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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一连两个月,夏昭云都陷在一种郁闷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这一点,不止常易瑶察觉到了,就连陈之苑和李茫然也感觉到了。为此,常易瑶还特意请了大夫来看,可大夫却说什么毛病都没有。
入冬后,御风山庄显得更加萧条了。由于气温骤降,整个山庄的弟子们都懒得早起,纷纷躲在屋中不肯出门。对于此种情况,夏昭云也懒得管,全权交给陈之苑和李茫然处理。
不过,墨安、墨尘和墨染三人依旧早起练功,丝毫不怠慢。
这日,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短短一个时辰,地上就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所有弟子都很高兴,纷纷外出堆雪人。夏昭云瞧了,忙对身旁的常易瑶道,“听声音就知道,他们玩得很开心。”
常易瑶道,“这两个月下来,师兄日日寡欢。今天,终于看到你笑了!”
听闻此话,夏昭云心生愧疚,忙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庄主,还好有你和两位师兄在,我才能如此懒散!”
常易瑶笑道,“师兄若真觉得对不住,那就早日振作起来,让师妹我也偷偷懒。”
夏昭云道,“理应如此!你整日陪着我也够闷的,不如和他们一起去打雪仗!”
常易瑶突然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好歹我也是师叔辈分的人,怎能和这帮小屁孩一起打雪仗呢!岂不是有失身份?”说罢,未等夏昭云反应过来,常易瑶突然冲到院落中,捧起一堆雪朝他扔去。
好在,夏昭云反应灵活,当即便躲了过去。
“好啊,原来师妹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就莫怪师兄不客气了!”说罢,夏昭云也突然冲到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常易瑶毫无招架之力。不出片刻,浑身上下都是雪,活像一个雪人。大概是被冻着了,她不停搓着手。
夏昭云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忙用自己的手将她的手包住,并不停地哈气。
“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常易瑶冻得直哆嗦,虽然一直在点头,但双手依旧通红。
“是师兄没有把握好分寸,快进屋烤火去。”
于是乎,夏昭云将常易瑶带至火炉边烤火,又给她披了一件大袄。常易瑶这才渐渐恢复,不似刚才那般颤抖了。
夏昭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火炉中燃烧的木炭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常易瑶唤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回应。直到常易瑶起身推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见师兄在发呆,一动不动的,活像块木头。”
夏昭云道,“我才不是木头。你看,这就是当木头的下场!”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些烧红的木炭。
常易瑶道,“就算师兄真是木头,最后也不会变成烧红的木炭。”话毕,她不禁痴痴看着眼前的夏昭云,她很享受当下这一刻。虽然,对方的心里正想着另外一个人。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溪月过得如何?有没有换上冬衣?不知此刻的她,是正在雪中艰难地前行,还是已经在暖和的屋子里喝着热茶?”
看着如此深情的夏昭云,常易瑶更加情难自抑,执念比起以往更深了。
须臾间,陈之苑前来小坐,夏昭云忙奉上热茶款待。
“这么冷的天,三师兄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之苑“唉”了一声,叹道,“天冷了,弟子们懒散。刚才玩得都快疯了,我也管不住,便由着他们去疯吧!”
夏昭云道,“这样的天气,也难得他们玩得如此开心,就随他们去吧!师兄你也正好落得清闲!”
陈之苑喝了一口热茶,眉头微蹙,似乎有心事。
“掌门师弟身体可好些了?虽然回来了这么久,但听说黟山论剑那一战赢得实在艰辛。再加上现在入了冬,容易感染寒疾,你得千万好好调理才是。”
夏昭云笑道,“我没什么大碍,再休息一阵便好了。”
陈之苑突然放下茶杯,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有些话,我还是想和师弟你说。可能,你不是那么乐意听!”
见其突然严肃,夏昭云不禁心中一凛,也跟着严肃起来。
“师兄有话但说无妨,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讲的。”
“那师兄就直说了!虽然现在庄内大小事务有我和四师弟帮你看着,但说到底你才是这御风山庄的庄主,有些事还是得你亲力亲为才行。”
原来,陈之苑想说的是这件事。
夏昭云心生愧疚,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赔笑道,“师兄说的是,是师弟太懒了。等我这身子好了,我一定亲自参与到御风山庄的管理中来。”
陈之苑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但愿你能早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陈之苑话里有话,但那个时候的夏昭云显然不能明白。常易瑶就更不明白了,她以为陈之苑纯粹是想为难夏昭云,当即帮腔道,“三师兄,掌门师兄现在还病着呢!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第40章 大雪之地已亡人()
陈之苑也跟着咳嗽了几声,似笑非笑,有些无奈。
夏昭云忙阻止常易瑶,又道,“是我的不是,我身为御风山庄的庄主,怎可如此娇气呢!”
“可是”
常易瑶意欲再辩驳,这一次,却硬生生被夏昭云支开,吩咐道,“茶凉了,麻烦师妹再去倒两杯热茶来吧!”
