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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申见她俩不答话,也不愿再废话,拔出腰刀:“伤了我的弟兄,就是到天涯海角,盐帮也不会放过你们,纳命来罢。”
论武功,孟申能当上这个堂主,绝非浪得虚名,一套刀法在天津卫无人能敌,当下刀尖一指:“你俩联手过来,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女流之辈。”“呸,就让女流之辈来领教领教你。”柳晗烟紧握梭标冲了上去:“惊鱼银梭投”刺出。
孟申见她翻来覆去就这几招,冷笑一声,挥刀一格,忽觉刀身一抖动,竟然握不住,反向自己倒砍过来,赶紧一侧头,却是刀背砸在自己右肩上,疼痛欲折。他经身何止百战,何曾有过这种情况?心里大骇:对手怪异!飞身后退三丈之外,再也不敢纠缠,翻身上马,一挥手,其他人抬起地上两人,掉头逃去。
倒把柳晗烟弄得搞不着头脑,搞不清他们在搞什么鬼,回头来找王厚,却见他已经走向李智贤、金敏慧。柳晗烟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书呆子,你又在搞鬼,要你逞什么能?我想多练练武艺,让你给搅了。”
周清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走到李智贤、金敏慧二人面前,问道:“两位姐姐怎么会在这里?”李智贤应道:“多谢妹妹再次救了我们。朴大人昨晚受了重伤,不能行走,我们要在这里歇几天,我和金妹妹想来拜祭海神娘娘,结果遇到这些蛮不讲理的人。”
王厚摇着扇子笑道:“不是他们不讲理,是你们长得太漂亮,让他们动了歪心思。”柳晗烟瞪了他一眼,道:“两位姑娘别听书呆子乱说……这盐帮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下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坏,闹得四处不得安宁。”
周清竹又道:“两位姐姐,昨晚听你们和那朴大人争吵,我和阿烟姐姐都觉得你们很不幸,就不能不进宫吗?”李智贤闻言脸色一变,摇头不答。金敏慧蹙起眉头:“他们拿我们父母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如果我们不去,就会害了家里人。”
王厚却道:“不对呀,刚才若是让盐帮那些人抢走你们,朴大人又不知你俩去了哪里,还能拿你们怎么样?”李智贤叹道:“真要是那样,我们唯有一死……可现在这死不死,活不活的,还能怎样?”
柳晗烟闻言不觉有些感动,拉着李智贤的手道:“李姐姐,你们不如跟着我们,朴大人他们找不到你们,肯定认为你们是出了事,这样也不会为难你们家里人。”
李智贤满脸悲色。金敏慧道:“若是被他们找到,不仅我们会死,你们也会受牵连。”柳昭烟急道:“我才不怕呢,等武林大会一结束,我带你们去日照,再不行,就去海州的桃花教,我……林姨会照顾好你们,他们肯定找不到。”
王厚笑道:“重色轻友……瞧把你急的。”“我高兴,不行吗?”柳晗烟又是瞪了他一眼。周清竹摇着李智贤的手:“两位姐姐,别想太多了,就按阿烟姐姐说的办,除非你们愿意进宫。”
金敏慧见李智贤还在犹豫不决,说道:“李姐姐,我们进宫最终逃不掉一个死字,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遇到两位妹妹,被她们救下,定是海神娘娘的安排,咱们拼了……”李智贤沉思半天,叹道:“金妹妹,即权美人那样被永乐皇上宠幸,最终也只活了两年,可见宫里真是深似海,我俩就豁出去了!”
王厚一摇折扇:“那可不行!”柳晗烟一愣:“书呆子,你说什么不行?”王厚指着李智贤、金敏慧:“她俩这衣服太过显眼,长得又美,那朴大人再笨也能找到。”
李智贤道:“这位公子,我们可以去买件衣服换上。”王厚点头道:“最好是男子衣服,再买两个道笠,四周用青纱遮住,也好避人耳目。”柳晗烟急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五人匆匆离开,寻到一家裁缝店,换好衣服。王厚对李智贤和金敏慧道:“两位姑娘,你们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柳晗烟嗔道:“书呆子,你想干什么?”“我自有用处。”王厚将绿衣裹起,让四人在店里等候,不一会来到海边,趁人不背将衣服往水里一丢,然后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海了……”
晌午时分,大街上的路人远远闪出一条道路,原来不远处走来五人,均戴着道笠并用青纱遮脸,一身白色长袍,腰系一根蓝色丝带,丝带上还挂着玉佩。其中一人身材略高,手拿折扇,不时展开又合上。
有人注意到,扇子一面写着“绝情帮”三个字,另一面写着“多情杀手”四个字,墨迹未干。那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还回头小声纠正后面四人的步子,不一会,五人同时甩起袖子,一走三摆,其中有人还轻声笑道:“好玩、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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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河客栈内,大痴道人、不可和尚等人吃过早饭,由于准备在天津卫待十几天,因此也不急着去外面游玩。大痴叫道:“清陵,去把我的棋盘拿来,我和你大师父下几局。”
客栈后院有好几张石桌,此时天气还是有些炎热,好在有古松遮阳,坐在树下倒也清爽流畅。功夫不大,张清陵从房间里端出棋盘棋子。庄昭雪笑道:“道长,你又要和大师下连珠五子?”
