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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清风道长顿住了,他也不知若真如他所说,使节团失踪并非沙门自导自演,而是道门这边不小心的过失,该如何是好?
毕竟,如今使节团失踪原因不明,认为是沙门自导自演之事,也只是道门单方猜测,并无实据。
这一旦无实据,就可出现众多可能相反的结果,而结果中最坏的就是,如沙门怀疑的那般,是道门人劫杀了使节团。
清风是一个优柔之人,在些许事上,总有些游离不定,思虑太多,而不得其果。
与清风相反,另一门派华阳派,桐和长老却是一个当机立断的家伙,听出清风的担忧后,立即就道:“若真是我道门之人所为,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和尚灭口,把此事最终调查结果扣在沙门头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齐齐看向了桐和长老,别见他平日里不大说话,这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灭口的话也说得出来。
不过,他如此说好像众人只瞬间一愣,愣过之后,都觉得并不无道理。
想如今,使节团失踪一事牵扯甚广,不仅牵扯沙门、道门两方,还牵扯九州与僧伽罗国的关系。
念及此处,先前一直听着众人讨论的大司寇发话了,他理了理思路道:“桐和道长说的即是,若真是我方失策,必不能让和尚将此事告知僧伽罗国,否则恐怕会让九州重蹈十二年前的覆辙啊!”
十二年前正是风菱家乡发生水祸那一年,也正是道门大会召开的那一年,若风菱现今在此,一定会觉着这两者之间有着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刻,当大司寇提起十二年前,在场的众人脸上都又多了一份阴鸷,好似心中掀起了一道一旦想起就无法平息的波澜,众人面色阴沉,一时压抑至极。
清风道长见状,略微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闷,向各位揖礼道:“众道友、司寇放心,此次事态绝不会演化为十二年前那场灾难。”说着,清风作分析状,续而道,“当年我等几大门派四分五裂,众心不一,自相内斗忽略了北方那件事,从而导致北方宵小之辈进乱九州北防边境,而如今我等齐心协力,必不会相同结局。”
清风道长言谈中,并未过多提及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有一点可辨,似乎十二年前的一个重大事件与今日沙门与道门之争有异曲同工之处、几分相似相近之点。
清风话音一落,好似给众人服了一点安定药丸,将脸色的阴霾扫了大半,只闻桐和长老点头道:“道兄说的是,如今我等为防如当年那般——众弟子不明事项,无法及时联合一气,因而特趁此机会,让小辈们一同探山好慢慢熟络一二,以备今后之需。”
清幽在一旁听着桐和长老的话,略有些吃惊,他平日里不爱管俗事,此番前来也只是来撑道门的场子,捧众师兄的气,因而并不知探山一行的目的。
如今闻之,清幽才回过神,明了道:“哦,原来是让小辈们一同探山好结交一二,我就说,如果真要查探一二,我们老一辈全去不就行了,还弄一群年轻人跟着,结果竟他们才是探山一事的正角啊。”
清风点了点头:“嗯,正是,探山一事,一则想磨练磨练小辈们的能力,二则也想让小辈们在孤山中好好切磋、熟络一番。我道门各派如今分散,少有相聚,若再遇十二年前的事,恐怕还得吃亏。”
原来此次道门大会目的,有两,一则是为了震慑沙门,当天下人面揭穿真相,至于真相结果可不是由那些小辈们说了算,想必他们也探不出什么,还得看在座的五位及山上的四位长老;而其二,则就是为了让小辈们互相结识,共进退,以防止重蹈十二年前某件事的劫难。
言过此处,孤山上又盖过了一层轻薄的雾霭,日光洒在薄雾之上,难得的映出斑驳光辉,看起来像披上了一轮彩霞。
清幽道长明白师兄等人的用心之后,站起身来,看向孤山,洋洋洒洒,笑道:“也不知这群小辈们相处得如何了?”
第55章 六仪九遁()
话回孤山之上,又过了三盏茶之后,风菱没有再执着、纠结于她吞药一事,反正吞都吞了,又能如何,先前的早就消化了,再者说,她身子一直很好,也不至于被一两颗药给吃病了。
不消半刻,三人寻得一处合适祭法卜算的平地,风菱让吴小俊和虚牛都停了下来。
此般事件,风菱可能从未料到,她这样一个,修为比二人差着不是一星半点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成了团战主心骨,要想,风菱本来真的只是想上孤山“捡漏”、“躺尸”来着。
落地之后,作为一个一直是耿介老实之人的虚牛,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一想到他们丢下沐瑶就此走了,就觉着好似有些不妥,还在计较此事,问到:“阿菱,我等就这样丢下大九宫仙子,会不会什么出事啊?”
“若是带着她才会出事呢,就那性子,我们做了什么决定,她要不依怎么办?我们还得迁就她不是?一来二去,早晚会被害得全灭的。”风菱淡淡道,说话间,她从腰间取下了乾坤袋,将袋子化成了木桶大小,伸手在里面掏着东西。
不一会,就见风菱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五面木制旗杆,旗分五彩,每面旗上有五个不同的符号,而后,风菱这才抬头看向虚牛,见他一脸担心之色,才又漫不经心道:
“牛兄你就是太过心善安心吧,她一人并无大碍,那巨尾每每出现都是人数至少三四人以上时分,但那沐瑶仙子与大九宫人失散已过六个时辰,却相安无事,想必巨尾在一人灵气薄弱时,是找不来的,真正危险的是我们!”
