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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帝俊却瞅着她这张欲哭无泪的脸,看出了一丝落魄风情的美,她的小脸白了白,却非惨白,相反胜过白雪,吹弹可破。
帝俊不由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负手穿过她的身旁,漫不经心道:“你以为你一下就能释放所有真灵?至少也需要百年。那百年之后再说吧。”
说完,他便往屋内走去了,只是刚走了几步,又停歇下来,补充道:“哦,对了,我认识一些上古妖族,你若需要他们的画像,来释放真灵,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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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对计蒙将故事讲到此处,告了个段落,他眯起了狭长的双眸,美俊的脸上打上了诡笑的气息,孜孜不倦道:“所以,你看主君这路数是不是深得不是一般二般?虽然主君也想释放真灵,但是他不能强迫,而正巧主母一提,他便顺水推舟,但是这舟推得却很有技巧。”
白泽说的极是:如果说风菱不提此事,不想释放真灵,而帝俊却居心叵测引诱她做,那是帝俊的德行问题;但若风菱想做此事,而帝俊随便就答应,便就会显得他并不是从她的角度心思考虑,导致他对她的关心和纵容得不到风菱的知晓,那就是他的智商问题了。
计蒙听完之后,明显的整个人一愣一愣的,待他回过神时,白泽已经准备化烟溜走了,只挥别道:“好了,你继续学学吧,我还得给咱们主母做一些需要释放真灵的准备呢。”
洋洋洒洒的雪花又纷飞的落了下来,院中小径上的石笼烛灯映在雪地之上,潋滟起一道婆娑温润的光影,计蒙紧了紧领口,看了一眼台阶上的两人,还是羞红了脸,遁了。
房门前,风菱的长发落在帝俊的肩上,她勾着帝俊脖子的手有微微松动的迹象,她先前的确是有微醺的状态,也借酒壮胆了,可这会儿猛然清醒了太多,就气势衰竭了。
此时,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太过惊愕。
眼前的帝俊阖着双眸,匀称的呼吸窜进了风菱的鼻翼,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脸,近在眼前,甚至,若是风菱有时间的话,还能细数他长密的睫毛究竟有多少根。
不过,恕风菱大脑转换不过来,因为她眼前这个人在吻她,吻得那般动情细腻,而他的手竟特别温柔的伸在她的后脑勺上,撑着她随时可能晕眩的脑袋。风菱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吻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她只明白,她此刻的呼吸甚是急促。
良久,帝俊睁开了眼,放开了她,只是并没把她放得太远,唇瓣仍旧贴在她的唇角处,带着他应有的从容不迫的调调,低哑地问到:“你不知道,这种时候该闭上眼睛吗?”
话音一落,风菱迟到的红晕终于攀满了面颊,她刚刚太多吃惊,吃惊到忘记羞涩脸红了,可这人却如此镇定的提醒她在做什么,可真是要命!
风菱倏地打了个机灵,先不管为何夫君会吻她这个深奥晦涩的难题,就现在,她必须考虑如何不尴尬,不让他听见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的声音,于是慌忙转而道:“你你不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吗?不是没想明白”
风菱先前稀里糊涂,但她还是记得,先前帝俊是在思索什么很高深的问题,他说他想不出来该怎么办,需要她帮忙,可她究竟帮了什么忙?
