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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瞅着太一,又瞟了瞟身旁站着的魏庭和易白芷,有苦难言,无奈地接过药碗。
可是看着黑乎乎的汤药,闻着扑面而来的药渣子味,风菱的眉头更扭得紧了,说什么买一赠一,治一病还顺道附赠治另一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风菱并不怀疑他在药碗里放了毒,的确就闻着的气味看来,是药没错,也的确是治风菱心绞痛,调理风菱紫府的好药,但是关键是太一的用心不正常,正如风菱看着药碗问到:“你对我就这么上心?大清早的赶来与我送药?”
对,风菱可不相信他这会儿跑军营来就是为了给她送一碗药,对她也太好了,太喜欢她了。
而显然,风菱从太一第一次与她表露情思的时候,就没打算相信过他的说辞,哪有正常人才见第一面就喜欢得掏心掏肺,除非两人先前就见过,还见过不止一面,否则就算是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也不会这么快就传达思慕之情。
再者说,他就算是大千世界中的唯一一个特殊,就是一见她就很钟情,风菱也不可能喜欢他,她没空喜欢他,也没这个心喜欢他,她的心早就在十年前随着自己一块落到了晨曦门下,虚空之中了。
第375章 游手好闲()
风菱脖颈上的坠子在日照之下闪闪发亮,折射出一道五彩斑驳的光芒,映进了太一的瞳孔之中。
太一盯着风菱银色铠甲上的玉兔坠子,若有所思了一会,在她说到他对她很上心时,他浅浅的“嗯”了一声,随即笑道:“对你上心是其一,另外,我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会给人感觉,我成日里游手好闲,虽然我的确出乎意料的闲。”
“噗哧!”风菱闻之忍不住笑了起来,淡淡的打量了太一一眼,这人真是奇怪的存在。
要说风菱对他满怀戒心没错,但是有时候她又不想用猜忌的眼光看待他,特别在他时不时说出一些让她忍俊不禁的话时,她总有一种阴霾一扫而光的感觉。
而且更奇怪的事,风菱觉得他说话时的态度很平静,平静得就好像这些有趣的话不过是他习以为常的说辞,并非刻意,说得那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因而在面对他时,风菱总能将他想成另外一个人,一个曾经总绷着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表情的人,那人的话也总惹她生气,却也不乏乐趣。
不过他倆还有一点不同,除了外貌和修为外,性格也有些许差异,那就是太一比那人还不要脸,就连说喜欢她,太一都说得理直气壮,而那人却从来没说过,也许是那人没喜欢过她,又也许
这些假设,风菱如今都无从考究了,毕竟她连他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过她坚信他一定在某处活着,算计着什么。
想到这里,风菱端起苦涩的汤药,宛如喝酒一般一饮而尽,连药渣都不剩一丝一毫。
空荡的碗底还藏留着药香,风菱将药碗递回太一手中,笑道:“你的确‘游手好闲’。”
这时,在太一对自己的无聊若无其事地描绘过后,在一旁的魏庭和易白芷都走了过来,只见易白芷双膝微弯,两手平压在腰间,作了个揖道:“太一先生。”
太一闻之,看向易白芷打了个招呼:“哦,你也跟着来平和县了?”
“是的。”
望着太一如此淡然的态度,风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怎么看太一这孩子也只有十来岁的模样,可是行事作风却十足的老成,特别在他人面前,听到他人对他如此恭敬,风菱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
不过话说回来,风菱此时才发现如今的易白芷和当年那足不出户的小姐已经判若两人了,若是放在十年前,易白芷哪里会如此大方落落地与人交流,恐怕见人连头也不肯抬起来。
白驹过隙,风起云岚。
风菱不由得随口问到:“你们倆认识?”
易白芷点了点头,柔柔应道,说话间带着对太一的崇敬道:“嗯,我在僧伽罗国行医之时得遇太一先生指点过一二,太一先生不仅才华横溢,对医术药理也是了如指掌。”
听着易白芷字里行间里对太一的信任,再望望易白芷对太一推崇备至的眼神,风菱心底莫名燃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白眼瞅着太一,扬了个声调,淡淡地“哦”了一声。
当然这个“哦”兴许指代的是易白芷看错这少年了,又兴许是风菱对这样的评价不屑于顾,不过落到太一眼里,他眸中却滑过了一丝光亮,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喝醋了?”
风菱再次抽了抽嘴角,瞥了太一一眼,冷哼一声:“笑话。”说着,便准备转身往雷泽军中央营地而去。
易白芷见风菱踱步要走,此时早已忘了先前风菱还掐着她脖子准备杀她一事,忙追问道:“雷泽都督等等!我听魏庭将军说你们要回九州,能不能捎上我?我想去寻小俊,他是我如今唯一认识的人了,听说都督和小俊是至交好友。”
风菱脚步一顿,转头猛地扫向大嘴巴的魏庭,瞪着他,已表明了对他说漏嘴的不满。
风菱不满是正常,毕竟她心中已有了带雷泽军逃出僧伽罗国的打算,而这打算并不能向外人提起,虽然易白芷是个单纯的女子,告诉她也没什么,但此刻还有一个叫太一的聪明人,在无法确定太一究竟是敌是友之前,如此重要的事怎能说出来。
可惜易白芷心大,毫不犹豫地就向风菱提出了要与她们一同离开的心思,明显的落入了太一灵敏的耳朵。
风菱无可奈何,只好冷淡地回应易白芷道:“我是经营押运镖局的人吗?谁都要我送他一段路程。”说话间,风菱却是将视线落到了太一身上,也一点也不避讳地与太一视线相撞。
易白芷没明白风菱表面上和她回应,其实是在对太一说话,仍旧傻乎乎地嗫嚅道:“怎么可魏庭将军”
不过易白芷没听懂,太一却听得明白,看着风菱笑了笑,话中有话的向易白芷道:“你可以待她走的时候,悄悄地钻进队伍里。”
此刻,风菱明白了太一今日的来意,他是想来军营探听雷泽军接下来的动向,可是为何?难道真的是他暗指所说的,他打算在雷泽军离开的时候,“悄悄地”跟着他们一起走?
