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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酒宴上,天子也喝了许多酒,闻之勃然大怒,吴唐甫见状酒意瞬醒,自请责罚降职,愿作流放官,领着此次叛乱未设死刑流放的易家连坐犯人发配东南,开垦荒地。
这话一出,群臣开始小声争议,要想,不管宫灯也好,漏缴碎银也罢,都是小事,再错也不至于一个堂堂的大司徒被贬至到小小的流放官的位置。
可没想到天子竟允了,不过,好在最终天子的决议倒并没有让吴唐甫去做流放官,而是将他贬为了覃贺州犯人流放之地——胡渔郡的郡守,让他举家南迁,离开京城。
就这样,天子和吴唐甫,就是帝俊口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天子忌惮吴家势力,却如今也不忍心真把吴家如何了,且没有理由,而吴唐甫也自知势大,不想步易家后尘,想远离是非。
因而有了今日一出,看似荒唐却又合理的闹剧,天子和吴唐甫两人心照不宣,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给办了。
待吴唐甫回府,已是挨晚,堂厅用过膳后,向众人宣告了此事,两个儿子还对此愤愤不平,不过好在吴老爷威慑十足,两句话就把这两人给打发了,然后开始了五日以后,还未开朝前便前往东南的准备。
吴弦自然是吴唐甫去哪便去哪,没有再多计较,他如今不过年至舞象,太子身边伴读,未及弱冠,自然没什么心思,父亲说走便走。
可吴小俊则不同了,最近经历太多,听闻南迁,表面上不与吴唐甫力争,却在饭后,与刚从郊外回来的帝俊匆匆道了别,又再一次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但据后来风菱猜想,他十之八九是去寻找在叛乱一事时,失踪的易白芷去了。
风菱先前在郊外被帝俊给哄睡着了,而醒来时,吴小俊已经离开了,他原本是想等风菱醒来后道声别,但离家出走一事,宜早不宜晚,特别在吴小俊知道他家还有几位长老级修士作幕僚时,他就更不敢走漏风声了。
他如今虽然鸿蒙紫气在身,修为也越到了返虚初期,但那些个长老少说也是返虚中期的,要拿他不在话下,所以吴小俊就趁着他爹还没察觉他要落跑时,飞剑跑了。
因而,风菱醒来后,也只听帝俊说到,吴小俊有留话,说情势紧急,他便先与风菱和帝俊他们暂别,最多半年便北上来寻他们。他还顺道兜走了帝俊的八宝阴阳九转镜,声称法宝认主,只要帝俊他们还在九州之上,他就能借着帝俊的法宝寻到他们。
再之后,吴小俊一走,风菱和帝俊也不可能再在吴家停留,第二日便与雷泽言辞行,离开了京城,只是风菱没注意,在离开之前,帝俊交予了一件看起来像树枝一样的东西给雷泽言。
又过了两日,六合派在叛乱一事上再放光彩,领了封赏,便也在掌门清寂的带领下,离开了京城,往西而行,回到了六合派所在的云顶山上。而后六合派之人便闭关不出,开始潜心修行,一改往日独享盛名、张扬跋扈的作风。
当然,众人不知,此次六合派回山,不仅少了几个长老,更重要的是,六合派的掌门早就被偷梁换柱了,势力所向也不再向着孟国,他们只听命于风菱。
就这样,叛乱一事上所涉及的人,都各奔东西了。
十五日后,京城突传快马战报,孟国起兵,九州的大战拉开了序章。
第225章 散财()
淅淅沥沥的连绵小雨已经下了好几日,打落在城中潮湿青暗的石板路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清脆声响,滴答滴答。
