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红袖瞧了夏昭云一眼,又瞧了凤飞花一眼,一时间有些动摇。如果真是百问门的卷宗,自然不假,但如此一来,不就说明从头到尾都是凤飞花在说谎了?
夏昭云见其犹豫不决,突然走上前去,翻开那本卷宗,说道,“你若没那个勇气打开,我来帮你翻!”
付红袖有些害怕,忙向凤飞花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禁问道,“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飞花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枉费夏公子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夏昭云道,“你终于肯现身了,曼寒霜!”
付红袖不解,问道,“什么曼寒霜?”
夏昭云道,“你口口声声叫姐姐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姐姐,而且林城主特别跟我提过,钟离仁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你付红袖,并没有第二个女儿。你所谓的姐姐,根本就是假的!”
“不可能,姐姐怎么会是假的,我记得很清楚,从我六岁时开始,我姐姐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怎会不是我姐姐呢?”
曼寒霜轻轻抚摸着付红袖的脸,柔声道,“虽然事情的真相确实有些残忍,但我确实是骗了你,我并不是你的姐姐,你也没有姐姐。自始至终,你都是一个人而已。”
付红袖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情绪有些失控。
夏昭云见其如此,一时间有些同情,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玉楼十大高手之一的曼寒霜,最擅长的应该是催眠术吧!”
凤飞花冷笑了一声,不禁道,“夏公子真是聪明!我不过是对我这个亲爱的妹妹使用了最高级别的催眠术,她就真的把我当姐姐了,这些年来对我言听计从。”
“姐,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实话!”
凤飞花道,“妹妹,我也是奉命行事,我来扬州不过是替人铲除异己,削弱扬州城的势力,让异剑山庄后继无人。不过,这些年我待你却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我利用了你,但也不曾害过你,亏待过你,不是吗?”
夏昭云突然大笑了一声,朗声道,“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看来这本扬州日志还真是有用啊!”
凤飞花质问道,“你笑什么?”
夏昭云道,“我刚才给付姑娘的那本卷宗根本就不是从百问门得来的,试问百问门的卷宗怎可随随便便给人拿去。曼寒霜姑娘如此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本书不过是大街上一两银子一本的扬州日志,没想到姑娘如此心虚,连日志都不曾细看就自爆身份了。”
第49章疑云密布甚难解()
凤飞花冷笑了一声,不知何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十分刺鼻。须臾间,地牢内又出现两人。夏昭云放眼望去,只见上官朔月的手臂在不停流着血。与其同行的还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看身段像是女子,那人手中的长剑正好搁在上官朔月的脖子上。
“你终于来了!”凤飞花得意道。
那人望向夏昭云,冷冷道,“让她走,否则你的心上人就保不住了!”此话一出,夏昭云十分诧异。原来这个看似像女子的蒙面人原来是个男子。
上官朔月神情痛苦,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被人点了哑穴。
夏昭云神情木讷,看不出情绪。也许是梦还谭给了他启发,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方寸大乱,而是十分镇定。
“你无需这么大动干戈,我本不打算为难凤飞花,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那男子抓着上官朔月,缓缓走上前来,示意付红袖过来。
凤飞花不解,质问道,“七哥,你这是做什么?”
那男子道,“霜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小玉姐说让你暂时不要回去了。”
“暂时不用回去是什么意思?我在扬州城待了整整五年,难不成连个功成身退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负责传达小玉姐的意思,个中缘由并不清楚。霜妹,保重了!”说罢,只见那人突然一掌拍在上官朔月后背心,随后一阵浓烟渐起,待烟雾散去,地牢中只剩夏昭云、上官朔月和凤飞花。上官朔月晕倒在地,不省人事;而凤飞花则面目狰狞,口中大吐了一口黑血,似乎是中毒之状。
看着眼前的一幕,夏昭云十分疑惑,忙抱起上官朔月往外走。才刚走出地牢,便见段仙格急匆匆往这边奔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昭云,不好啦!出大事啦!”
夏昭云道,“确实出大事了,凤飞花还在地牢中,像是中毒了,你且去瞧瞧她,不要让她跑了。”
段仙格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上官朔月,大惊呼,“上官怎么伤得这么重?”
“一言难尽,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先去一趟城主府。”
见夏昭云如此着急,段仙格忙拉住其衣袖,说道,“别去了,林笑一死啦!”
“林城主死啦?”
“是啊!我赶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你来地牢之后,我便按照你的嘱咐去城主府等你,谁知等我到那的时候,就看见林笑一躺着一滩血泊中,身体都凉了,想必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喃喃道,“莫非是刚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
“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了,你先带朔月回宝福客栈,务必找最好的大夫医治,我且回一趟地牢。”
疑团太多,夏昭云一时间思虑万千,不知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可诡异的是,待他回到地牢,早已经没了凤飞花的身影。他记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凤飞花明明呈中毒之状,可才片刻的功夫,这人就不见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天色昏暗,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将整个扬州城笼罩在一团黑色的疑云中。宝福客栈内早早点起了烛火,显得格外明亮。
“大夫,你再仔细把把脉,确定只是轻伤?”
