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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种局面,他们想反败为胜基本不可能,唯一的希望,便是坚持到宗门的支援赶到。
而这种时候,一定要有人站出来,撑住整个局面,如一个人的脊梁,手脚可以断,但脊梁一定不能折,否则这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话刚说完,外面却是传来一阵风驰电掣之音,只见数十道长虹齐头并进而来,云水君一马当先,威势滔天。
乔远自然知道仅凭流月扇,绝不可能灭杀一名元婴大圆满修士,但却可以耗费他一些灵力。
可如今看去,云水君威压不弱先前,明显是灵力充沛状态。
段天固、燕尘子以及红裳童子对视一眼,不假思索,立刻将黑月战船的所有防护全部打开。
如今他们这些人,不是伤势在身,就是灵力不足,若再出去拼死一战,那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战船轰轰启动,如一只漂浮在空中的庞然巨兽,向着楚山密林更深处退去。
可云水君速度更快,不过片刻工夫,便迅速追了上来,抬手便是神通法术,向着防护光幕轰轰砸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恢复。”
段天固见所有人都眼露担忧的看向头顶,不由大袖一挥,厉声喝道。
听到这话,众人才如梦初醒,知晓这是三位峰主为他们争取的时间,便纷纷盘膝坐了下来。
乔远早就吞下了恢复灵力的丹药,并双手各握一块极品灵石,正在疯狂的补充灵力。
自从凝结出完美元婴后,他还是第一次因战斗而灵力接近枯竭,要知道他灵力的量,即便是一般的元婴后期修士也比不上。
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他施展的每一种神通,每一件法宝,都需要耗费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力。
特别是流月扇,一扇出去,丹田内的灵力便会被瞬间抽去三成,想要更强,花费的代价自然就更大。
“师尊,你伤势不轻,还是让弟子来吧。”
苏真知道段天固之前被云水君所重创,虽吞服了疗伤丹药,但却根本没有时间催化药力。
此刻他为了操控黑月战船,强行压下了伤势,长时间拖下去,恐怕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你的损耗也不小,还是先恢复灵力,为师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段天固转头看向苏真,又瞥了一眼乔远,脸上充满了欣慰与骄傲。
他只觉自己这一生能有这两个弟子,此刻就是死在此地,也算是值了。
苏真自然不会答应,又劝了几句,便将段天固换了下来。
轰隆隆的声音一直在众人头顶炸响,只见各色光芒不停绽放在光幕上,震的整个大船摇摇晃晃,可却始终没有被破开的迹象。
“所有人一起出手攻击,本君就不信轰不开此船。”
云水君神色阴沉如水,大袖一挥,竟直接指挥所有紫袍人展开攻击。
这群人中金丹期修士居多,元婴期修士也有七八位,再加上他自己,这股力量堪称可怕,即便是防御力最强的四级阵法,也无法抵御太久。
不过黑月战船不仅阵法防护极为坚固,它本身便是一件防御法宝,建造所用的材料更是罕见至极的天外陨金,一时半会儿,云水君等人还真拿它没什么办法。
日头西落,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天已过去了一半。
此时此刻,除了月河宗这里还有剧烈的轰鸣之声传出,其他三宗所在之地,已经归于了平静。
当然不是他们打退了那些紫袍人,而是双方陷入了僵持不动的局面,似三宗之人也知晓,这些人的目的在于草灵谷,只要他们主动避让,敌人也不会赶尽杀绝。
三方静而唯有一方动,再加上入了夜,此地更为寂静,云水君等人的攻击便显得极为引人注目。
“到底发生了何事?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在攻击?”
负责牵制日河宗众人的乃是那名青袍修士,此刻他脚踩一把木剑,悬于千丈高空之上,目光遥遥投向远方,依稀能看见天边时不时有法术之光闪烁。
沉吟了片刻,他抬手指向一名金丹期紫袍人,肃声开口。
“你过去看看,若是有紧急情况,立即来报。”
另一边,负责牵制星河宗、月水宗的红袍修士与黑袍修士,也都各自采取了不同的措施。
按他们的计划,此刻双方呈僵持不动的局面才是最好,可将损失控制到最低。
“师尊,这云水君不按计划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数千里外的云巅之上,光幕依旧存在,正显现着云水君持续轰击黑月战船的画面。
“他既然想浪费力气,便随他去,这黑月战船是月河宗传承了数千年的重宝,岂是那么简单便能够轰开的。”
第七百七十三章满月之战()
皓月当空,莹白的月光没有任何遮挡,倾洒在这片大地之上,照亮那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看起来好似一只只庞然凶兽张开的血盆}
乔远缓缓睁开双目,抬头看向天上,眼瞳深邃犹如头顶的星空,漆黑的眸子,倒映出一轮皎洁的明月,今夜竟是满月之夜。
“满月,如此我倒未尝不可与他一战。”
乔远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光,隐约还有战意浮现。
他的主修功法乃是清月心经,此功法主要作用是为修炼月神决打下坚实的基础,在战斗上并无太大优势。
但他修炼到元婴中期,清月心经已然接近圆满,体内的月力极为充盈,加上满月之夜的天时之利,施展月力秘术,威力将更上一层楼。
另外,乔远还有琉银破云枪、流月扇等等宝物,真的打起来,他倒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乔远想通过云水君,来检验一下自己如今的最强战力。
若是连一个元婴大圆满修士都无法打败,说明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前往隐仙宗。
有了决定,乔远向来不拖泥带水,此刻他体内灵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向着仍在疗伤的段天固走去。
刚走到面前,他便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不变的严肃面容,不自觉的便露出了一点笑意。
“师尊,您的伤势如何了?”
