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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夏昭云竟觉得唏嘘不已,附和道,“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师父或许已经去找无尘报仇了!”
南萍儿接着道,“也许是天意吧!我师父一生被血海深仇所累,或许老天爷不愿她再如此煎熬,便将此等使命交给了你!”
听完这番话,夏昭云感触颇深,心道,“若是我们能在我最好的时候认识,收拾一个无尘根本不在话下!”
南萍儿见其一脸惆怅,不禁道,“是不是有些后悔答应了我?”
夏昭云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能早些认识就好了!”
南萍儿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早些帮你分担忧愁与烦恼啊!”
南萍儿哈哈大笑,不禁道,“看不出你这个卖酒翁还挺讲义气的!不过,修习武功不易。好在,你已经有内力护体,学起来也不会太吃力!过程可能很苦,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昭云苦笑道,“这天底下什么样的苦我都受过,学武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72章 出山前往御云观()
自从有了黑心老尼的内功护体,夏昭云修炼那岩壁上的武功格外得心应手。不过小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学有所成。即使与南萍儿过招,她也不再是自己的对手。
这日,两人在洞外切磋。南萍儿连攻十招,每一招都败下阵来。
“好呀,现在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得不说,我师父的内力还真是深厚,若是换做平常人,至少也要连个三年五载。你倒好,半年便将我师父留下来的武功全学会了。”
夏昭云浅浅一笑,只道,“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每日陪我练剑,估计我也没有这么快学会!”
南萍儿回道,“你小子还挺谦虚的!其实,有些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方才你与我过招的那些招式,有些并不是我师父自创的,想必也不是你自己悟出来的。看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并非完全不会武功!”
夏昭云愣了片刻,未曾想南萍儿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事实上,在这半年内,夏昭云不但学会了黑心老尼留下的邪派武功,还顺带将从前学过的正派内功和招式全数捡了回来。原来,黑心老尼留下的武功能兼容正派武功招式产生的内力。此刻的他,身体里兼有邪派和正派两种内功的存在。
夏昭云望着远山郁郁葱葱,不禁道,“我曾经说过,有一位高人前辈指点过我一些武功,会一点也实属正常。”
南萍儿接着道,“我并非纠结这些,只是如今到了出山的时候,你可做好了心理准备?”
夏昭云望着她,疑惑道,“我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南萍儿诧异道,“那无尘老道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保不齐,如今他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夏昭云嘴角微微上扬,如今的他比起从前的巅峰时刻,又多学了一门邪派武功,只会更加厉害。但他并没有因此大言不惭,而是附和道,“你的话我都记着!在与无尘过招时,定会拼尽全力,替你师父报仇雪恨!”
南萍儿站在他的斜后方,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后悔。若是夏昭云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她岂不是要愧疚一生,自责一生。
“阿絮,如果你后悔了,随时跟我说!”
夏昭云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后悔!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机缘巧合,练成此等上乘武功!”
“可是,若报仇失败,你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你不害怕吗?”
夏昭云摇了摇头。落日的余晖从他身后照进来。此刻的他,整个人似乎都在散发着光和热,格外耀眼。
一时间,南萍儿心中十分感动,当即将那把透血剑递给他,说道,“这个给你,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了!”
夏昭云双手接过那把透血剑,轻轻触摸着剑身上的纹路,不禁想起了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十七剑。自从御风山庄大劫后,那把剑便人间蒸发了,如今不知落在何人手中。
“你在想什么呢?”南萍儿问道。
夏昭云摇头道,“没什么!这剑极好,不过可能不大适合我!等我报完仇,这剑便还给你!”
南萍儿不解,疑惑道,“为何?”
“这是你师父给你的剑,当然还是你留着比较好!至于我,我会去寻找一把真正属于我的剑!”
南萍儿见其如此打算,也没勉强,由着他去了。不过,恍惚间,她的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夏昭云并非一般人,可能藏着许多的秘密。但既然她当对方是朋友,她也愿意无条件信任对方。即使真的藏有秘密,也用不着刻意去问,他若想说自然会说。
次日,夏昭云与南萍儿二人便离开了翠松山紫岩洞。七天七夜后,方到达洞庭湖畔。此时,正是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洞庭湖水清澈,春风徐徐。两岸鸟语花香,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阿絮你看,前方大道正宽敞,你我二人一定能达成所愿!”
夏昭云笑道,“那是必须的!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问题?”
“御云观在何处?”
南萍儿哭笑不得,忙道,“御云观在四川境内,我们此行路途甚远。若是步行,须得一个多月才能到达。”
他之所以这样问,只因他原本打算抽空回清风谷一趟,去看看第二羽以及醉翁和酒鬼两位前辈。如今得知御云观在四川境内,既然不同路,他也只好打消了此念头。
一个多月后,两人终于到达了四川金城山脚下。
夏昭云放眼望去,一条长长的台阶一直往上延伸,根本望不到尽头。
“原来,御云观坐落在金城山上啊!”
