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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似乎有些动摇,但犹豫一番后还是试探道,“我们的妻儿都在他们手中,我们若跑了,他们该怎么办?”
夏昭云并未考虑得这么周到。于他而言,本是孑然一身,又何曾想过会因为自己而累及旁人。
那人见夏昭云不回话,又道,“夏少侠,现在你知道我们的难处了吧!我们这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就算勉强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
端木颖道,“祸不及妻儿,以家人性命相要挟,实非君子所为。我尊重各位的选择,动手吧!”
夏昭云想要再次阻拦,却被端木颖阻止,说道,“这是他们的宿命,光靠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改变的,罢手吧!”说罢,她忙对端木伊道,“伊叔叔,接下来的事拜托你了!”
又是一阵厮杀浸染着大理城的夜,夏昭云不愿离去,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回到旧屋中,夏昭云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端木颖安慰道,“现在要杀我的人是他们,错的人也是他们!”
“他们是谁?”夏昭云疑惑道。
“你竟不知他们是谁?刚才在河边我已经说过一次了!”
夏昭云回想着端木颖说过的话,不禁道,“我记得你说的话,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端木颖缓缓道,“暮剑山庄庄主夫人是你的老相好吧?”
“这你又是从何处听得这些事的?”
端木颖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对你的事自然了如指掌啦!我没想到,你的这位老相好执念如此之深,三天两头派人来暗杀我。只可惜,她空有执念,却少了点智谋。”
听完这番话,夏昭云着实诧异,反问道,“你说南竹三天两头派人来杀你?”
“对呀!要不然我来大理,带那么多护卫在身边做什么?前几次,她还有所顾忌,现在只怕逼急了,当着你的面就敢直接动手了!”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不解道,“这又是何苦呢?此事因我而起,应当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这位宋夫人可是要杀光你身边所有的女子,你若真想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她!”
夏昭云道,“从前她对我有恩,在我落难之时救了我的性命。我多次对她手下留情,就是看在昔日的恩情上。不过,这么几年下来,我自认为该还的恩情已经还清了,既然她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底线,那我也不会对她客气!”
端木颖微微一笑,说道,“但愿你记得自己今日说过的话,我这边你无需担心,毕竟我身边的护卫会保护我,但你的易姑娘可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她还派人刺杀了溪月?”
端木颖道,“只是猜测,谁让宝福客栈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呢?”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喃喃道,“难怪今晚没见到溪月,定是宝福客栈出事了!不行,我要去客栈再探探虚实!”
端木颖眉头微蹙,忙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劝道,“有黄鸿玉在,你操什么心?”
“黄鸿玉?这事与黄鸿玉又有何干系?我去去就回,你在此等我片刻!”
“昭云哥哥,现在夜已深,还是明日再去吧!”端木颖显然有些不高兴。
夏昭云察觉到了这种不高兴,不禁深叹了一口气,那沉重的步子最终还是未能迈出去。但他心里明白,等待他的将是漫漫长夜与辗转难眠。
端木颖心中虽然明白,也表现出了应有的大肚与气量,但自己的丈夫心里在想着另一个女人,换做任何女人,都是难以接受的。
已经是四更天了,夏昭云仍旧没有入睡。他悄悄回头看了端木颖一眼,发觉她已经睡得正酣。趁此时机,他轻轻下了床,披上外套后便出门去了。
他还是放心不下易溪月。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后,端木颖才缓缓睁开双目,眼泪簌簌而下。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枕边人又如何呢?勉强留在身边好像也没意思。
此时的宝福客栈内,易溪月正在帮黄鸿玉换药。她一句话都没问,这倒是引起了黄鸿玉的兴趣,忙道,“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易溪月冷冷道,“当你被黑衣人抓走的时候,我确实担心了一场。不过,当我看到你与段安安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白担心了!黄掌门运筹帷幄,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黄鸿玉笑道,“你能为我担心,我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虽然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在我身上。”
“这几日我留在宝福客栈,纯粹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舍身替我挡了那一剑,我心中十分感激。等你的伤好了,我便会离去。”
黄鸿玉好奇道,“你打算回哪儿去?去找夏昭云吗?”
易溪月道,“当然不是!夏少侠与端木姑娘已经是夫妻,我回他们那做什么。其实,过了这么久,我发觉还是研究医术有意思。所以,我决定先去看望我父母,然后回芦花岛去。”
“芦花岛?如今的芦花岛上还有人吗?你师父不在了,你师弟也不知在何方,你一个人回去难免凄凉寂寞。其实,研究医术哪里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找一个荒凉之地。”
易溪月苦笑道,“黄掌门眼里的荒凉之地是什么意思?难道每日活在被人追杀的恐慌之中,还能有心思研究医术?”
第32章 冷夜不知心底事()
黄鸿玉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提醒你,你身份特殊。就算你躲到芦花岛去,总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要杀你。昨晚的事情你忘了?”
