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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起碰杯,不一会儿,屋内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不醒人事。常靖云道,“彩衣,咱们先将这帮人绑起来。”
说完,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场的十一人全部绑了起来。然后常靖云又提了一桶水,拿起水瓢,挨个往那些人脸上泼水,让他们能快速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果然,水才刚泼下,这些人即刻醒了过来,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常靖云和华彩衣。
常靖云质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千秋湖的水中动手脚?”
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道,“大侠饶命啊!我只是个江湖郎中,怎么会做这种损医德的事呢!”
华彩衣道,“你还知道‘医德‘二字怎么写?区区一剂药,你居然收一百两,还说你没有损医德,你根本就不配当大夫!”
常靖云严厉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已是瓮中之鳖,立刻服软了,求饶道,“只要二位侠士肯放了我,这些天所挣的银子就分你们一半。”
常靖云见此人执迷不悟,对华彩衣说道,“看来咱们要把这镇上的老百姓都叫过来,瞧瞧这些人的嘴脸。”
华彩衣觉得此主意甚好,于是将嘉兴镇上所有的老百姓召集到此处。其中一位老婆婆好奇道,“这不是神医吗?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常靖云道,“老婆婆,具体怎么回事,你让神医自己回答吧!”
那中年男子见人多势众,无处可逃,只得将事情如实交代了。原来此人名为于之德,祖上三代学医,但是医德欠佳,为当地老百姓所不齿。无奈之余,只得行走江湖,到处干些敛财的勾当。正好此次碰到嘉兴镇大旱,于是,他们利用镇上百姓取水不便之处,在千秋湖中撒入了一种名为“寒息丸”的毒药,这种毒药发作与风寒症相似,容易误导大夫诊断。如果当做风寒来治,根本就治不好。于是于之德就以江湖神医自居,拿出解药来,美其名曰解救镇上的百姓,然后趁机收取高价诊金,来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恰好常靖云和华彩衣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为了防止计划败露,他雇了十个杀手想要杀人灭口,好在被两人成功逃脱。时至今日,才有机会站在这里,揭发此人的真面目。
得知真相后,镇上的老百姓勃然大怒,纷纷拧起袖子想要揍这些人出气,不过最后还是被华彩衣拦了下来,说道,“此人心术不正,枉为大夫,今日大家不妨将他抓去见官,交给官府来处置吧!”
最后,在华彩衣的劝说之下,于之德被镇上的老百姓送官府去了。两人看着大家远去的背影,烦恼尽去,相视一笑,心中甚是宽慰。
第8章大婚之日生是非()
扇花谷内炊烟袅袅,从远处看,就像是寻常的百姓人家在做着晚饭。
华彩衣轻轻敲了敲门,这时屋内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彩衣,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可是有碰到什么难事?”
华彩衣道,“这次徒儿确实碰到了难事,还差点丢了性命,好在御风山庄的常庄主舍命相救。”
顾云添道,“所以,御风山庄的庄主现在也在门外吗?”
常靖云拱手道,“晚辈不请自来,还请前辈见谅!”
屋内继续传来顾云添沉重的声音,“又不是第一次了,彩衣,你先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常庄主,麻烦进屋一趟,我有些话要问你。”
常靖云进去前,轻轻拍了拍华彩衣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但华彩衣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常靖云毕竟是御风山庄的人,而顾云添一向不喜欢跟六大山庄的人往来,之前已经破例了一次,此次只怕非言语能说动。
屋内细声细语,她即使耳朵紧贴着门,也不能听清楚两人的对话。
常靖云站在屏风后,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诉说了一遍。他并不了解顾云添的脾气,在进屋之前,心中早已经设想过各种可能。
顾云添躺在一张卧椅上,平心静气道,“你凭什么让我将我的徒弟嫁给你?”
常靖云道,“我向顾前辈保证,以后扇花谷的安危就是御风山庄的安危。”
顾云添笑道,“年轻人真是天真,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其余五大山庄的人会放过你?”
对于顾云添的此番话,常靖云有些意外。在他眼里,顾云添不过是个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从不参与江湖纷争,但刚才那番言语,显然不是这么回事,顾云添对江湖事还是了如指掌的。
常靖云拱手道,“就算与其余五大山庄的人为敌,我也要娶彩衣为妻,还望顾前辈能够答应!”
顾云添慢悠悠地从卧椅上起了身,绕到屏风前。常靖云不敢抬头看他,由始至终眼睛都望着地上。只见顾云添慢慢靠近他,突然道,“我若是不答应你,只怕我那乖徒儿会忌恨我一辈子,埋怨我阻了她的姻缘。但我对你小子的底细还不清楚,所以,我这里有一颗‘散息丸’,是扇花谷的独门毒药,毒药发作时会突然呼吸急促,最终窒息而死。如果你真心想娶彩衣为妻,就服下此丸。”
常靖云看着顾云添手中的散息丸,稍有迟疑,但转念又想顾云添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考验自己?
顾云添见常靖云再三犹豫,质疑道,“怎么,不敢了?”
常靖云深吸了口气,拿起那粒散息丸,送入了嘴中。
顾云添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看来彩衣没有看错人。每年中秋节到扇花谷来一趟,我会给你一粒药丸暂缓散息丸的毒性。如若你哪天始乱终弃,对彩衣不好,那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已经将整个扇花谷染得通红。见常靖云推门而出,华彩衣立即迎上去,担忧道,“我师父有没有为难你?”
