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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子的修士下山之际,桐和长老拦住了修士的去向,与那名修士说了几句什么,而后修士的愁容一解,便匆匆回京复命了。
而之后的事情就变了风向,不知天子派去的人最后和天子说了些什么,天子勃然大怒,竟下了令,从今之后朝廷绝不不禄用六合派的人,且昭告天下,往后的道门大会将由华阳派主持担任。
虽然六合派是修仙门派,不涉凡俗,不归天子管辖,但好歹也立于九州之上,声誉便因天子赏识而升,因天子厌恶而落。
这一下,世俗中众说纷云,谣言四起,有的说六合派先前屡战奇功,因而自恃嚣张,得罪了天子;有的说六合派被不明人世一举歼灭,连山府都被人轰成了齑粉。当然这后一种说法,太过骇人听闻了,也就是街头百姓闲谈时的鬼故事罢了。
道门大会很快便召开了,但六合派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同时因为孟国与太玄门走得极近,如今孟国又还在与九州王朝开战,因而就算依附于九州天子的太玄门修士也没有得到道门大会的邀请。
最终,此次的道门大会实在不能与往次相提并论,参与修士不足一百,四大门派只有华阳派和大九宫两派,实在寒碜得紧。
在道门大会之后,华阳派身先士卒,带领派中上下弟子前去支援双研州前线,大九宫也象征性的派出了几十位弟子去了驹齿关,而在灵湖的六合派直到道门大会结束的第七日才听说此事。
清寂闻之大惊,赶紧往藏书阁去向风菱汇报,可还未达到藏书阁院外,就被帝俊给拦住,他一身湿透,像是才从水里钻出来一般,冷淡道:“此事不必告知她。”
清寂闻之,有些不解,她都还没有告诉帝俊自己要去找风菱汇报何事,帝俊怎的就知道了?而且最近她觉着帝俊对风菱不比之前,之前风菱不管做错何事,帝俊都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一回不知风菱犯了什么过错,竟让风菱在藏书阁关了十天,连粥米都不让人送。
虽然风菱如今已经闭谷,无需进食,但她刚经过雷劫,身子虚,帝俊不仅不管不问,接连十日,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犹豫了半响,清寂还是斟酌地试探道:“先生,九州大乱了,急需六合派派人回去,这事娘娘若是不知的话,会”
“会如何?”帝俊扫了她一眼,沉苛一问,拂袖一挥,将自己身上湿透的地方变了个干爽。
清寂立即打了个冷颤,她虽说认识帝俊也算有段时间了,但每每和帝俊说话,都觉得胆战心惊,特别在帝俊不容置喙的言语下。
她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做言语,良久,又提起胆子,方才问到:“那婢女该当如何处置此事?”
清寂明白,既然帝俊一语道出不必告知风菱,那帝俊显然是知道,清寂是来与风菱说九州被北族及孟国双面夹击,已经召开了道门大会,因而来询问风菱是否要让六合派插手的事的。
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清寂已经知晓那雷泽言即是风菱的兄长,如今九州战乱,兄长在前线杀敌,生死难测,风菱没有不管的道理。
可是帝俊不给风菱知道战乱一事,应当有何安排,清寂也不能违他的话,悄悄告之风菱,只得向再多啰嗦一句。
“你的娘娘可有告诉过你,灵湖周边之事你全全代理,灵湖之外的事没有她令,不得擅自插手?如今她可有说让你出去?”帝俊冷言反问道。
清寂摇了摇头,明白了:“不曾,婢女知道了,六合派上下闭关,一概不出,置身事外。”说着,清寂又想到了灵湖的百姓,“那若是云中郡的郡守募兵参战呢?妖族那边部落酋长如今已入我六合派门下,自当听令,可是云中郡的人族”
这云中郡虽然相当于世外桃源,平日里九州也不大管理此地,但名义上还属于九州王朝,自然国家开战,云中郡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特别云中郡的郡守吃皇粮,自然要在京城诏书下达之日,募兵抓壮丁了。
帝俊对此似乎早有打算,道:“杀人之事还需本君教你做吗?”
清寂一听,果然深谙世事,点头道:“嗯,若郡守强行抢我灵湖百姓,清寂自当杀之。”
帝俊颔首,淡淡一笑,笑风菱调教人的本事,没想到才过了半年,当时懵懂无知的狐狸竟被她教导得如此知事,既然这样,他便放心了。
话到此处,帝俊让清寂退下,转身往藏书阁走去:“本君与娘娘要出一趟远门,最近六合派的事宜都交给你打理了。”
片刻后,藏书阁中洒上了一抹微光,将书架上的灰尘晒出了一层烟纱,曼妙婀娜。
六合派藏书阁还未扩建,如今不过两层阁楼,风菱在二层,此处光线昏暗,没有点灯,只有若影若现的一团法术红光能时不时照亮屋子的角落。
伴随着咯吱的木板声,帝俊顺着楼道往二楼走去,他十日未来看过风菱,虽然也可从她最近从阁中传出的安排看出她很好,但是她听到楼中动静,竟如此安静的没窜出来瞅瞅,当真稀罕了些。
第264章 破罐子破摔()
风菱的默不作声,让帝俊眼底闪过了一丝焦虑,他快步飞上了二层阁楼,这一眼望去,在一处书架后面见到了红光闪烁。
仔细一看,风菱正专心致志的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着一些法诀,而脚下摆放着的是妖族的名册及画像,再看她的头顶上方,招妖幡正在猎猎而舞。
这一下,帝俊想起来了,他就说最近风菱除安排六合派的事外,一直都很安静,想着她也不大可能在修习道法,原来是在释放真灵。
风菱脚下的那一卷画册是帝俊让白泽施加了些法术制成的,无需风菱把招妖幡中的妖族招到眼前,只用风菱元神进入招妖幡中,对照画册便能与妖族真灵相见,然后释放他们的真灵。
这画册中一共有一千多名大妖,帝俊的人占大多数,还有小半是鲲鹏的人,当然风菱只管放,哪里知道里面的门道。
其余还未放走的,亦是帝俊刻意留着的,毕竟以风菱的修为,实在不可能将他们一次性全放走了,帝俊也不着急。
半响之后,招妖幡渐渐地停止了舞动,跌入了风菱的手中,这时她才抬起头来,满头大汗地盯着十日来对她不闻不问的帝俊,眼中滑过了一丝惊喜:“夫君!”