未等风菱有接下来的回应,太一已经转过身,带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丢下一句:“先走了。”
风菱见状,微微一怔,他这么快就走了?难道是已经摸清了自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了?只匆匆一眼,看看风菱今日对各位将军的安排,就明白了?
风菱叹了口气,罢了,这样的人兴许带着一起走,比把他留在僧伽罗国有利,既然他晓得了她的计划,就让他端着看戏的心态等着吧
话到此处,风菱往军营中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身向城中无上法王带着和尚们做晨修的方向走了去。
而风菱刚走,魏庭就匆匆寻来了陈洸将军,找其商议风菱吩咐下来的事项,而在魏庭与陈洸交代之后,陈洸吃惊地望向魏庭,大呼道:“什么?都督要我们暗中拿一千名兵士重建连接平和县与安鹿县之间被大战破坏的南岸河道?”
第376章 明修栈道()
潭州郡的地势北高南低,南面靠近当年隶属九州的双研州,因而不乏见到高耸的山脉。
据称,再往南行一千里就是九州第二高的山峰,圣雪山,那里因高耸入云,山中常年被积雪覆盖,如今在北族联军和僧伽罗国的接壤地带。
若从上空往地面看,潭州郡虽海拔甚高,却显得不过圣雪山的山脚那样平稳。
潭州郡整个区域看起来像一条斜游的鱼,而平和县位于鱼尾的位置,在潭州郡以北,因而要选择离开潭州郡而前往九州的话,最好的选择是往东走,过潭州郡千层县即可回到九州地界。
风菱的意思是让魏庭和陈洸带人修葺东南面的河道,当然这样的策略倒是没什么问题,东南面的河道连接曲江,这条江对于雷泽军而言并不陌生。
先前安鹿县会战之时,雷泽军就打算渡江逃出北族联军的围堵,另外沿江而下是九州的大同城,也可以离开潭州郡。
然而风菱定的方向看似的确没错,凭借河道,避开僧伽罗国兵的阻拦,通过曲江回到九州,但令魏庭和陈洸不解的是,时间问题。
风菱答应他们两个月内带他们离开,但是平和县南面的河道已荒废太久,要重整重葺的话,不免花费的时日甚多,两个月内根本无法完成。
同时,风菱还让陈洸统计雷泽军中的武器辎重,让他能卖的全卖了换钱,这一点让作为专门负责粮草辎重的陈洸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维修河道本就是耗费财力的事,再加上经过此役后雷泽军已经腰带空空了,还要让他们把兵器都卖了,不摆明了给别人拿捏吗?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两个月内什么都听风菱的,那么风菱说什么也只有照做。
商量过后,魏庭和陈洸就此各行其是,只是临走之时,陈洸突然回过了神,叫住匆匆而去的魏庭问到:“唉!我说,我负责带人维修河道,你负责什么?”
对了,风菱安排下来的事,多数都是陈洸的任务,魏庭却没半点要紧的事情,而且别人的兵器都卖了,魏庭的犀牛营的犀牛却被保留了下来,不得不让陈洸问上一问。
魏庭闻之停下了脚步,饶了饶俊秀的脸蛋,带着红晕笑道:“我我负责咱们士兵伤后训练啊!”
“切!”陈洸白了魏庭一眼,这种任务,不用风菱安排,魏庭也会做,说来,莫不是都督她偏心,因为和魏庭是老相识,就安排了他一些不痛不痒的任务。
陈洸想了想,不满地挥了挥手,径自往军营中排兵点将去了。
魏庭又讪讪一笑,他其实也觉得风菱偏心了,安排陈洸做那么多事,却只让他带着剩下的两千兵每日操练,要想,这可是原本雷泽军就会进行的活动,最多唯一的不同是,风菱加了一点训练方式,让这两千人在冬日里脱了衣服,每日来回跑个五十里。
见陈洸幽幽而去,魏庭再次补充道:“洸兄,别忘了,都督交代一定要暗中进行。”
这会儿陈洸心中不满得紧,懒得理会魏庭的啰嗦,背着身继续走着,丢下了一句:“还暗中呢!雷泽军就只有三千人,派了一千人出来,想悄无声息都不可能吧!”
话音一落,魏庭顿时一惊,对了,陈洸说得极是,他一直觉得风菱的安排很有问题,却总想不出最不对劲的地方。
这会儿他想到了,风菱一面说要暗修河道,可是却让足足三分之一的雷泽军进行作业,那哪里是暗修,明摆着明修,别人就算不想晓得她计划也会晓得了,根本不是在瞒着僧伽罗国,他们要借助河道离开的打算。
魏庭紧盯着陈洸离开的背影,实在想知道,风菱为何要演这一出看似背着僧伽罗国修河道,其实却要让僧伽罗国对他们起防备之心的戏码。
很快,在风菱计划实施的一周后,便有人坐不住了,这其中一人便是雷泽军中的张广将军。
张广自发现陈洸暗中带出了一千兵维修河道后,心中就如爬满了密布的蚂蚁,坐立难安,一方面他不满风菱什么事都没交代于他,一方面他觉得风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