常易瑶知晓夏昭云的意思,顿时心中不悦,当即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陈之苑见此状,只得再次叹道,“我们这个师妹啊,冲动易怒,将来容易吃亏啊!我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现在或许只有你的话,对她还有点用。”
夏昭云道,“往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话音刚落,只见陈之苑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整个人突然变得神秘兮兮,说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有些话我考虑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跟你说。”
夏昭云完全猜不到他的意图,只道,“三师兄有话但说无妨!”
“这件事”他顿了顿,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犹豫了许久后,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件事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你听听便好。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你自己判断”
夏昭云疑惑地望着他,十分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他一个字都未来得及说,便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夏昭云放眼望去,来者竟然是李茫然。
“四师兄,你怎么也有空过来了?”
李茫然道,“你都说是个‘也’字了,那我的目的自然是跟你三师兄一样啦!”
两位师兄同时造访晨风苑,这对于夏昭云来说,确实有些意外。
陈之苑瞧了李茫然一眼,眼神有些不自然。但李茫然却并未看他,而且眼神相当淡定。
夏昭云只顾着将水壶放到碳火上烧水,招待两位师兄,并未留意到这些细微之处。
李茫然道,“现在的弟子不大好管啊,我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听闻此话,夏昭云不禁心道,“难不成四师兄也撂挑子不干了?”
陈之苑冷笑道,“四弟来的真是时候!”
李茫然愣了一下,突然指着那壶即将烧开的水,说道,“那我自然要比三师兄幸运了,你看我一进来就有热茶喝。”
陈之苑道,“我已经喝过一杯了,真是难为四弟现在才有空过来喝茶。”
夏昭云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察觉到两人之间火药味甚浓。但他实在捉摸不透起因是什么,只得瞎猜。
难道是在管理弟子的时候发生了分歧,这才导致两人跑到自己这儿来告状?
“对,一定是这样的!”夏昭云心中默念,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于是乎,他当即走上前去,用滚烫的开水,为两人各沏了一杯茶。
“不管是新茶旧茶,各有各的味道在其中。两位师兄,请吧!”
李茫然不禁笑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三师兄和师弟的清静了!”
夏昭云道,“四师兄说笑了,刚才我和三师兄也不过是在闲聊罢了!”
李茫然又道,“这屋外冷,躲在屋中一边烤火,一边喝着热茶,实在舒服。也不知你们在聊些什么?我有没有荣幸也参与一二?”
陈之苑当即朝夏昭云使了个眼色。夏昭云瞬间明白了,只道,“还能闲聊什么,不过是为了师妹的事情。她近来做事有些鲁莽,我和三师兄正在想该如何劝她!”
李茫然“哦”了一声,不禁道,“我当是什么事,可师妹不是向来如此吗?她一向横冲直撞惯了,现在才来纠正,会不会太晚了?”
夏昭云附和道,“是啊!我和三师兄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四师兄跟我们想法一致。
李茫然喝了一口热茶,感慨道,“师妹是师父的遗孤,也是个可怜人。我们几位师兄若待她过于严厉,难保她会胡思乱想,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依我看,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由着她去吧!”
“四师兄说的是!”夏昭云一边回应一边点头。
陈之苑道,“看来关于师妹的事,今日怕是说不完了。掌门师弟,师兄改日再来找你闲聊!”
于是乎,陈之苑当即起了身,挥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夏昭云心中突然开始好奇,陈之苑想说又未能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
李茫然闲坐了片刻后,也起身离去。
一时间,晨风苑又恢复了冷清。但这种清静并未持续太久,直到某一天早晨,夏昭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慌张之人是常易瑶,只见她气喘吁吁道,“掌门师兄,不好啦!出大事了,你快过去看看!”
夏昭云正睡眼朦胧,连大袄都没来得及穿,便被常易瑶拉着离开了晨风苑。
“师妹你慢点,容师兄回去穿件大袄,外边冷死了!”
常易瑶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一直拉着夏昭云往西北角的恒香苑那边奔去。恒香苑是陈之苑居住的院落,与他的晨风苑正好形成对角。
常易瑶看起来十分着急,也不说多余的话,只一个劲地拉着夏昭云跑。
终于,到了恒香苑后,夏昭云便看见一群弟子在围观,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常易瑶来不及喘气,当即喝道,“都让开,都让开!”
众弟子让开后,只见陈之苑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没有一丝痛苦。
那一刻,夏昭云伫立在雪地里,一步都不敢移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他指着陈之苑的尸体,问道,“这是在恶作剧吗?”
常易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三师兄他,三师兄他他被人杀死了!”
夏昭云鼓起勇气,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靠近。陈之苑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死了许久,嘴角的血迹已干。
最后一个赶到的是李茫然。他也十分诧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痛,而是质问道,“谁干的?”
常易瑶还是在一个劲地哭。她害怕看到有人离世,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
那些弟子也有些不知所措,纷纷吓得不敢说话。
夏昭云突然跪在陈之苑面前,看着他的尸体,十分不解。嘴中不停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