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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易溪月终于起身了。只见其面色红润,面带微笑,但她手上握着的三根银针却着实将夏昭云吓出了一身冷汗。
“溪月,你这是做什么?”他慌得起身,却还是被易溪月按在床上,说道,“这是我最新研究的睡眠疗伤法,将银针扎入风池穴,再配合疗伤秘药,对内伤恢复很有效果。”
夏昭云眉头微蹙,不解道,“风池穴位于项后枕骨下,若是在那个位置扎针,我晚上岂不是不能躺着睡觉了?”
“何止不能躺着睡,连趴着也不行。所以,今晚只能麻烦你坐着睡了!”
“坐着睡?”夏昭云诧异道,“你确定这种方法可行?”
易溪月道,“用银针刺激你的穴位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服下这粒疗伤药。”说罢,只见她突然从袖兜中取出一瓶药丸,倒出一粒在手上,接着道,“这是青水阁的独门疗伤秘药,服下一粒,再加上穴位的刺激,明天一早就能看到效果。不过,为了防止你晚上乱动碰到风池穴处的银针,我会事先封了你的穴道,你只需静心打坐一晚即可。”
那一刻,夏昭云顿时恍然大悟,忙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到床上来睡的?”
易溪月反问道,“要不然呢?”
夏昭云再次感到一阵失落,心中虽然有点抗拒,但也不忍驳了她的面子,而是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不知为何,夏昭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时至半夜,夏昭云已经全身无法动弹,心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溪月,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疗伤药?为何我心口如此难受?”
易溪月道,“心口难受证明疗伤药起了作用,你再忍耐一下,到了明天早上,一切都会好转。”
夏昭云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浑身热得很,你能帮我脱掉一件外衣吗?”
易溪月摇头道,“热就对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受寒,一定要捂着才行!”
须臾间,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易溪月起身走到窗边,微微开了一个口子窥看。只见客栈门口停着十三匹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身穿铠甲的人,他们看起来像带兵打仗的将领。跟在这些将领身后的大概有五六十人,他们手拿长矛,每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好像刚刚打了胜仗回来一般。
店小二出门迎接,拱手道,“十三位统领,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十三个人整齐划一地下了马,依次走进客栈。之后,又是一阵嘈杂声传入耳中。
夏昭云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好奇道,“溪月,外边来的是什么人?”
易溪月忙将窗子关紧,疑惑道,“好像是带兵打仗的人,总共有十三个将领,剩下的全都是士兵。”
夏昭云思虑道,“这个时候没听说哪里有什么战事啊,为何会有将领和士兵出现在塞外?”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在此住一晚明天就走了。”
顷刻之间,夏昭云感觉到一股困意。他自己没有察觉,以为是今日赶路太辛苦所致,便闭眼睡了过去。
易溪月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过了半个时辰后,也抵挡不住浓厚的睡意,顾不上那么多,当即爬上床,在夏昭云身边睡了过去。
两个人都睡得很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易溪月微微睁开双目,不知何时,夏昭云已经醒了,一直在看着她。
易溪月慌得坐起身来,揉了揉双目,又赶紧理了理衣裳,说道,“我昨晚大概是太困了,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
经过昨晚的煎熬后,此刻的夏昭云感觉神清气爽,不禁道,“我开始还担心你的方法不靠谱,不过现在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医术了,真不愧是胡一来医仙的徒弟啊!”
易溪月笑道,“夏公子过奖了,我这就将银针取下,然后给你解开穴道!”
于是乎,只见其在夏昭云背心轻轻一点,他立刻便能活动了。夏昭云先是伸了伸胳膊,然后才起身活动了一下腿。须臾间,他将窗户打开,往外瞧了瞧。马棚里除了他们二人的马之外,还有另外的十三批马。夏昭云打量了片刻,不禁道,“这些人应该挺有钱的!”
易溪月缓缓走过来,也将目光往外看,好奇道,“为何这么说?”
“那十三匹马都是上好的河曲马,价格不菲啊!”
易溪月打趣道,“还是你识货,对我来说,你说的这些河曲马跟咱们的马没什么区别。”话毕,她盯着那些马看了片刻,突然道,“昭云,你有没有觉得客栈里特别安静?”
夏昭云屏住呼吸感受了片刻,惊讶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那种嘈杂!”
第3章 一夕之间无人还()
这种出奇的静,让二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乎,他们推门而出。才刚迈出一步,便被所见之景惊住。客栈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
易溪月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忙推了推身旁的夏昭云,问道,“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往前挪动,行至一个人跟前,易溪月习惯性地蹲下身子探其呼吸,片刻后无奈摇了摇头。她又行至另一个人身旁,同样探其呼吸,叹气道,“这些人应该都惨遭毒手,无一生还!”
“死因是什么?”
易溪月忙掀开其中一人的衣领,见其脖子上有一道血迹干涸的剑痕,忙道,“一剑封喉!”
