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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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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正是丹药,财大气粗的小风姑娘不会看病,万事仙丹为上,这大补的丹药用在修士身上都适用,更别说一个凡人了,既然凡人身子骨不好,那风菱一颗上品回气丹下去,还不解决一切问题?

    果然,风菱一颗丹药下去,这老者的一把老骨头顿时精神了几分,先前面如黄土般,毫无血色的面颊,竟染上了几分红晕,一口气提了过来。

    众人见老者回过气,呆了呆,望向风菱平静的模样,有些微傻,忍住了要计较一个外人管闲事的心情,然再一回神时,便就听到老者向风菱的道谢:“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刚刚给老头子吃的是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感觉神清气爽了?”

    老者说完,围着的几人对风菱的惊愕,转变为了好奇加几分感激,如此看来,这难民居的人虽然极恶外人,但对一同流落至此的乡里乡亲极为关心,因而在风菱顺手帮了老者一把之后,他们对风菱的回避,变成了亲切。

    风菱看着众人亲切的目光,与想知道她究竟使用了何种灵丹妙药时的好奇,风菱突然来了恶趣的心思,谁让这些人先前如此无视自己。于是风菱平平静静的,波澜不惊的,不动声色的,淡淡回答道:“老鼠屎。”

第163章 当年水患() 
风菱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瞪大了眼睛,而不消一瞬后,满面涨红,毫不遮掩的怒气显而易见。

    至于被风菱一颗丹药拉回气的老者,再次咳喘起来,不过这一回倒并非是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不过被风菱气的。

    众人见老者止不住咳嗽,怒气更深,一面怒着,一面给老者顺气,冲风菱咬牙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居然给年大爷吃老鼠屎!”

    风菱见状,不急不恼,淡淡地“唔”了一声,就老者对面的长凳坐了下来,笑道:“老鼠屎和普通的药有何区别?不就是药能救命,老鼠屎不能救吗?既然现在老鼠屎能救命,为何不能吃?”

    说得好像有道理众人闻之,愤怒之心卡了卡,竟一时找不出分辨之语来反驳风菱的强词夺理,最终沦为哑口无言。

    见众人收了收愤怒之心,也没打算把她喂给老者的丹药掏出来,当然,都咽进肺腑了,自然是掏不出来的,风菱并没打算就此住嘴,只仍旧保持着刚刚懒散的神色,道:“既然选择活着,那就拼了命活着,尸位素餐、听天由命,那可不是活着的初衷,为了初衷老鼠屎、糟糠有何吃不得?”

    风菱的话,让众人从愤怒转到了沉默,似有所想,好似点醒了他们心底深处的一丝早已消散的情感,他们看着她,明明她的脸上大写着慵懒恣意四个字,但好像却是刻意说的。

    一阵冬风吹过,卷起门外屋檐上的泛黄锦旗,它在风中猎猎而舞,那一个墨灰的“面”字被搅起了数层皱褶,墙角的泥垢又被风刮得剥落了一层,灰蒙蒙的天,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洗去一地的灰霾。

    沉默良久,老者顺通了气,带着略微慈祥又善意的语调,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弱,仔细一听便能听出他气力不足,常年营养的缺失导致病魔缠身,恐离见棺材不远了。

    只是声音的温和,让风菱觉得听起来并不失落,只闻他道:“老鼠屎就老鼠屎吧,多谢姑娘刚刚好心相助,否则老朽这老毛病一犯就可能就此倒下了。”

    风菱摆了摆手,眯起了平日里奸猾时才会出现的媚眼,笑道:“老人家误会了,我帮您绝对不是出自好心。”说着,风菱在老者再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下,补充道,“我帮您只是为了待你答谢我时,我可以向你问出我想问的问题,您必然会答,不是吗?”

    老者顿了顿,他年过五十,大多该见过的也见过了,偏没见过风菱这样的,把自己做好事却只是为了好处的心境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

    当然他是不知道风菱性子,要想,风菱可是从来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有买卖就做。

    她先前给老者吃的一颗丹药,市值也是至少五十贯铜钱,而她不收报酬就送了老者,要被吴小俊知道,那昨日风菱骗走的两万贯铜钱非得跟她要回去,因而丹药换消息已经算作不过分了。

    老者想不明白,也不作思量,他看着风菱眉眼带笑的脸蛋,无奈笑道:“姑娘说的是。那姑娘是想问刚刚你问陈六的那个问题吗?当年的水患?”

    风菱听到水患二字,显然的耳朵动了动,心下一紧,不知为何忐忑不安起来,停滞了一瞬,才道:“兴许是,老人家您且说说。”

    说到此处,围着老者身旁的众人突然目光游转,似有闪躲的迹象,都闷不吭声的回到了各自先前的位置上。

    这样的举动落在风菱眼里,她何尝不发现其中怪异之处,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到:“怎么,老人家,这水患一词是禁词吗?”

