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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因娉颦一事,最近十分警醒,她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于是,风菱低头一看,捡起了地上的石子,想也不想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转头就将石头砸了出去。
“哐”!风菱的石子算是使了力道砸出去的,不过却好像撞上了墙壁一般,生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而后径自掉落到了一双洁白干净的靴子跟前,随即就听一人温润的笑声,道:“风小友好歹是修仙之人,攻击别人不使仙法,却丢石头,是看不起红云?”
红云?名字有点熟!风菱定睛一看,哟,这不是那个看起来神韵如祥瑞、风华如彩云的长得和夫君差不多好看,却自称老祖的自己的救命恩人吗?他怎么来了?
风菱看着红云顿了一瞬,深深觉着这些个神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顿了一会,风菱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先前失礼了,讪笑道:“老祖说笑了,丢石头就算看不起你?那使仙法不也一样,就我这种低劣的仙法攻击你,还不是一样算作看不起你。”
风菱叹了口气,哎,要不是她自己最近大病初愈,也不知道心魔什么时候会再来,不敢祭真元,她还真有可能不止捡石头砸他。
不过,红云也好似只是开开玩笑,听风菱如此辩白,慢慢走了过来,仍旧带着他亲和的笑容,道:“风小友还是先前那般伶牙俐齿。”
风菱见来者是红云,自当放松了下来,这红云当初在孤山上顺手救了她与吴小俊等人的性命,她自感恩戴德,没有猜忌之礼,再者说,红云这样的神仙,要害她,她有反抗的余地吗?只是,还是那个问题,他怎么来了。
于是,风菱放松地揖了半礼,问道:“老祖来做什么?找吴小俊吗?”
是了,相比风菱,恐吴小俊与红云更熟,毕竟吴小俊在孤山上收了红云的见面礼,接了红云的半缕鸿蒙紫气,相当于也算红云的传承衣钵之人,而她风菱虽偶然、顺道被红云救下,但除了救命之情以外并无太多交情,连当时风菱想要一点见面礼,红云都小气吧啦的不给她。
红云笑了笑,径自寻了一石凳坐下来,才道:“也算是,不过我得先与帝俊说几句话,风小友可知他们去哪了?”
帝俊?又是这个名字!这红云老祖怎么老觉得我认识帝俊呢?!风菱摇了摇头,道:“吴小俊我倒知道去北兵营了,至于老祖说的帝俊,我先前不与老祖说了吗?我不认识。”说着,风菱也就在红云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红云闻之一顿,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好似突然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就好像在取笑风菱一般,看得风菱莫名其妙。
这时,便听红云应道:“他还没告诉你他叫什么?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我先前以为小友不说,是因为他有交代,谁知是小友诚恳,当真不知。”
第136章 孽缘()
听到红云的话,风菱就算再迟钝也会有所思量,就红云口中的言谈看来,风菱应当与他说的这位“帝俊”很熟,那风菱熟人中谁最神秘,谁最难猜来头,恐只有
风菱卡了卡,顿卡着问道:“你说的他是谁?”
红云看着风菱呆立的表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折扇,随手慢扇了起来,虽然是冬日,但他神仙好像并不在意季节,只一面摆弄着扇子,一面讪笑道:“小友猜猜。”
这还用猜吗?!都说得这么明显了,风菱毫不犹豫地就道:“夫君道人!”
不过,风菱的这个回答倒让红云的表情停顿了一下,他本是只打算挑唆一下风菱,让风菱觉着帝俊未把名字告诉她,是太不把她当回事。毕竟,他红云和帝俊的关系可是好到“相爱相杀”的程度了。
可未曾想到,红云会听到另一段神回复,让他回不过神地,诧异着重复了一遍:“夫君?!”
念完之后,红云收了折扇,托着自己下巴,低言嘟囔了一句:“我还没想到万年没见,他什么时候培养出了占人便宜的癖好了?”
风菱听红云低声嘟囔,虽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是,见红云对“夫君道人”这个称呼很诧异的表现,让风菱觉得这个称呼可能有诈,于是面色一黑,沉沉地,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问到:“夫君道人这个名字是不是他胡说八道的?”
红云见风菱突然较真,愣了愣,仔细思量了一会,先前他是有心挑唆一下风菱和帝俊的关系,诚心想让帝俊膈应,但是这会儿一想,虽然不知道帝俊让风菱叫自己夫君有什么深意,但若他刻意为之的事被自己戳穿的话,那今日要来托帝俊办的事,恐怕是办不成了。
于是,红云手持折扇在唇边轻轻敲打了两下,故作思考状后,给了个看似不清不楚的答复:“唔他的称呼挺多,兴许成道之前是有这一道号,红云不知罢了。”
不过,这看似不清不楚的答复,偏偏最为可信,风菱一听松了口气,便就自顾自继续看向了水畔落花。
这时,红云见状,不知风菱眼波中的含义,但是他觉得风菱应当不会就这么算了,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于是,又再次试探着问到:“小友莫不是生他气了?”
可未曾料想,风菱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静,还莫名其妙地望向他:“为何?”
