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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一方面却把自己的发带随身携带着,真是掩耳盗铃。
风菱收起了这条发带,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还因此想起当年的种种,她之所以要跳那晨曦门,虽说是帝俊逼的,可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无法面对他,因为她在那一刻发现,她再也无法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了。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相处关系,他说的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做不到相信,那如何相处下去?这就是,原本世上她最信任之人莫过于帝俊,然而帝俊偏偏又成了她最无法读懂的人,如何信之任之,太可悲了。
然而,虽然现在帝俊换了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倆排去闹脾气的时间,看似相处得如此融洽,没有隔阂,甚至说默契,但默契的根本是建立在帝俊披着太一的面具,所以她倆可以心照不宣地将过去的种种掩盖,而如若太一恢复到帝俊的身份,那过去的哽咽就必然要面对。
风菱其实大约晓得太一为何一直不肯承认他是帝俊的原因,并非是担心她风菱知道的多了有危险,而是太一要承认他是帝俊后,便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她们之前横亘着的是过去的欺骗,又或者是他心里还有一份愧疚。
想来,帝俊是何其大能,纵使修为再被削弱,也不会看不出一年多时间以前雷泽家的那场劫难,他却没有及时援救,反而带着僧伽罗国的兵把地盘的给夺走了。
所以难道他只是赶不上救雷泽言么?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没救罢了。
雷泽言的死是世间局势的重要一步,是天命使然,是雷泽言的命,命归如此,所以帝俊没救,甚至没打算救,这便是他的愧疚。
他是天下的君王,能力也为天下人负责,所以不能因为一个风菱而乱了苍生。
这样的情绪,风菱心底清楚,所以她在知道太一是帝俊后,从未在太一面前提过雷泽言三个字,更不可能去责问他为什么不救雷泽言。
可是这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选择视而不见就真的可以过去么?
不能,风菱知道一日不敞开心扉,一日两人就不能坦然相见,所以她迫切地逼太一承认他的身份,只有他承认了,话才能说开,可惜这一回又失败了。
风菱看了看袖中的红绸,这东西据太一说,如若有事找他,凭借此物,便可寻着气息指引她找到他,不过信中强调必要之时,故而风菱也没有再多在意,只收捡起来,便是无话了。
***
翌日,风菱来到灵芝山主峰借由散修的名义,隐藏了真实实力报了个名参加比武,她想要进入练兵场就必须通过选拔,而选拔之人都是挑中比武时胜出的弟子,所以风菱难得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酣畅淋漓地与一轮小辈弟子打了一场。
当然这一场并没有多少看点,风菱有意压制真元,只胜了个干脆,没有胜得十分惊艳,所以无人太过注意到她,单单安排了她进入了练兵场。
通过选拔之后,风菱顺利地来到了练兵场的大门内,推开大门,门内的景象并没有风菱猜测中的神秘兮兮,是很普通的练兵场,场地呈圆形,四周上有观看练兵的高台,台下便用来练兵。
此时,早一日进入练兵场的弟子们在场中一对一地练习着,看起来十分平常。
而就在风菱一面观看着内部情况,一面琢磨着有没有什么猫腻时,便听门旁的记名处修士喊道:“那边新来的,来这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嗯?风菱闻声看去,修士正在唤她,她也没加多想,走到记名的案桌前,提起了笔准备登记名字。然,突然风菱愣了愣,不对啊!
先前比武之时已经登记过了名字,怎的这会儿还要自己写个名字?他华阳派难道内部管理如此散漫,先前没有记录么?
正想到此处,风菱拿起了笔和桌上签名的竹简,认真翻看了起来。
她既然要来查探情况,那么细枝末节便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刚刚进入练兵场的人还挺多,确没有时间予她细细琢磨,未等风菱翻上一卷时,便听到了眼前修士的催促:“唉!唉!快点,别人还在等着签呢。”
见修士的不耐烦,风菱也不想惹事,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大笔一挥,娟秀的字迹浮现出了“风菱”的字样,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风菱耳畔响了起来,观着她写下的名字,带着难以捉摸的语调道:“哦,原来你还有这个名字。”
第624章 别有用心()
风菱闻声望去,这么熟悉的声音,果不其然正是她此番前来寻找的目标,东琰。
这家伙倒还给她省事,自己出现,倒是省了她找他的功夫。
于是,风菱也未再纠结着桌案上记名竹简的问题,装傻充愣地笑道:“奇怪,我不叫此名,难道还有旁的名字,这白睽竹简提炼自十万年冰层之中,最是冰清玉洁,不容假物,若我用假名,是断然写不上去的。”
东琰听到风菱的答复,余光瞟了一眼桌上用的竹简,不置否定,因她说得的确如此风菱虽然没有琢磨出竹简到底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但是单凭先前她写字时手触上去的质感,便对竹简的用材了然了。
这是防止他人用假名登记,刻意使用的材质,若非华阳派,普通门派可出不了这么大手笔,一份简单的签名录也用这天材地宝来制作。
然而问题来了,单单为记个名字就耗材如此,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果然这练兵场中有古怪,并非她风菱空穴来风。
这时,记名处的修士见是东琰,忙起身打了个躬,露出了谄媚的笑脸:“先生来此,是有何问题?”说着,这修士不难发现东琰的视线停留处乃风菱,便指了指风菱道,“还是这名小辈弟子有何问题?”