那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上了年纪,耳朵不大好使,虽说夏昭云说的很大声,但他还是十分吃力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这姑娘的伤势重不重?”
“你说这药啊!味道确实有点冲,但是不管病人愿不愿意喝,你都得逼着她喝下去。”
夏昭云无奈摇了摇头,看了段仙格一眼。嘀咕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大夫?”
段仙格悄声道,“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去筛选大夫,问了客栈的伙计,他们向我推荐的。”
“这大夫至少有八十岁了,别人说话他都听不清,还能替人诊脉?”
说话间,段仙格突然灵机一动,提起笔写了几个大字。
大夫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问道,“你这写的什么,我看不清楚啊?”
段仙格欲哭无泪,无奈摊了摊手。
戌时,上官朔月突然醒了过来,她看见夏昭云正趴在床头熟睡,当即慢慢起了身,从袖口中取出一把匕首,想要从起后背刺进去。
在那刀尖快要扎进去的那一刻,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之人是段仙格。上官朔月趁其不备,忙将匕首收好,径直躺下。
那药有些烫,段仙格忙将碗放置桌上,搓了搓手,嘀咕道,“烫死我了!”
夏昭云听闻动静,也醒了过来,看了上官朔月一眼,发现其已经睁开双眼,当即欣喜若狂。
“朔月,你终于醒啦!”
上官朔月佯装很吃力,坐起身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夏昭云关心道,“你不记得了吗?三日前在扬州地牢内,你被一个黑衣人挟持了,他伤了你后便带着付红袖逃了。我现在都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朔月“哦”了一声,又道,“我只记得那天我在客栈等你们,突然有人点了我的穴道,我当时动弹不得,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夏昭云疑惑道,“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吗?那个黑衣人后来挟持你去到地牢,你也不记得了?”
上官朔月摇了摇头。
这时,段仙格端着那碗烫手的药走上前来,说道,“上官才刚醒,具体细节以后再慢慢问,先把药喝了吧!”
从客房出来,夏昭云有些闷闷不乐。段仙格见其如此,忙道,“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了吗?”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想不通的事多着呢!首先,那个挟持朔月的黑衣人究竟是何目的?凤飞花现在是死是活?为何那人要挟持朔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与我交换付红袖吗?”
段仙格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绕糊涂了,不禁道,“这么多问题,你想不明白,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说的那个黑衣人,我也未曾见到。但我有点疑惑,你只关心那个黑衣人前来的目的,而不关心此人究竟是谁吗?”
夏昭云道,“此人是谁我心中已有数。从凤飞花与那人的对话中听到凤飞花称呼他七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黑衣人就是小玉楼的另一位杀手七凌莫了。”
第50章擅易容者乱真假()
段仙格不解,不禁道,“这倒是奇怪了,我们还没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昭云道,“不一定非得我们去找他,小玉楼的人早就知道我在找他们,此时露面,猝不及防,声东击西,先发制人,可谓上策。”
段仙格依旧愁云满面,疑惑道,“我还是想不通,如果那个黑衣人真是七凌莫,那他大张旗鼓挟持上官,目的是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交换付红袖?”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说那个时候他已经杀死了林笑一,如果只是为了救付红袖出去,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凤飞花才是小玉楼的人,他为何要舍弃自己人,去选择那个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付红袖呢?”
段仙格已经完全理不清头绪了,此刻他的大脑中仿佛打了一个死结,所有的疑惑都集中到一点,怎么解也解不开。
亥时三刻,大街上人烟稀少,除了一两个宵夜摊之外,只闻柴门犬吠之声。
在宝福客栈的屋顶上有一人翻下屋檐,瞬间跃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上官朔月闻声惊觉道,“是谁?”
那人当即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轮廓分明,英气十足。
“是我!”七凌莫说道。
上官朔月并未入睡,她一直在等着七凌莫到来。
“今晚我本来可以得手的,就差一步了,可惜!”
七凌莫道,“不着急!夏昭云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人,如果不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只怕还没机会下手!”见上官朔月望着自己,七凌莫又道,“怎么?有话想说?”
须臾间,只见上官朔月突然撕下一块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原来此人并非上官朔月。
“如果不能趁早下手,我担心会暴露身份,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
“云裳,你只要拥有上官朔月的脸就行了。夏昭云这小子心性单纯,他哪里会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早已经换了人。你的易容术可是天下一绝,不但容貌无瑕疵,就连说话的神态,语气,声音都能模仿,小玉姐派给你的任务从未失过手,怎么这次突然畏首畏尾起来了?”
原来这个陌生的女子就是小玉楼的又一位杀手,恨云裳。此人擅长易容术,若不是同行,一般人很难看出破绽。
恨云裳道,“我倒不是畏首畏尾,夏昭云这小子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