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织。现在见你回到了塞外,还回了孟家,我比任何人都高兴。”
孟言蹊始终冷冷的表情,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不禁道,“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说这些话,难不成你在忏悔?你以为我今日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你?”
“我”
“收起你的同情心吧!”孟言蹊打断道。
“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不能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叙旧?”
孟言蹊突然望向他,笑容有些得意,讽刺道,“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你少在那自作多情!”
“好吧!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今日之事,只怕孟家与夏家生出不少嫌隙,以后不求友好来往,只盼两家人能够和和气气的才好。”
“和和气气?你今日公然跑到我二哥的婚礼上闹事,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将孟家的颜面又置于何地?”
夏十七辩解道,“这件事本是你二哥与左城主合谋想要伤害我的朋友,我出手阻止又有何不对?”
“夏十七,你敢说你一点私心都没有。除了明面上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难道不希望易溪月嫁的人是你?”
那一刻,夏十七恍然大悟,不禁道,“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比起男女之情,我和溪月更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若非说我有私心,那也是出于朋友之谊。溪月和昭云两情相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能终成眷属。”
孟言蹊一脸不屑,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夏十七叹气道,“这不怪你,不信也随你,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也是你的自由。总之,我今日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若夏家与孟家真有一日水火不容,那也只能是天意,我们就各听天命吧!”
说罢,夏十七起身径直离开了茶楼。而孟言蹊并没有目送他,因为她的心已经彻底冷了,对夏十七的情意早就随风消逝不复存在。
千月客栈内,夏昭云用内力帮易溪月疗伤,又用将夏十七给的金创药喂她服下,待她安然入睡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的是,崔自在竟然前来造访。
“你怎么来了?”
崔自在道,“我来看看我的恩公啊!”
“溪月刚刚睡下,此刻恐怕没时间听你的肺腑之言!”
崔自在道,“多亏了易姑娘的妙手回春,我妻子的病才得以克制。不管怎样,终究是我欠了她一个人情。”
夏昭云道,“通过今日之事,你已经还了她这个人情,从今往后,你们便互不亏欠了。”
崔自在感慨道,“多亏你在驿站遇上了我,要不然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夏昭云苦笑道,“这都是天意,或许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考验吧!不过,我有一事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孟苏靖和季桓的关系的?”
第21章 说书先生忆往事()
崔自在道,“我常年混迹于各种茶楼酒馆说书,整个塞外基本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夏昭云“哦”了一声,又道,“你知道这么多事,那些城主们和武林世家的人会放过你?”
“为了救我的妻子,为了钱,我别无他法。虽然我这张嘴坏得很,但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坏的东西。”
“是什么?”夏昭云好奇道。
“人心!”
好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
崔自在深叹了一口气,回忆道,“许多年前我家道中落,妻子又染上重病,我向夏家和孟家的人求助,而这些自称武林世家的侠义之人竟没一个出手相助。”
“夏家?为什么?”
“那个时候谁会在乎一个没落贵族的生死呢!我不忍看我妻子就此不治而亡,便干起说书的行当。说来也巧,楼兰城中的贵族竟然十分好这一口。有的时候,我会将我道听途说来的一些消息改编成戏文讲给众人听。我发现,越是荒诞离奇,听的人就越多。后来,塞外的城主们注意到了我,他们便利用我在民间的威望,在不同的城池之间散播谣言,以达到打击对方的目的。开始我还不愿意,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沾满了无辜之人的血,可我没有办法,为了给我妻子治病,我不得不接受这些。只要能筹到钱,就算将言语化成杀人的刀,我也在所不惜。”
听了崔自在这一番自白,夏昭云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心酸与苦楚,人在江湖,不得已为之的事情太多了。
“今日听闻你提及胡一来前辈,不知二位是如何结缘的?”
崔自在接着道,“说起来,胡一来医仙也是我的恩公。当年,他手中唯一的一颗陀陀果被孟涵骗了去,当时的他浑然不知。那个时候,我已经家徒四壁,但胡医仙还是不计回报地替我妻子看病,虽然未能治愈,但也想了不少法子,让我的妻子不至于被病痛折磨,平平安安过了这么些年。直到这一次遇见了胡医仙的徒弟易溪月姑娘,是她施以援手,我妻子的病才得以控制。最近几日,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不管怎样,我都十分感激易姑娘。所以,当我得知了易姑娘嫁给孟苏靖的真正原因后,便快马加鞭赶回楼兰,想要阻止这场婚事,恰好你也在。”
说起来,夏昭云还有些后怕,他心里是感激崔自在的,只道,“我也欠了你一个人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崔自在感慨道,“我妻子恢复到这个状态,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病情得到控制的话,尚且能平平安安再活十年,这对于我们夫妇二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足矣!我想好了,等我妻子的病再好一些,我便不再干说书这一行了。我会找个清净地儿,远离塞外的是是非非。”
看着崔自在憧憬的目光,夏昭云一时间也十分感慨,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只是,不知道这个夙愿何时才能实现。
夜深人静,易溪月在一阵咳嗽中醒来。夏昭云忙倒了杯热水喂她服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伤口现在还疼吗?”
