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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于是夏昭云与上官朔月又接连找了几家客栈,可是几乎找遍了整个衡山城的客栈,都说客满,最后无奈之余,只得又回到最初的那家客栈。
那店家见二人又折了回来,微笑道,“客官,这个季节想要在衡山城住店可是件难事啊!”
夏昭云好奇道,“为什么会这样?”
店家道,“现在是出游旺季,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你们今天还算运气好,就我家客栈还剩一间空房,要不然,你们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
夏昭云看了上官朔月一眼,当即道,“上官姑公子,这间房你住吧,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说罢,准备离去。
谁知上官朔月突然拦住了他,犹豫了片刻才道,“那就一间吧!不过麻烦店家多准备一床被褥和枕头。”
“好嘞!二位客官有请!”
夏昭云有些诧异,但心中更多的是紧张,悄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上官朔月有些不耐烦道,“我一个女子都没说什么,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扭扭捏捏的。刚才我们已经找了一圈了,都说没有空房。这会子天已经黑了,难道你今晚真的想露宿街头?”
夏昭云没再说话,心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夜晚月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上官朔月睡得正酣,但夏昭云却是辗转难眠。终于熬到半夜,睡在地上的夏昭云突然爬了起来,走到床边,见上官朔月已经熟睡,于是穿好衣服匆匆出了门。
第21章孤上衡山携药归()
夏昭云悄悄出了客栈,除了孤月相伴,大街上空无一人,时而有寒风吹过,不禁让人心生恐惧。半个时辰后,他出了衡山城,往城郊方向而去。大约步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达衡山山脚下。衡山乃五岳中的南岳,雄居南天,气势磅礴。光是站在山下往上看,夏昭云就已经感觉到震撼不已。爬山的过程甚是艰辛,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一鼓作气爬到了山顶。直到一块石碑出现在眼前,夏昭云才止住了脚步,上面刻着“寒桢门”三个字。
此刻天还未亮,夏昭云在石碑旁边席地而坐,打算休息片刻,突然他感觉到四周有什么声音沙沙作响。不禁心中一凛,心道,“莫非这里有埋伏!”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十几个年轻弟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人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寒桢门?”
夏昭云拱手道,“在下是御风山庄的弟子,有要事求见梦掌门。”
其中一人收起了剑,打量了夏昭云几眼,疑虑道,“你是御风山庄的什么人?从前未曾见过你?”
夏昭云道,“从前来拜访寒桢门的是我师父常靖云,我是他的徒弟夏昭云。”
那人半信半疑,犹豫了片刻才道,“你跟我来!”
于是在这名弟子的带领之下,夏昭云终于到了寒桢门正殿。大殿内空无一人,那弟子请夏昭云在此处休息片刻,然后又命人端上茶水点心,并道,“夏少侠请用茶,我这就去通报掌门。”
那弟子走后,大殿内就剩夏昭云一人。这是他第一次来寒桢门,自然充满了好奇,左顾右盼了一番,突然瞥见正殿的墙上挂着一把剑。由于好奇心作祟,夏昭云忍不住走上前去瞧了瞧,只见那剑柄上刻着“十七”二字。
“莫非这就是师父曾经提过的十七剑,听闻得此剑者得天下武林。”夏昭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量着那把剑,但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道,“这么重要的剑怎么可能挂在正殿这么招摇的地方,一定有古怪,我还是莫要招惹的好。”想到此处,夏昭云又坐回了原位,静静等待梦还谭的出现。
由于彻夜赶路,此时此刻的夏昭云早已经疲惫不堪。直到阳光照在他脸上,这才清醒过来,只见梦还谭正在悠闲地喝着早茶。距离他第一次见到梦还谭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光景,曾经的美人已经迟暮,两鬓出现了些许白发,但气质仍在,她还是喜欢穿着一袭红衣,打扮的明艳动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依旧优雅大方,像极了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身上没有一丝江湖气息。
夏昭云忙站起身来,拱手道,“梦掌门,是晚辈无礼了,还望前辈见谅。”
梦还谭冷冷道,“怎么未见你师父?”
“我师父近来身体不适,不宜出远门舟车劳顿,所以这一次就由晚辈来代劳。”
梦还谭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来,瞧了夏昭云一眼,疑惑道,“似曾相识,是不是在哪见过?”
夏昭云从容道,“掌门好记性!十年前在徐州,我还是个小乞丐,当时您给过我一锭银子,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从未忘却。”
梦还谭“哦”了一声,长袖一挥,又回到了座位上,只见她微微一挑眉,似乎心中有了什么主意,当即道,“常靖云是你师父,而我是你的恩人。想必你心中一定有些矛盾,恩人害了自己的师父,你还当我是你的恩人?”
梦还谭这番话确实说到了夏昭云的心坎上,他对梦还谭的确有着复杂的情绪。正所谓因果循环,如果当初她没有给他那一锭银子,常靖云也就不会注意到大街上那个不起眼的小乞丐,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夏昭云呆了片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故意开门见山地说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梦掌门,晚辈奉家师之命,特来取药,望前辈赐药。”
梦还谭冷笑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你若答得让我满意,我便将解药给你;如若不满意,那阁下只能空手而归了。”
夏昭云凝神想了想,又咽了一口口水,朗声道,“梦掌门的这份恩情我会还的,而我师父的养育之恩更是不敢忘。如果有人想伤害他,我夏昭云一定会挡在他面前。如果这个人是我的恩人,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化解这段恩怨,哪怕搭上我的性命。”
梦还谭被逗乐了,忙道,“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说起话来竟如此老成,不过看得出你是个有情有义重感情的人,常靖云既然派你前来衡山取药,想必十分看重你。不过可惜,你并不是他的大弟子,将来庄主之位也不会传给你。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妨改投我寒桢门门下,如何?”
