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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夏十七辗转难眠,易溪月的那个“夺”字仿佛在他脑海中烙下了一个印记,迟迟擦不掉。须臾间,他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来,心道,“既然姑姑诸多刁难,也不肯交出血玉,那我只能兵行险招,用偷的了!”
想到此处,他当即兴奋不已。那晚,明月当空,段府如往常一样安静。夏十七独自一人在段府的屋顶上徘徊。他所用武功为夏家独门绝学悬尘步,用此步法者无声无息,旁人几乎很难察觉。夏十七小的时候极不愿意学此武功,觉得不够光明磊落,似乎只有那些小偷才行此行当,没想到如今自己也用起了这悬尘步,觉得十分讽刺。
但眼下他最头痛的问题是这血玉究竟藏在何处呢?夏蝉的起居室,这是他第一个想到可能藏血玉的地方,然而,他翻便了整个屋子,一点下落都没有。难不成段府中有什么藏宝阁或者密室?
次日中午,夏蝉宴请众人,除了夏昭云和易溪月之外,其余人皆在场。与其说是宴请,倒不如说是夏蝉的鸿门宴,一场针对端木颖的鸿门宴。
夏蝉道,“端木姑娘远道而来,一直都没有正式宴请,是我们段府怠慢了!”
端木颖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就算夏蝉不找她,她也会主动去找夏蝉。只见她举起酒杯,笑道,“段夫人客气了,从前我们两家人也没什么交情,何来怠慢二字一说。倒是我们在府上叨扰多日,是时候离开了。”
夏蝉眉头为蹙,段离不说话,段安安仍旧似个木头一般,一句话都不说。至于夏十七,则不禁打了个哈欠,因为他昨晚整晚都没睡好,实在太困了。此举引起了段安安的注意,好奇道,“表哥昨晚没睡好吗?为何看起来有些疲惫?”
夏十七定了定神,忙道,“昨夜确实没睡好,让表妹见笑了!”
段安安的一句话听起来无意,实则无形中解了夏蝉的困局,成功转移了话题。
夏蝉道,“你年纪轻轻,怎么跟你姑父一样还睡不好了?”
夏十七突然心中一凛,心道,“姑姑这话是何意?她是在暗示我姑父每晚都失眠吗?如此说来,我昨晚潜入他们房中,莫非他们夫妇二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想到此处,夏十七开始有些不安,当即咽了口口水,笑道,“我哪里是失眠了,不过是睡前喝了点酒的缘故。”
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没想到段安安不依不饶,继续问道,“表哥也喜欢喝酒吗?”
夏十七道,“喜欢,云南的鲜花酒味道香醇,我一时贪嘴,多喝了几口。”
段安安“哦”了一声,不禁道,“原来如此,其实睡前喝酒倒不会完全扰乱睡眠,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说是西域生产一种葡萄酒,此种酒喝了不但皮肤光泽,还有助于睡眠。”
夏十七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段安安这么健谈,在他的印象里,段安安一直是比较木纳的。
端木颖见二人聊得起劲,忙打岔道,“最近易姑娘一直在忙着照顾昭云哥哥,有些睡眠不足之症,她倒是应该喝点葡萄酒助眠!”
说这话时,端木颖的目光正望着夏十七,是在提醒他今日的正事。夏十七也反应过来了,于是道,“端木小姐说的有道理,而且昭云病了这么久,连青水阁的阁主都束手无策,是时候想想办法了!”
夏蝉道,“夏少侠是在我们段府上生的病,若就这么让你们走了,传出去旁人肯定会说我们段府的人苛待客人,那还了得。还是让夏少侠把病养好了再走也不迟啊!”
端木颖道,“段夫人热情好客,整个大理城谁不知道。我们此次来大理,本是为了借血玉而来,没想到这血玉没借到,反而自己的身体先垮了。段夫人说的对,身体养好要紧,我已经在大理城中购入了一套宅子,离段府不远。段夫人若是不嫌弃,大可经常来走动。”
夏蝉第一次领教到端木颖的厉害,不但将话堵死,还暗中讽刺自己,跟她爹端木宏果然有的一拼。
夏蝉又道,“你们是我侄子的朋友,若现在搬出去了,那他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端木颖道,“正因为十七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才更要搬出去,总不能叫他左右为难吧!”
夏十七愣了一下,没想到端木颖的话句句切中要害,真是厉害。
一时半会儿,夏蝉反而拿她没办法了。只好岔开话题道,“今晚怎么不见易姑娘?”
夏十七道,“她在照顾昭云,一时抽不开身。”
夏蝉“哦”了一声,又道,“夏少侠这到底是何种病,为何这么久还不见好啊?”
夏蝉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无辜,若不是真无辜那便是逢场作戏,端木颖心中不禁暗暗嘲讽她。
第19章 意外之言多遐想()
看着此情此景,夏十七不禁深叹了一口气,心道,“这还是我认识的姑姑吗?”想到此处,忙道,“姑姑,昭云不过是搬出去养病罢了,又不是现在就要离开大理城。我知道姑姑疼惜我,不过他们搬出去原本也是我的主意,既然端木小姐开了这个口,我自然是无异议的。”
夏蝉瞪了他一眼,看那神情,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许久不说话的段离终于开口了,说道,“既然端木姑娘和夏少侠心意已决,那我们也不便诸多挽留了!”
