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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却依旧是张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过随着张四夫人一死,张虓病重,偏偏他儿子又不在身边,你们猜这个时候的张家会是谁掌控大局?”
“张惟真!”易溪月果断答道。
“没错!就是张惟真!他之所以将玲珑水玉交给你们,无非是盼着张虓早点死罢了!只要张虓一死,那么整个张家就全听张惟真一人的。再略施一些笼络人心的小计,等到张虓的儿子赶回来的那一天,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易溪月十分惊讶,对黄鸿玉如此缜密的分析,可谓是刮目相看。
夏昭云连连点头,又道,“等到张虓的儿子知道死讯的那一天,张惟真应该早就当上张家家主了。”想到此处,他当即深叹了一口气,又不禁摇了摇头。
江湖险恶,人心复杂,夏昭云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大约行走了半日路程,三人来到一处驿站,名为黄沙河。黄鸿玉见了,不禁打趣道,“这驿站名可真奇怪,到处都是沙子,哪里来的河?”
易溪月道,“自古地名都是有渊源的,说不定,这里曾经有一条河,只不过后来被风沙侵蚀了呢!”
黄鸿玉附和道,“易姑娘言之有理!”
落座后,三人点了几份小菜,荤菜极少,大都是些野菜。黄鸿玉见易溪月气色不好,便挑了几块肉,夹到易溪月碗中。谁知,夏昭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两人四目相对,好一阵尴尬。
易溪月瞧了,也觉得气氛有点凝重,当即道,“此次张家之行,虽然被人利用,但好歹也拿回了宝物。不如我们以茶代酒,庆祝一番!”
黄鸿玉高兴道,“确实值得庆祝!不过我们也不要落到喝茶这么寒酸的地步,还是叫店家上几坛好酒吧!”
提到喝酒二字,易溪月当即打起了精神,说道,“如此甚好!今日咱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夏昭云有些担心易溪月的身体,虽然这情蛊平常与人无害,但不可对人动情这一点仿佛是一触即发的利箭,心里总归是惴惴不安。
他看得出来,黄鸿玉对易溪月心生爱慕。可时间长了,难免易溪月也会喜欢上这位风度翩翩、富甲一方的多情公子。想到此处,夏昭云不禁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师父,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还是莫要喝酒吧!”
易溪月道,“就是因为没喝酒,所以才脸色不好。昭云,你就放心吧!”
片刻后,桌子上摆满了三大坛竹叶青。易溪月和黄鸿玉皆是豪爽之人,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不亦乐乎。反倒是一旁的夏昭云,显得有些拘谨。其实,他是担心易溪月的安危,他很害怕易溪月会对黄鸿玉动情。因此,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易溪月身上,生怕她与黄鸿玉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才半个时辰,三大坛竹叶青已经喝光,黄鸿玉酒量甚好,虽然偶有脸红,但人却十分清醒。有人醒,自然有人醉。易溪月早已经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夏昭云道,“小师父这样怕是走不了路了,不如我们今晚在客栈休息一晚?”
黄鸿玉应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准备搀扶趴在桌上的易溪月。但夏昭云却抢先一步,说道,“就不劳黄老板费心了,还是我来吧!”说罢,他当即将喝醉的易溪月拦腰抱起,将她抱至一间客房中。
黄鸿玉见了,心中有些疑惑。不禁心道,“夏兄今天看起来怪怪的!难不成他对易姑娘也有意思?可是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体内的情蛊肯定会发作。既然没有发作,那应该另有原因。”个中缘由,实在想不通,黄鸿玉索性摊了摊手,懒得去想。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睡去了。
易溪月满脸通红,嘴上说着一些喃喃呓语,夏昭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瞧见她细长的眉毛,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为她盖好被子后,夏昭云准备起身离去。谁料易溪月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着自己。于是乎,夏昭云只好试图挣脱她的手,但那手抓得死死的,夏昭云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随着明月初升,屋中尽是一声叹息。
“小师父,快醒醒!快醒醒!”
易溪月仍旧呼呼大睡。突然间,她转了个身。结果,将夏昭云的左手压在了身子底下。这下,可不是试图挣脱的问题了,夏昭云得将自己的左手从易溪月背底下抽出来。
大约折腾了半个时辰,夏昭云的左手还是在受苦受难中。
“罢了罢了!”他整个人坐在了床边,打算就这样睡一晚。须臾间,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了易溪月,情蛊的事情又缓缓涌上了心头。
“我虽身中情蛊,但情于我而言,已是昨日黄花,永远不会再开花。可小师父不同,我断不可眼睁睁看着她遭受万虫噬心之苦,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解情蛊的办法。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小心提防那些打小师父主意的人。”想到此处,他的脑海中当即出现了黄鸿玉的影子。
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实在难受。于是乎,夏昭云也懒得管那些清规戒律,干脆跳上床,在易溪月身旁睡了下来。他知道这样不妥,因此,他在心中不停默念,“我就睡一小会儿!”
第42章有女不知何处去()
睡一小会儿的结果就是睡到天将明。夏昭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却发现易溪月不在身旁。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才蒙蒙亮。
“小师父去哪儿了?”