南萍儿道,“金城山是有名的道教圣地,而御云观本是道观,坐落在此处也不足为奇。”说到此处,她突然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可惜了这座山,原本清静之地,可能要沾上一丝血腥气了!”
夏昭云毫不畏惧,准备往前冲。但这个时候,南萍儿却还是拉住了他,再次问道,“阿絮,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夏昭云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忙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打赢无尘!”说罢,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面巾,蒙在脸上。
南萍儿不解道,“为何要遮面?”
夏昭云笑道,“若是打赢也就罢了,若是输了,对方看不到我的脸,也不至于太丢人!”
南萍儿本来有些担忧,见其如此言语,竟无奈笑出了声,忙道,“你这个傻小子,若是输了,我们可能连命都没了,哪里还存在丢人一说!”
为了给她信心,夏昭云又道,“那无尘再厉害,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一个吗?不如这样,等会儿下山后,我们去吃一碗四川最正宗的冰粉,如何?”
南萍儿会心一笑,打趣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吃!好,我答应你!”
那一刻,两人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向了那条长长的阶梯。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第73章 恩恩怨怨何其扰()
说来也怪,偌大一条阶梯,山下竟然没有弟子戍守,实在令人费解。
但此时的南萍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报仇。然而,当他们到达御云观时,才发觉这里早已经打起来了。
夏昭云赶紧拉着南萍儿躲到一旁的灌木丛里窥看。
南萍儿诧异道,“如此观之,找无尘算账的人还不少!”
夏昭云放眼望去,在人群中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映月宫的秋杏。随后,他又瞧见了映月宫的掌门李长娥,心道,“映月宫和御云观之间会因何事结怨呢?”
南萍儿叹道,“来的真不凑巧,若此刻趁虚而入,未免不道义,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夏昭云道,“你确定置之不理?若是无尘被这些人杀了,你岂不是没得仇报了?”
南萍儿望着夏昭云,沉默了片刻,许久才道出几个字来。
“有道理啊!”
于是乎,她又再次蹲下身来,继续观看双方的打斗。
从目前的对阵来看,双方实力差不多,难分上下。夏昭云心中更偏袒映月宫,因此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映月宫的人身上。但南萍儿的想法则不同,她不想无尘就这样便宜地死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无尘死在自己手上。
“阿絮,若是等会儿御云观的人败下阵来,你说我出手还是不出手?”
夏昭云好奇道,“你说的出手是何意?”
“我不希望无尘死在别人手上,若他马上要被人杀死了,我可能会去救他!”
夏昭云觉得此法颇为新奇,不解道,“你为何要去救一个自己要杀的人?”
南萍儿冷冷道,“他只能死在我们的剑下!”
夏昭云“哦”了一声,也懒得与她分辩,只道,“我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不过,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做的只是救人而已!”
南萍儿眉头微蹙,喃喃道,“你这话里有话啊!”
“若你为了救无尘,反过来对付那些要杀他的人,岂不是对他们不公平?所以,你只能阻止无尘不被杀,却不能将剑对准那些上门讨债的人!”说罢,他又继续观战去了。
南萍儿微微一笑,心中虽有疑问,但也没急着问出来。她越来越怀疑夏昭云的身份,但又没有证据。
大约一个时辰后,因映月宫与御云观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双方的打斗暂时休战。
李长娥道,“无尘,你灭我师兄一家二十三口人,这笔血仇不会就此作罢!”
无尘“哼”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屑道,“你师兄一家被灭何以算到我御云观的头上?”
李长娥接着道,“三年前黟山论剑,你以百毒神掌对付御风山庄庄主夏昭云。凡是被此掌所伤之人,手心皆会呈现黑色。试问天底下除了你,还有何人会此阴毒的武功?”
听到此处,夏昭云十分感慨。原来,黟山论剑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真是时光荏苒,岁月不饶人啊!
无尘冷笑了一声,不屑道,“我以为李掌门哪里来的底气,原来仅凭手心呈黑色,就断定我是凶手,真是笑话!再说了,我与你师兄樊弘无冤无仇,为何要灭他全家?”
李长娥继续争辩道,“这天底下‘无冤无仇’的恩怨多了去了。无尘道长,你当年所做之事虽然无人提及,但并不代表无人知晓!”
无尘心中一凛,忙咽了口口水,质问道,“你此话何意?”
“字面意思!你这道观看起来清静,实则充满了戾气!世人不知,但我却知道,你原是为了躲避你师妹黑心老尼的追杀,才藏身到道观中,化名无尘。你本命叫谢珏,为了一本武功心法,竟杀死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坏事做尽。如今老了,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殊不知骨子里竟是下流肮脏!”
无尘脸色骤变,不曾想自己藏了几十年的身份竟然被人发觉了。
“李掌门真是会编故事,什么黑心老尼,什么谢珏,闻所未闻!”
李长娥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些恩怨原与我无关,不过我师兄那笔血海深仇,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此处,南萍儿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