云中郡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总有三百日在细雨中度过,城外周边的草木因此长得十分茂盛,茶叶和水稻是这里最具盛名的作物。
茶叶被称为红梅千针,因有红梅香味,状如细针,故此得名。
水稻也有美名,被誉为金阳稻谷,源自从高地眺望稻田,只见一片宛如灿烂千阳般的土地。
想当年,大约五六年前,云中郡的百姓以这两种作物为傲,更甚有传说,吃了这两种作物,可延年益寿,寿命比常人多过百岁,身强体壮。
而这并非耸人听闻,则是确实如此,在风菱来到云中郡后发现,这两种作物中含着极高的灵气,只不过当地百姓不知修仙功法,因而把它们当作是类似灵芝这样的药品来食用了。
如此说来,这云中郡曾经可真是极妙的所在。
且在风菱到达此地后,还听说,此处之所以被虚牛称之为云梦泽,是因为此地有一处绵延一百里的湖泊群。
湖泊群大约有百来个,每个湖泊中鱼群雀跃,湖面泛着琥珀色的波光,还时常飘荡出一缕缕五光十色的仙气,也许正因为湖泊群的滋润,使得云中郡的作物不同于他处。
湖泊群中央的一宽大湖,约占百亩的地界,深不见底,而这大湖也是所有湖泊中仙气最甚的。粼粼波光的湖面,一池静水,宛如巨大的无暇琥珀石。
湖泊群以北是北族的部落,正与云中郡隔湖相望,简单说来,也就是这湖泊群妖族占了一半,人族占了一半,两方常年因此争抢,但又担心破坏了湖泊群,于是都绕开湖泊,在湖泊附近的山林打斗。
据说,这争斗不下十年了,因此可见,远离湖泊群的一座座山麓上,全是焦黑枯黄的断根树。
而先前所说的云梦泽美景,也只是存在于风菱听说的想象中,如今,云中郡已经五年没有茶叶和稻谷的收成了,至于湖泊群,虽然两方争斗刻意避开了它们,但是仍旧不能幸免于难。
经风菱打听下来,那片湖泊群如今已经无人敢去了,湖泊群被一片黑森林缠绕,林中瘴气弥漫,有好奇的猎户或胆大的渔夫进去过,甚至达到了中央大湖,可却都被吓了出来,说湖中住着一个乌压压的妖怪。
风菱到了雨中郡几日,终于在今日找到了虚牛所在的那个村落。
虚牛的家乡在云中郡北部的一座村落,风菱虽知道大致位置,却因云中郡岔路较多,绕了好几日才进了这牛家村。
进到牛家村时已是傍晚时分,灿烂的云霞照着风菱和帝俊的身影,在两人身上打上了一圈金红的光芒,再者两人,其中一人本就是神仙,另一人也快接近神仙这一程度了,因而浑身充盈的灵气,一看便与凡人不同。
何况两人是飞来的,因此在他倆步入村口的时候,村民们都丢下了炊烟袅袅的伙计,忙跑了出来,念叨是神仙下凡,赶紧叩拜。
风菱还从未享受过如此高的待遇,她修道之前就不说了,家乡的人见她如见瘟神,避之不及,修道后,也并没有被人拜首的情况,不由惊了半响,茫然中有听人喊道:“神仙!神仙!”
这时,风菱才回过神,想是这里的百姓没见过世面,因而产生了迷之错觉。
不过这样万众欢迎的情况也好,如此,风菱便容易找到当年虚牛寄住的那户人家,她扬了扬手,笑道:“乡亲们客气了,贫道不过修仙之人,还做不得神仙,和你们一样,快些起来。”
话音一落,这些耿介憨厚的牛家村百姓都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交头接耳起来。
风菱仔细看了看此地百姓的穿着,粗麻棉袄,衣裳上补丁是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缝,还真是穷得紧,倒和虚牛描绘得差不了一二,同样也如虚牛说,这里人不拒外人,果真如此。
不需片刻,便有一八十旬的老者走了出来,杵着一樟木拐杖锊着胡须问到:“不知两位道长打哪里来,到哪里去?是途径我们这穷乡僻壤吗?”