夏昭云觉得不可思议,又往前查探了一番,发现不止他们所住的三层,第二层和第一层的楼道、客房和大厅中皆是密密麻麻的尸首。
夏昭云疑惑道,“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这龙城客栈竟然被人血洗,究竟是何人所为?”
易溪月道,“我确认过了,昨晚来投宿的那些将领和士兵全死了,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我们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喃喃道,“就你我二人安然无恙,原因或许只有一个!”
易溪月“啊”了一声,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朗声道,“刚才醒来之时,我还觉得奇怪,为何客栈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竟一点察觉都没有,定是昨晚我们被人下了迷香所致。这摆明了是让我们当替罪羊啊!”
“没错!你我二人身份特殊,龙城客栈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这个罪名自然落到我们头上了。”
须臾间,柜台处传来一声杂响。夏昭云当即惊觉,质问道,“是谁?”
易溪月顺着柜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头慢慢从柜台下升起。两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店小二。他的眼神呆滞,显然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红色的伞,红色的伞!”他的眼睛呆呆看着前方,嘴里一直在不停重复着这四个字。
易溪月见其如此,忙走上前去,柔声问道,“什么红色的伞?”
店小二看起来已经有些疯癫,见到易溪月,突然抓着她的肩膀,激动道,“黑色的骷髅,黑色的骷髅”
夏昭云忙将那人拉开,再次问道,“红色的伞和黑色的骷髅是什么意思?”
易溪月叹气道,“店小二多半已经疯了,你现在问他这些也没意思。”
“我们才刚到塞外,还未入城便出了这种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想让我们进城。”
“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看来这次塞外之行,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话音刚落,只见那店小二突然双眼发直,口中不停吐着白沫,才片刻的功夫,整个身子就僵了。
“死了?”夏昭云诧异道。
易溪月点了点头,又道,“这恐怕也是对方预谋的,这下龙城客栈彻底成了一间鬼屋,到处都是尸体。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前往楼兰城吧!”
夏昭云觉得此言有理,忙道,“你等我片刻,我去取十七剑!”
然而,当他回到客房时,却发现十七剑已经不知所踪。于是乎,他再度折回大厅,将十七剑失踪一事说与易溪月听。
易溪月道,“十七剑本为塞外夏家所有,眼下十七剑失踪,这件事莫不是与夏家有关。”
说罢,客栈外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也不知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此人一袭粗布麻衣,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个头不高,身材略有些圆润。手中举着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说书先生”四个字。
他先是呆了片刻,随后一声大叫,仓皇逃出了客栈。易溪月意识到事情不妙,忙道,“不好,昭云,我们得赶紧抓住那个人!”
夏昭云不解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易溪月着急道,“我哪认识他啊,你没看到他那旗子上写着‘说书先生’四个字吗?若不赶紧将他拦下来,只怕龙城客栈的事就要传遍整个塞外啦!”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滴滴哒哒的马蹄声。
等二人奔出客栈时,那个说书先生早就骑着一匹河曲马绝尘而去。
易溪月“唉”了一声,无奈道,“完了,这桩罪名怕是要扣在咱们头上,难以洗掉了!”
“公道自在人心,这事本不是你我二人所为,没什么好怕的!”
易溪月苦笑道,“有的时候公道不一定在人心,而在别人嘴里。也不知这些死掉的将领和士兵是什么人,若是有身份的大人物,只怕咱俩还得罪加一等。”
夏昭云摊了摊手,感慨道,“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既来之则安之吧!”
易溪月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拍了拍夏昭云的肩膀,朗声道,“没错,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乎,二人各自牵了马继续上路。大约三日后,楼兰城已经近在眼前。刚进城门,两人便瞧见城门口的告示栏处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有一个人在滔滔不绝说着话,两人放眼望去,竟然是那日在龙城客栈门口见到的那个说书先生。
“昭云,是那个说书先生!”
只见那说书先生朗声道,“那日,我亲眼所见,一男一女在龙城客栈大开杀戒,将十三铁骑的人杀得片甲不留,一个活口都没有。”
众人一阵哗然,其中有一人指着告示栏上的两个贴文,问道,“这一男一女究竟是何人啊?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将十三铁骑灭口,来头不小啊!”
说书先生道,“具体是何人我暂不知晓,你们瞧瞧这男子,长得斯斯文文,可眉眼间竟透着一股风流媚像,莫不是绿林大盗采花贼之类的人物。”
听到此处,易溪月噗嗤笑出了声,打趣道,“听到了吗?说你是采花贼呢!”
夏昭云“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别光笑我,马上就到你了!”
那说书先生接着道,“这个女子,面容精致,倒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定是被这男子挟持的可怜女子。”
易溪月暗自发笑,此时夏昭云的脸如僵了一般,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第4章 初入楼兰心迷茫()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易溪月不禁推了推他,悄声道,“听到了吧,我现在是被你挟持的可怜女子。”
夏昭云“哼”了一声,忙道,“看来这大街上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
易溪月嘟着嘴“哦”了一声,忙将脖子上的纱巾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