易溪月脸色惨白,但还是露出了微笑,说道,“伤口有点痒!”
“十七给的金创药果然有效,这么快就开始恢复了。”
易溪月扫视了一遍屋中,又见桌上摆着两个茶杯,不禁道,“今天十七来过吗?”
夏昭云道,“十七没来,崔自在来了。”
“他来做什么?”
“说是感谢你对她妻子的救命之恩!”
易溪月“哦”了一声,不禁道,“举手之劳,不过她妻子的病到底没有真正根治,而且已经这么多年了,想要好全只怕非常困难。除非,这世间有第二颗陀陀果。”
夏昭云有些好奇,问道,“这世间只有胡前辈种出了陀陀果,难道他没有教过你和你师弟种陀陀果的方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易溪月瞪大了双目,激动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师父只说过陀陀果的功效,能治天底下所有的疑难杂症。但他并没有将这个方法告诉我们。”
夏昭云思虑道,“这就奇怪了,难道种陀陀果的方法有什么问题,导致不可与人说?”
“这个问题问得好!要是我师父还在,我或许还能问问他老人家。如今,只能凭空猜测了。”
夏昭云道,“那也不一定!崔自在当年也问过胡前辈关于陀陀果的事,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那一刻,易溪月十分激动,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禁道,“昭云,我突然有一种预感,不久的将来,我也能像我师父那般种出陀陀果来。”
“我相信你!不过,眼下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养伤要紧。”
易溪月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哪里有心思养伤。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去找崔自在问话了。”
夏昭云笑道,“现在都三更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次日清晨,夏昭云独自出门找崔自在。他不知崔自在身在何处,不过一想到他是说书的,楼兰城中的茶楼酒馆,肯定少不了他的踪迹。
果然,到了午后,夏昭云终于在一家小酒馆中找到了崔自在,他此刻正在向众人解说那日在孟府发生的事情。
他有点好奇,不禁侧耳倾听。只见那崔自在道,“话说那日,孟家公子生气极了,当即拔剑出鞘用剑指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全场宾客一片哗然,心想,这婚事要变丧事啦!由此可见,这孟苏靖实在是可恶至极,不但说谎骗婚,竟然还要杀人灭口。这个时候,夏家的十七公子赶了来,出手阻止。但此人竟只是个绣花枕头,看到孟家招惹不起,竟然不顾自己朋友的安危,掉头就走。此人人品实在一般,毫无侠义之心可言。”
第22章 神秘之人略提点()
听书之人略有疑惑,不禁道,“夏家与孟家势均力敌,十七公子不至于害怕孟家吧!”
崔自在道,“人的品性如此。再说了,夏十七才刚从无边涯回来,脚跟还没站稳,此刻若是与孟家结仇,岂不是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他不敢的。”
夏昭云越听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出言争辩,但崔自在又道,“就在这场大婚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夏昭云心道,“接下来他该不会要夸自己了吧?不过,这场风波之所以顺利度过,也多亏了他。”
听书之人问道,“是何人?”
“中原的武林盟主夏昭云。”
底下听书之人恍然大悟,忙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日在龙城客栈灭掉十三铁骑的人啊!”
崔自在朗声道,“正是!就是这个人,他一番花言巧语成功化解了这场风波,让孟家公子颜面扫地,真是大快人心啊!”
夏昭云听着“花言巧语”四字,心中十分不悦,当即走上前去准备质问一番。谁料,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十三铁骑被灭那日,我也在场,可以肯定的是,十三铁骑并非死于夏昭云之手!”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夏昭云也颇为好奇,这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是谁。不过他的斗笠压得很低,除非弯下腰去,否则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崔自在见有人来砸场子,不禁道,“阁下说的言之凿凿,不知有何证据?”
“崔大嘴说的言之凿凿,你的证据又在何处呢?”
崔自在道,“那日我恰好在龙城客栈撞见了夏昭云,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们可以找夏昭云来对质!”
“本人在此!”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到一点,看着夏昭云。
那个神秘人也看着夏昭云,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崔自在有些心虚,意识到牛皮吹大了,忙道,“我在龙城客栈撞见夏昭云一事千真万确,当时十三铁骑的人皆已死,死无对证。但不管怎样,夏昭云就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
夏昭云道,“敢问崔大哥一句,我初来乍到,与十三铁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们?”
崔自在一时语塞,争辩道,“江湖人心险恶,没准你与拜月城的人勾结,又或者收了人家的好处呢!”
“此话可有证据?”
“没有!”
夏昭云朗声道,“没有还敢大言不惭!崔大哥刚才的说书异常精彩,在下有幸听了几段,不曾知晓崔大哥竟对夏家和孟家的人如此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