红云再次一愣,他记着这应该是风菱第二次把自己说得愣神了,第一次的话应当是风菱与他说见面礼的事,她的思路真有点不寻常。可是,红云不可能再挑起关于“夫君”这一称呼的话题,只慢慢道:“不应该吗?他连名字都不曾与你说,也太过敷衍了。”
风菱闻之,倒对这个问题不甚在意,先前红云便就说过,她听后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在风菱眼里,除了夫君有意占了自己便宜,还堂而皇之这样的事不能接受外,其他的都还好,便道:“他这人不就这性子吗?兴许是忘了。”
风菱说的如实,她就是这么想的,帝俊于她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质疑任何人,她都不会去质疑帝俊,所以他没告诉自己名字有什么关系,就当他是忘了,而且,就帝俊那个性,忘了的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
红云听着风菱轻描淡写的回答,有一丝诧异,他带着好奇之心地望向风菱。
落梅洒落下来,掉落风菱的耳际,她仍旧那么静静地看着冬景,好似心底格外静谧。
今日,风菱穿了一件月白斗篷,斗篷上镶着细细密密的毛绒,将她的玲珑小脸遮住了大半,而那纷飞的落梅就好像点缀在那一片雪白中的唯一色彩,看起来如此动人。
红云竟看得呆了一分,回过神来时,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而过了一瞬,他转回头,轻轻笑道:“你心倒挺宽的。”
红云的话,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不过,帝俊也说过风菱心宽,那是完全的贬义,所以风菱自然而然的觉得是贬义,强辩道:“唔名字什么的没说倒不是大事,但如果他叫‘夫君’一事是唬我的话,我兴许十年八年都不会理他了。”
话音一落,红云再次意味深长地望向她笑了起来,这让风菱觉得果然红云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于是慌忙改了改话题,道:“老祖与夫君夫君道人认识?是朋友?”
经风菱强扭的改话题,红云也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他连洪荒都能适应,还不能适应一个小丫头突然的问题?他不做思量,直接回答道:“我与他应当算作是孽缘的关系。”
孽缘?!风菱一卡,一不小心想得有点偏了,她的脑回路是有些清奇,在红云用孽缘形容帝俊时,风菱用了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了红云一眼。
风菱暗自悟了悟,说实在的,红云这长相和上回在孤山上的身手的确和夫君挺搭的,念及此处,风菱一个不过大脑,脱口而出地问到:“那那你今日来找他是准备和他和离”
话音未落,风菱突然觉得这样的形容不太妥当,赶紧改口道:“哦,不对,是准备断了这份孽缘吗?”
红云又摊开了折扇,晓有兴趣地问到:“小友为何如此说?”
风菱想了想,认真作答道:“唔因为是孽缘嘛,既然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关系,那通常都不会刻意见面的,除非到了必须要切分的时候。”
好生聪慧。风菱的回答让红云竟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了风菱一眼,先前觉得她心挺大的,这会儿她又细心地能从自己只言片语出解读到自己今日的来意,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红云暗自思量,虽然她对自己说的“孽缘”有那么一点偏差的误会,但从某些程度上说,自己今日确实是来与帝俊了断因果的,她没猜错。
只是,她的形容,怎么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自己与帝俊有什么言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一样,因而尬笑道:“小友说话挺有趣的。”
风菱听闻,点了点头,便明了道:“那你现在要去找他吗?他和吴小俊在一块。”
此时,天色真好,风景也好,院中无风,红云摇动着折扇,摇了摇头,笑道:“不着急,我等他回来吧。”
如此,风菱也就转过头去,无所顾虑地接了一把落下的花瓣,又把它吹动了,很大气地道:“那就跟着我在这里一起赏梅等他们吧。”
“也好。”
第137章 替你报仇()
没过多时,天上飘下了小雪,纷纷落雪,点在寒梅之上,暗香疏影,院里已积成了一片雪白,唯有红梅在鸣唱着芳菲的色调。
风菱因见下雪了,将赏梅的落座移到了庭院中,煮着陈年的君山银针,茶中的香味沁人心田。
袅袅的雾气挡住了风菱的面颊,红云在对面坐着,本是在观望院中的梅花,听风菱有一句没一句甚是有趣的闲聊,可不想不经意地回头,突然愣住了神。
只见那雾气中的娇小容颜,带着俏丽的眼眸,好似盈盈皎月。
此时,风菱沏好了茶,递到红云跟前,正想夸赞几句吴小俊家的好茶,可一抬头就见红云望着自己半响不曾移动,连茶杯也没有接过去,这让她有些诧异。
风菱茫然,觉得大约红云是在看她身后的东西。她转过头,向身后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望白盈的雪界。
于是,风菱觉得红云望得出神大约问题不在身后,而是在她脸上。风菱放下茶,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问到:“我脸上有脏东西?”
被风菱一问,红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头,拿过桌上搁着的茶杯,摇了摇头,品着茶,随口应道:“不是,是你刚刚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风菱一听,来了精神,她也抓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甚有兴趣的道:“什么人?”
“比你漂亮。”
“啪”一道积雪压断了梅树的枝桠,掉在了地上。风菱面色一黑,斜着眼,道:“你可真不会聊天。”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风菱先前没空计较自己到底好不好看,那是因为她太忙了,但太忙不代表她就彻底无视自己的容貌了,她觉得她比夫君不足,但是比常人还是比得上的,就算比不上,那也不应该就此说出来!
不过,红云好似并不甚太在意,只自顾自地仰起了头,看向被小雪扫过的一望无垠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像是神思悠远地兀自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