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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云明白胡须大汉话里的意思,意为两护卫狗眼看人低。但这两人似乎未能听出胡须大汉话里的意思,反问道,“你怕是耳朵不好吧!这里哪有狗叫的声音!”
胡须大汉摊了摊手,讽刺道,“没有嘛?可能是我听错了。我今天是来求诊的,麻烦请安大夫出来一见。”
一护卫道,“你何等身份,还想请我家先生出来见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说罢,那人便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见此状,胡须大汉对夏昭云悄声道,“你记住了,手下是什么样,主人就是什么样。”
夏昭云无奈一笑,不做评价。两人在门口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等到有人出来。那护卫缓缓走了过来,冷冷道,“我家先生让你们进去。”
胡须大汉笑嘻嘻地别过两位护卫,便带着夏昭云进去了。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达一个小院。只见一个身形矮小、身材肥胖之人在不远处等候。夏昭云心道,“此人就是安妙春?”
安妙春懒懒道,“听说有人深夜求诊,就是你们二位吧?”
胡须大汉拱手道,“正是!本人身染恶疾,多处寻医无果。后来听闻安神医大名,还望神医治好我这疑难杂症,早日摆脱病痛之苦啊!”
安妙春仰天笑了笑,朗声道,“你过奖了,还请移步药炉。”
这个安妙春说起话来毕恭毕敬,跟刚才门口那两个护卫完全不是一回事,这让夏昭云很困惑。
两人跟着安妙春来到另一处别院,院子正中央摆着许多药罐子,这就是安妙春口中所说的药炉了。
安妙春问道,“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胡须大汉道,“我叫慕华年。”
夏昭云楞了一下,因为他和眼前的这个胡须大汉认识了这么久,也才刚刚知道他的名字,原来他叫慕华年。
“我叫夏昭云。”
安妙春接着道,“不知慕兄弟得的是何疑难杂症?”
慕华年道,“我这病症可奇怪了。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不同的症候,一到春天的时候,就会不停犯困,整个春天我基本上都在睡觉;但一到夏天就精神了,可是偏偏一到这一季就手脚发凉,别人夏天都穿着薄衣,而我却要穿着棉衣,因此还遭来不少人的冷眼;到了秋天就不得了了,基本上是睡不着觉的,任凭我怎么劳累,根本无法入眠;至于冬天嘛,居然浑身发热,连棉衣都不用穿了。有时候热起来,还得在冷水里泡上几个时辰才能缓和。安神医,你说说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夏昭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慕华年描述的绘声绘色,跟真的一样。不禁侧脸看他,神情自然,并无异样。这让夏昭云很是佩服,说谎都能这么冷静。
安妙春同样十分冷静,捋了捋胡子,缓缓说道,“我看慕兄弟脸色通红,想必来之前喝了不少酒!我这里有醒酒汤,这就去给慕兄弟盛一碗。”说罢,准备起身,却被慕华年拦了下来,忙道,“以安神医的医术,难道不能一眼看出我什么毛病吗?”
安妙春回头道,“看病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这第四步‘切’是非常关键的,你不让我把脉,我又怎么能确诊呢?”
慕华年笑道,“安神医说的有道理。”说罢,便伸出手让安妙春把脉。
安妙春见慕华年一再阻拦,便打消了去拿醒酒汤的念头,坐下准备探脉。
看着此情此景,一旁的夏昭云着实捏了把冷汗,心道,“这下可要穿帮了。”
安妙春刚伸出手,谁知慕华年突然将手缩了回来,又道,“安神医,听说在您这里没有医不好的病?”
安妙春道,“慕兄弟谬赞了,这都是徐州城的百姓给面子才这么说。”
慕华年接着道,“安神医医术有道,听说这诊金也不低啊!”
安妙春有些不耐烦,“阁下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打探敌情的?”
慕华年冷笑道,“敌情?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不怕我告发你吗?”
安妙春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来看病的,不过无常斋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说罢,只见他诡异地一笑,瞬间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慕华年看着眼前这人,寻思定不是等闲之辈。他忙提醒身旁的夏昭云,“夏兄弟,你先去救人,这里交给我。”
夏昭云准备撤离,但被那黑衣人拦了下来。此黑衣人武功极高,即使二对一,也绰绰有余。夏昭云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当作兵器,而慕华年则手握大刀,一枝一剑,双双朝黑衣人挥去,那黑衣人见此情景并未躲闪,而是正面迎战。三人交战了几百个回合,仍然未分出胜负。
较量陷入焦灼的状态,夏昭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但救不到人,还会让自己和慕华年陷入险境。这时,秦氏刀法的招数突然在夏昭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树枝,又看了看慕华年手里的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机一动。来不及跟慕华年说出自己的想法,便突然夺过了他手里的大刀,并道,“慕大哥,借你大刀一用。”
慕华年不知夏昭云这么做的意图,但也没有阻拦。一瞬间,慕华年手里的刀已经到了夏昭云手中。他对慕华年道,“幕大哥,麻烦你的手搭在我肩上,并用力一击。”
慕华年丝毫没有犹豫,全部照做。就在这一刻,夏昭云使出了秦氏刀法里的一招“借力打力”。下一刻,自己的内力和慕华年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过渡到了刀上,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击。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刀的力量全部击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后退了三步,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黑衣人捂着伤口,质问道,“你是秦氏一门的人?”
