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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煞海是个极度排外的地方,南边人属于外人,自然得不到照料。我平时都只能偷偷地给这里的南边人看病,因为我也是南边来的。”
夏昭云恍然大悟,虽然心中觉得有些愤愤不平,但确实也无可奈何。
张君默搭完脉,南竹的热水已经端上来了。张君默小心翼翼地拆开白布,准备清洗伤口。然而,夏昭云却觉得头上一阵冰凉,不禁道,“张大夫,为何我头上这么凉啊?”
张君默道,“你的头发都被剃光了,能不凉吗?”
夏昭云一阵诧异,惊呼,“我现在是个光头?”
一旁的南竹开始格格地笑,忙道,“救你回来的那天,张大夫就将你的头发剃光了。”
见夏昭云有些激动,张君默不耐烦道,“别动,现在上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剃头发是不行的。你若觉得不乐意,那也只能委屈你做几个月的光头和尚了!”
夏昭云无法反驳,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时,扫完雪的文老头也进来了,说道,“南竹,你去地窖里取些绿菜,拿到集市上卖,然后换些大米回来。”
“好的,阿爹!”
见南竹出去,张君默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在空煞海活着不容易啊!本来这些菜都不够吃的,现在还要拿到集市上去卖,就为了换点粮食大米。每年,每家每户还得给首领所在的天云宫进贡一百两银子。对于苦寒之地的人来说就已经十分艰难了,何况还是不受待见的南边人。”
夏昭云道,“难道他们没人想要离开这里吗?或者逃走也行啊?”
“你以为逃走是一件容易的事!空煞海的边境到处都是沼泽地和瘴气林,而且范围极广,寻常人家是逃不出去的。”
一时间,夏昭云心中感慨万千,心道,“如果我真是南竹所说的南边人,那我该如何离开空煞海呢?是不是离开这里,就能找回从前的记忆呢?”
第4章瞒天过海冒名替()
云天宫内,冯止盯着眼前之人看了又看,见此人蓬头垢面,一身的伤,不禁道,“这厮就是夏昭云?”
十三十分紧张,额头开始冒汗,支支吾吾道,“回。。。回。。。回首领的话,此人就。。。就。。。就是。。。是。。。”
“十四,你来说!”
十四当即拱手道,“回首领的话,此人就是夏昭云。”
冯止又细看了两眼,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夏昭云长什么样,之所以细看,不过是在属下面前做做样子。
“夏昭云,我问你,你为什么杀了我儿子?”
那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嘴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拼命摇着头。
见此状,冯止有些疑惑,质问道,“这个夏昭云怎么回事,连话都说不出了?摇头是什么意思?”
十四十分冷静,从容回答道,“他大概是想否认自己的罪行吧!”
听十四这么一说,十三顿时面容失色,额头上汗如雨下。他虽然与十四相识二十多年,但始终猜不透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冯止喝道,“这个世间敢做敢当的人太少了,大部分罪恶滔天之人都会否认自己的罪行!”
十四附和道,“首领大人说得没错,关于少主人这件事,不如让属下再去查查,没准还有什么隐情?”
十三又是一阵惊吓,双腿发软,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冯止道,“不必了,中原武林的消息应该不会错!杀死吾儿的人就是夏昭云,我不管夏昭云与狄儿有什么恩怨,反正他必须为狄儿抵命。”说罢,冯止突然一掌击出,直击那人心脏,那人毫无反抗之力,大吐了一口血,当场毙命。
十三还处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冯止见其脸色惨白,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十四忙道,“他这几日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只怕病情又加重了。”
“有病就回去歇着,云天宫里的事我会交给十四来负责。”说罢,又对十四道,“三天后,将夏昭云的尸体挂在闹市门口示众,曝晒七七四十九天后再扔去乱葬岗。”
“属下领命!”
十四一路扶着十三从云天宫出来。十三不解,忙道,“你刚才那么说真的吓死我了,你就不怕首领怀疑吗?”
十四道,“这叫欲擒故纵,有些事情,你要达到既定的目的,就得朝着相反的方向去行动。不管真的夏昭云在哪,刚才被首领一掌打死的人就是夏昭云。哪怕有一天真的夏昭云出现在你我二人面前,你也不能指认他是夏昭云。”
十三似懂非懂,又道,“那万一这件事东窗事发了怎么办?”
十四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
“这个替死鬼你是从哪找来的啊?”
“这个简单,夏昭云是南边人,随便从天外村抓一个长相差不多的就行了。”
听完此话,十三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禁感慨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当初夏昭云跑了,我还以为咱俩就此玩完,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可以随便找个人顶替,那当初为何一开始不找人替代呢?”
十四道,“这你就不懂了,找人顶替实乃下下策,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能将真正的夏昭云带回云天宫,谁又愿意冒这个险干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呢!”
日上三竿,雪开始融化,比起下雪时更冷了。夏昭云跟着南竹一起来到集市卖菜,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天外村的集市,觉得异常新奇。
夏昭云道,“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冷,好在出门前戴了你给我缝的帽子,要不然我这个光头可得冻死了。”
南竹一边摆放蔬菜一边说道,“我怎么记得出门前某人还不愿意戴呢!说是帽子太丑,不肯戴!”
