她救了她的女儿,又救了她的儿子。
季连别诺望着燕唯儿喜庆的样儿,却在心里寻思风楚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据纤雪枝的陈述,唯儿竟然是风楚阳的心头所爱。
以他的了解,风楚阳是个喜欢权利大于女人的人,若不是特殊原因,断不会在得势之前,冒这么大风险只为了情情爱爱。
一定有什么大家都不曾知哓的原因。
如今这大的排场,风楚阳定不会放过暗算。不敢大量兵马来犯,但必会遣江湖人士躲在某处。
雅庆,是个最好伏击之地。客栈集中,来往商旅杂『乱』,杀手混在其中,极不易被人发现。并且,若依正常行进,季连家的人马,必然得宿在雅庆,那时刚刚黄昏,前一站太早,下一站太晚。
雅庆,危机四伏。
季连别诺掀开马车的帘子:“华统领!”
华翼策马与马车平行:“少主,有什么吩咐?”
“传话下去,今日中午到达池习,原地休整,不再启程。”季连别诺微眯着眼睛,一缕阳光斜照进马车,有些晃眼。
帘子放下,燕唯儿听得疑『惑』,遂又喜笑颜开:“诺,你慢腾腾的行进,是要带我去玩么?”
她记得他说过,春天来了,要带她一路领略沿途风光。
季连别诺点点头,微笑。
“诺,我跟你说个事。”燕唯儿咬着唇,想想,又道:“唉,算了。”
她想着微雨一颗芳心,没着没落,便待侧面打听轩梧。话一出口,又觉得季连别诺太聪明,准会猜到这上面来,到时泄『露』微雨的秘密。
季连别诺好整以暇,舒服地靠着车厢,随着马车的节奏轻轻晃动:“瞧这姑娘,当了回解『药』,就变得吞吞吐吐了。”他不『露』痕迹地调侃她。
燕唯儿刷地脸红,粉拳砸在季连别诺身上:“关解『药』什么事!”
如明媚的春光乍然洒了进来,未婚的男女,初尝禁果。他渴望已久,她方解风情。忍不住,便在言语上逗她,看她羞涩的表情。
他心中一『荡』,她也心中一『荡』。
燕唯儿赶紧扯开话题,却结结巴巴:“轩,轩梧……唔……他姓了季连,就不能娶季连家的人了么?”
还是忍不住,要提出来。她自己很幸福,便想周围的人都幸福。茉莉的事,已经打定了主意。微雨是她关心的小妹妹,她自然应该上心才对。
季连别诺寻味地看着她,忽然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妹妹微雨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年轻男女,在最落魄的时候,同处一室。一个倾城之貌,一个英雄之姿。
互生渴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季连的姓氏,绝不是最大的障碍,而是轩梧的心思。背负着血海深仇,妻儿已赴黄泉路,他一心除了报仇,恐无心思停留在世间男女的情爱上。
微雨是否经得起那样蚀骨的折磨?
“季连的姓氏……”他措词对她耐心解释,希望她不要贸然『插』手,否则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燕唯儿这时才明白,原来季连别诺早知此事。
按照季连少主的安排,大队人马到达池习,便停止不前,进行休整。
池习民风淳朴,风景优美。用过膳,季连别诺和秦三公子带着燕唯儿和妹妹以及阿努四处游玩,直到接近黄昏才回到客栈。
刚一回到客栈,华翼便来报,说有个自称“多林”的人,求见少主,现季连尊主正在房内款待。
季连别诺答应一声,从没印象曾经认识一个叫“多林”的人,必是来头不小,否则季连漠北不会亲自款待。
敲门。
季连漠北见儿子来了,笑道:“来见过尊贵的客人。”
一个长相平凡甚至有些市井的人,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道:“少主果然天生贵相,今日得见,实是有幸。”
季连别诺狐疑,行礼道:“敢问先生名号?”连爹爹都说是尊贵的客人,自然少不得礼数周全。
季连漠北微笑道:“这位先生自称多林,虽无名气,但多即复,说起复林大师,你要是从未听闻,那只能说,别诺你太孤陋寡闻。”
复林大师!
季连别诺一向礼遇有德之人,这便再行礼:“复林大师好,别诺来迟,望大师见谅。”
其实不止京都崇尚风水,当今天下,各方都喜此术。江湖术士大多无德,胡言『乱』语,但像复林大师这号人物,那在人们心里,实是地位崇高。
尤其是复林大师深居简出,神出鬼没,从不以学识攀附权贵,过着清雅的生活。见过他的人,极少。若不是他自报姓名,而别之洛又聪慧过人,一下联想到多林即是复林大师,恐怕便会错过与复林大师交好的机会。
此人的外表,实在与大师不符。特别是他不说话之时,细眉小眼,塌鼻薄唇,两撇细胡歪歪扭扭,仿佛是粘上去的一般。
但他甫一开口,眼睛的浑浊之气尽散,晶亮晶亮,显出智慧之光,令人心生好感:“此次前来,是给少主道歉来了。”他常年隐居,甚少出游,若不是事态有异,绝不会选在少主大婚来扰。
“哪里话?在下得见复林大师,实是有幸。”季连别诺待客人坐下,这才安然坐在椅子上。
复林大师不再和季连别诺客套,将随身携带的一副画卷,慢慢展开。
展开之时,从下到上。这是一幅美人图,先是『露』出鲜艳的罗衫,并不如何华贵,甚至是布衣的打扮,但动作十分灵动可爱,只觉得这样曼妙的身姿和手上的小动作,有些眼熟。
画仍然慢慢在展开,已经到了颈处,只差画中女子的面容未『露』。
“唯儿!”季连别诺骤然呼出,一脸『迷』『惑』望向复林大师。此画曾经在“饿鬼”钱子魁手里见过,只是一看就知,那是临摹而成。
复林大师点点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