说着,风菱立即跳了起来,赶到帝俊跟前,也顾不得神色疲惫,更顾不得对帝俊这几日冷淡她而生气,双手圈住了帝俊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又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放我?你当真生气了?”
此时,风菱并没看到,帝俊在她撒娇之时,眼眸中滑过了一丝惆怅,随即转眼即逝,而后并没有回应风菱的拥抱,轻轻将她身子挪开了几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平静问到:“你刚刚在释放真灵?”
风菱见状,身子也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念想帝俊可能还在生气,便收了笑脸,故作很委屈的模样,作答道:“嗯。”
其实风菱并不是不计较帝俊这几日对她的过分处罚了,而是机灵如她,在与帝俊卖乖呢。
不该问的不问,帝俊说什么就答,这样一来,也许帝俊高兴了就放了她,毕竟风菱相当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跟帝俊低头,风菱心服口服。
可是帝俊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委屈,仍旧自行淡淡地问到:“放了多少了?”
风菱将手背在了身后,很老实的答道:“全部放完了。”
帝俊闻之,看了一眼地上的书卷,终于口吻稍微恢复了一些先前那般玩笑般的戏谑:“哦?我还小瞧你了。”
听到他这般说话,风菱暗暗松了口气,但神情依旧没有放松,立即作出了又紧张,又忐忑,又关心的表情,问到:“夫君不是应该不高兴我释放真灵吗?为何如此关心。”
然帝俊好像还是没注意她的表情,只道:“没什么。把药喝了。”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药碗,递到风菱眼前。
这几日风菱一直没有休息,刚经历完雷劫,又着急释放真灵,耗损实在太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被关在藏书阁,出又出不去,与其成日里琢磨帝俊为何这一次生气得如此厉害,不如找点事情堵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会儿,风菱见到帝俊手中的药碗,心情瞬时畅快了许多,心道,果然夫君还是疼我的,嘴上不说,但也给我熬了补药了,那我就再撒撒娇哄哄他。
风菱接过了药碗,柔声细语地,刻意谄媚地,乖巧试探地问到:“夫君亲自熬的?”
“不是,清寂熬的,我只是顺道带来。”帝俊没有看她,说着,拾起了地上的书卷画册收回了衣袖之中。
风菱闻之看了看汤药,耷下了眼皮,一句不坑地将它喝了下去。
一喝之下,风菱明悟了,果然太甜了,依照夫君熬汤熬药的风格,不会这么在意汤药的苦涩的,他不是这么细心的人,他一向做事干净利落,讲求效果,煎药之时根本不可能放糖,那可能真如他所说,不是他做的。
念及此处,风菱刚升起来的心情,又跌落下去,她甚至都不用问帝俊是怎么了,反正感觉他也不会答。她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她也老实恢复本分,做好她自己吧。
于是,风菱老实诚恳的恳求道:“夫君道人,我近日观天象总觉得九州的天不大对劲,感觉有事要发生,但说不准究竟是何事,你也知道我兄长还在京中,我放心不下,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去看看。”
原来风菱如此卖乖的讨好是因为最近她洗脱业障之后,越发能窥测天机了,虽无法推演,但终究与凡人有别,观天便能隐隐察觉九州动乱之事。
不过,话音一落,帝俊没理会风菱居然察觉出了九州的天象,只揪着字眼问到:“你叫我什么?”
对了,风菱在夫君之后加了道人二字,她如今都不带这个后缀了,但是思及帝俊这几日来的冷淡,风菱不敢乱叫啊!
她抬头不解的看着帝俊,莫名其妙道:“我我叫你夫君道人啊,你的道号”
待风菱“号”字的音才发出了半截,她突然感觉脸蛋一紧,半边脸颊已经被帝俊捏在手指间,揉了又揉,威慑地俯视着她:“你再加一个‘道人’试试。”
风菱被捏红了脸,半憋着眼角挤出的泪花,积了一层怨念,这人究竟是在唱哪出啊?
一会冷淡得不跟人亲近,一会喊他喊得生分了又不满意,搅得风菱大脑跟脸蛋一样被扭成了麻花大把。
终于风菱放弃了哄帝俊开心的大计,再不卖乖撒娇、思考帝俊情绪的事了。
她星目一嗔,索性破罐子破摔,一不高兴与帝俊闹起脾气来:“就加,我就加了,怎么招啊!又还没成亲叫你什么夫君啊!你成日到晚占人便宜,我都没说什么,你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凭什么?允许你任性,不允许”
就在风菱“我任性”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时,帝俊松开了捏着她脸蛋的手,神色比先前更加威严了不是一般二般。
第265章 太阳宫()
完了!
风菱看着帝俊越来越阴沉的脸颊,猛地打了个激灵,暗暗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长心,一气之下嘴就跟没缝线一样,想说什么便就说什么,这会儿好了,恐怕要被关个一年两年的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