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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老人守着孤窗,不知羹饭贻谁。”
易白芷的话飘进了风菱的耳畔,她顿了顿,抬头看着帐外,好像看到了易白芷形容的那些画面,沙场征战之人,家中以泪洗面之人,苟延残喘之人。
良久,风菱不知不觉地回顾到易白芷话中之言,自言自语念道:“舂谷持做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是啊,你说的对,是他们不幸,命不好。”
说着,风菱在易白芷准备问她,是否网开一面时,风菱却止住了她的话头,将桌上的竹简递到了易白芷眼前,道:“好了,你先帮我把这东西拿出去,读给三军将士听。”
易白芷不解的看着风菱手中的竹简,这东西昨日便见风菱在写,不知究竟何物,可是见风菱卖关子,易白芷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恳,只好站起身来,捧着竹简退出帐去。
而就在易白芷刚要出门之时,却听风菱又小声地喊了声:“唉!白芷。”
易白芷转过头,不明地望着风菱,见风菱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回来,突然小声道:“你的军医营如今才十人,根本跟不上我军扩充征战的速度,所以你下去之后,四处寻寻,找找好苗子,可做军医的,尽管投入你营中,不分男女。”
易白芷一愣,随即惊喜万分,那风菱的意思是不是就连苟缨县的百姓,她也可以让她们投身于雷泽军的帐下,她们就可以不需经历被辱之苦了。
不过,风菱显然从易白芷的清澈大眼中看出了她欣喜的表情,很快便泼下了冷水:“你先别高兴,我说的是苗子好的,不是随便一人都能放入军医营,你要是敢把七大姑八大姨全招入军中,我就罚你去当军妓。”
果然是大魔王,易白芷被风菱恐吓得面色惨白,连忙应了一声,溜走了。
第411章 颁布军令()
易白芷捧着风菱予她的竹简,如约按风菱所说,将几位将军都要约了出来,站在中军大帐门外,拉开了竹简,宣读道:
“令,三军将士听令,即日起施行雷泽军规,但有不听号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妄自非议者,斩!质疑军令者,斩!犯令请恕者,斩!以下皆为本都督亲自所书,军令二十条”
五斩一出,雷泽军都竖起了耳朵,连带着易白芷也打了个冷颤,还好她先前求情的时候风菱并未颁布此书,否则她就犯了最后两道必斩之罪。
易白芷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令继续读了下去,原来就是,就苏士通前夜提出的三条建议向众人宣布,一旦风菱拟定之后,便再无更改的可能性,谁也必须照做
那这么说,城中百姓不是要着灭顶之灾?易白芷不由眼眶再次红润,欲要哭出声来,只是她宣读的同时,却发现风菱并不是全照苏士通说的做,而是玩出了一种新花样。
风菱的二十条军令总结出来,大致可分为最特别的三点——
第一,便是投名状。这一点和苏士通提出的建议并无太大区别,将现如今的雷泽军分成了三等。
一等便是同风菱一同离开僧伽罗的嫡系军队,他们更名为“主军”,拥有雷泽军中最高的特权,攻占的财产由他们第一波挑选,可占三层的财富,且作战之时,位于大军最后,无需冲锋陷阵;
二等是立有军功的后期加入雷泽军的北族人或者北军,他们更名为“盟军”,所有特权仅次于雷泽军之后,需要冲锋陷阵,不过可以位于第一波冲锋陷阵的士兵之后,拥有中等优良的武器,还可以监督最前方冲锋的士兵,在斩杀五十敌军之后,可升为主军;
三等便是强制充军,或者抓住的战俘,当然若是执意顽抗的战俘,就连三等军都排不上,直接斩杀,他们被名为“附属军”,和先前苏士通说的一样,十人连成一排,一人逃,斩十人,十人中若谁斩杀敌方十人,便可脱离附属军的队伍,成为盟军,他们没有兵器,毕竟雷泽军的军备不足,不可能为他们提供任何庇护,他们只能靠自己的血肉拼杀,不过在斩杀了敌军之后,他们可以进城抢夺,排在前两等军之后,可获三层财富。
第二,便是抢夺,这一点也是易白芷最关心的事,也是风菱更改最大的地方,便是所有军人都允许进城抢夺适龄女子,不过一旦抢夺之后,便视为此女子是那士兵的妻妾,士兵必须领丈夫之责,携带参军。
当然这一点并非风菱意识不到携带女子上战场是如何麻烦之事,只会拖后腿,而是她压根就没准备留下城池,在关于抢夺一令中,风菱还有言,她提到所攻占城池,不留百姓,每到一地就带着百姓一起走,城中财产、人口、牲畜一并裹挟带走,然后烧毁城镇,雷泽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第三,关于迅速增加军士的条令,风菱提到所有城镇,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丁,全部充军,战俘充军,反抗者杀,私藏者杀,有敌意者杀。
————
就这样,在风菱的禁令下,雷泽军像裹上了一层肃穆冷酷的黑色甲衣,浩浩荡荡地向北地深处进发了。
此时,军师帐中,一名士兵给苏士通送来了一瓶药膏,而苏士通正趴在榻上,连身都未曾翻腾一下,只是苏士通眼尖,见士兵是风菱帐下的,做了个要忍痛起身的样子。
士兵见状,忙走到榻旁喊道:“军师切莫起身,您身上的伤重,主公令我送药来给您,您可别因此再伤着了。”
苏士通闻之心底一暖,昨日风菱打了他之后便不闻不问,弄得他觉着好像自己真惹怒了风菱一般,如今看来,风菱到底还是疼他的,虽然苏士通不知为何风菱要亲自下手打他,打他的原因他明白,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但自己动手就不明白了。
好在苏士通一直将风菱视为女神般的存在,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她一定有什么合理的原因,这时,苏士通也就趴在不动了,只问到:“主上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士兵摇了摇头,风菱的心思,连苏士通都不懂,更别说他了,于是士兵只劝慰道,“军师好生养伤,主公也是一时之怒,过些日子您好了,主公一定会再重用您的,这不,还让我送药来了。”
苏士通斜嘴一笑,心道,废话,主上自然会重用我,我还要为主上赴汤蹈火呢,说得就好像我会就此一蹶不振,有这群木鱼脑袋贴身跟着,难怪主上会累。
话到此处,苏士通突然听见了帐外易白芷宣读军令的声音,不由问到:“帐外何事如此吵闹?”