小辈弟子?风菱抬头打量了这名修士一遍,他才是小辈弟子好么?返虚期的修为顶多算得上华阳派的三代弟子,与她这样的初代掌门隔着一层天的距离呢。
不过,透过面容看年纪约莫五十来岁,是比她风菱大些。算了算了,她就当自己小吧。
见风菱斜瞅着人的眼神,分明是满是不乐意,还说自己不小肚鸡肠,淡淡一笑:“无甚问题,不过是来看看今日收入弟子几人了?”
“回先生,今日登记弟子三百二十一人,加之昨日收入弟子五百六十二日,共计八百八十三人。”
听着东琰的问题,风菱更加莫名,这怎的还计算起人数来了?莫不是要开什么大阵吧?阵法计数,可如此多人数开启一个阵法,风菱却实在少见,先前一招木藏于林,已经让风菱惊叹了,而若再用如此多的精英弟子来开启阵法的话,那样的阵法怕不是来毁天灭地的。
念到此处,风菱留心插了句嘴,要晓得到底是不是把练兵场的弟子招来开启阵法的,一探便知,于是风菱洋装懵懂地问到:“那个东琰君,是不是需要抽取贫道的真元呀?只要能对付北国魔族,贫道愿意贡献。”
对了,想要这么多弟子开启阵法,就必须所有弟子心甘情愿地贡献灵气,如若此刻东琰让风菱去哪里祭动法力的话,无疑证明了东琰的确要摆大阵的猜想。
然而风菱刚问出口,就被记名处的修士驳回了:“谁让要抽你真元!先生让你们这些优秀的弟子前来,是为了让你们学会对付魔族的法子。”
还真只是为了受教?风菱顿了顿,转头又向练兵场的场地中看去,的确看到练兵场中的弟子们正在用一些新颖的法术练习。
对此,风菱叹了口气,难道真是她多心了?总觉着长得像帝俊的人就是坏人,曾经怀疑太一就是如此,今儿个又来怀疑东琰别有用心。
风菱无奈,略带尴尬地望向东琰,打了个哈哈:“贫道学书浅薄,妄自遐想,那既然如此,贫道就随他们一块练习去了。”说完,风菱快速地打了个躬,往练兵场中跑了去。
正当跑了一半,却听到东琰随后而来的喊声:“风风菱道友,但请留步。”
风菱脚步一停,回过头来,便见东琰走到跟前,那俊秀的眉目似因情绪沉闷而显得凝重,而对比刚刚在多人在场时的云淡风轻,他此时更像一个心思深沉之人,见状,风菱瞬时打消了先前的否定,这东琰一定有问题,不知是敌是友。
不过,既然还没有撕破面皮,风菱也不能不给台阶,反而笑问到:“东琰君还有何事?”
提问间,东琰已经走到了风菱跟前,此时四周也无人,他那深沉的表情就越发显露无疑,眼眸如寒潭,冰冷阴沉,声音略小,虽是礼貌,却显得很是冰冷:“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玥仙子指教。”
哦,这会儿叫她雷泽玥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东琰这人既然知道她是雷泽玥,可偏偏以私下里以仙子称呼她,而不是雷泽女君,难不成是她什么时候失忆了,用了雷泽玥的名字当了一回修士。
风菱想着,回过神来,好似很痛快地道:“但说无妨。”
“仙子修为如此之高,为何还要压制灵气来练兵场中观摩,莫不是带着什么心思来的?”
风菱畅性,没想到东琰也如此直言不讳,这不是在说她风菱来此倒是别有用心了,没抓到问题反而被人先提出了疑问。
那么既然话都说得如此直白了,风菱便也不装脾气好了,反问道:“东琰君说的哪里话?刚刚那看门道友不也问了贫道是否有问题,可还是东琰君为贫道出头说贫道‘无甚问题’,这会儿怎的又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东琰闻之,面色更加沉了,他抬起头来,俯视着风菱诡笑的脸,沉吟了半响,从薄唇中流出了一声冷笑:“说你没问题,是不想让人觉察到本座有问题。”
本座?风菱打了个寒噤,一种强烈的威胁感自肺腑散发了出来,联想起第一日见到东琰君时的情况,突然意识到她的纰漏,明白了那惴惴不安的情绪来自于何方。
风菱亦抬了抬头,自嘲般地解读道:“哦,原来那日我寻到的魔息是你散发出来的。”
对了,那日风菱察觉到了魔息波动,前往禁地后山,遇到了东琰,那时因为东琰说此山中有魔兽,而且风菱也的确看到了魔兽的存在,所以并没有再去联想东琰是否是魔,再说了这么好看的魔,风菱没听说过。
再到第二日,风菱得知东琰是华阳派请来的仙人,要想道门和魔道一向不屑往来,纵使华阳派再渣也不至于与魔为舞,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所有道门,所以风菱就更没有将东琰往魔的角度看了。
第625章 覆灭道门()
现在想想,是风菱疏忽了,都怪东琰长着一张帝俊的脸。
这会儿话都说开了,东琰也没有再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冰冷之色尽写在了脸上,道:“说得对,不过我不是魔族,只不过会一些魔道之术,那日在山中作法,不想却被玥仙子察觉了。”
“你做的何法?”
“那”东琰幽深着眸子,说话间阴阳顿挫有余,停了停,道:“自然不便与玥仙子道来。”
哼,你会说就怪了!这家伙居然让她风菱三日才回过味来,的确不可小觑,而且说白了,现在风菱想通也因此人引导,若东琰拒不承认自己有所计较,风菱可能还得再晚点才能发现他的问题。
她还真是自以为是的老毛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