乔远没有直说,而是眼露关怀的询问起了他的伤势。
直至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将自己想要出去与云水君一战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此事万万不可!”
虽然白天乔远的气势的确惊人,也让云水君吃了一个大亏,但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却是太过巨大。
不论他有什么手段,有何法宝,段天固也不认为乔远真的能胜过一位元婴大圆满修士。
事实也的确如此,白天乔远拿出了两张底牌,耗费了全身九成的灵力,也才仅仅将云水君逼退,根本没有伤及其丝毫。
若是没有黑月战船,云水君卷土重来,恐怕他就真的要交代于此了。
“师尊不必担忧,弟子自有分寸,一旦情况不对,便会迅速撤回。”
乔远眼中露出坚决与战意,似是不与云水君一战,便是人生一件憾事。
看着他目中的光芒,段天固身心一震,猛然发现自己的弟子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
这不是修为与实力的超越,而是那种心气儿。
犹记得当年他年轻之时,也曾拥有这种心气儿,即便明知差距巨大,但却毫无畏惧之意,敢于天公试比高。
沉默片刻,他点了点头,不再劝说,反而还伸手拍了拍乔远的肩头,目露鼓励之色。
得到段天固首肯,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展瑶对他颇为担心,让乔远好言劝慰了一番,她才勉强松手。
“老顽固,你确定要打开防护光幕?”
燕尘子听到乔远的要求,目中闪过一丝惊异,直接转头看向段天固,极为认真的问道。
两人在宗门内随便怎么斗都可以,但在宗门外,却是一致对外,以大局为重。
在他看来,乔远的行为有些欠考虑了,他虽实力强劲,但却没必要主动迎战,待日后修为更进一步,再找这云水君讨回来,如此岂不更加稳妥。
最重要的是,燕尘子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段天固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燕尘子沉稳的作风,但如此,那股心气儿……便没有了。
轻叹一声,燕尘子也不再多说,与红裳童子、苏真一起操控令牌,将防护光幕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人影快如风,几乎是缝隙出现的刹那,乔远便一闪而逝,消失在了战船之内。
而外面,那些紫袍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云水君双目精光大闪,盯着一道快到近乎看不见的人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笑意别人看不见,但若有人能看见,定会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寒。
在这里攻击了这么久,那黑月战船一点也没有破开的迹象,此事早就让他有些烦闷了。
再加上青袍修士等人的责问,也让他渐渐有了放弃的想法,但云水君万万没想到,乔远竟会自己主动出来。
不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哪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也要擒杀乔远,一泄心头之恨,顺便取走琉银破云枪与流月扇。
“你们先后撤,盯住此船。”
云水君丢下这一句话,整个人便似化作一片云朵,速度极快,直追乔远而去。
剩下的紫袍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却很明白,没了云水君坐镇,若月河宗众人反扑,他们这些人恐难以挡住,便不再攻击防护光幕,立刻向后退去。
另一边,乔远背后十六个风之气旋全开,速度竟只比云水君慢上少许,远比元婴后期修士要快上数倍。
两人一追一逃,顿时便在这片寂静的密林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四大宗门的诸位元婴期修士,以及那些紫袍人统统感应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立刻将神识探了过去。
“那是谁?好快!”
“我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根本看不清人影,但那人的修为……好像只是元婴中期。”
“元婴中期?这……这怎么可能?这速度至少是元婴后期修士,而且还是元婴后期修士中的强者。”
一时之间,这寂静的密林中便掀起了哗然议论之声,不论是四大宗门之人,还是那些紫袍修士,都以神识查看了起来。
可两人的速度已然到了极致,元婴中期以下的修士只能感应到有人飞过,连影子都看不清,唯有不多的几人才能看清那疾行的两人,正是乔远与云水君。
“他是……老顽固的那名弟子。”
“此子到底想做什么?莫非是想要调虎离山,可以他的修为,这一去恐怕就难以回来了。”
“不像是调虎离山,要知道四宗之中,就数他们月河宗的黑月战船防御力最强,应该最不用担心才是。”
星河宗所在之地,那块巨大无比的罗盘之上,当先站着两男一女,这三人皆是元婴后期修士,只细细看了几眼,便认出了乔远的身份。
三人一番猜测,却是有些看不明白月河宗此举何意,不止他们,日河宗、月水宗都有些看不明白。
甚至就连那青袍修士、红袍修士以及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