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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鷜i了。
“陆铭啊!你醒了?”
老酒翁听到房里有动静,端了杯不知什么东西走进来。
“这是……?”
“醒酒汤啊!你这臭小子,酒量这么差怎么行?我还要找个能陪我喝到天亮的人呢!可惜呀可惜了我那一坛子好酒,就让我一个人独享了,你这小子就是没这个福气。”
“昨天我喝的还少吗?”陆铭想到自己一碗一碗的往下喝,苦笑着说道。
“昨晚?你都睡了三天了!”老酒翁笑着说道。
他看似嘲弄的脸上满满的关怀,但是却并没有停下手中喂他醒酒汤的动作,眼神中露出慈祥的神色。看着还没彻底清醒的陆铭笑着说道:“小子,这酒虽好,但是可不要逞能哦,酒可没有那么好相与的啊!”
“三天!自己居然一觉睡了三天!”陆铭带着哑然的神色,然后端过醒酒汤,咕嘟咕嘟地喝完后,抬头看向老酒翁满面红光的样子,将自己的疑惑问出:“老伯伯,您这到底是什么酒?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比一般的酒烈了很多。”
“嘿嘿,你是说这个呀,那是这家原先的老主人酿的酒,留下来的时候我没舍得喝,留在这里算算日子,据说也有两百来年了。”他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脸上肉疼的抽了抽说道。
“咳咳!”差点被醒酒汤呛到的陆铭眼眸睁大,怪不得这酒如此之烈,果然是越久越浓烈,他昨天居然喝了那么多年岁的酒,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心中却还是疑惑不解,即便那是陈年老酒,也不可能让自己积怨很深的愤懑驱散啊。今天醒来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浑身轻松很多,自己胸口的闷气居然消失大半,心中的愤怒也平淡了许多,仿佛已经快要被遗忘了一般!
看着陆铭疑惑的表情说道:“你说说看,你喝完之后,现在是什么感觉?”老酒翁很满yi地看到他的反应,也不急着去忙铺子里的事情了,反而是一脸兴致地问他。
陆铭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晚喝酒的经过,最后只疑惑的说了一句话:“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越烧越烈,但是却一直想喝。”
老酒翁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开心,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心中的郁结可有消减?”
陆铭诧异地看向老者,原来这酒还有这用处?难怪自己喝着喝着胸口的闷气和心中的积怨慢慢的被融化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结仿佛风消云散了一样。
老酒翁笑起来的时候皱纹都要皱到了一起,可就是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谁又能知晓他当初的感慨与悲凉。可他却要教会这个年轻人些什么,不想他曾经走过的路让他再走一遭,或许有个人在他身边提点下,他会成长得更快。
放下了心中的执念,陆铭心下感慨而感动着,含着感激的目光看着老酒翁。
“嘿嘿,小子,别这样看着老头子,男人哪来那么多的多愁善感。这酒,原先的主人取名叫做忘忧,你喝酒的时候,应当是喝得出其中的滋味来的。”
老酒翁说完这句也不做停留,便出门去忙了,他知道这孩子会懂。
“忘忧……?”
陆铭呢喃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那堵还隐隐约约存在的心墙缓缓的溶解,若是真如他所说,这酒能解百忧,那么世间事又如何能够让世人爱恨痴缠?