来不及细想,帝俊的手掌突然抚过她的脸,像捧起一块美玉一般端详着,不重不轻,深邃的瞳孔映在风菱的眼里,视线交接得如此不留余地,让风菱还想说的话全部堵住在了喉咙口。
这大约是风菱第一次正儿八经接触到帝俊的手掌,竟没有冰凉的寒意,比想象中温暖,他指腹滑过风菱侧脸的轮廓,沉沉地“嗯”了一声,道:“的确,不过不想了,闭眼。”
啊?风菱的疑问还没问出口,未出口的话语就尽数淹没在了他又落下的吻中。
这一回,风菱闭上了眼睛,刚刚松动的小手,又圈紧了帝俊的脖子,她也什么都不想了,总之此刻的一切都很奇妙
天上飘飞的雪瓣打落在了风菱的脚边,化成了晶莹的水滴,她身上还披着帝俊的赤红大氅,肩上连着一片白色雪绒的毛领,好像胭脂上飘着的一抹白色花瓣,绽放着独一无二的美丽。
她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也太欣喜,帝俊吻了她,吻得那么久,那么让她大脑发热。回想,她在明白自己对帝俊的情意时,从未想过,他能这样回应她,他可是出尘的神仙,遥不可及的存在,神秘得让人无法触碰。
可是,他这会儿居然在吻她,那是不是他也喜欢她?
如此说来,不是说明她和帝俊是两情相悦吗?这可是极其偶然又珍贵的事,她还需要思考什么?
风菱先前一直觉着她运气不好,命太坏,可这会儿忽然觉得,她这命其实挺好的!她喜欢的人,碰巧也喜欢着她。
一阵风过,风菱感觉这滋味就好像,一夜春风吹开了梨花,而梨花又恰巧跌倒了自己的头上,插上了一缕芬芳。
第218章 初一宫宴()
大年夜后,便是初一,一夜瑞雪,让近日来紧张的京城气氛稍稍有了缓和的迹象,昨夜守岁的孩童,今晨还煞有精神的在屋外堆雪人。
皇宫内也逐渐传来了热闹的消息,据称天子近日身体欠安,今日好了些,于是邀大臣今日午时进宫赴宴。
这一下,众大臣算松了口气,他们觉着,天子能设宴,说明叛乱之事大约已经过去了,毕竟,天子还不至于在大年初一这样走亲访友的日子,摆一场鸿门宴来伏击各位大臣。
如此,因朝政的轻松,京城也立即恢复了一点元气,特别老百姓们在见到街上路过的达官贵胄们满面春风后,也各自开始了年节的活动。
待到日上三竿之时,街道上已经人潮涌动,摊位贩商鳞次栉比了。
吴唐甫脱下了这半月装病在家的便服,换上了朝服,隆重的好好打扮了一场,梳理之后,威严的吴老爷踏着稳健的步子,走出了大堂,穿过前门天井,正要上轿进宫。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帝俊,今日的帝俊似乎也因为节气的氛围,面上显得慵懒了一些,且居然穿了一件特别亮眼的亮红色长袍。
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廊处,见吴唐甫正要上轿,悠闲地打了声招呼:“看样子,吴大人今日气色不错。”
吴唐甫闻之,玄色皂靴从轿门处挪了开,向帝俊跟前走去,在离他半丈有余的地方停了下来,客气地揖了一道拱手礼,笑道:“先生新年好啊,老夫看先生今日心情也不错。”
帝俊不置可否,淡淡一笑,算是回礼了,随即收回了上翘的唇角,认真问到:“大人可是要进宫赴宴?”