风菱内敛一笑,瞬间便识得老者身份,礼貌有加道:“倒并非途径,是刻意前来,想向村长寻个人,不知可方便?”
原来这老者便是牛家村的村长,风菱倒是慧眼,一眼便瞅了出来,使得村长微微震惊,不过半响后,村长明白了,他眼前二人即是仙道,没有点好眼神,怎的修仙成道。
于是,村长也毫无半点猜忌,诚恳道:“道长请说,老朽正是牛家村的村长,我们牛家村五十户人家,就算哪家的牛下了几个崽,老朽都晓得。”
牛家村放眼望去,确实如村长所说,不过五十户人家,若是要寻人自然容易,更何况跟一个在此地活了八十个年头的老人寻。
风菱看着老人诚恳的面颊,这面上鹳骨微高,腮上两道明显的酡红,看起来亲切近人,再望望村长的身形,虽背脊微驼,也杵着拐杖,但站在地上的步履却仍旧矫健,略有几分憨厚实诚的风骨。
这让她不由想起了虚牛,果不其然,这里的人和他是同一类型。
其实,她来牛家村找人,就是找虚牛上孤山时寻找的那户当了兵的那户人家的孩子。
根源说来,也就是当年牛家村那户人家收留了虚牛,建立了情谊,后来这户人家的孩子,年到成年出村去参军,做了一护卫,正巧护送僧伽罗国使节团经过孤山。
可运气不好,褚踺为了挑唆僧伽罗国和九州的关系,杀害了使节团,那孩子难以幸免,也死在了孤山之上。
后来虚牛为了那户人家,参加了道门大会,去寻找孩子,从而结实了风菱。
最终虚牛在孤山上救诸位道友,尤其是她风菱,自曝了元神,消失在了滚滚仙途之中。
可是他的心意传承给了风菱,在孤山受封后,风菱大赚了一笔,她觉得这里面也有虚牛的一份,因而才会来牛家村,想把钱财送给虚牛心念的那户人家。
第226章 辈份()
风菱来牛家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散财,她的钱最近多到已经装不下了,别说钱财,就连那些宝贝法器都已经把她的乾坤袋给撑爆了,她最近还琢磨着,她是否应该寻个地,开个洞府什么的,把宝贝藏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风菱见牛家村村长热情,便也不饶弯子,直接问到:“既然如此,贫道打扰了。贫道想向村长打听一下,这村里是否有一位叫牛三子的人?”
村长闻之,微微一愣,即刻露出了一脸好奇的神色,道:“道长如何知道老朽小名儿?”
啊?是小名啊!风菱听到村长如此说,那无疑,好巧不巧,这村长就是牛三子,想是虚牛这老妖怪,活的时间长了,在村长小时候便与村长认识,叫惯了,只知叫人小名。
风菱笑了笑,道:“是虚牛与贫道说的,不知是村长小名,贫道无礼了。”
村长一听虚牛,面上的红光更甚了一层,忙忙招呼风菱和帝俊,往家里去,一面走着一面还道:“老朽就说,这穷乡僻壤如何会有道长降临,原来道长是虚牛大叔的朋友。”
虚牛大叔风菱对这个称谓有些不适应,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虚牛来牛家村时,这年过八十的村长不过几岁的孩童,自然应称他一声大叔,且别说大叔,就算称他为爷爷都不为过。
话到此处,风菱又和村长絮絮叨叨了一声,便和帝俊来到了村长家中。
这村长家中除村长以外,还有一个孙儿,风菱没有细问,不过据她所知的,这孙子可能就是死在孤山上那个青年兵士的儿子,风菱没与村长说到他儿子已死的情况,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说来真是悲怆,因而只道自己是虚牛的朋友。
这村长的孙儿不过七岁,还一脸童真稚嫩,趴在院中玩乐,看起来并未被世俗纷扰,当真无暇得紧,在他们来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