    老者摆了摆手,眼前这位姑娘倒是通透,细枝末节的举动一点就猜了个十有八九,不过,她猜的倒不尽然全对,只见老者坦然道:“也并非禁词,只是我们黍实人搬来京城后,天子不大喜欢有人谈论水患,说不能执着于过去,因而大家也不甚提及此事,怕触怒天子,得不了春初的赈灾粮。”

    说着,老者又继续坦言道:“不过姑娘若想知道,老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再者说水患也不是法定不可提及,说一说也无妨,只是时间久远,老朽记的也不是太清楚,讲不细致的地方还忘姑娘不要见怪。”

    风菱点了点头,没有多话,见老者如此坦然,她便认真听了下去。

    ————

    十二年前,老者家住黍实州平丘郡,他记着大约发洪水的前三个月,有一组军队经过了平丘郡,之后一个月就听说军队在平丘以北的日月山麓消失了,因平丘离日月山麓并不太远,当时有一些不好的传言传来。

    有人说北方要开仗了,有的人又说去的那一队军队触怒了神灵,惹来了天神降临会招来天罚,还有人说隔壁的北诏城住着灾星,他会引来不详之事,当然谣言四起,沸沸扬扬的传了开去,再之后的一个月,天开始狂降暴雨。

    老者记着发洪水的前半个月时,天空出现了异象,一团红色的霞光在某一天内突然染遍了四周,霞光出现时,天边划过了五颜六色的彩条,像是彩虹一般,却又如同流星飞过,全全往山麓去了。

    他深刻的记得,那一道道光束引来了平丘郡人的瞩目观望,他们那时以为那是天仙降临,那是祥瑞之兆,一切不安会就此平息。

    可谁曾料想,就在霞光出现的三日后,突然间天地阴霾密布,地动山摇,龟裂的大地震慑着众人的心神,灰尘四起,平地突然裂开,房梁崩塌,粹不及防。

    老者当时带着孙儿,惶惶地见证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就好像是不详灾厄,突然侵袭了他们的宁静,身边的人在裂缝中死去,甚至都来不及告别,恐惧来得如此突兀,身旁都是惊声尖叫,哭泣,废墟历历在目。

    再后来,便听说北方打仗了,烽火连天,硝烟四起,还说北方的北族人很快就会打过来,因而百姓更加慌乱。

    而最让人绝望的是,他们想逃,却不知逃向何方,只能盲目奔逃,而在奔逃的途中,听闻自远处约五百里外已经发了大水,大水从天而降,仿佛从天空奔腾而下的河流。

    当然当时老者只是听说,毕竟人在发懵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多是意会的谣言,可当他觉得只是谣言时,他却在后来真正见证了那从天而降的大水。

第164章 奔逃() 
老者的谈话还在继续,风菱隐隐中随着他的故事,神识里闪现过一幕幕模糊的片段,那些片段压抑着她的心神,好像有人掐着她的脖颈,让她窒息。

    毕竟,她也是亲身经历了那场水患之人,可是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有偶尔恶梦来时,会听到大水的狂啸之音,还有黑暗中有人在说着什么。

    但,她到底为什么忘却了这段过往,忘却了自己儿时的记忆,她想不明白,每每想起,就好似会揭开一道她不想直面的疤痕。

    面馆外的北风仍旧吹动着,天上的黑云压了下来,想是要下一场大雨的先兆,只闻“砰”的一声,街道上的一块老旧招牌被风搅着,掀倒在地。

    风菱被这突兀的声音惊了一跳,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继续听老者道:“当时老朽带着孙儿一路仓皇逃窜,不知方向,直到见到从黍实主城北诏城来的一队官儿,他们稳定了秩序,一路寻着四窜的难民往南面的山丘上迁徙,老朽才活了下来”

    “再后来,我们刚到南面的一座山丘,就见到从北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奔腾的江河,好像真从天上倒挂下来的,一下淹没了山丘之下的村落,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真的就这样全没了,全没了,全没了”老者的尾音一直在不停的回荡,带着叹息的哀伤,烙印在风菱的心底。

    她好像看到了大河奔来,一瞬间吞没了一切的画面,生灵被河泽吞没,眼中的家乡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幕幕零碎的记忆在神识中作祟,风菱忆起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儿,对了,长得水灵小巧,那是她自己。

    那个一身血渍,沾满泥土的她站在一个山崖之上,看着大水肆意翻涌,淹没了一个城镇,眼前的震撼让她步步后退,她奔溃地哭着,边退边自言自语:“不,不是真的,不会是我引来的妖怪,不是我,我不是不详之人。”

    风菱忆起这个记忆,身子猛的一震,手心浸出了细密的汗湿,她手指止不住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起伏的喘息,忐忑地又问了一句:“那那老人家可知,当年大水是怎么来的?”

    老者耸了耸肩,摇头道:“不大晓得,不过往南走的途中,听官爷有谈起,说是人祸,是妖怪作法生出的大水,但后来来到京城之后又说是天灾,谁也不晓得哪样作得真。”

    说着,老者叹了口气:“也是黍实不幸,又是大水,又是战乱的,不过好在,大水来得及时,倒把战乱给平息了。”

    老者谈到此处,先前面馆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加入了话题,多是谈及北族的战乱。

    说实在的,这些百姓谁也没见过北族,连怎么打起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大水来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因淹没了黍实九个郡,再加上黍实州旁的蒙乌州的以北两郡,刚好形成了若大河泽,阻断了北族进攻的通路。

    他们絮絮而谈,完全没注意到风菱早已听不进去了,她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连先前问家人之事都全然忘记了,或许她也不用问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些极少的,最不想记起的事情,她的父亲大概、或许已经不在了,何必再问。

    风菱跌跌撞撞的走出面馆,扶着面馆外面的泥墙,走了几步,却觉得脚下松软,跌跌撞撞的找了个矮脚坐下,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唇,靠紧了墙面,仰着面,竭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冷风刮过风菱的面颊,若是她能感觉到痛觉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刺痛的疼,但这些都不大重要了。

    风菱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将手指移向脚踝处,拨开足上罗袜,一道黑色的勒痕在脚踝处清晰可见。

    这道痕迹风菱是知道一直有的,可是她并不记得它存在的原因,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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