夏昭云起身点亮油灯,环顾了屋子一眼,意外发现床边有一大滩血迹。疑惑之余,他心中隐隐不安,开始担心易溪月的安危。
“黄老板,快醒醒!快醒醒!”
这是夏昭云第一次见到黄鸿玉的睡姿,放荡不羁,惊为天人。
黄鸿玉“哼唧”了几声,见是夏昭云,迷糊道,“夏兄,你怎么还没睡啊?”
夏昭云焦急道,“快别睡了!我小师父不见了!”
黄鸿玉瞬间惊醒,质问道,“易姑娘出什么事了?”
屋中除了那一大滩血迹,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夏昭云觉得很奇怪,究竟是何人将易溪月抓走了呢?
黄鸿玉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夏兄,你是何时发现易姑娘不见的?”
夏昭云道,“刚才!”
“刚才?可这天才蒙蒙亮,你怎么会出现在易姑娘房中呢?”
这一句话倒是把夏昭云问倒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敷衍道,“小师父昨日喝多了,未醒酒就睡,对身体伤害极大。恰逢我今天起得早,便来看她,谁知她并不在房中。”
“这就奇怪了!究竟是何人将易姑娘抓走了呢?我看,我们也无需作过多猜测,我会直接吩咐百问门的人,让他们寻人。不出一个时辰,一定会有线索。”
夏昭云诧异道,“我差点忘了你是黄掌门的儿子,百问门情报遍布天下,今日我算是感受到了。”
黄鸿玉又道,“其实有些事,百问门并没有对外公布。不过你夏昭云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瞒你。我爹早就不管百问门的事情了,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接管整个百问门。总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管易姑娘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她。”
这天,夏昭云和黄鸿玉一大早便离开了驿站,直奔宝福客栈。
刚进大门,店小二立即上前迎接,激动道,“少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黄鸿玉道,“废话少说,叫门子出来见我!”
夏昭云好奇道,“何谓门子?”
黄鸿玉回应道,“门子是百问门安插在全天下所有宝福客栈里的情报者,负责收集所有武林中人的情报。”
片刻的功夫,那门子已经待命。只见黄鸿玉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对那门子嘱咐道,“这画上的女子名叫易溪月,是青水阁的阁主,你去打听她的下落,一个时辰后回来复命!”
那门子接过画像,大步奔出了客栈。
那一瞬间,夏昭云有些感慨,不禁心道,“这位黄老板竟然偷偷画了小师父的画像,莫非他真的爱慕小师父?”
夏昭云并没有坐着,因为一刻不知道易溪月的下落,他便一刻坐立不安。
黄鸿玉也没有回避,径直道,“你大概觉得很疑惑,我也猜到了你心中的疑惑。不妨告诉你,我很仰慕易姑娘,希望能时时刻刻见到她。直到她身中情蛊,我才意识到,我似乎不能靠近她。”
夏昭云道,“你倒是很坦诚!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我小师父也会喜欢你?”
黄鸿玉笑道,“我相貌堂堂,出身高贵,身份显赫,试问这样优秀的人,天底下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夏昭云无奈一笑,又道,“那可不见得!一个人喜不喜欢你,跟你的相貌、出身、身份都没有关系。”
“你就这么泼我冷水啊!还是说,你小子其实不希望我和易姑娘在一起?”
夏昭云打趣道,“那我自然是不希望的!”
“为什么?”
“试想想,如果你娶了我小师父,那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辈分乱不说,我还要平白无故低你一辈,我可不愿意!”
黄鸿玉当即仰天大笑,不禁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这件事不难,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称呼易姑娘为小师父,但我想,你不认她这个师父,事情不就解决了?”
那一刻,夏昭云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一想到易溪月可能会嫁给黄鸿玉,他竟然觉得十分难受。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道,“昨晚我一定是神志不清,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且,我不但冒犯了小师父,还没能保护好她的安危,真是该死!”
见夏昭云眉头紧锁,十分懊恼,黄鸿玉试探道,“夏兄,你该不会也喜欢易姑娘吧?”
须臾间,夏昭云感受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苦从心而发,他苦苦忍耐,最终还是大吐了一口血。
黄鸿玉愣了一下,慌张道,“夏兄,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血迹,夏昭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明白而黄鸿玉不明白的东西。
“莫非小师父不是被人抓走的,而是自己离开的!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体里的情蛊发作?”
黄鸿玉见夏昭云不答话,继续问道,“夏兄,是不是你身体里的情蛊发作了?”
夏昭云呼吸有点急促,刚才那种噬心之痛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让人痛彻心扉。他呆呆望着黄鸿玉,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一刻,他断定,易溪月有了意中人,但这个意中人不知道是谁。
漫漫黄沙中,易溪月戴着头巾,独自一人在沙漠里穿梭。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以致于每走一步都心身俱瘁。
昨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未曾想过,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夏昭云,更没想到夏昭云居然就睡在自己身旁。那种怦然心动一瞬间化成了人间地狱。
她身上的情蛊在那一刻发作了,万虫噬心,非常人所能忍。为了减轻痛苦,她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是不是只要远离了夏昭云,她就能好过一点?除了她自己之外,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心力交瘁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