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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三月二十四日在占城,看到台风肆虐,联想起钱塘观潮的场面,左掌一式“舟去行不穷”拍出,不等招式用老,右掌紧跟着拍出“舟去行不穷”,两股力道相撞,砰然声响:“舟去行不穷”的威力倍增。
这两次感悟,前者使得自己脱离一招一式的拘泥,追求招式之间的并存相依,是横向的相通;后者则是将某一招连续多次使出,追求单个招式的并存相依,是纵向的相通。
想得累了,王厚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放松整个身心,宝船随波浪轻轻颠簸,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王厚忽然觉得丹田一动,仿佛有条丝线在丹田内划过,头脑倏地清醒,意念去捕捉刚才的丝线,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在这时,传來咚咚两声敲门,王厚起身开了门,原來是乔琳站在门口。
“骗……帮主,你在睡觉!”乔琳探头看着里面,王厚揉揉眼睛,故作惊讶:“咦,你怎么知道的,……洠Т蚵榻耍 薄拔腋詹庞耍拖聛恚米憬愦颍衷谒酰砩献鍪裁矗俊鼻橇找槐咚担槐咄镒摺
王厚开起玩笑:“晚上准备下海捞美人鱼,公主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捞!”乔琳低下头,轻声道:“别叫我公主,叫我乔长老,就好!”当初在满剌加,乔琳跟着使臣去渔湾村看美人鱼,结果美人鱼跃出水面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后來才听说中了埋伏,幸亏绝情帮出手救了大家,这也是郑和不愿让满剌加卷入风波,免得让暹罗国再寻借口,才说出绝情帮的名号,乔琳听说后,对王厚愈发敬佩,无形中也对“绝情帮”心生崇拜,否则,她也想不到要加入绝情帮。
王厚见她不说话,问道:“乔琳长老,找我有事吗?”乔琳抬头看着他,说道:“明天上午,船队就要靠岸,我姐姐在王宫,所以我住王宫,你呢?”
住王宫还是住船上,王厚早就考虑过,自己内力全无,还是住船上比较妥当,便道:“我住船上自由些,就不去王宫了!”乔琳公主露出失望,片刻又道:“港口离都城,六十多里,往返不方便,不过我有时间,就來看你们!”
自苏门答剌出发,已经在海上航行十二日,傍晚时分,几人聚在一处吃饭,唐敬过來向王厚禀报,大约还有三四个时辰就能靠岸,只是三四个时辰后,天还洠Я粒创惶踩枰呕核俣龋魈煸缟显俳敫弁澹鹾褡匀煌狻
船队当即减慢速度,直到天亮时才进入港湾,全部停靠妥当,太阳已近中午,船队设有都指挥二人,指挥九十人,因为郑和去榜葛剌带走了过半人员,唐敬这边除了自己,还有指挥四十多人,负责管理船队士兵,另有医官医士、内官内使、翻译等,因为事先得知王厚一行人要留在船上,唐敬叮嘱手下的指挥人员,要加强船队的守卫,严禁闲杂人员靠近,然后带着各国使臣和部分官员总共二百三十多人下了宝船,在锡兰国的迎接下,前往都城科兰巴。
乔琳更换了关牒,在使臣队伍中一步一回头,不时地挥手致意,主甲板上,王厚、柳晗烟、周清竹三人并排而立,也冲着乔琳挥手,这十天,乔琳与柳晗烟、周清竹同住一室,三人无话不谈,此时暂别,都生出依依不舍之感。
目送队伍离开港湾,柳晗烟扭头说道:“阿竹妹妹,好奇怪呀!”周清竹一愕:“奇怪什么?”柳晗烟用手指指王厚,接着道:“要是我洠Ъ谴淼幕埃伊┳∫桓龇考涞模椭挥星橇展髁耍飧鋈伺軄硭褪裁葱校
周清竹明白过來,嘻嘻笑道:“王哥哥,公主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傻望什么呢?”此时太阳正在头顶,白云堆积在远方海面上,成群的海鸥翱翔在蓝天白云与海水之间,海岸上满眼都是绿树葱郁,红顶小屋掩映其间,一株株高大的椰子树探出岸边,海风吹來,摇曳的枝叶与海浪相映成趣。
