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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再见六合派()
身为一个妍姿美绝的女子,又面皮极厚的话,往往自带可冤枉别人非礼的优势,可真是百试不爽,风菱对此很骄傲。
因而,在风菱大呼出声时,任谁也不会觉着是风菱在胡说八道吧。
此时,客栈中虽人数不多,但亦有仗义之士,齐刷刷地就怒目看向了男子,准备英雄救美。
可是!男子却没有反应,只呆了一瞬,突然从风菱的手中抽出手掌,放到额头,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单脚踏在木桌之上,探头探脑道:“哪?在哪?哪有非礼,放开那女子,让本大爷上!”
“”众人哑口,风菱也愣了,心中念到,“我我今日遇到高手了不是?居然能遇上一个做戏比本姑娘还厉害的?这人还真会装傻充愣,面皮也忒厚了!本姑娘自诩面皮极厚,可他居然比我还厚出一个城墙的距离!‘来者不善’果然厉害。”
可是,这位仁兄,在众人向他投来惊颤,诧异,或是佩服的目光时,非但避而不视,还自顾自地眺望了半响,接着坐回椅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什么嘛,明明没有热闹可看。”
“”这一次发出惊叹号的只有风菱一人,她怔怔地盯着他,见男子抓了抓桌上的筷子,似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风菱,道:“哦,对了,看热闹差点忘了,先前想问姑娘,你那身后白幡的事。”
原来,风菱是高估了他,他不是面皮极厚,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风菱喊的非礼之人就是他!风菱竟然栽在了这种人手里,顿时觉得好丢脸。
不过,此事便就罢了,他竟然问起风菱招妖幡之事,想必也不能把他完全定义为好人,正言问到:“何事?”
话落之后,风菱伸手紧握住招妖幡,冷厉的眸子投向男子,时刻警惕着他有什么对招妖幡不轨的举动,一滴晶莹的汗滴挂在光洁白皙额头之上,显然风菱这次遇到难题了。毕竟招妖幡是她的命根子,幡在人在,丢什么都不能丢幡。
男子并未有所异动,指了指招妖幡,道出了一段,让风菱细汗立即风干的问题,只听他问到:“姑娘贫道就问问你那幡什么材质做的?你挂着这白幡,虽然朴质素实,却材质圆润,藏巧于拙,可非凡间天材地宝可比,且竟能蕴藏妖气而不漏可谓上品。”
说完,男子见风菱仍旧带着狐疑的目光审视他,方才意识到他的失礼,忙又道:“前几日在阳县遇着你之时,便就想问上一问,但又怕太过冒昧,偏巧姑娘竟与我同路来夜郎城,所以才打定注意与姑娘搭话,在下对法器炼制之类极感兴趣。”
就只是因为这个?风菱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她如今也算初入修仙之途,还算知道一些修士着迷于炼器或炼丹之时,的确会不可自拔地被某类东西情有独钟,男子所言并无太大漏洞。
只是若真是碰巧两人同路了五日,也太过巧合了,风菱还是不能放心,于是随口胡诌地答了一答:“唔我这法器由冰桑麻制成,乃是从万里之外的北冥冰原生长的丝扶树上剥下来的。若壮士想去,我可以为壮士画上一张地图为壮士指路。”
风菱只想称他为壮士,毕竟目睹了男子的举动,风菱实在无法将“公子”、“道友”这样的称呼放在他身上,本远看还以为他是画骨仙风的修道士,可是近观其人形,总觉得就是一好酒好色之徒。
男子对于壮士这一称呼并未在意,反而听到风菱要画张图给他,很是激动,大呼道:“如此甚好!真是有劳姑娘了。”
见男子的反应,风菱将刚才的猜忌之心又降下了一些,敷衍地笑笑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修道中人,道友需要帮助,在下自然义不容辞。”说话间,风菱已经拿出笔墨,随意在纸上画了起来。
其实她随口说的什么北冥冰原根本不存在于世,好在天地之大,纵使修仙之人亦不可能在有生之年游遍山川大地,谁又知道北面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地名,有没有这样一颗大树?
她无非就是想说远一点,让男子,亦或是“危险”远离他一点,若男子真执着于炼器的材料,依她所言穷极一生去寻找,那也是他道心所向,不怪风菱。
道心是修道之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道心通明,明心见性。
当修士明悟道心之后,便踏上了追寻道心之路,修为也因此一日千里,说白了就是认识自己最本源的追求,发扬出去。不过风菱如今也只知个大概,知道有道心一说,但真正意义半点也没领悟到。
如今风菱还专注于抢宝夺丹的“正途”,哪有闲情逸致坐下来慢慢悟道呢。她有模有样地画完地图,将假图递给男子,乐得意地收了男子道谢,心里期许着,他赶紧拿图走人,千万别打自己招妖幡的主意。
而这时男子捧着地图,呵呵直笑起来:“哈哈,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炼制一套极品酒壶。随即,又自顾自地掏出自己腰间的酒壶摇了摇,道,“这壶太次了,楠木果真是凡品,炼制成酒壶之后,竟藏不住酒香,每回都溢出来,口感不好,真是浪费了美酒。”
他的自言自语让风菱一愣,原来男子竟是为了炼制极品酒壶才寻她问的,她又再一次高估了他,还以为他是为了炼制出世间上品法器灵宝才如此执着,没想到男子只是个修为极高的酒徒!
风菱渐渐打消了疑虑,恐怕风菱当时猜测男子当时那诡异的笑容的原因,不是不怀好意,而是他果然是个变态。
当然变态总比强盗好,风菱无虑之后,顺道问了问男子怎么就碰巧与她同路。
而这一问之下,风菱得到了有喜有忧的结果,只听男子自我介绍到:“哦,贫道人称吴小俊,孟国汴阳人士,乃是六合派中弟子。”
说着,又顿了顿,转向风菱,直盯着她问到:“难道姑娘也是应了‘道门帖’,来此地观览盛会的?”