“正是,难道先生没有收到赴宴邀请?”经帝俊一提,吴唐甫即刻打量了一下帝俊的打扮,虽他一身艳丽的外衫,但乌发未髻,没戴头冠簪子,飘逸的长发就这么自然铺散着,实在随意了些,一点看不出像是要赴宴的样子,不由诧异道。
帝俊颔首,道:“收是收到了,只是与人约了上街逛逛,不准备进宫了。”
吴唐甫闻之点了点头,他明白,天子设宴,虽是由皇宫发出邀请,但也并未说必须赴宴,不过是随意的客宴,再者说帝俊只是一个挂名的客卿,没有官禄爵位,不去也不会显得无礼,因而也没多说。
只是,帝俊这时出现,必然有事要说,因而吴唐甫也没着急着走,停着脚步,待帝俊开口。
果然,闲聊中很快便听帝俊提到:“吴大人可还记得小俊闯祸那日,我与大人说过的事。”
话音一落,吴唐甫愉快的面颊突然紧绷起来,他蹙了蹙眉,凝神低声道:“记得。”
他自然记得,帝俊所说的那件事,便是“吴家势大,势必引来天子忌惮”,而如今易家已失,徒留吴家,他们吴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天子当作肉中刺,而被有野心的士族当作眼中钉。
所以,若吴唐甫再不考虑自保出处,不需多久,天子就会拿吴家来当作镇压各诸侯的杀鸡儆猴的利器,而也不免会有嫉妒吴家之人,在天子身边煽风点火。
念及此处,吴唐甫不由想到帝俊给他的建议,避祸东南,举家南迁,方为上上策。
帝俊见吴唐甫陷入沉思,明人不需多言,他便简明扼要道:“吴大人,是时候了,今日宫宴便是上表的最好时机,至于如何行事,大人是聪明人,不必帝某细说。”
吴唐甫眸色深了几许,略作思量,片刻后,眼前一亮,像是想通了,再与帝俊行了一礼:“老夫明白了,多谢先生。”
说罢,吴唐甫见天色还早,本还想和帝俊絮叨几句,而正在这时,帝俊身后的走廊通门外窜出一个人影,一身鹅黄色对襟鲛沙长裙,外披雪白斗篷,跳着轻盈的步子,边跑边喊道:“夫君!夫君!你看我穿这件出去,好不好看?”
伴随清脆悦耳的声音,风菱已经快步蹦跶到了帝俊的跟前,转着长裙,露出了俏丽的容颜。
不过,风菱大约跑得太急,也没大注意帝俊前面还站着一个庄严稳重的长者,待她秀了一转裙身后,她立即扫到了吴唐甫,面上也腾然烧起了红霞。
风菱一愣,显然尴尬又羞耻,在呆立了一瞬之后,她掩耳盗铃般的双手捂住通红的脸,转身就准备跑,落下一句:“你们有事,先聊!”
吴唐甫心底澄明,一看就晓得了今日帝俊心情好的原因,以及一向大大咧咧的风菱害羞的原因,忙喊住:“风姑娘,老夫正要走,没事没事。”
说着,吴唐甫见风菱背对着停下脚步,转而忍不住窥视了帝俊一眼,正见到帝俊目不转睛地盯着风菱已经通红的耳朵根,面含笑意。
说实在的,风菱会出现这样的举动,吴唐甫还能接受,但他看帝俊此刻的眼神,柔得跟水似的,他还是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然,自觉的转过身,一边念着,一边埋着头匆忙的往轿边走:“老夫过来人过来人过来人”
吴唐甫的声音在入轿后还若隐若现,直至他的人跟着轿子一块离开,声音才就此消失。
帝俊看着吴唐甫的轿子穿过门堂,绕出了石面屏风后,转过身看了看还背对着的风菱,眉梢微挑,淡笑道:“人都走了,还不转过来,不是想问我这衣裳好不好看?你不转过来,我如何看?”
风菱听到帝俊略带揶揄的笑声,身子更僵的厉害了,她还有点不适应与帝俊挑明心意后,两人的相处关系。
虽然到最后帝俊都没有说明,但是昨夜他吻了她,也相当于他对她也是那个意思了。那么,两人今日一同出去玩乐,相当于幽会了不是?这让风菱有些心血上涌。
而这时,见她半天不肯转头,帝俊伸出手,扶着她的双肩,硬把她的身子给扳回来。
风菱见状,更加紧抿着俏唇,低下了头,而后,她便见到帝俊的大手放到了她斗篷的领口上,耐心的把她领口上耷拉在两侧的系带给系紧,然后很难得的仔仔细细的将她的衣裳打量了一遍,柔声道:“好看,走吧。”
第219章 定情信物()
午时过后,末冬的暖阳已高照当头,京城之中白茫茫的雪层被阳光照射出晶莹的皓芒,可真是蜡树银山灿皎光。
京城中的人午膳过后,便都往城郊的隍庙去了,好一波人朝拥挤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