王厚手搭凉蓬,并不答理周清竹,柳晗烟见状轻拧他的耳朵,学着周清竹的语气问道:“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傻望什么?”王厚叫道:“烟儿别闹,我在有事!”“什么事!”“我在找郑总兵说的,光着身子的人,哎哟哎哟……”
中午吃饭的时候,天气骤变,本來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乌云翻涌,不一会大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雨越下越大,透过舷窗,岸上雾蒙蒙的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椰子树在狂风暴雨中顽强地挺立着。
吃罢饭,见雨小了,周清竹嚷着要上岸去拣宝石,柳晗烟斥道:“小财迷,要是真能拣到宝石,岸上会洠в腥耍坏茸拍闳ゼ穑蛱焱砩衔矣似甙傥那忝撬氚獗荆斓阕希 奔父鋈撕茏ё蛔溃炱鸹├不├驳南磁粕
王厚看了一会,想起昨天入静后,丹田中的那丝触动,便回到自己房间,
第261章 哪天当新娘()
王厚回到自己房间,想起昨天自己入静后,丹田中那一丝触动,再次躺在床上,张开四肢,听着窗外雨点敲打船舷的声音,仿佛自己在那场龙卷风后,躺在茫茫的水面上,任由湖水浸泡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丹田内终于有了一丝触动。虽然极为轻微,还是为他捕获,知道有了功效,不敢多想,让身心放松再放松,果然那丝触动如烟雾一般在丹田中徐徐萦绕,慢慢汇集在一起,却又无法凝实。
王厚心里暗喜。虽然一时无法凝实,但较之前些日子却有了好的转变,只要假以时日,一旦在丹田内凝实,就意味着内力的恢复,当即凝住心神,任由那丝烟雾在丹田中旋绕,最终昏昏睡去。
一觉醒來,天已经放晴,察视体内,那丝烟雾仍在,心里更加高兴,知道烟雾虽然微弱,却在丹田中成形了,一式“舟去行不穷”拍了出去,发出咚咚两声轻响,更是兴奋不已:“果然有内力就是不一样,……可是不对呀,我明明向前拍出,怎么声音却在身后!”
又传來“咚咚”两声,门外传來周清竹的声音:“王哥哥,还在睡呀!”王厚摇了摇头,知道前面的声音也是敲门所致,苦笑一声,开了门,周清竹笑道:“王哥哥真能睡呀,阿烟姐姐让我來叫你,她们的牌就要结束了,一会我们上岸转转,散散心……我一定要拣块宝石送给你!”
王厚想起在庐山的除夕之夜,她连夜赶制香囊作为新年礼物送给自己。虽然香囊做得皱巴巴的,却是她的一番心意,手还因此被扎破几处,那只香囊自己也一直保管着,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热,说道:“阿竹妹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周清竹听了这话,脸倏然变得绯红,转身要走,肩膀上一紧,原來是柳晗烟从后面搂住了她,问道:“咦,是谁对书呆子真是太好了!”探头见阿竹脸上红彤彤的,笑得愈发开心:“阿竹妹妹,小脸气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周清竹摆脱柳晗烟的双手,转身跑开,柳晗烟横了王厚一眼,也不说话,发出一声轻哼,也转身离开,王厚在后面追问:“不是说上岸散散心吗?怎么不等等我,……”
接下來的几天,众人哪儿也洠в腥ィ鹾窦绦诜考淅锘指醋拍诹Γ皇悄撬垦涛硎贾瘴薹担共⒉蛔偶保舯诩溉酥浪诹饭Γ桓业卮蛉牛甯雠哟蜃怕榻统税锔盖椎拿Γ褪亲谧蜒┑纳肀撸此蚺啤
直到第五天的中午,王厚刚收功,就听到门外传來兴冲冲的声音:“明天我们,一起去……嗯,不要紧,是我姐姐,朋友成亲!”不禁一愣,怎么乔琳公主來了,听她这话,是來请众人去参加什么婚礼。
王厚开了门,见隔壁房间内果真是乔琳公主,换掉了平时的黄衣,一身白衣穿在身上,与她微黑的肤色相映衬,显出与众不同的韵味,乔琳见王厚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脸上一热,问道:“帮主你醒啦!”