夏昭云笑嘻嘻道,“我只是没想到光头会这么怕冷。”说罢,他突然瞥见南竹的手,手上全是冻疮,仲得很大。一时间,夏昭云心生怜悯,忙将他的双手放入自己的大袄中,又道,“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南竹先是一愣,须臾间又羞红了脸,悄声道,“这是在集市,让人看到了不好。”
夏昭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的手都冻成那样了,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就想帮你暖暖手。”
南竹笑道,“不枉费我照顾你这么久!”
“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家里有好吃的菜,你都给我吃,就是怕我吃不惯,这些我都记着呢!”
南竹顿了顿,突然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夏昭云摇头道,“对别人好还需要理由吗?”
“我跟你说,这天底下只有爹爹妈妈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其余的人若是对你好,肯定是有企图的。”
夏昭云“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对我好也是有企图的?”
南竹娇嗔道,“我不告诉你!”
“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
“难道你不好奇吗?”
“有点好奇吧!不过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管是怎样的理由,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害我。”
南竹凝视着夏昭云,不禁笑道,“真是乖孩子!”说罢,摸了摸夏昭云的头。
这时,摊子前有人来买菜,来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见其面容憔悴,南竹好奇道,“安大婶,今天何事不开心啊?”
安大婶道,“我儿子安阔不见了,都失踪三天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连个音信都没有。”
南竹道,“安大哥平时就很贪玩,会不会去隔壁村赌钱去了?”
“我找人问过了,没人看到安阔,也不知这小子去哪了,真是愁人。”
“安大婶别着急,等我回去找阿爹问问,让他也去找找看。”
安大婶勉强笑了笑,又道,“那就多谢南竹姑娘了,你真是好心!”
“安大婶太客气了,这些菜今天就送给你了。”
安大婶推辞道,“这怎么行,你平时就已经很照顾我了,不管怎样,钱还是要给的。”
南竹道,“不打紧,安大哥现在下落不明,你找人打听肯定要花不少钱,这些钱只怕还不够用,你先留着,就当欠我的好了。等找到了安大哥,再还给我便是。”
安大婶瞬间泪目,感动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我代安阔谢谢你了。”
第5章济世堂中学医童()
夏昭云有些疑惑,不禁道,“安阔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听你言语间,好像不怎么务正业。”
南竹道,“安阔也是天外村的人,不过平时不怎么与我们来往,喜欢混迹于赌场,经常不回家,今天安大婶说的这种情况其实也很常见。”
“那还真是苦了安大婶了!”
“苦的不止是安大婶,说起来,安阔还在云天宫里当差呢!每个月也算有收入来源,却从来没给过自己母亲一点家用钱,你说苦不苦?”
夏昭云好奇道,“云天宫是什么地方?”
南竹道,“云天宫是空煞海的首领冯止居住的地方,别看空煞海的老百姓都过得艰苦,但云天宫可是十分奢靡。”
“那你可曾去看过?”
南竹笑道,“我怎么可能进去看过,那里寻常老百姓是进不去的,像天外村的人就更进不去了。”
“按照你的说法,安阔大哥也是天外村的人,那他为何能在云天宫里当差?”
“那是安阔拍马屁巴结来的,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出身,也极力想要抹掉自己南边人的身份,所以几乎不跟我们来往。他混迹赌场,就是为了结识云天宫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夏昭云不禁一声叹息,忙道,“权势还真是让人蒙了心智。不管怎样,安大婶也是无辜的,虽然我不喜欢安阔这个人,但还是一起帮忙去找找吧!”
南竹噗嗤笑出了声,不禁道,“你初来乍到,打算去哪找呀?”
“你不是说安阔喜欢混迹赌场吗?那我就去赌场找一找,没准让我碰上了呢?”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第一,你并不认识安阔,就算看到他了,也认不出来;第二,赌场并不在天外村,而是在天外村十里外的森树镇;至于这第三嘛,空煞海的规定,南边人不能随便出入天外村以外的地方,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
夏昭云十分诧异,忙道,“是不是还有第四呢?”
南竹道,“真聪明,确实还有第四。你身份不明,我不敢贸然让你随便走动,以免出什么祸端。所以啊,你哪都别去,乖乖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夏昭云再次一声叹息,忧虑道,“我究竟何时才能想起以前的事啊?”
“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说话者是张君默。
“哟,张大夫,想要点什么菜?”
张君默打量着摊子上的蔬菜,漫不经心道,“白菜四颗,萝卜五个。”
夏昭云见是张君默,当即道,“张大夫好!”
“你小子啊!有空操心别人的事,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你这来路不明的,成天跟在人家南竹姑娘身边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这样,你要不就到我的济世堂来帮忙好了,我那正好缺个人!”
南竹激动道,“难得张大夫肯收留他,南竹在此谢过了!”
“南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