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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溪月道,“你无需自责,其实种出陀陀果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就算没有与崔自在的这笔交易,我也会去找出种陀陀果的方法。至少我现在知道怎么做了,也不算全输。再说了,崔自在已经告知了十七剑的下落,我们是时候动身去夏家了。”
这正是夏昭云不解的地方,如果十七剑真的被夏家的人盗了去,理由是什么呢!若说城主府和孟家盗剑,至少还能想出一两个像样的理由来。可这件事却是夏家所为,夏昭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为夏家开脱。
一番思虑后,他的心中甚至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说道,“溪月,若十七剑真被夏家的人拿了去,我想我也没理由再要回了吧!毕竟,这本就是他们家族的东西。”
“昭云,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你不好奇原因吗?”
夏昭云叹气道,“好奇呀!只是不明白,如果他们真想收回十七剑,只需说一声便可,用这种方法收回,未免显得不太光彩,也不算是武林世家所为。”
易溪月喃喃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眼下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这件事你打算跟十七摊牌吗?”
“我当十七是朋友,这件事自然是不想瞒着他的。但他的立场太特殊了,若将他卷入这件事中,难免会令他进退两难,我实在于心不忍。”
易溪月顿了顿,思虑片刻后,突然道,“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崔自在说十七剑在夏家,那我们便以十七朋友的身份住进夏府。美其名曰受朋友之邀,实则暗中打探十七剑的下落,如何?”
夏昭云道,“那日,我将你从孟家大婚典礼上带走时,十七便提出说让你去夏家养伤。当时我果断拒绝了,如今又有什么理由再住进夏家呢?”
易溪月笑了笑,忙道,“这件事好办,你只要下定决心这么做,我自有办法。”
回到千月客栈后,易溪月便回房休息,一直到傍晚都没离开过房门半步。夏昭云有些担心,便去她房中看她。只见易溪月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他吓得不轻,当即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十分滚烫。
“你感染风寒怎么不与我说一声?”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但夏昭云还是立即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扶她坐起身来,又喂她服下。易溪月的嘴唇早已经干裂开,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这让夏昭云十分心疼。
“我这就去给你抓药,你先休息片刻!”
易溪月笑道,“我都睡了一个下午,睡得我头都疼了,恐怕今天一整晚都不能睡了。”
夏昭云回过身去,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有点担心,你这好端端的突然生病,莫不是一个月前,那场劫难中留下的受伤后遗症吧?”
易溪月道,“傻哥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医者,我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这不过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吃两副药就好了。”
夏昭云十分懊恼,突然将易溪月拥入怀中,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一次次将你置于为难之中,什么事都要你来替我谋划,我真是该死!”
易溪月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揽到自己身上。明日,十七会来看我,到时候,我便想办法跟他说入住夏家的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夏家的事。时至今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其实,我非常后悔来塞外,若是没来,又岂会卷入到塞外的明争暗斗中。”
易溪月道,“你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现在说后悔的话,但若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是会来塞外的。因为,我认识的夏昭云是最重情义的,不会弃朋友于不顾。”
听完这番话,夏昭云不知该感动还是自责,没想到怀中的这个女子早已经看穿了自己,连自己的心意都顾及到了,心中不禁暗暗发誓,“我此生一定不负她!”
从外边抓药回来,夏昭云亲自煎药,一刻都不敢怠慢。大约一个时辰后,一碗滚烫的药被端至房中。
易溪月闻着苦药的味道,当即捂住鼻子,像个小孩一般嫌弃道,“这药的味道好难闻啊!”
夏昭云听了这话觉得十分诧异,打趣道,“你是大夫,竟还会嫌弃药不好喝?”
易溪月反驳道,“大夫如何就不能嫌弃药难喝了?有哪条明文规定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管怎样,还是先乖乖把药喝了,这样病才会好起来。”
易溪月莞尔一笑,娇嗔道,“你把药放在这里,我先不喝,等药稍微凉一点我再喝。”
夏昭云不依,忙道,“药本来就是要趁热喝,若是凉透了,不但药效减半,而且味道会比现在更加苦。”
易溪月再次反驳道,“虽然药要趁热喝,但没说要趁烫喝呀!我师父说了,喝太烫的汤药,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药只需在放凉之前喝下去即可!”
“是吗?”夏昭云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相信了易溪月的话,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医者。
“那好,那我就把药放在这里,等稍微凉了一些,你再喝下去。”
易溪月点了点头,突然又道,“昭云,其实我特别害怕吃苦药。等会儿这碗药喝下去一定奇苦无比,不如你出去给我买点儿糖回来,好不好?”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罢,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出去买糖给你吃。不过,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把药喝了!”
“没问题!”易溪月笑嘻嘻地看着他,目送他离开。
在听到关门声后,她又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悄悄起床,将夏昭云熬好的药倒在了屋中角落的一盆绿植里。
第27章 终究不知剑归处()
夏昭云回来时,见碗已空,忙将买的糖葫芦拿出来,说道,“吃一个,嘴里就不觉得苦了!”