夏昭云道,“不是。”
黑衣人又道,“你刚才的招式是秦氏刀法里的借力打力,你敢说你不是秦氏一门的人?”
夏昭云不屑道,“与你何干!”
那黑衣人咳嗽了两声,接着道,“我与秦氏一门的人有些渊源。十年前,我在荒漠中落难,幸好得秦氏一门的秦三娘相救。当时我曾发过誓,日后必定找机会报答秦三娘的大恩大德。”
此话一出,夏昭云立即收了招,不禁道,“原来如此!秦前辈已经过世了,死于非命。”
黑衣人难以置信,忙质问道,“是谁下此毒手?”
“我若告诉你,你是否要为秦前辈报仇?”
“那是自然。”
夏昭云犹豫了片刻,寻思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莫要告诉对方好。于是道,“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没关系!既然你会秦氏刀法,想必与秦氏一门有很大的渊源。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你快走罢。”
夏昭云看了慕华年一眼,只见慕华年朝他摇了摇头。失踪的少女还没找到,现在绝不是离开的时候。于是继续问道,“你可否告诉我被抓来的那些少女都关在哪?”
黑衣人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既然收了安妙春的钱,自然要替他卖命,这是规矩。”
慕华年辩驳道,“就算对方心术不正、为非作歹,你也愿意为他卖命?”
黑衣人道,“没错!干我们杀手这一行的,只认钱不认人。我肯放你走已经破坏规矩了,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你们快走罢!”
夏昭云坚定道,“我救不到人是不会走的。”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两根银针从他的袖口飞出,分别打在夏昭云和慕华年身上,顷刻之间,两人纷纷觉得身体一震酥麻,没过多久便倒地不起了。
待夏昭云醒来之际,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地牢里,而慕华年也在身旁。他推了推身旁的慕华年,只见慕华年缓缓睁开双眼,迷糊道,“我这是在哪?”
夏昭云环顾了一下四周,皆是铜墙铁壁,无奈道,“我也不清楚。”
“这下惨了,受人之托帮人找女儿,女儿没找到,自己的老命快要搭进去了。”
这时一个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只见安妙春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出现在二人眼前。
慕华年站起身来,喝道,“好你个黑心郎中,只要我慕华年活在世上一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揭穿你的真面目。”
安妙春“哈哈”笑了两声,又道,“要揭发我真面目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个。”
“你什么意思?”
“像你们这样假借看病之名来打探消息的人比比皆是,不过从来没有一人能活着走出去。”
“好!既然横竖一死,那我也要做个明白鬼。你抓那些少女目的是什么?”
安妙春道,“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抓过她们,她们是自己走到我这无常斋来的。”
慕华年不信,质疑道,“胡说,那些少女好端端地怎么会跑到你这无常斋来!”
安妙春道,“她们是被我这‘离魂笛音’引到这儿来的。”说罢,只见他突然从袖兜里掏出一根长笛。接着道,“这‘离魂笛音’只对处子之身的少女管用,对其他人无用。”
夏昭云不解道,“你要这些处子之身的少女干什么?”
安妙春道,“当然是用来炼药啊!少女之血干净纯洁,用来炼药最合适不过了。好了,你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也该安心上路了!”
话毕,那黑衣人再一次出现,站在安妙春身旁,随时准备待命。安妙春对其道,“记得将尸体处理干净。”说完便离开了
待安妙春离开后,夏昭云看着黑衣人,质问道,“你果真要杀死我们?”
黑衣人看着二人,不禁道,“对不住了!”
片刻之后,夏昭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他看着身旁的慕华年倒了下去,而自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醒人事。
第46章 无常之道终有道()
一阵刺眼的光穿透了树林,树叶之间的缝隙漏出许多阳光。夏昭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沉重的呼吸声。夏昭云侧脸望去,只见慕华年正侧着身子躺在旁边,昏迷不醒。
见此状,夏昭云忙大呼了几声,慕华年才似乎有所动静,慢慢睁开眼。醒来之后,他看了看身旁的夏昭云,又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后才道,“我们还活着吗?”
夏昭云觉得这话有些好笑,点头道,“我们当然还活着!”
慕华年随即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说道,“看来这个黑衣人并不完全是非不分,至少他留了咱俩的命。”
夏昭云也重复着他的动作,附和道,“无论如何,我要再回无常斋去。”
慕华年笑道,“夏兄弟与我想的一样。我觉得我与夏兄弟特别投缘,不如咱俩结拜如何?”
夏昭云楞了一下,即刻反应过来,大脑中顿时生出一个疑问,不禁心道,“难不成江湖中人都喜欢与人结拜吗?一年前我才与无花阁的花公子结拜了,眼下又有人要跟我结拜。不过这位慕大哥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与他结拜并没什么差错”。想到此处,于是道,“难得慕大哥不嫌弃我,在我心中早已经将慕大哥视为兄弟了。”
两人相视一笑,击掌为盟。
当天,夏昭云和慕华年待到晚上才行动。这一次,两人再也没有大摇大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