易溪月道,“我没忘!要杀我的人何止那一个,还有我长姐郑兮,塞外孟家的孟言蹊,各个都想置我于死地。”
“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这样,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易溪月道,“黄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
黄鸿玉突然“啊哟”了一声,感慨道,“这世间可是有很多女子喜欢我的,她们都眼巴巴地嫁给我呢!唯独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了却此愿?”
易溪月好奇道,“你且说来听听!”
“抱我一下,就现在!”
易溪月不解,本想一口拒绝,但转念又想,黄鸿玉到底为自己挡了一劫。于是乎,一念之间,她又心软了,答应了他的请求。
夏昭云正在宝福客栈屋顶徘徊,好不容易找到黄鸿玉的居所,揭开瓦片的那一刻,心情十分沉重。他亲眼看见易溪月抱住黄鸿玉,那种滋味不好受。他当即将瓦片悄悄盖上,纵身离去。
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上,夏昭云还在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是易溪月主动抱上去的,黄鸿玉并没有强迫她,这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易溪月的心上人是黄鸿玉,她主动住到宝福客栈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各种猜想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不愿再细想,只深叹了一口气。为何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如此之难?为何事情会演变到今日这一步?如果当初易溪月没遭遇洞庭湖一劫,或许事情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思虑间,他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拿回血玉,替慕华年报仇,他做完这两件事便离开大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夏昭云和端木颖从睡中惊醒。
夏昭云有些疲惫,但还是起了身,打开院门,只见夏十七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何事如此惊慌?”夏昭云问道。
“我表妹失踪啦!”
“失踪?你先进来说!”
待夏十七坐定后,夏昭云才问道,“失踪这两个字我便听不懂了。那天,我们从段府出来后,你表妹就已经是一种失踪的状态,为何你现在才来说这话?”
夏十七道,“当时我们猜测,我表妹是被一群神秘人救走,那些人与她背后的势力有关。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表妹都没现身,这是为什么?”
夏昭云道,“你表妹失踪这么几天,你姑姑应该早就急的跳脚了才对,不可能到这个时候才开始着急吧?”
夏十七道,“按道理是这样的,但我表妹失踪的第一天,我姑姑想要去找,却被我姑父拦了下来,两人还大吵了一架。后来不知道为何,我姑姑也不着急了,跟个没事人似的。谁知今日,她又去找我姑父,两人又吵了一架,我偷偷在门外听,还真听到了不少事。”
端木颖沏了一壶好茶上来,懒懒道,“既然要说故事,还是先喝杯好茶润润喉吧!”
夏十七道,“多谢嫂子!”于是乎,他又继续说起段府的事。原来,起初段离不让夏蝉去找段安安,是因为段离早就知道段安安的身份。既然是被自己人带走了,也无所谓救不救了。然而,今天早上,段离收到消息,段安安被百问门的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事情不在段离的控制范围内,导致他也一下子慌了神,夏蝉就更不用说了。
夏十七说的很混乱,夏昭云尽量听,大概生出这么几个疑问,问道,“如此说来,段安安是被白荷教的人带走了,所以她是白荷教的人?”
夏十七点了点头。
夏昭云恍然大悟,不禁道,“难怪当初在彩云楼的时候,白荷教的那几个女子会出手相助,竟然还有这层因果。”
夏十七道,“不管怎样,安安始终是我表妹,你与那黄鸿玉也有些交情,不知能不能麻烦你帮帮这个忙?”
端木颖打趣道,“既然段安安是白荷教的人,那理应白荷教的人出面,为何这个时候又想起我的昭云哥哥来了。十七,你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不知你那厉害的姑姑使了什么手段,让你来找昭云哥哥帮忙。我看那小丫头厉害的很,说不定用不着我们出手,她自己就走出了宝福客栈的大门呢!”
夏十七被这席话怼得哑口无言,又道,“话是这个意思,但我姑姑和姑父从小就溺爱这个女儿,她是我表妹,我也没理由坐视不理的。”
端木颖反驳道,“你确实没理由坐视不理,但我们有理由啊!段安安跟我们非亲非故,还三番两次搅局,我没找她算账已经不错了!”
夏昭云忙拍了拍端木颖的手,示意她说话用不着这么冲,又对夏十七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理,我会亲自去一趟宝福客栈探探虚实。”
端木颖心中不悦,喃喃自语道,“昨晚都去了两趟了,今天还要去啊!”
夏昭云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只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想去就去吧!只要是你决定做的事,我没理由不支持你的。”
那一刻,夏十七不禁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嫂子真是深明大义啊!”
暖阁间已经生起了火炉,自中秋过后,气候是越来越冷了。
段安安打量了一眼整个暖阁的布置,不禁赞叹道,“典雅素净,不管是家具的摆设还是配色,都令人感觉到无比舒服。”
黄鸿玉笑道,“安安小姐过奖了!”
“我没有浮夸之言,纯粹实话实说。言归正传,今年的中秋节是我过得最有意思的一次了,往年都是冷冷清清,看着家中父母恩恩爱爱,好没意思啊!”
黄鸿玉道,“父母恩恩爱爱怎会没意思,我倒是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