易溪月浅浅一笑,高兴地接过糖葫芦,又道,“目前我们有两件事需要去办,一件是去拜月城拿到月魂草,第二件便是找出十七剑。这两件事都不简单,昭云觉得哪件事对于你来说更重要些?”
夏昭云未加思索,答道,“自然是去拜月城拿到月魂草。”
“为什么?”
“想要种出陀陀果,需要月魂草做肥料,这也是你的心愿,自然重要些。”
这席话让易溪月十分感动,原来在夏昭云的心里,帮自己实现心愿比十七剑重要得多。如此想来,她为夏昭云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
次日,夏十七果真来了千月客栈。见到易溪月脸色惨白,不禁问道,“你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夏昭云也觉得奇怪,昨晚明明吃过药,为何一点起色都没有。于是乎,他不禁探了探易溪月的脉搏,脉象十分混乱,好似比昨日更加严重了。
夏十七问道,“昭云,你是怎么照顾溪月的?怎么好端端的人又病了?”
易溪月笑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原是我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多休息多吃几副药就好了。”
夏十七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道,“长期住客栈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去夏府住一阵子吧!我家地方大,如果你们担心被打扰,我会派人专门收拾一处院落来。你们什么都不用想,安心住下便可。”
易溪月婉拒道,“不必了,我们贸然叨扰总归有失礼之处,还是住在客栈自在些。”说罢,只见她突然一阵咳嗽,看起来十分糟糕。
夏昭云忙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十分心疼,忙道,“这是不是感染风寒还有待商榷,若下午还是这个样子,我就真的要请大夫了!”
易溪月笑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再请大夫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夏十七继续劝道,“溪月,你就听我一回劝吧!客栈环境嘈杂,地面潮湿,人住在这里久了,不生病才怪呢!你和昭云都不要再倔强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跟我去夏府!”
看着夏十七一本正经的样子,易溪月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再推辞,最终点头答应了。
夏昭云和易溪月居住的地方乃一处别院,环境清幽,院中种满了绿植。满眼的绿色,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夏十七将府上上好的补药和点心全数往别院送,这不禁引起整个夏府上下的注意。甚至不少下人还在窃窃私语,说易溪月其实是夏十七的未婚妻。
夏昭云听了这话,心中十分不悦,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听了这些话除了自己郁闷也无处诉说。
回到别院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失落。
他一进门,便看到夏十七在给易溪月喂药。虽然夏昭云知道易溪月对夏十七只有朋友之谊,但毕竟男女有别,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难免有些不高兴。
夏十七见夏昭云一脸愁容,还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夏昭云心中郁闷,也无法回答,只得一个转身出了门,往一条羊肠小道走去。
越走越深,也不知眼前是何地,只听闻一阵熟悉的音律传入耳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刻的琴音应该是那首锦瑟曲。
他听得入了迷,在如痴如醉之际,琴声戛然而止。夏蝉推门而出,不禁道,“夏少侠,好久不见!”
“夏蝉姑姑好!”
夏蝉苦笑了一声,不禁道,“难得你还叫我一声姑姑。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失败的人,死了丈夫,女儿也背叛了我。”
“我上一次见到安安小姐已经是数月前的事了,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
夏蝉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来塞外是为了助十七夺回夏家继承人之位的吧!不得不说,二位真是好手段,光靠一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就将十七从无边涯拉了回来。”
夏昭云质问道,“夏家继承人的诅咒真的只是流言蜚语吗?”
夏蝉道,“我不知道,不过十七剑确实是一把不祥之剑!”
她主动提到十七剑,这难免让夏昭云产生诸多联想,试探道,“为何你们都觉得十七剑是不祥之剑呢?”
夏蝉道,“你是外人,不知道十七剑诞生的那一刻发生的事。我也无需对你说太多!”
“不管怎样,十七也是夏蝉姑姑的亲侄子,就算得不到你的支持,也不应该是你的敌人。”
夏蝉道,“十七被罚去无边涯并非因为我的缘故,而是我二哥夏彦的私心。他老来得子,知道自己继承夏家无望,便将全部的心力放到自己儿子身上。要不是被夏家继承人的诅咒吓倒,只怕十七那小子此刻还在无边涯下待着呢!”
夏昭云不明白夏蝉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心中只在盘算着该如何套她的话。
谁知,夏蝉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将夏昭云问倒了。
“你是来夏家寻找十七剑的吧?”
夏昭云大惊,愣了一下,诧异道,“为何这么说?”
“从你进夏府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发现十七剑并不在你手上。”
“既然夏蝉姑姑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晚辈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十七剑真在夏家,我也不打算拿回来了。”
夏蝉摇了摇头,不禁道,“你不好奇是谁盗走了十七剑吗?”
“谁拿走的我并不在意,我只知道十七剑现在就在夏府,这本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