第37章 道门帖()
风菱刚听到变态壮士说自己是六合派之人,背脊便浸出了丝丝香汗,好在宽敞薄纱裹身,透气清凉,汗丝倒很快散了去,不过心脏的跳动倒是颤颤巍巍个不停。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顺手牵羊了六合派的东西,本没指望再交集,可没想到刚不过半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变态却很厉害的人物。好在变态壮士不知是自己抢了他师弟或者师兄的东西,因而此事上风菱还是占得先机的。
风菱心想,如此看来,也不能随意把吴小俊给忽悠走了,先和他聊两句,探探口风,看他对自己当时抢走东西的事情知道多少,否则若知道太多,以后发现自己抢了他师兄弟,早晚还得杀回来寻她不是?到那时真正惹上六合派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风菱与其扳话,道:“道门帖?那是何物,在下只是碰巧路过此地。”
吴小俊似乎没料想到风菱如此回答,向风菱投来了一道诧异至极的目光,随即又自笑道:“姑娘竟不知道门帖,贫道看姑娘身怀异宝,也是修道之人,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怎的不知‘道门帖’这一道门盛会呢?”
原来如此,难怪吴小俊看她像看怪物似的,凡天下修道之人无人不知‘道门帖’,它可是召集天下道友共商大事、互相切磋、交流天材地宝的英雄帖。
因而如今风菱修为小有所成,且还带着招妖幡这样的至宝,任谁也会觉得她是出自某个名门,而不知道门帖,真真甚为奇怪。
当然,风菱自然不可能告诉吴小俊,她这法宝是天生带着的,名叫“招妖幡”,是妖族至宝;同样,更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修仙是通过抢夺丹药、典籍之类,还顺道抢过他的同门。
风菱打了个哈哈,在吴小俊一旁坐下,假意咳嗽了一声,似不好意思道:“在下是散修之人,常年隐居于山林之中,不问世事,实乃山野之辈,让吴壮士见笑了,未曾听说过‘道门帖’之物,还请吴壮士赐教。”
吴壮士见风菱如此谦虚求教,有些欣欣然,他这人一向有三好,一好酒,二好“说书”,三好品美人。
风菱太瘦,虽不是他喜好的类型,但是即是女子,还算个赏心悦目的女子,且吴小俊出自名门,虽为人大大咧咧了些,还是谦恭可亲,并不摆架子,于是道:“好说好说,只是谈天说地若无曲生岂有趣味,在下此次出门未带钱财,喝不了好酒,不知姑娘能否请之?下回定当奉还。”
让风菱花钱请客喝酒,他以为他是帝俊啊!
这事对风菱而言,很是郁结,平日里帝俊想吃什么都她付钱,好不容易最近帝俊不在,却又来了个想吃白饭的,惹得风菱心中暗道:吃白饭还下回奉还,蒙谁呢?今日一见便是后会无期好吧,酒钱我找谁要去?
不过嘟囔归嘟囔,客气还是要有的,再则风菱一时想到前些日子酿的桂花酿还有些,就自己一杯倒的酒量也喝不着,于是拿出了盛酒和皮袋,直接递给了吴小俊道:“我等修道之人,皆尊道门三清,实为同宗,道友好酒,正好在下有一壶好酒,与道友品尝如何?”
吴小俊看来果真是好酒之人,拉开酒壶塞,瞬时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透出了万丈光芒,好像看梦寐以求的神祗一般。那阵阵飘荡的酒香冲进了他的脑海,仿佛他放光的瞳孔和这一滩琼酿之间容不下任何一物了。
风菱见他如此表现,连咳了几声,将吴小俊从与美酒相恋的情意中唤了回来,有些无言,道:“那个道友,若你喜欢,这壶便送你了。”
吴小俊闻之,打了个激灵,感激之情难表,握着风菱的手,只差哭出声来,忙连连道谢:“姑娘,你是好人呐。”
风菱此时的内心可真是一万头上古神兽——羊驼踏面而过,赶紧抽出手,又是一阵咳嗽,心中叹道,唉,好酒之人的世界,她风菱恐一辈子都无法踏足其中了!
于是,尴尬地笑了笑,道:“无妨无妨,吴壮士你还是告诉我道门帖的事吧。”
终于,在几番折腾下,吴小俊提起了正题,关于道门帖一事——听他所言,道门帖形成已久,在千年之前就有,只不过年代久远,历时太长,据说最初每隔一甲子才会发出一次,因而是由谁发起,从何时发起,都说不清了。
只知道门帖是一道门盛会,每隔六十年,就会由当时最鼎盛的门派向天下道门发出道门帖,邀约各派仙道同人共赴此会,切磋道法、交流道学。
听吴小俊如此说,风菱算是明白了,也难怪她不知道这一盛会,这时隔六十年一次,平日里也无人提及,再加上她非门非派,对道门之事都是从师父那儿听来的,而师父自始自终都只有她一个徒弟,想必也不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派,连派名都没有,又怎会知道道门帖呢。
想到这里,风菱不由问到:“虽听道友如此说,但道门帖毕竟不是官家强令,何以请得动天下所有修道之人?”
吴小俊给自己满上了风菱送的桂花酿,哈哈哈笑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道门帖可是稀罕之物,它不会发至每位道友手中,只会发给各大门派一些声誉极高、修为极高之人它就是我道门的荣誉象征,凡得道门帖的人便意味着被天下道门认可,又有谁愿意推脱呢?”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