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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手镯,夏昭云心有余悸,十分懊恼和自责。易溪月忙宽慰他,说道,“你不必难过,这个女子心如蛇蝎,她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你自责内疚,你若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那才是真正着了她的道!”
夏昭云无奈看着易溪月,又道,“可江笙的死确实与我脱离不了关系,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害了他!是江笙的私心害了他!他之所以帮你并不是真心想助你离开,而是怕你抢了他在无月斋的地位,想方设法让你走,仅此而已。”
“可是甘思月有句话说得对,当时我们走的时候如果带江笙一起离开了,或许他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挫骨扬灰是何等痛啊!”
易溪月也忍不住眼角泛着泪光,继续劝道,“如果你当初劝江笙跟你一起离开,你觉得他会走吗?”
那一刻,夏昭云沉默了。
易溪月接着道,“你的沉默代表了你的回答,你心里清楚江笙是不会走的。所以,江笙之死不是你的错,你那个女人的错。”
夏昭云久久缓不过神来,紧紧握着那只手镯。由于用力过猛,不慎伤到了手,鲜血顺着手指侧面往下流。
易溪月瞧了忙掰开他的手心,又将手镯擦干净戴在他的手上,说道,“从今往后,带着江笙的命一起活下去吧!”
甘思月走后,甘无极又走上前来寒暄。易溪月喃喃道,“这甘家兄妹是串通好了的吗?你方唱罢我登场!”
甘无极拱手道,“易姑娘,好久不见!”
易溪月并没有好脸色,而是冷冷道,“怎么?你们兄妹二人连台词都一样吗?什么叫好久不见,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甘无极道,“令妹胡闹惯了,她有得罪之处,还望易姑娘多担待!”
易溪月道,“你这个妹妹恐怕是管不住了,她视人命如草芥,不知你这个当哥哥的是否也如此呢?”
甘无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易溪月竟然会这样说,又道,“舍妹从小娇生惯养,做事情是极端了一些,我会好好劝她的。”
“劝?我看不必了吧!思月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再来劝有用吗?”
甘无极见易溪月在气头上,心知一时半会儿她不会给好脸色看,当即岔开话题道,“自从易姑娘从拜月府失踪后,我派人找了好久都未寻见姑娘的踪迹。今日,在此场合重逢,可谓天意!不知姑娘当初答应我的事是否还算数?”
夏昭云疑惑地看着易溪月,疑似在问是何事。易溪月也不瞒他,径直道,“你的病是绝症,无药可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延长你的寿命!”
“可如果有了陀陀果,那我的病是不是就能得到救治了?”
易溪月疑惑道,“你也在打陀陀果的注意?”
“听闻易姑娘已经开始研究陀陀果的种植之法,姑娘身为胡一来的弟子,种出陀陀果是迟早的事。”
易溪月大惊,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种植陀陀果?”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知道自然有办法!”
第43章 玉湖中央现疑团()
易溪月隐隐感觉到周遭有一种不明的力量在窥看着自己,她在夏家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能被远在拜月城的甘无极知道,如此看来,夏家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甘无极走后,易溪月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昭云,你说是何人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甘无极的?”
夏昭云无奈道,“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不过如今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意思。”
“为何这么说?”
“塞外的人应该都想得到陀陀果吧!”
夏十七还在与左子衿以及孟家的人寒暄。期间,除了夏十七以外的所有人,都时不时地往夏昭云这个方向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易溪月好奇道,“十七真是好奇怪啊!按道理说,我们是他带过来的朋友。他倒好,把我们扔在这,自己跑去和别的人说话,也不管咱们。”
夏昭云苦笑道,“你到现在才觉得他奇怪吗?三天前他就已经很奇怪了,态度比平时冷漠了许多,也不似从前那般喜欢说说笑笑。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希望十七不要变成第二个黄鸿玉!”话毕,他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惆怅,仿佛想起了从前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易溪月知道夏昭云在顾虑什么,他的生命中承受过太多次的背叛,他此生最恨的也是背叛。可他偏偏又是重情重义之人,若亲近之人想要伤害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夏十七如果背叛了他,也不知他的内心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平静祥和。
夏昭云还在寻找梦还谭的踪迹,哪怕一个身形和她有点像的人,他都会反复确认。梦还谭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实在无从猜测,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快到中午时分,前来祭祀的人纷纷散去,大部队前往祭台三公里外的玉湖山庄歇息。玉湖山庄位于玉湖旁,而玉湖是此处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水源,玉湖旁有不少的绿植,修剪得整整齐齐。虽不确定平时是否有派人专门照料,但至少在缺月节开始的前一个月,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夏昭云和易溪月没有随着夏十七等人一起入别苑休息,而是选择在玉湖畔散步。微风拂面,从水面上飘来的是阵阵花草香,比起祭台那边要舒服自在的多。
见其眉头稍微舒展了些,易溪月才道,“我们不跟十七打个招呼吗?”
夏昭云苦笑道,“我们现在就是多余的人,打不打招呼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不明白,既然十七对我们态度冷漠,那他为何又要我们一同前来参加缺月节的祭祀大典呢?”
