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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十七突然走上前来,朗声道,“易姑娘,说说你昨日找到的线索吧!”
易溪月道,“左城主死因为后脑勺处的一根银针,也就是说他是先被人用银针暗器杀死,然后抛尸于湖中。”
“银针?”夏十七喃喃道,“该凶器可有指向何人?”
易溪月摇了摇头,接着道,“没有指向!”
夏彦道,“说了半天,这就是易姑娘给出的线索,那跟废话有什么两样?”
易溪月反驳道,“我是医者,又不是破案高手,难不成夏前辈还指望我在今日揪出一个凶手不成?”
夏彦道,“既然没有线索,事情也没定论,那这件事就散了吧!”
这时,易溪月突然看了夏昭云一眼,似是还有后话,忙道,“且慢!”
夏彦道,“难不成易姑娘还有废话要说?”
易溪月笑道,“是不是废话,大家来评评!本来光凭一根银针是断定不了什么的,不过左城主大概是死不瞑目吧,他在临死前竟然留下了一个关键性的线索!”
“什么线索?”夏十七质问道。
“左城主的右手做了一个数字‘四’的动作,这个‘四’有何含义,大家不妨猜猜!”
夏彦冷冷道,“光靠一个手势动作能猜出什么含义,不还是废话吗?”
易溪月道,“当然不是废话,这是死不瞑目的左城主在告诉我们有关凶手的线索。”
甘无极道,“排行第四,还是名字的笔划?”
夏彦冷笑道,“甘城主的‘无’字恰好是四笔,难不成你就是凶手?”
“胡说八道!”甘无极否认得十分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顿了顿,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反驳道,“若这个‘四’是指笔划的话,那令侄的十七不正好是四笔吗?”
听完此话,夏十七依旧一脸从容,驳道,“无稽之谈!”
甘无极道,“阁下也觉得此种解释甚是荒唐,那就应该好好劝劝你叔叔,让他嘴巴放干净点!”
易溪月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互相争论,想从他们的争辩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时,甘思月突然“啊”了一声,不禁道,“莫不是排名第四的意思?”
本以为她能有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论,没想到更加荒唐可笑。夏十七道,“思月姑娘这番解释,还不如说是名字的笔划呢?诛心无意,猜测无意,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出真凶,那谁也别想离开玉湖山庄。”
甘无极道,“十七公子这话真有意思,现在是缺月节,我们来万骨窟是为了祭祀,何以你说不让走我们就不走了?”
“左城主的死尚存疑点,若甘城主真的光明磊落,留下来配合调查又有何妨?”
甘无极道,“拜月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你们楼兰城的事恕在下不奉陪了!我甘无极身正不怕影子歪,左子衿的死与我无关!”
争执之际,突然孟家的一个丫鬟冲了进来,浑身被雨打湿,气喘吁吁道,“不好啦!不好啦!”
孟苏靖见自己家的下人如此冒失,不悦道,“究竟出何事了?如此莽撞,平日的规矩都白学了!”
那丫鬟有些害怕,说话声也小了许多。只见她当即跪在孟苏靖眼前,手指着外边,说道,“小姐她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
“小姐她死了!”
“死了?”孟苏靖愣了片刻,当即往外奔去,那丫鬟也紧随其后。
夏昭云等人觉得此事来的突然,也跟了上去。说来奇怪,刚才的瓢泼大雨突然变成了牛毛细雨,一行人围在玉湖旁。只见孟言蹊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湖边。她的脸上蒙着面纱,面纱上有一丝丝红色的血迹,像是脸上的伤口破裂所致。
孟苏靖当即跪在孟言蹊身旁,拽着那个丫鬟喝道,“是谁干的?”
那丫鬟极度害怕,一直不停地摇头。
易溪月也走上前去,打算去探其鼻息,谁知被孟苏靖用力推开,怒道,“别碰她!”
易溪月当即不悦,但见孟苏靖神情悲痛,也懒得理论,当即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夏十七难以置信,这个即将与自己成亲的女子,先是被人毁容,次日又命丧黄泉,变成一副冷冰冰的尸体,实在蹊跷得很。不过比起孟苏靖,他显然要冷静许多,忙扶起那个丫鬟,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丫鬟道,“今天早上,小姐说身体不适,想要在房中休息,我便没有进去打扰。然后,我一直守在门外听候差遣,中间稍微稍微打了个盹,等我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夏十七道,“你今天早上可有见过你家小姐?她可有说什么话没?”
“见过,小姐看起来很不开心。后来,我安慰她,说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没准脸上的伤就能治好了。小姐听了很高兴,还将我送去的米粥全部喝光了。从小姐房中出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谁想到,那一面竟是永别!”说罢,那丫鬟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甘思月瞧了一眼孟言蹊的尸体,不屑道,“还真是毁容了!要是我碰上这样的事,还不如死了!我看这孟家小姐,大概是因为毁了容想不通,所以自杀了!”
“你住口!”孟苏靖喝道,“你派人毁我妹妹的容貌,让她生不如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甘思月反驳道,“我虽然讨厌孟言蹊,但还不至于派人去毁她的容,你休得含血喷人!”