大痴道人的白鹿观和不可和尚的东林寺都在庐山天池峰,相距很近,在庐山时他俩三天两头聚在一起,不可的围棋水平比大痴高出一截,每次都下得大痴嗷嗷乱叫。后来大痴不再跟他比围棋,就着棋盘棋子下起五子棋来。
两人在日照没事的时候也是经常下棋,每次总是大痴执黑先行,虽然输多赢少,却比围棋成绩好得多。此时大痴听庄昭雪询问,便道:“我昨天想出一个新招数,今天就来教教老和尚,柳小子、庄丫头,你们过来,看我怎么杀他。”
庄昭雪本来还想拉着柳朝晖去房间卿卿我我,见道长发话,心里虽是不情愿,却也只好和柳朝晖走了过来,站在旁边。
张清陵已经摆好棋盘,大痴左手抓出一把黑子,右手拣出一粒啪的落在“中元”,不可也不跟他客气,捏起一粒白子啪的一并,双方互不相让,啪啪啪地落着子,不一会,大痴得意洋洋地道:“老和尚,我已经双活三,你输定了!”
不可和尚摇头道:“老道,你走了三三禁手,已经输了。”大痴道人站起来道:“谁说的,你都已经跟子了,还有什么禁手?庄丫头你说对不对?”
庄昭雪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俩争吵,闻言笑道:“道长好像是走了禁手……”大痴倒也不赖皮,一拂棋盘将棋子打乱:“既然庄丫头都这样说,那这局不算,老和尚,我们重来,这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却有一人小跑着进了院子,脚步匆匆。
第076章 调戏庄昭雪()
这时,一人匆匆跑了过来,众人抬头看去,不觉有些好笑,正是昨晚演俳优的那个胖子。胖子径直小跑过来,笑道:“各位爷、公子、小姐,你们还没走啊?”
庄昭雪问道:“昨晚就是让你把倭寇说来了,现在要我们往哪儿走,是要跟你去打倭寇吗?”
胖子搓搓手道:“不敢不敢,我一早就听说,昨晚佛爷和道爷勇斗倭寇的事情,心里仰慕不已,就过来拜望,没想到各位都是大侠,而且还都没离开这儿。”
大痴板起脸:“怎么,你希望我们走?我们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呢。”胖子躬身道:“道爷说笑了,京城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办武林大会,你们不去看看?”
柳朝晖道:“还有二十多天呢,去那么早干什么?”胖子闻言拱手道:“那剩下来的这些天,就让在下来陪陪各位大侠……话说天津卫虽然建城时间不长……”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罢。”庄昭雪打断他。胖子又向庄昭雪拱手道:“这位小姐,在下真的是仰慕之情不能自已,所以就来拜望,敢问道爷、佛爷来自哪里?”
不可和尚见他一脸诚恳,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是庐山东林寺的住持不可,这位是庐山白鹿观的观主大痴。”
“拜见两位爷,在下一定要将你们勇斗倭寇的事情四处宣扬,扬我天津卫的志气。”胖子站直身子,有些慷慨激昂,又向不可大师深深一拜:“不知两位爷使的是什么武功,能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张清陵道:“我师父用的是扬帆拳,不过,我大师父的雷雨诀更厉害。”大痴闻言恨不得煽清陵一个耳光:“我们的扬帆拳那可是周颠仙人创出来的法术,你只懂个皮毛,胡说什么?”直说得张清陵不敢抬头。
胖子笑道:“好!我这就回去整理加工,让各位爷的英勇事迹广传天下,激励更多的来打击倭寇……各位慢玩,在下告辞。”拱拱手大步迈了出去。
庄昭雪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这人很有趣,只是我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大痴道人却叫道:“来来来,老和尚,到你走子了……”
庄昭雪趁两人走棋,向柳朝晖使了眼色,两人躲进房间闲谈了很久,出来时也不知道长和大师谁胜谁负,只见大痴瞪着眼睛问张清陵:“你说,到底是我厉害还是老和尚厉害?”张清陵哪里敢说话。
便在此时,五个戴着道笠、蒙着青纱的白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哗的打开手中折扇,将“多情杀手”四字晃了一下,另一人冷哼一声:“就在这里!”
众人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但看“多情杀手”四字,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柳朝晖、庄昭雪对“多情杀手”有所印象,柳朝晖当即抱拳道:“原来阁下是一个月前,在日照以一人之力,将青州派三十多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多情杀手,久仰久仰!”
见白衣人一愣,庄昭雪问道:“我也听说此事,大侠当是正派人物,我们虽然不敢自称正派,但也并无劣迹,不知五位大侠找我们有何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其中一个白衣人指向庄昭雪:“你!小美人过来!”转身进了庄昭雪的房间。
庄昭雪哪里肯进,站在院子里发愣,她不知来人是谁,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住在那间客房?大痴一拍石桌就要发怒,忽听为首那人见四周没有别人,掀起青纱一角,轻声道:“庄姑娘,快进房去。”
庄昭雪见是王厚,很快明白过来,赶紧快步走进房内,门很快关上,里面隐隐传来笑声。院子中其他四人也看出是王厚,大痴皱眉问道:“王小子,你在搞什么鬼?”“这里说话不方便,道长,我们进你房间去。”五人也是进了房间。
王厚取下道笠将事情经过说了,大痴击掌道:“王小子做得好!那些女子也是可怜,盐帮是什么玩意?”王厚道:“道长,当初我们在柘汪镇,就是清竹妹妹中迷香的那地方,那汪氏兄弟俩就是盐帮海州堂的。”
大痴一瞪眼:“那我当然知道,我是说天津卫的盐帮就在天子脚下,怎么也敢胡作非为、欺压善良?”不可和尚则道:“王小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是功德无量,只是此去京城,可能会有很多麻烦。”
王厚笑道:“大师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庄姑娘心灵手巧,一会将她们易容后,肯定不会被人识破,只是这身装扮虽然显得多余,却能更好地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