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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吴小俊被红云的书信闹了心,一时才回过神来,毕竟红云去哪儿了,他可以容后计较,反正又不可能再也见不到,好歹是他师父呢,千年万年有的是时间去寻。
因而,吴小俊又赶紧匆匆出门准备往风菱所住的别院去,可这时,他刚一转脚步,便又听小厮道:“少爷可是去找风姑娘和客卿先生?”
“对。”
吴小俊点了点头,小厮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忙道:“风姑娘两天前就进了天牢至今未归,而客卿先生今早随老爷一同出城了。”
“什么?我才在柴房里呆了几日,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出来了?”对了,吴小俊这几日在柴房里闭关,充耳不闻窗外事,不知这几日家中变化,不过,当他听闻帝俊跟着他爹在一块,倒是慢慢停下了脚步,毕竟他对帝俊的能力太过信任。
他停了停脚步,认真问到:“你确定大兄是同我爹一起出去的?”
“是。”小厮认真的思索了一道,再次确定道。
吴小俊见小厮无比肯定的面容,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准备好好想一想孟三公子造反一事,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震惊了半个京城。
“轰”!在巨响传来的当口,吴小俊突然觉得脚下不稳,就好像整个吴府都在震动一般,这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乱成了一团乱麻,待他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红芒万丈,像是何处火起。
吴小俊顺着红光看去,看到了浓浓黑雾从北面升腾而起。
他判断了一下烟火沸腾的位置,那里是!北兵营!
不需半柱香的时辰,吴小俊与小厮一同往正堂敢去,就又听人进来通禀道:“少爷!北兵营遭到突袭,现场混沌不堪,不知何因!”
不知何因?!吴小俊觉得这事不可能不知何因,就孟三公子叛乱的事情传来后,正常人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北兵营势必就是他在攻打,只是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南兵营也突见火起,吴小俊震惊的看着南面通红的火光,猛地剁了一脚,咬着牙,碎碎骂道:“这王八蛋!究竟带了多少叛军?”
说完,吴小俊再也坐不住了,他虽然平日里再玩世不恭,再花天酒地,也容不得什么人在他家,在京城乱来,更何况,作乱的人还是孟三公子,娶了白芷的人
等等,白芷!
吴小俊猛然回过神来,对了,他爹和他二弟的安危,吴小俊觉得可以暂且交由帝俊,就算有孟三公子带了几万人马,大兄一人不能应付,但是保两个人还是可行的,可易白芷怎么办?她就是孟三公子利用的嫁衣,不知现在如何?
吴小俊看了看天空沸腾的红光,听着府门外乱成一锅粥的街道,又念了念城外的百官,简直就如四面火起,这孟三公子究竟安排了多妥当,竟如此密不透风的组织了这样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叛乱!
吴小俊终于按耐不住了,匆匆祭出葫芦,御剑飞行往城外赶去
第194章 投降?抵抗?()
天色已接近暮霭,城中的滚滚浓烟挽着晚霞的红光漫舞,一阵阵闪亮的炮火把夕阳的余晖映衬得格外明媚,城郊之外的林荫因冬日的寒气扫出了一片片枯枝干木,显得异常诡异。
雷泽言带领雷泽军出了城门,刚奔赴了五十里,就遇见了孟国埋伏于周边的军队,拉开了一场厮杀。
雷泽言所带人数不过三千人,毕竟大部分留驻于城中,以便城中空虚,无人护卫。
而此时密林中冲出的叛军却足达五千余人,这一场猝不及防的厮杀,势必让雷泽言站足了下风。
刀光剑影,血腥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正在这时,突闻身后接连两声巨响,再见远处还偶尔看到的京城之影上飘荡起了一阵硝烟的红光,让雷泽言骇然惊愕。
他对京城的布局了如指掌,一看便就知道,有人趁城中空虚,突袭了南北军营。
这样一来,雷泽言一下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遇,后五十里京城危机,前五十里朝廷栋梁生死不明,而当前还有一群设伏已久的敌军,且面对突如其来的敌军,军心似有溃散的征兆。
雷泽言定了定心神,他统领禁军多年,先前又经历过北族一役,无论何种境遇都理当稳住阵脚。
他立即持长戟,冲现在队伍正前方,面对人数超越他们雷泽军的敌军,身先士卒,直越敌军阵营,马踏敌军人头,长戟一挥,往敌军指挥之人跟前而去。
跟在他身后雷泽军见状,稳住了慌乱的心神,排开了先前训练的架势,只见前两百人轻骑率先驭马冲撞,在涌来的叛军围剿的攻势下拉裂了一个口子。
即刻,步行士兵很快跟上马蹄声,打开了对战厮杀的局势,而身后的轻弓兵事配合雷泽言的行动,在甲盾士兵的护持下,箭无虚发的攻击敌军后方。
孟国军似乎并未料到,雷泽军会改防御为主攻,这一下所有布局皆被打乱,再加上,雷泽言先冲敌阵,伏诛了敌方将领,孟军无人指挥,只好改最初以偷袭为主的伏兵之势,被动为血肉相搏。
一时间,刀影白莹森森,挥汗如雨,只闻刀枪相接的拼撞声,两方军队的嘶喊声,不绝于耳
另一方面,孟三公子处,送接亲使团出城的百官此刻正被他围困在一出山丘之上,当然最开始孟三公子本想不动声色,不费一兵一卒的质押百官。
可是未料,这群百官虽是一群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在天子派出相送的两百名巡防军的保护下,逃到了山丘之上,与孟三公子的人对持着。
此时,孟三公子率手下一千人,在山丘之下,正苦口婆心的劝导百官下来,放弃抵抗。
他一边喊着,一边心中骂道:“易允你这混账!说好的送百官出行的巡防军都用自己人,偏偏在这种时候和本公子玩心机!就知道这老东西不可信!清寂都在做什么!怎的不来报我!”