第47章 拨云见月释疑团()
“那昨晚的影子刺客又是怎么一回事?”夏昭云质问道。
“影子刺客?”孟苏靖终于禁不住大吐了一口血,指着甘无极道,“原来昨晚是你派影子刺客盗走了定一神丹?”
那一刻,夏昭云恍然大悟,心道,“昨晚影子刺客的出现,并非是甘思月派去毁孟姑娘的容貌,而是甘无极派去盗定一神丹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心道,“不对,魑魅伞上有血迹,如果只是窃取定一神丹,那血迹怎么解释?难不成,这两件事皆是影子刺客所为?”
甘无极并没有承认,而是坚决否认到底,喝道,“别忘了,这可是缺月节的祭祀大典,不允许有任何阴谋诡计、杀戮和勾心斗角。”
甘思月附和道,“我大哥说的没错,虽然我恨透了这位孟家小姐,就算真的要报仇,那也是要等到祭祀大典结束之后,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甘家兄妹的否认,让夏昭云觉得一筹莫展。
易溪月突然望向孟苏靖,试探道,“定一神丹不见了?”
孟苏靖脸色惨白,气色极差。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吃力地站起身来,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甘无极面前,质问道,“定一神丹原本就是陀陀果,甘城主派人盗了去,无非是想通过吃下天下仅有的一颗陀陀果来治自己的不治死症。如今,你不仅死症痊愈,宿敌也被铲除,我真是要好好恭喜甘城主了。”
甘无极反驳道,“我已经解释过了,左子衿的死与我无关。况且你也没有证据,不能仅仅因为这两件事的既得利益者是我,你就把这两桩杀人罪名全部扣到我头上。”
孟苏靖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既得利益者,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了?”
“我没有,信不信由你!”
夏十七突然拍了拍孟苏靖的肩膀,在其耳边悄声道,“先将言蹊的尸首带回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淋雨。”
孟苏靖看着孟言蹊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湖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夏昭云也无奈摇头。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容貌比性命还要重要。可这个人却不但毁了她的容貌,还夺走了她的性命。换言之,等于夺走了她两次生命,当真下手极狠。思虑间,夏昭云的目光不禁落在甘思月的身上,甘思月察觉到夏昭云在盯着自己,当即回应了一个无所畏惧的眼神,好似在说,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回到南苑,夏昭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易溪月则陷入了沉思。
玉湖畔的情景历历在目。本来孟苏靖不同意易溪月检查孟言蹊的尸体,好在夏十七说服了他,孟苏靖才勉强同意。但查探后的结果却再次让事情陷入了僵局。
夏昭云不解道,“孟言蹊与左子衿的死因如出一辙,皆是后脑勺处的银针所致。换言之,两人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
易溪月问道,“你觉得甘无极是凶手吗?”
夏昭云道,“若说既得利益者,甘无极的嫌疑最重。杀了左子衿,楼兰城岌岌可危;杀了孟言蹊,则是替昨日受辱的甘思月出头。”
“可若是替甘思月出头,毁了她的容貌就已经赢了,为何还要取她性命呢?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没什么比容貌更重要的。如果真是甘无极所为,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怪,实在太怪了!”
易溪月见其喃喃自语,好奇道,“你说哪里奇怪?”
“我们从离开楼兰开始,就有哪里不对劲了!”
易溪月思虑道,“你是指十七吗?”
夏昭云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十七突然性子大变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明白他突然要娶孟言蹊的原因是什么?再者,关于破云的事。周不才将破云死了的事告诉了我,他的言语中曾透露出要为破云和十三铁骑报仇一事,可这都两日过去了,也不见他现身。还有一个人也是!”
易溪月反问道,“你说的可是梦还谭?”
“没错!周不才曾经说过,他受高人指点,定能完成报仇大计。可奇怪的是,这些口口声声说要为死去亡灵平冤昭雪之人至今都没出现,眼前的局势实在令人费解!”
易溪月深叹了一口气,疑惑道,“刚才你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杀死左子衿和孟言蹊是为了替人报仇,那会是替谁报仇呢?”
屋中沉默了片刻,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异口同声道,“破云!”
夏昭云激动道,“咱俩想的一样,之前破云为了替十三铁骑的人报仇,杀了夏蝉。然后,破云被左子衿杀害。如今,周不才继承破云的遗愿,杀了左子衿和孟言蹊。这么说,完全对上了。”
易溪月补充道,“也就是说,虽然周不才没有现身,但他曾经扬言要做的事情正在发生!换言之,周不才早就混入了我们这些人当中,不过他隐藏得很好,迟迟没有现身罢了!”
夏昭云不住地点头,又道,“那周不才究竟隐藏在何处呢?”
此话一出,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一次思虑的时间比刚才稍微久了片刻,但两人想到的答案再次如出一辙,又一次异口同声道,“十七!”
夏昭云拍案而起,激动道,“若十七不是十七,而是周不才的话,那他那异常的举动就完全说得通了!”
易溪月道,“我们早就应该想到的,眼前的十七竟然是周不才易容的。难怪左子衿和孟言蹊死得如此蹊跷,我们完全找不到一丝证据。而且,这两件事巧的地方在于拜月城的人也在场。若从杀人动机上来看,甘家兄妹是最大的嫌疑人,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易容成十七的周不才身上。真是一步好棋啊!”
夏昭云叹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连续两天死的都是楼兰城极为重要的人,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