这一句定乾坤的话让夏蝉十分意外。一直以来,段离是不大爱管这等闲事的,就连今日出席也不过是走走场面,一般府内府外之事皆由夏蝉来操持,这个时候他突然开口帮着外人,着实出乎意料。
夏蝉愣了片刻,才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既然如此,那就依了夏少侠自己的意思吧!”
端木颖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敬众人,随后一饮而尽。
宴席散后,端木颖和夏十七回别苑去看望夏昭云。回去的路上,夏十七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忙道,“我姑父为何会帮我们呢?”
端木颖摊了摊手,说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得感谢你姑父。刚才若不是你姑父说了那句放我们走的话,只怕我还不一定能赢最后的局面。不得不说,你这个表妹可真是厉害,全程都在搅局。”
“你也看出来了?”夏十七反问道。
“是啊!我就说你这表妹不简单,不像是那种会乖乖听你姑姑的话待嫁的人。”
“可那日她在彩云楼确实说了一些话,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真心想要嫁给昭云的。但现在,我竟有些看不透她了!”
端木颖好奇道,“那你现在还相信你姑姑吗?”
夏十七摇了摇头,失落道,“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相信?”
“不知道也好不相信也罢,我是不愿意在这段府待了。对了,你买的宅子在何处,干脆我也搬过去吧?”
端木颖道,“易姑娘跟我说要搬出去的时候,明确说了你一定要留在段府。”
夏十七有些意外,不禁“唉哟”了一声,说道,“这倒是稀奇啊!你何时这么听她的话了?”
端木颖喃喃道,“我像是会听话的人吗?只不过易溪月说的话有道理罢了,别忘了,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讨厌她了。”
听到此处,夏十七突然止住了脚步,严肃道,“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伤害溪月,你若不想昭云讨厌你的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教我!”
段府的书房内传来一阵争吵声,夏蝉气得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摔个粉碎,喝道,“你把话说清楚!”
段离看起来不慌不忙,对夏蝉的厉声质问也是从容应对,一静一动一柔一刚,看起来十分有趣。
“夫人别动怒,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搅了夫人的局!”
“随口一说?”夏蝉不屑道,“段离,我和你二十多年的夫妻,我会不知道你的性子。要么不开口,既然开口了,一定是心中有了主意。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要帮端木家的那个小丫头?”
段离道,“夫人这话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就帮一个外人了,那不过是个小丫头,何以让你动如此大怒!”
“一个小丫头?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十个你都比不过那一个丫头!”
段离“咦”了一声,不禁道,“原来端木宏的女儿这么厉害啊!”
“什么端木宏?你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段离道,“你挽留那位夏少侠该不会是为了留端木宏的女儿吧?难不成你对端木宏还有旧情?”
夏蝉当即勃然大怒,骂道,“你放屁!段离,我算是看透你了,我为了段家操碎了整颗心,如今为了女儿的前程煞费苦心。你倒好,不体谅我也就罢了,还尽在那说风凉话来污蔑我,你安的什么心?”
段离忙笑道,“夫人莫动怒,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既然你会开玩笑,那我也会。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那个叫锦瑟的女子念念不忘?”
段离愣了一下,突然咽了口口水,试探道,“夫人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夏蝉“哼”了一声,喝道,“我本来不想提这一茬,是你先提起的,昨晚我都听到了,你做梦的时候还念起了锦瑟的名字,你若不是心中有鬼那便是对她余情未了。你扪心自问,这样做对得起我们母女俩吗?看来,我跟你是过不下去了,我干脆带着安儿回塞外吧!”
段离忙解释道,“夫人尽爱说笑,你是我段离的夫人,这段府就是你的家,至于塞外那边,你就忘了吧!”
夏蝉突然挣脱开他的手,不屑道,“我生来就姓夏,死了也姓夏。俗话说得好,八十岁还要个娘家。我可不会听信你段离的花言巧语,将娘家人得罪干净了!”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那我们二人就算是扯平了,不吵了好不好?”
夏蝉还在气头上,并不打算原谅他。
两人争吵的一幕被段安安看在眼里,心道,“原来我爹和我师父竟然也有纠葛,真是奇了!我爹平时不喜欢管闲事,今日突然帮着几个外人,莫非这其中有我师父的推波助澜。正好她老人家最近也在大理,此种猜测完全说得通!若果真如此,师父她定是不希望夏昭云等人留在段府的。”
须臾间,她心中有了主意。
那晚,段离在书房中练字。突然一支利箭破窗而入,利箭上有一张字条,写着“今夜子时,北面深宅一见!”落款为“锦瑟”二字。
段离仔细瞧了一眼后,便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烧尽。段安安则躲在屋外观看,本以为段离会有所行动。但等到深夜,直到书房的灯火都灭了,也不见段离行动。这倒是让段安安看不懂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猜错了,师父与我爹的异常举动并没有关系?”
第20章 旧屋之中遇埋伏()
那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地十分干净。端木颖瞧了几眼,嫌弃道,“我几时住过这样的屋子,今日跟着你们算是涨见识了!”
易溪月道,“委屈端木大小姐了,我们临时住在这里,等拿到血玉就离开。”
夏昭云咳嗽了几声,头还有些昏沉,吃力道,“这样是不得已而为之,行事低调些,免得被仇家惦记!”
端木颖笑道,“你以为住在这种简陋的屋子里,就不会有仇家惦记了!”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