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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柔柔地落着,白泽撑了把伞站在门外,风菱见状迎了过去,打起了精神,露出了笑脸,刚要问起白泽究竟来做什么来了时,白泽已经拿出了三件冒着光芒却看不清的法器递到了风菱跟前,讲明来意:
“仙子,主君让我将三件先天至宝送来给你,他说那遗弃大陆的混沌不过百里,凭你的本事大可以劈了它,待你用完之后,这三件法宝自然会飞回各自的主人手中。”
第694章 绝无可能()
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风菱反应慢点,兴许她还想不明白,可是她却一听就懂了,他要撵她走。
对,他要撵她走,他又要撵她走了,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对,应该反过来说,但无论如何,他都又一次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对么?又瞒着她什么了。
她以为他不会再有事瞒她了,这些年来,他明明答应过她,明枪暗箭她来挡,只要他对她毫无保留,这之前不是一直做得挺好么?
这一回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这一回,她一定要问个明白。也许也许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昨天他误会了她对闵赢的关系,还在吃醋。
于是,风菱一把抓住白泽的手,问到:“白泽君,天尊他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生我的气?”
看着风菱焦急的神情,那透过眼底就能清晰可辨的灼热,白泽涩了涩口,平日里灵活的舌头竟打了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给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这表情落在风菱眼里,就好像是在暗示着帝俊今日之举确实是因为她一个人,没有别的原因。
太好了,这就好办了。风菱松开了白泽的衣襟,平了平心境,一字一句道:“白泽君,你替我与天尊说说,他许是误会了我与闵赢的关系,我心底一直喜欢着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天尊一人罢了。”
话音一落,白泽愣了,心道,这丫头还真敢说,他平日里阅女无数,见过肆无忌惮的妖媚魔女,见过高雅端着的冷傲仙子,也见过羞涩内敛的凡人女子,可是这些人放在帝俊跟前,却是只能倾慕,不敢言明。
没想到,一个杂役能将自己的心事如此坦然从容的表露出来,敢爱敢恨的样子倒是挺让人欣赏的,哦,对了,人不是杂役,人压根就是个仙,偏偏被主君折腾成了杂役。
哎,只可惜她和羲和娘娘一样,都是所托非人,当然,这里白泽倒并非帝俊是个不靠谱的人,只是某些原因
想到这里,白泽拿伞在风菱头顶遮了遮,遮住了雨落下的湿气,难得认真的说到:“仙子,你的心意,白泽自会转达,只是白泽有句话需告知仙子。”
见白泽一改平日的不正经,风菱也打起了精神,虽然心中仍旧忐忑,却还是能将话说的清楚,点了个头道:“你说。”
可是纵使风菱再将心中的凌乱伪装得妥当,在听到白泽下一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站立不稳,只听白泽道:“仙子的心意只怕是只能付诸东流了”
雨下得似乎大了些,那绵延的雨水落在油纸伞上,顺着四周的伞撑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风菱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强迫着自己理智冷静地继续问到:“此话怎说?是因为羲和娘娘的关系么?没事的,我晓得,天尊一直记挂着羲和娘娘,所以把我当成了羲和娘娘,但我不介意好吧,也许还是介意一些,只是我可以忍的。”
当风菱说出她可以忍时,不止白泽,连她自己都惊讶了,她一直以为她很介意,很介意她与羲和的这层关系,可是也许时间真是磨人的东西,又或者情原本就是催人的东西,她竟然不知不觉间能学着接受她是羲和了。
然而,正因为风菱的这句话,白泽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微红,转眼即逝,随即沉吟道:“与羲和娘娘没关系仙子,主君压根不可能喜欢任何人!”
就是这个!风菱在白泽最后一句话话尾落定后,感觉她的身子都僵硬了,好像被雨伞周围的雨给淋湿了,浸透了一般,她的直觉就是这里,就是这个原因,她昨天感觉到帝俊与她之间横亘的秘密就是这个。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风菱的眼底写满了不明白,也写满了恐惧,她就说她的直觉一直都很灵,果然应验了。
白泽看着风菱那种几近心碎的表情,他还是咬牙将风菱眼中的疑问解答了:“他从出生之时,便修炼了无情道,绝情绝爱,仙子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偶然,不过是主君他受了点伤,无法抑制一些情感,所以给仙子造成了一些错觉。”
“你说什么?”风菱一步一步地倒退,走近了雨中,她突然想退回去,不想听这个答案了,可是她已经听到了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不想知道!不想!