心中骂完,孟三公子又让人冲山丘上喊着,大意是让百官放弃抵抗,他们一介官侯,小心刀剑无眼,伤及寸骨,只要他们肯投降,自己绝不伤害他们,以礼相待。
这样的声音传到了山丘上百官的耳中,这群被巡防军团团围住,保护起来的百官开始坐立不安了,此时,他们看着渐渐黑沉的天色,冷汗涔涔而下。
这一群人大多都是文官,没见过刀光血影,见到无数立起的长矛大刀惊慌不已,多数人开始心中捣鼓,念着是否真为了一腔衷情而在这山丘之上丢了性命。
很快,大臣中渐渐传出了声音,他们太平了很久,荒废了很久,成日里醉情诗酒歌赋,哪里还有一丝硬骨和热血。
只闻道:
“要不,我们出去和孟三公子谈判吧。”
“老夫同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放弃抵抗的声音一波一波的传了出来,人心便是如此,只要一个人退却,那其他摇摆不定的人就会随波逐流,放弃的声音越来越多,人头攒动,大臣们开始准备推开巡防军的防护,准备陆续下山。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银光,仿佛穿破黑夜的利芒,只听一声拔剑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同样和他们身着隆重朝服的约五十旬的朝臣手握利剑,满目坚定地盯着退缩的大臣们。
大臣们见状,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很快,其中一人便问出了口:“吴大人这是何意?”
对了,此时从巡防军手中拿过利剑,拔剑而出的人正是吴家老爷,吴小俊的亲父,他两条剑眉凌厉,在平日里书生气息的脸上打出了一道光彩艳丽的决绝之色。
吴老爷没握过剑,没弯过弓,可是此刻手中利剑拿在手中却未有一丝颤抖,他浓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响起:“各位同僚,今叛军欺到了脚下,威胁着我等的忠心,众友不思如何抵抗,却想着如何依附?何对天子信赖,何称朝臣?我等身处朝堂,皆属栋梁,乃天下之幸,行大义之名,面对霍乱九州的叛军,不以身表帅,何以对天下,何以被配顶戴花翎?”
听到吴老爷的声音,众位大臣的喧嚣声停了下来,心中无端一股奇妙的情绪上蹿,皆驻足看着吴老爷,而这时,吴老爷又大声喧道:“若诸位想下去投降,老夫不阻拦,老夫此剑只刺叛军,势必与他们拼到最后,纵使血溅于此,也当报了这一片赤胆,绝不与叛军为伍,无愧于心!”
吴老爷话音一落,一声附和之音传了出来,只听一声剑鞘拔出,吴弦也手持长剑,喝道:“好,父亲!孩儿与父亲同在!”
很快,又是一声附和,乃一位朝臣,此人年过六十,已鬓发斑白,但属曾经武将,自是不愿投降,于是很快坚定了吴老爷的立场:“吴大人说得即是,老夫就算今日入土,也要拉着叛军一起,能杀一个是一个!”
两声附和之后,大臣们又一阵絮絮讨论,众说纷纭,低声窃语,看起来徘徊不定。
正当此时,一直在吴老爷身旁化了张矮凳坐着的帝俊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袍上的褶皱,漫步到众人之中,淡淡笑道:“其实,诸位大人过忧了,雷泽将军已经收缴了附近叛军,不需三刻便就到此营救诸位大人,还望稍安勿躁。”
第195章 退兵()
帝俊的话宛如一缕微风,却一扫众大臣心中的阴霾,他说得不重不轻,就好像只是淡淡的一描,轻轻的一勾,描着画卷上的边,勾着字符上的笔。
但是,无疑让诸位大臣心中安定了。
其实,帝俊哪里知道现在的雷泽言是在何处,到底雷泽言有没有办法剿灭叛军都还是一说,更别说三刻就到。
他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不过这对大臣而言确实一剂安神的药丸,他们不再踌躇着投降之事,胆小的只安静的坐着,胆大的尾随吴老爷的身影,同样接过了巡防军手中的刀剑,蓄势待发,坚守自己最后一丝澄澈的忠心,与孟三公子对持
不知等了多久,天边黑了下来,夜幕低垂笼罩着不安的心。
时间一滴一点的流逝,安静的黑夜,能听到众人仿徨的心跳声,吴老爷稳稳不动,站在众人最前方,倾听山下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山丘之下,传来了刀剑摩擦的清脆声响,呐喊声、厮杀声、马蹄声嘈杂进了众人的耳朵,这时,突然一声洪亮的呼喊声传进了吴老爷的耳朵,只闻此子叫到:“父亲,儿子来迟了,您和二弟是否安好?”
吴小俊?吴老爷有些茫然,为何赶来营救的会是自己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
不过,虽然来者是吴小俊,但此刻在吴老爷心中,听到他的声音比听到雷泽言的声音更加安定,这不知是血脉之情,还是欣慰之意,吴老爷脸上滑过了一丝盈盈笑意,眼中似充盈出了氤氲热气。
吴老爷微微起伏着胸膛的力度,他生怕自己听错了,稳定着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吴弦在他身旁响起的声音,让他确定了他对来人的猜想:“是大哥!爹,大哥来了!”
吴老爷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儿子没错,这小子,明明如此顽劣,明明如此让人头疼,明明只知道花天酒地!可是,关键的时候,他却来得如此及时,一点不迟!
此时,山丘之下,吴小俊带着雷泽言领出的雷泽军,还剩一千余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