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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风菱没遇上大妖怪,那并不是她运气极好,而是她从未让招妖幡真正现出实力过,那招妖幡上的铃铛正是招妖幡能被大妖感知的东西,铃铛一响,即为招妖。
风菱拿了招妖幡十六年,直到今晚快被淹死时才让铃铛响起,那风云变幻的时刻原来正是在招唤一位上古大妖,末芝,这一切说起来也真巧。
只是为何最后那位“未芝”大妖没有现身,据夫君道人分析是风菱力量太弱,让他在赶来的半途中挣脱了被召唤的束缚,又回去睡大觉了。
对于这样的分析,风菱无话可说,她也很无奈,谁让她真的实在太弱了。
经过一晚上的详谈,风菱在难得安静的环境中睡着了,做了一个好梦。
梦中一个好听的声音,淡淡的却让人很安心,他好像在说着:“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与之同时,在不知何处的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岛上,树林茂盛,山峦座座,山上浮云飘动,好似带着仙气,山间飞禽走兽,灵动如幻物,整座岛屿看起来就像披了层七彩霞光,冒着蒸腾的彩气,岛屿中央一座宛如宫殿般气势恢宏的山府竖立在正中。
山府内层峦叠嶂,贝阙珠宫无数,隐约可见如天仙般的美丽女子在府中行走。而在府中一处幽静竹林深处,一位白衣男子正坐在一张石几旁摆弄推演之术,只见他将两块形状如龟甲的黑玉抛入桌面,来回了几次。
此时男子身边站着另一位身穿藏青色外袍的人,低着头,似乎是在观看学习白衣男子手中的卦象一般。
不久,白衣男子演罢,伸手取了桌旁的酒壶,喝了一口,对身旁男子笑道:“我说你,既然都被招了去,总归应该看一看招你之事是何人说所为,你却倒好,去到半路却又回来了,当真是白去了一场,连招妖幡的面都没见上。”
说话间,身旁青袍男子的模样露了出来,浑身散发着一股脱俗出尘的仙人气势,却是配上了极不匹配的丑陋面容,也难怪会因模样在那画像上被风菱看一眼便记住了,因而此人正是风菱无意间召唤的上古妖族,名曰“未芝”。
此时一阵和煦的微风吹过,分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季节,只见林间麋鹿在泉水边跳跃,好像愿意永远驻足于此地度过无数的四季。
那白衣男子玩笑般地与未芝的抱怨被风吹了去,未芝也并未有怨言,仍旧低头道:“我的确是有些许好奇想知道是何人在使用招妖幡,不过去的途中被主君给截住了,让我先行回来。我也只好回来了。”
原来昨晚未芝原本正在一间院子中扫地,可是突然之间,眼神呆滞,丢下扫帚,就飞了出去。而当时白衣男子正在未芝身旁,看到院子中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了扫帚,这才卜卦一算,算出了竟是招妖幡现世,有人在使用招妖幡。
白衣男子想到这里,又品了一口杯盅里的泉酒,笑道:“哦,原来是主君让你回来的。”说着,他侧头看向未芝,侃了一句,“主君让你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回来了?你不会悄悄跟在身后,躲着看一眼到底是何人在招你吗?”
白衣男子虽然昨晚算到有人在使用招妖幡,却算不出是何人,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是好奇,毕竟他的推演之术在神仙之中可是排得上名次的。
未芝见白衣男子懒洋洋的抱怨,很是无奈,委屈道:“白泽君您莫说笑了,我的修为怎能跟得上主君,再说主君的交代还能违背不成?”
白衣男子收起玩笑的韵味,点了点头:“是啊,可是当年鲲鹏就违背了。”
提到“鲲鹏”之人,未芝一脸憎恶,好像连这个的名字都会让他生出无故怒火一般,恨恨道:“那个叛徒!想如今招妖幡问世,他必然已经开始下手了。”
白衣男子听闻,仰头看向天边漂浮的云,将两手塞进了袖子中,好像赞同未芝的说辞,道:“是吧。”说完,他站起身,拂手一挥扫去身上的尘土,往楼阁中走去,“走吧,天上来人了,主君有交代,要去见一见。”
说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阆苑宫阙之中。
***
今日事起,不知将席卷多少风云变幻,立于暴风眼中心的风菱即将面对的是无数比之强大不知千百万倍的妖族的侵扰,她自是心中已有决心。
所以现在起最让她头疼的倒并非招妖幡惹出的是非,而是多了个夫君道人,便多了份口粮,她一面南下寻亲,一面还要努力地为人算卦赚更多的盘缠。
当风菱还在困惑于她的生计大事之时,她并没注意,她的头顶白云之上,早已掩盖着一团浓厚的黑云,望不到边际,仿佛把整个世间都笼罩了,危险并非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10章 筑基与悟道()
自招妖幡问世之后,风菱身边就多了一个夫君道人,此人跟着她,倒是让她减去了亡命逃窜的概率,当真是位大能。
只不过风菱至今不知这位大能的真名,虽然以她的小心思是想算计夫君道人一番,自以为夫君道人即是护幡之仙,那极有可能在招妖幡里亦有真灵,而若是确有真灵,她知道夫君道人的真名后,就可以用招妖幡来限制于他,不用再每每被他强势“欺压”。
可惜风菱试探了多次夫君道人的真名,都被夫君道人轻描淡写的避开了,还一本正经地回应道:“唔夫君我成道太久,名字什么的,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事,忘了。”