然而,白泽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说,主君他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对仙子动情。”
这一瞬,一切的记忆袭来,就像巴掌一样打在风菱的脸上,一道又一道的掌括,直到把她的眼眶打红了,红得透彻,口齿不清地呢喃着:“所以所以他才”
他才这般对她,若即若离,明明眼看着咫尺,却是天涯,原来一切是这样,原来他压根不会喜欢她,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她的一场黄粱梦,是她奢求太多,还要自欺欺人。
风菱继续呢喃着,而她在说什么,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周围的雨声混淆着她的神识,似梦非梦,她只是记得,一直以来的过往,像是讽刺:“难怪难怪他从未说过他喜欢我”
是的,他没说过,都是她以为他喜欢她,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己唱戏罢了。
风菱推开了来拉住她的白泽,一步一摇地走入了雨中,雨顷刻间倾盆直下,正巧遮住了风菱脸颊之上的两行清泪。
妙严宫中的月桂在雨中,芳香更加清鼻了,淡淡的香甜飘过,好像太阴宫中一样,寂寥肃静,雨水已经将风菱的衣襟浸透,寒冷从肩头漫过了心尖,冷得她快要窒息了,她失去了力气,蹲在了白板玉雕的冰凉地面之上。
而哭着哭着,风菱笑了,笑得却好像撕裂的痛一般:“呵呵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隔着的是羲和,原来我们之间隔着的是绝无可能。”
如此想来,她还挺羡慕从前的,那时作为羲和的影子,兴许她还有希望,如今,残酷的真相却告诉她,连因为她是羲和的影子被喜欢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哈哈,绝无可能,就是绝无可能,从未有过可能,未来也不会有可能,多么残忍
终于,风菱跪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大声地哭了出来
第695章 洪水决堤()
风菱离开后,这妙严宫顿时安静了,原本就没有春夏秋冬的地方,此时只剩下萧索寂寞的雨幕。
稀里哗啦的雨连下了好几日,这几日来,白泽都没离开妙严宫,也没见着帝俊,他算了算,自那一日帝俊将三件法器交给他,让他拿给你猜仙子后,帝俊十天来就没出过书房,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然而,在白泽记忆中数来,帝俊从未怕过什么,这样的现象让白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雨幕森然,白泽顶了一把特别艳丽的油纸伞,徘徊在帝俊书房外,探头探脑,而终于今天帝俊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在屋内唤了一声:“谁在门外?”
白泽一听,忙打哈哈地回应了一声:“主君,是我,属下白泽。”
“进来吧。”
帝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没有平日里的英气,也没有俯瞰众生时的威严,软绵绵的,就像是刚刚出炉的糖糕,很是亲近,让白泽有点不适应。
他急忙晃进了屋内,此时,屋内点着一盏不太明亮的八宝琉璃净火宫灯,先前是搁在风菱寝殿的,但因为担心风菱拿了灯一声不响的跑了,所以帝俊拿了回来,说过等允许她走的时候,再拿给她带走,可如今她到底没有拿了去,许是忘了。
帝俊的面色不大好,比先前重伤刚至时差不多,这十万年来,他的伤一直都这么反复着,直到前一百年时,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当时白泽还琢磨着,兴许再过个一两百元,帝俊就痊愈了。
可是,今日不知怎的,他看起来倒是憔悴了不少,一点也不像将要痊愈的人。
白泽望着帝俊发了一会儿呆,看的帝俊有些不舒服,高悬着握着笔的手,问到:“你回来了?”
回来?白泽被帝俊一问,回过了神,这才想起,原先帝俊是有让他用金乌羽送风菱回去的,虽然只要有金乌羽在身,极乐界就来去自如了,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帝俊不放心风菱,怕她不还他金乌羽,一定要白泽将风菱好生送回遗弃大陆。
白泽想了想,没想明白,只作答道:“回主君,白泽没去,你猜仙子坚决不要白泽相送,白泽也就只有”
话音未落,帝俊的神情变了,变得严肃异常,盯着他就宛如盯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当然白泽并不认为帝俊会因一时恼怒而让他去死,但是恐惧是一种习惯,久而久之,明明知道自己会安然无恙,还是习惯性地害怕。
白泽猛地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没办好事,但是由于之前的怀疑,自然而然地想打消帝俊的怒火,解释道:“主君放心,你猜仙子并没有拿走金乌羽,甚至除三件法器外,妙严宫中任何她用过,见过,没见过的东西都一并没拿。她只是说她用不着,她的速度早已超过了飞龙。”
听到这一句,帝俊一时愣住了,早已原来她早就能凭自身力量离开妙严宫了,只不过她不想走罢了。是了,每天都与恐龙赛跑比力气的人,自然能掌握天下最精华的武力,她毕竟是个聪明又有天赋的丫头。
说话间,帝俊笔尖上的一滴墨滴到了绢纸上,他晃神般地低头一看,那原本他在写着一段注释的段落,竟写满了“小猜”二字。
一时无言,白泽琢磨不透这会儿帝俊突然的出神是源自何处,只得冒着冷汗侯着,直到好一会才又听帝俊,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一般,道:“那她安全到了么?”
虽然不晓得帝俊此时是否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有一件事白泽却明白了,帝俊让他去送那丫头,并不是怕那丫头卷了东西跑了,而是他在担心她,担心她回去的路上出现意外,哪怕那种意外只存在与帝俊的臆想中,他也不放心。
难不成,主君他
白泽被脑海中的念头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揭开了不该揭开的秘密,可是这秘密中的道理原本就是无解的,主君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所他才让她离开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白泽嚅嗫道:“主君放心,你猜仙子一定能平安回去的,现如今已经到了主君修复伤口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主君还是安心养伤为上。”
是了,这些日子来帝俊闭关不正是在疗伤么?只差一点,最后一层了,他就能变回曾经最强的神仙,无与伦比的存在,可是他总是静不下心来,每回闭关没几天又出来了,甚至这一回关在书房,什么也没做的待了十天。
这让白泽很担心。
而让他更担心的是,帝俊在他的话中,品读到的并不是关于伤势的话,而是一个名字,他抬起头来,望了望白泽,幽深的眸子沉甸甸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