话落之后,风菱便将旗子递到了虚牛手中,“牛兄先帮我拿着五旗。”随即继续掏着乾坤袋。
很快,风菱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削成笔尖之状的长木,她捏了捏长木的顶端,默不作声地就开始用长木于周边画字。
此时的虚牛,在风菱安慰之后,自个深觉有理,便没有再道,只仔细翻看手中木旗。而这一看,虚牛突然发现了五杆木旗的玄妙所在。
原来这五杆木旗,虽看起来都由木制,握在手中却感轻重不一,想必木中所含质地尽不相同。
虚牛对卜卦、遁甲之术一窍不通,也不知风菱这五杆木旗所藏的玄机有何作用,于是方想开口问上一问,而这时,吴小俊在一旁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先就帮他问了出来,道:“咦,阿菱此五旗中含了五行,金木水火土不是?”
风菱此时还在地上画字,听闻两人的好学之心,点了点头,回了个“是”之后,顺道边画,也就边随意指点了几句。
她兴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竟还能指点别人,当一回真大神,今日可真是值得铭记的日子。
不过,风菱此时心中没空得意,只认真言道:
“天地分五行,太易生水,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太极生土,生生不息,万变不离其宗,演星辰变化,山川河流之势,布阵、遁门、奇术皆五行为引,后衍生六仪、九遁。”
说完,风菱卜算阵法已画成型,从虚牛手中拿回五旗,便插于五方。
只见五旗以五行元素排列,围成一个约一丈大小的小圈,而小圈四周又画上戊、己、庚、辛、壬、癸六字,是为六仪,六字外围还有天、地、人、风、云、龙、虎、神、鬼的字样,是为九遁。
这一圈一圈的字画符箓,好像是一道阵法,玄妙无比,非平常人能看得明白,且字与字之间还有奇怪字符相连,每一连接只见偶现光芒溢出,似浮动的灵光,构成了万万道沙画世界,变幻无穷,被她自誉为“六仪九遁”的卜算阵法。
吴小俊与虚牛两人面面相觑,听不明白,只能觉厉。
后听风菱又道:“那五旗是我自己做的,次了点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不会炼器法门,也只能在木头里面稍稍嵌了些五行之素,无法炼制真正的五行旗,先将就着用吧。如今,我们被困阵中,要破其阵,只有找到阵眼”
风菱此番倒也是一鸣惊人之举,吴小俊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嘴都张到了鹅蛋般大小,只差夸口称赞,当然他们最想称赞的并非风菱的能力。
吴小俊还算识人者,自然猜测过风菱有隐藏技能,因而这会儿她大放异彩也不足为奇。
他最想称赞的是,风菱如今这么认真的态度,本还以为她只喜耍诈、偷懒,还有时不时喜好释放“爱心”,没想到风菱还有认真的时候,先前真是看错她了。
只见,此刻风菱一切准备就绪,一面还与吴小俊两人解惑道:“因不知我们被困之阵,究竟是何种阵法,但万变不离其宗,以阵找其阵眼,只要找到阵眼便能知晓一二,一旦知晓,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说完,风菱端坐卜算大阵之中,祭起法诀真元,神识查探,一瞬间风菱的识海中涌入了孤山之景,一幕幕,像不断穿行变化的云卷,翻腾入脑海。
光速运转的山景全貌来回盘旋与风菱神海之中,山上山下、林荫变幻,三百六十五周天、春去冬来的景象,十位天干,十二位地支变化尽数流入风菱眼底。
当然,这一切只会浮现在风菱脑海。
至于吴小俊与虚牛两位暂时闲坐之人眼中看到的景象,无疑只有见到,风菱静坐阵法中,阵法之外卷起千层狂风,直冲往云霄,再往内,风菱周围围绕上了一层玄光闪烁的阵法壁,一圈圈玄色符箓围着风菱打转,就好像流动的脉络在跳动一般。
一盏茶的功夫,风菱睁开了双瞳,那双瞳之上隐约可见符箓的玄光碎碎飘荡,逐渐消失无影。
吴小俊见风菱睁眼,便就问到:“怎么样?找没找到,那劳什子阵眼的东西?”
风菱睁眼后,脸上明显滑过了一丝犹豫,凝眉蹙着,抬头道:“找是找到了,却没找到破解之法。此阵好生奇怪,怎么会上即是下,下即是上?”
第56章 镜花水月()
虚牛先前听风菱那番玄乎其玄的破阵、布阵妙语已经晕晕叨叨,这会儿又听“上即是下,下即是上”,更加不明,他觉着若是他再动脑子的话,非得搅得脑子一锅粥,糊了不可,方才忙说到:“阿菱,你讲清楚一点,一句都听不懂,到底上上下下什么东西?”
风菱被虚牛此番话逗笑了,原本还凝眉深皱的她,此刻倒是略微轻松了些,站起了身,便就道:“牛兄,抱歉抱歉,我一时在想问题,委实怠慢了。”
说话间,收了她卜算的法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阵眼我找到了,在孤山山腰与山脚中央之处,至于上上下下的,是此阵迷惑之法——我们若是上山,其实是在下山,若是下山,其实是在上山,所以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说完,风菱笑得更随意了,道:“放心,没有我风菱破不了的阵,你们信任我一场,再容我一刻,想想清楚,怎么也带你们出了此阵。”
这是风菱一向自恋又厚面皮的说辞,半分真心,半分浮夸,却是惹来另外两人的崇敬之情。
随即,吴小俊便提议先到阵眼处,再行打算,风菱并无异议,也就去了。
两件法宝再次飞出,不消片刻,三人终到了风菱所说之处,那山腰与山脚,东南西北共聚一处的中央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