常靖云微笑着摇了摇头。为了不让华彩衣担心,散息丸一事被常靖云吞进了肚子,他现在不会让华彩衣知道,以后也不会。
这时,一个仆人走上前来,站在门口朗声道,“谷主,晚饭准备好了!”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华彩衣忙走进屋内,问道,“师父,最近可有按时吃药?”
顾云添道,“都是老毛病了,按时吃药也没用。我今天不出去吃饭了,你先和那位常庄主去吃,等你们吃过饭后再送一份到我屋中来。”
华彩衣看着顾云添憔悴的脸,不禁鼻中一酸,心中有些愧疚。她从小在扇花谷长大,如今顾云添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自己却选择嫁人,着实有些不孝。
顾云添见华彩衣站在眼前久久不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对不起师父。我不可能一辈子留你在身边,总有一天你是要离开我的,我也会老去离开你。那位常庄主似乎是个靠得住的人,我只盼望你们每年中秋节回扇花谷一趟就心满意足了。”
华彩衣的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忙道,“是徒儿不孝,徒儿答应师父,出嫁之后,会继续钻研医术,绝对不会荒废师父多年来的苦心教导。”
顾云添朝她挥了挥手,冷冷道,“去吧!去吧!”
晚饭后,华彩衣端着饭菜来到顾云添屋中,只见他正在分拣药材。此情此景,让她回忆起顾云添一点一点教自己辨认药材的日子。
“师父,饭菜准备好了,快趁热吃吧!”
顾云添放下手中的药材,转过身来,看着华彩衣,眼里自是不舍,但有些话才是忍不住嘱咐她。
“彩衣,其实为师有一件事不能和你明说,但是为师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嫁给常靖云,日后很可能会面临一种两难的境地。”
华彩衣好奇道,“师父说的是寒桢门、扇花谷和六大山庄的恩怨吗?”
顾云添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说来话长。”
华彩衣第一次见顾云添说话欲言又止,虽然心中很好奇,但还是没有细问,只简单道了句,“既然师父不便明说,那徒儿也不再过问。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选择两不相帮。”
顾云添反问道,“你确定能做到两不相帮?”
华彩衣道,“徒儿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做对不起扇花谷的事情。”
“彩衣,你要记住你今天发的誓!如有违背誓言,定当万劫不复。”
这天,是常靖云和华彩衣大婚的日子。由于华彩衣身份特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常靖云只邀请了玄剑山庄和扇花谷的人。
不过纵使如此,大婚这天还是有不速之客降临。暮剑山庄庄主宋元莫堂而皇之地出现,他不顾众人质疑的目光,一路笑脸相迎,笑得人不寒而栗。
常靖云本着来者皆是客的原则,同样以礼相待,拱手道,“劳烦宋庄主远道而来,真是失礼!”
宋元莫道,“今天是常庄主大婚,我们六大山庄一向友好和睦,我怎能不来讨杯喜酒喝呢?”
常靖云道,“宋庄主所言极是,原是我的不是,快请上座!”说罢,命大弟子翟月引导宋元莫上座。
不过宋元莫并不领情,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华彩衣身上,只见华彩衣披着红盖头,体态婀娜多姿,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想象到盖头下的一定是位美丽端庄的女子。
宋元莫不禁道,“不知庄主夫人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到常庄主的青睐,可谓是三生有幸啊!”
常靖云知道宋元莫话里有话,故意挑事,他一定早就查清楚了华彩衣的身份,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茬。
华彩衣不想让常靖云为难,于是道,“小女子只是镇上开药材铺的,能与常庄主结识,确实是小女子的荣幸。”
宋元莫“哦”一声,又道,“听姑娘的声音,悦耳动听,比那青丝楼的歌妓唱的还好听,我想一定是位美丽的女子。”
宋元莫的这番比如让常靖云心生不快,准备走上前去跟他理论,不过被华彩衣拉住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时,顾云添突然走上前来,当即扇了宋元莫一个耳光,怒道,“我顾云添的徒弟岂是尔等鼠辈能随便侮辱的。”
宋元莫捧着自己的左脸,瞪着顾云添道,“好你个老东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准备还手,不过却被顾云添三两下就撂倒了。
这再一次出乎常靖云的意料,原来顾云添不止会医术,还会武功,而且深藏不露。
宋元莫见武力上讨不着便宜,便开始言语攻击。
“我总算是知道了!”说罢,望着常靖云,冷嘲热讽道,“常庄主,我今天不过是来讨杯喜酒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待客。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娶扇花谷谷主的徒弟为妻,你是想与其余五大山庄的人为敌吗?”
玄剑山庄的段秦羽也在场,这五大山庄显然将自己算了进去。于是,他忙站了出来,朗声道,“宋庄主,今天是常庄主大婚的好日子,还望你自重。”
宋元莫道,“看来段庄主也有意与其余几派为敌,你身为六大山庄的人,不但不与扇花谷的人划清界限,反而助纣为虐,你如何对得起你师父,如何对得起你师祖?”
段秦羽辩驳道,“你说的师祖是你暮剑山庄的师祖,不是我玄剑山庄的师祖。玄剑山庄只有一个创派之人,那就是我的师父齐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