而当风菱听到他用“时间久远”、“多少万年”这种回答来应她时,她总有些恍惚之感,毕竟光瞧夫君道人的模样,实在无法与几万岁、几十万岁联系起来,怎么看都觉着不过二十未到的模样,而且还是俊得不可方物的模样。
这俊脸上总是透着一副像是于高山流水的从容,但从容却让人望而却步、不可触摸,而俊脸的主人也有着一个相配的名字,唤作“帝俊”。
当然他的真名,风菱很久以后才知道,如今的她只是被帝俊堂而皇之地占着便宜,喊着“夫君道人”,还不自知。
不过,虽说认识了帝俊之后,风菱过上一段可怜凄惨的日子——每每经过一个城池,就要早出晚归到集市上为人卜卦赚盘缠,且夜晚时候只能睡小榻,称呼上又不自知地被人占了便宜。但是,风菱的修为却是略有所涨。
结识了帝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风菱的修为不再停留在肉身淬炼过后的身手敏捷之上,而是进入了悟道阶段。
悟道是她师父的看家本领,可惜她从前只学会算算小卦,要达到那知天命,混淆天机的程度还真是望尘莫及。
好在如今,她通过“偷看”帝俊与前来夺幡的小妖争斗之时露出的法诀和神通,学会了许多,也开始自行将这些法诀吸收进自己的神识之中,更有甚者,帝俊的功法似乎更适合她学习一般,也因此她竟在短短两个月就达到了“炼精化气”中期的修为。
至于帝俊偶然泄露法诀和神通之事,风菱一直觉得他是有意为之。
因为这两个月来,前来抢夺招妖幡的妖族不在少数,而帝俊解决小妖都要斗个三四回合,可解决大妖却是简单粗暴地拎着大妖,一挥手进入了一个被叫做“须弥芥子“的空间,随后还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他就一个人半点伤痕没有地回来了。
如此看来,帝俊应当是有意和小妖比划,让风菱在一旁看着学了去。
不过,帝俊此人的心思真让风菱琢磨不透,若说他是有意让风菱提升修为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教,可他却一口回绝了教导风菱修练一事。
而回绝她这件事,风菱尤为记得,且每每想起就会面红不已,此事大约如此:
两人相识约一个月左右,一日帝俊刚帮风菱解决了一个妖怪,风菱见帝俊如此身姿神勇,自然生出了跟他学习的念头,于是就过分殷勤地奉上他口上没说过,实则却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慰问道:“夫君道人,辛苦了,是不是很累呀?”
帝俊淡淡扫了一眼风菱热忱的模样,不动声色地接过桂花糕,嗯了一声,便就问道:“有话快说。”
风菱经过一个月的接触,自然知道帝俊是个聪明人,也不含糊,就把自己小心思给说了:“我是想着,见您总是这么辛劳,心里委实过意不去,不如您教我七八个法诀随意玩玩,让我修为提升了为您分忧如何?”
风菱说着,就将桂花糕的食盒摆到了一旁,立即窜到帝俊背后,更加殷勤地为帝俊锤起了肩。
谁知帝俊完全不吃这一套,听她说后,连眼神都懒得扫她一下,淡淡问道:“你是想让我做你师父?”而问完之后,等风菱笑眯眯地点头后,却一口拒绝道,“可惜,我不教根性低浅之人。”
帝俊此说差点没给风菱气吐血,好在她已然了解帝俊的脾性,因此也没跟他别扭。只是厚着面皮不死心地往地上一蹲,就装可怜地“哭诉”道:“可是可是若是夫君道人不教我,总有一天我会在你没留意的情况下被妖怪吃了的,可怜”
可惜帝俊此人似乎不是石头就是冰块,毫无怜悯之意地盯着在地上碎碎念的女子就道:“哦,那不正好?他把你杀了,我就可以直接取幡走人。”
“”听到作为一个自称为“守护神”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风菱也知道了在帝俊面前装软无用,也只好硬碰硬,转而哼道:“你可是守护神!作为守护神不是应该不希望被守护的人死吗?”
而当风菱搬出帝俊作为守护神的职责时,帝俊明显有了反应,只不过却往风菱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去,他缓缓说道:“嗯,你说的对,这倒让我想起来了,有那么个法子可以借我提升你的修为。”
风菱一听来了精神,径自问道:“什么法子?”
她本以为帝俊当真想帮她,还越发高兴地盯着帝俊不慌不忙地捏了一块糕含在嘴里,缓缓说了四个字:“合道双修。”
这单单四个字,风菱非门非派的,自不知它的意思,心里还以为就是两个互对着坐着传递功法,让她可以瞬时间收获极高的修为,于是更加激动地问道:“什么是合道双修?怎么修的?”
不过,这合道双修并非风菱所想的两人互相面对面、掌心对掌心就可以双修的了。原来,它是要行云雨之事,通过阴阳交合、互补才能达到真正的合道双修。
因此在听到帝俊面不改色地回答到“唔大约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行床笫之事”后,风菱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脸颊刷地一下,红得可比晚霞灿烂了许多,顿时大叫起来:“什么!绝对不行!你你太轻薄了!”
而后帝俊就以淡漠的一句——“不过就是男女之事,修道之人何拘小节”作为求师一事的收场,彻底打消了风菱拜他为师的念头。
所以此事之后,风菱不仅每每想起就面红耳赤,且再不敢与帝俊提让他教自己之类的话,于是只好在他与小妖争斗时“偷学”一些,却没想到竟略有所成,莫名其妙地达到了化气中期。
当然这也不完全依赖于帝俊“无意间”泄露的法诀神通,毕竟这只是悟道,若是没有足够的筑基也是不能轻易提升修为的。
而筑基正是对肉身的淬炼,想要淬炼肉身一则靠法诀修炼,二则靠吃灵宝丹药提升。风菱虽然先前不足,一没有个拥有各种强横法诀书籍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