易溪月有些分神,并没有仔细聆听夏昭云的话。她的目光一直盯着玉湖的湖中心看。
“你在看什么?”
易溪月喃喃道,“昭云,你看那湖中央是不是有一个黑影?”
“黑影?”夏昭云放眼望去,确实有一个黑影浮在水面上。“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两人小心翼翼地往靠近湖中央的高地走去。走得越近,那个黑影的真面目越看得清晰。那不是一个黑影,而是一个人,脸朝下,正浮在水面上。
两人大惊,夏昭云当即跳入湖中,将那人捞了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左子衿。
易溪月也走上前去,立即探其鼻息,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她又探了探他的脉搏,也已经停止跳动。顷刻间,湖畔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夏家、孟家以及拜月城的人都纷纷过来围观。
夏十七诧异道,“昭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昭云摇了摇头,不禁道,“刚才我与溪月在湖畔散步,突然瞥见湖中央有一个黑影,越走越近,才发觉是个人。可惜,我们发现左城主时,他已经溺水身亡。”
“溺水身亡?”夏十七觉得不可思议,忙道,“这怎么可能?左城主明明会游泳,又怎么会溺水呢?”
孟言蹊不屑道,“有道是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左城主溺水而亡也并非意料之外!”
夏十七当即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左城主是我的朋友,他不可能淹死在水如此浅的湖中,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此话一出,全场之人皆有些恐慌。
甘无极道,“这是谁忍不住出手了?死了人事小,坏了缺月节的规矩可就事大了!”
夏昭云心中并非没有怀疑之人,若说是梦还谭所为,也说不过去。毕竟她与左子衿并没有直接的恩怨。
甘无极话音刚落,甘思月又出来附和道,“看来今年又可以欣赏到活人祭天的好戏了!坏了缺月节的规矩,可是要受万人凌迟处死的惩罚的!”
“凌迟处死”四个字让人不寒而栗。
易溪月蹲下身去,粗略查看了一番左子衿的脖子以及手腕和胳膊,发现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口。
“各位,左城主表面上看起来是溺死的,但真正的死因还得仔细检查才行。不如给我半日的时间,我查明清楚死因后,再告知各位。”
甘思月暗讽道,“易姑娘这么说就是认定左城主是被人谋害的。如此说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疑。你也是!保不齐左城主就是你杀的,现在装模作样查什么死因,莫不是想毁灭证据吧!”
易溪月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反驳道,“思月姑娘此话,不过是诛心罢了!在场的各位,如果信我,那小女子定当竭尽所能查出死因;若不信我,那麻烦城主府的人现在就将左城主的尸骨带走。至于凶手是谁,与我无关,我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夏十七道,“我相信易姑娘,现在争辩再多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左城主意外溺亡,凶手肯定就藏在今日到场的人中间。既然此人不守规矩,那我夏十七也不会放过他!”
孟苏靖道,“在今日这样的场合,竟然暗杀楼兰城的城主,分明是不将楼兰放在眼里。十七公子要报仇的话,算上我一份!”
第44章 针锋相对玉湖畔()
夏昭云微微一笑,在他看来,除了易溪月之外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夏十七的反应有些不大自然,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杀害,脸上最多的不是悲痛,不是愤怒,也不是焦躁,而是沉默,十分耐人寻味。夏昭云并不想怀疑他,只是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实在不能不让人疑惑。
夏十七发现夏昭云在留意自己,忙道,“有什么问题吗?”
夏昭云故作感慨道,“世事无常,刚才还见左城主与大家相谈甚欢,没想到转眼间却变成了一副冰冷的尸体!”
“你在怀疑我吗?”此话一出,夏昭云大惊不说,在场的其余人也十分诧异。
夏昭云虽然有此疑惑,但他没想到夏十七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夏昭云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杀人嫌疑,我也不例外!”
孟言蹊见夏十七被怀疑,忙走上前来维护道,“从祭台到玉湖山庄,十七一直与我在一起!”
此话一出,无疑将夏孟两家捆绑在了一起。
易溪月道,“短短半炷香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杀人,这个凶手不一般!”
孟言蹊暗讽道,“易姑娘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找出真凶的吗?怎么片刻的功夫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啦!”
易溪月反驳道,“孟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方才说的是找出左城主真正的死因,至于找出真凶这种事可千万别落到我头上。”
夏彦捋了捋胡子,不住的摇头,好似在为左子衿的死而惋惜,不时喃喃道,“我这个世侄,死得可惜啊!”
夏十七宽慰道,“叔叔,你可有什么眉目?”
夏彦道,“方才从祭台过来,我与子衿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夏昭云好奇道,“不知夏前辈能否告知与左城主的说话内容?”
夏彦朗声道,“明人不做暗事,子衿说今晚他在玉湖山庄的北苑宴请朋友,想邀请我这个长辈一同前去,仅此而已。”
夏十七疑惑道,“既然是宴请朋友,为何他没通知我?”
甘思月突然笑出了声,讽刺道,“说明左城主没当你是朋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