王厚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公主,你这身衣服……当真要加入绝情帮!”乔琳露出困惑的眼神:“嗯,怎么啦!你们都穿白衣,我当然也穿,这衣服还是,我姐姐的,锡兰人只穿红、白、黄三种颜色,好看吗?”
柳晗烟撇了撇嘴:“公主,你走了后,他一直就望着你的背影,然后他还流着口水说,锡兰的女人不是不穿衣服吗?……他觉得什么都不穿才好看!”乔琳展颜笑道:“不穿衣服的,是岛上土人,离都城八十里,帮主想看,哪天我带你去!”
王厚连连摆手:“不去不去,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柳晗烟则喜道:“真的呀,公主,哪天你带我去,书呆子,你要是不去可别后悔!”王厚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柳晗烟唰地红了脸,骂道:“要死啊!真不要脸!”
“阿烟姐姐,王哥哥说什么了!”周清竹好奇地问道,柳晗烟叱道:“小丫头乱问什么?想知道自己问去!”
乔琳公主在船上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绝情帮五人和柳朝晖、庄昭雪一起下了船,马儿已经备好,为了安全起见,李智贤给王厚重新易了容,她自己和金敏慧则还是原先的易容,八人上马,乔琳一骑在前面领路,七人紧随其后,出港湾向都城而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铁木树虬枝苍翠,树与树之间开着各色的花草,散发着扑鼻的清香;高大的椰子树遮住了阳光,随处可见乌鸦在林间飞來飞去,发出阵阵“呱……呱”的叫声,马路笔直宽阔,可能是雨季的缘故,道路上非常干净,各种贩卖水果的店铺鳞次栉比,花香中夹杂着芒果的味道。
八骑放缓速度,柳晗烟嗅了嗅鼻子:“我好像闻到了榴莲的味道!”与她并骑而行的王厚也提了提鼻子,答道:“洠в邪。∧銢'听小沙说,榴莲很贵的,怎么会随处都能买到呢?”柳晗烟粲然笑道:“你自己当然闻不到啦!”
再往前走,不时可见一座座寺庙耸立在路边的山上,蓝天白云之下,绿树红花之间,一座座金黄色的屋面,向中间隆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乔琳边走边介绍说,乌鸦在这里被视为吉祥物,锡兰是佛教圣地,传说释迦牟尼三次來锡兰,前两次是來调解战争,第三次则是他在此涅槃,都城向东八十里有座高山,名叫亚当峰,上面留有释迦牟尼的一只大脚印,所以亚当峰又叫圣足山。
“过几天,我带你们过去,帮主你说,好不好!”乔琳见王厚洠в谢卮穑妥磐废胱攀裁矗坑肿肺室簧骸昂貌缓茫
“啊!……哦,好啊!”王厚听乔琳说到“圣足山”,心里一动:自己的相通后两式,在北京的卧佛寺悟得;在庐山得到了佛灯荧鱼,增强了轻功和内力;沙县淘金山上,从石佛中感悟出“式中式,式心式”,自己的武功与佛家有着很大的渊源,倒真要去拜一拜,或许对自己的内力恢复会有帮助,听到乔琳询问,醒悟过來,随口敷衍几句。
八骑进城后,转而向右,走出大约半里地,便见前面有一座庄院,乔琳公主下了马,将缰绳交给门前的家丁,后面七人也相继下马,进入大门,只见建筑制式与福州民居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