夏昭云拱手道,“多谢梦掌门看得起,我夏昭云这辈子只有常靖云一个师父,生是御风山庄的人,死是御风山庄的鬼。”
“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不勉强。”
说罢,梦还谭示意身旁的弟子去取药。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那弟子从内堂出来,将五大瓶解药交到夏昭云手里。夏昭云接过解药,看着那瓶子,若有所思,当即大胆问道,“梦掌门,我师父向来待人宽厚,为何您要以这种方式来控制他?”
梦还谭道,“这完全是你师父咎由自取,他但凡自私一点就用不着每年来向我求解药了。”
夏昭云又道,“求梦前辈赐解药,解我师父身上的毒!”
梦还谭不耐烦道,“解药不都给你了吗?”
“晚辈说的是能彻底祛除半紫红之毒的解药。”
梦还谭望向夏昭云,反问道,“我为何要答应你?”
“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无论如何我都想帮他解毒,求梦掌门看在十年前家师曾经也帮过您的份上,赐予解药!”
梦还谭笑道,“我从来不欠别人的人情,当年我给过你师父一块蓝琥珀,你可曾有印象!那就算我报答过了。”
夏昭云依旧奋力争取,附和道,“蓝琥珀是稀罕之物,但始终不及我师父的性命重要,还望梦掌门能赐解药,晚辈愿以性命相报。”
梦还谭叹了口气,感慨道,“你执念太重!其实解药我早就给过你们了。”
夏昭云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问道,“晚辈愚钝,请掌门言明。”
梦还谭道,“那的确不是一块普通的蓝琥珀,半紫红的解药就在那块蓝琥珀里。当然了,如果你师父还珍藏着的话,那解毒自然不成问题了;倘若是拿来送人了,那我也无计可施了。”
听到此处,夏昭云突然想起十年前,常靖云去太原参加肖青大婚时,以蓝琥珀作为了贺礼,而且这主意还是自己出的,如今想来肠子都悔青了。
一想到常靖云体内的毒有了解决之法,夏昭云的内心立刻变得无比激动,他当即谢过梦还谭,便告辞而去。一路上,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取得蓝琥珀一事,直到到了市集,才记起将上官朔月落在客栈。于是,他又匆忙赶回昨晚投宿的客栈。
一进客栈,就往客房奔去,可是并未见到上官朔月的身影。找遍了整个客栈也没见到,夏昭云寻思,“难道去市集了?”
这时,恰好店家经过,便向他打听起上官朔月的下落。
“老板,可有见过昨晚和我一起来投宿的那位公子?”
那店家摸了摸脑袋,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客栈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实在没留意到你说的那位公子。”
夏昭云有些失望,心道,“当务之急是将解药送回御风山庄。”于是他给上官朔月留了张字条,字条上写道,“朔月姑娘,在下因为有急事要离开,如姑娘看到此字条,请不要担心。此次一别,后会有期!”最后落款之时,他准备写下“夏昭云”三个字,但转念又想,自己未曾告诉过上官朔月姓名,而上官朔月平时叫他大哥,于是以“大哥”二字落了款。
夏昭云将字条压在茶壶底下,便离开了客栈。接着又到市集买了匹快马,骑马扬尘而去。
大约赶了七天路,夏昭云已到达雾隐山脚下,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宛若人间仙境一般。上山后,进入御风谷,夏昭云一路跑回了御风山庄,常靖云见是夏昭云回来,大喜道,“你终于回来了,出去这么多天,为师很是担心!”
夏昭云一见常靖云,随即跪在了跟前,一边将解药奉上一边说道,“徒儿终于将解药带回来了。”
常靖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激动道,“好徒儿,这次下山可有碰到什么麻烦?”
夏昭云心中一凛,心道,“在建安城遇到秦三娘的事情要不要说给师父听?如果说了,只怕师父会担心,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不让我出去了。”沉默了片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说,答道,“未曾遇到什么麻烦事!”
常靖云并未起疑,而是嘱咐他好好休息,自己又忙着练字去了。从晨风苑出来,夏昭云仍旧心事重重,他在走廊的栏杆处凭栏而坐,虽然求药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取得蓝琥珀的事情却又提升了日程。这十年来,除了肖青大婚那天,他基本上没见过肖青一面,如果贸然去到太原找她,会显得唐突。但如果是常靖云让他去,那情况就不同了。
第22章千里迢迢见故人()
这日,夏昭云正在为蓝琥珀的事情烦恼。偶然瞥见常易瑶手里捧着一束小花,从门前蹦蹦跳跳地路过。见到她的那一刻,夏昭云心中不禁灵机一动,心道,“师父平时最听师妹的话,如果师妹说想去太原,师父很可能会同意。”
心中有了主意后,夏昭云立即出门叫住了常易瑶。虽不大喜欢这个小师妹,但此刻有求于别人,一向高傲的夏昭云也不得不低声下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