“是在说颁布的新军令。”士兵说着,将先前听到的军令大约给苏士通讲了一遍,又嘟囔道,“我倒不明白,为何主公要带着百姓一起走,主公是不是着了僧伽罗那群和尚的道了?生出了济事情怀?”
这士兵是雷泽军的主军中人,曾经还是雷泽言的护卫,自平和县就被风菱收来当自己的护卫,便也死心塌地得多,先前就看僧伽罗的和尚成天与风菱灌输,别人打她一拳,她还得伸出另一边脸,接着给人打,因而很是担心。
可是深知风菱之慧的苏士通却不这么想,他听完士兵关于军令的叙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主上到底比我灵活,至阴之道当真炉火纯青。”
而这一笑,苏士通明显拉开了伤口,只听“嘶”的一声,赤裸上身的背脊上又冒出了暗红色的血液,疼得他不由“哎哟”了一声。
士兵看到哗啦啦的鲜血,赶紧倒出风菱给的像极了鼻涕的药膏,往苏士通身上一擦,只见奇妙的药水将苏士通身上的鞭痕给消了大半。
士兵不由感叹道:“哎呀!原来是好药呢?我还以为主公弄了些毒虫的粘液来捉弄军师呢。”
“”苏士通闻之,虽痛感消了大半,却心地的火冒了出来,骂道,“呸呸!主上是这么无聊之人吗?”
难道不是吗?雷泽军的主军如今和风菱相处久了,谁人不知风菱有三大特色,第一爱财,第二好闲,第三耍阴招。
然而,殊不知,风菱今日颁布的军令中也耍了阴招。
第412章 日益壮大()
苏士通这会儿涂上风菱赐的膏药之后,终于能挪动身子,背脊上的皮肤也不那么红得五花八门了,于是他起身之后,从士兵手里拿过了药膏,抹在手上闻了闻,很快便识得这是风菱的宝贝丹药,磨成的粉。
这名为阴阳清魂丹的丹药,风菱库存不多,也就十瓶上下,洗礼人身上被戾气灼伤的淤痕,又有阴阳调和之用,所以风菱也不常拿出来。
再加上风菱不会炼丹,所以丹药对风菱而言异常珍贵,毕竟用一次少一点,用完就没有的东西,自然比那些可以后期再添补回来的法器珍贵了。
当然,风菱不会炼丹,倒并非她这修道学得不好,只不过炼丹一向是太上老君的专利,尊他老人家,才能学习炼丹之术,风菱自寻法门、自建教义,自然也不会得人教教主老君的认可了。
所以,风菱的丹药也就全靠抢,一瓶丹药就万贯铜钱,倒并非她小气了,物以稀为贵。
然而,这么爱惜丹药的人,肯拿出一瓶来送给苏士通,自然把苏士通感动得痛哭流涕。
一旁的士兵见苏士通捧着药膏,哭得如此猖獗,立即觉得果然这药膏是风菱拿来捉弄苏士通的,忙安慰道:“哎呀,军师,是不是抹了药,伤口更疼了呀,您看您都疼哭了。”
说着,士兵匆匆走到一旁,要拿清水给苏士通将药膏抹去。
苏士通见状,挡开士兵的手,狗屁,你才疼哭了!苏士通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又想到先前士兵嘟囔的关于风菱是不是太过仁善的理论,突然定下心静,准备与他解释一番,风菱定下的军令的用意。
念及此处,苏士通从榻上坐起身来,披了一身内衫,一边穿着一边道:“你可知屠城的原因为何?”
士兵闻之摇了摇头,对苏士通此说显得一脸茫然:“不知,还请军师赐教。”
苏士通停下了栓扣子的动作,比出了三的手势,道:“屠城无外乎三种,一,愤怒,然而主上并没有愤怒,相反十分理智;二,得意,主上乃仙人,无需满足自身优越之感;因而她只需要第三点,便是威慑。”
接下来,苏士通便在士兵不解的视线下,讲到了风菱的耍阴招的地方:“主上裹挟百姓、焚烧城池,便已做到威慑之用,试想当敌军看到一座空无一人被毁的城池,他们第一想法,难道不是‘遇到了一群丧心病狂的军队杀了所有人还烧了城,尸骨都不剩’,他们难道不恐惧?”
“与此同时,还增加了战力和抵抗力,试想百姓协我军而走,在残酷的环境下,必然会选择参军以保性命,因而就算不用强迫,他们也会加入雷泽军,这相比强迫更有战力,强迫是碍于恐惧,而自愿则是为了性命拼搏,同时,如此多的人,不仅可提供钱财、劳作,还有数量的惊人,让敌军不知虚实,且充沛了我军,抵抗力便随之上升。”
苏士通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想了想,当初他献计之时,所想的也是为了震慑敌军,只不过他想了一种残酷的方式,而风菱在这残酷方式中稍稍修改了几笔,就将军令变得如此饱满。
想来,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牵制风菱的道,风菱一向奸猾,纵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都依照她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