不过这又如何,家族的毁灭,滔天的恨意,可以给他动力亦可以给他以毁灭,若是他走不出这道业障,或许下一个毁灭的正是他陆铭自己。陆家,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所不屑,自己虽有些不满,但他们却为自己连死都不惧,陆家现下却成了他最美好也是最深的痛楚所在。
双拳紧握,他要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将那些灭他陆家的云龙宗斩尽杀绝,他现在要的是变强,可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的他,这下却被此而绊倒了,直到喝了忘忧酒那一刻,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这是一个劫。跨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反之或许万劫不复,从此再无陆铭此人。
明白了这一切,陆铭的唇角微微勾起,他笑了,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神识中一道破冰的白光划过,连本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神识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台阶,隐隐达到了武宗修士的境界。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劲风吹古道()
“陆铭,去帮我把这酒送去给打铁铺的孙二。”陆铭正在专心的学习如何做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老酒翁的叫声。自从陆铭跟着老酒翁,学会并爱上了喝酒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喝酒,就连酿酒也要学习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陆铭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酿酒师了,酿出的酒有那么一些酒味,陆铭的目标是酿出更好的忘忧酒。不过在陆铭学习酿酒的过程却发现了一个道理,这酿酒就犹如修炼,同样需要领悟,需要不懈的努力。
陆铭将酿酒的过程当做了修炼的过程之后,他渐渐发现让自己都感到非常震惊的现象,就是随着日积月累,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去修炼的神识,居然有所精进!
这可能是以前只顾着修炼,却忽略了神识,正是因为他以前的积累,才让他在这一段静心参悟酿酒与修炼的时间里,甚是有了巨大的提升!
“打铁铺?”陆铭有些摸不着头脑,来到了青山街三年了,这里他也算是很熟悉了,但也没瞧见有什么打铁铺呀。老伯应该不会说错了吧。
老酒翁塞给他五坛子酒,看着陆铭有些疑惑的表情便说道:“你只管往这青云街一直走,走到底,他家就在街尾,你肯定不会错过的。”
陆铭略一皱眉,他不是没去过,但从来都没看到过有什么打铁铺,连打铁的声音都没听到过啊,难道是他眼花耳聋了不成?
不过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按照老酒翁的说法向街尾走去。在街尾的确是有个铺子,打铁的声音“叮咚叮咚”作响。只是铺子前一点显示是个店家的标识都没有,只有“叮当叮当”的响声证明这是一个铁匠铺。
在老酒翁的酒馆门口还象征性地挂了面不知多少年的“酒”字呢。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里打铁的声音。
这倒是奇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声音呢?他曾不只一次路过这里,从来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极其普通的木屋,朴素干净的宅院。
推开门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十岁模样的小女孩迎头就跑了出来,许是听到了声音,却看到了不同的人,但他那手里的五坛酒她可是认得的。
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这么帅气的哥哥她是没见过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碍于生人的关系,步子走得极慢。
陆铭一见,便心生喜爱,和她妹妹一般可爱,不禁流露出了宠溺之意:“小妹妹,这里是孙二大叔的打铁铺吗?我是来送酒的。”
小女孩见到陆铭是一个陌生人先是一愣,听到陆铭的话,她才点头,声音像银铃般的声音传得老远老远:“是呀是呀,你是来找我爹爹的吧?你跟我来,他正抱怨着酒爷爷的酒怎么还没送来呢!”
陆铭跟上她,随口问了几句,原来这孩子叫做孙二丫,是这个铁匠孙二的独女。
“我好讨厌这个名字啊!我爹爹他说什么都要在他的名字上加上个丫字,受不了了!”孙二丫只要一想到这事情就会气得直跺脚。
“傻丫头,那是你爹爹疼你呢。”他不禁想起自己爹爹,略微有些忧愁起来。
小姑娘全然没有把身后的大哥哥的反应照顾到,一个劲儿的嘟囔着:“疼我?怎么说呢?爹爹有时候是很疼我的啦,可是他……我总觉得怪怪的。”
陆铭但笑不语,许是父爱都是如此了吧,一句话足矣!
他跟着二丫头往后面走去,“叮叮当当!”的打铁的声音越来越大,可突然一声“叮——!”的脆响,所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陆铭眼看着一个浑身黑乎乎的,连国字脸都是一圈圈的黑炭在上面,几乎分辨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了。
心下想着这个应该是孙二叔了,连忙要走过去,可被小二丫给拦住了,她眼眸一瞪,不满的说道:“爹爹!你又把自己弄得这么黑了,难看死了!”而且还是让外人看到这副样子,简直是太让她没面子了,还是这样一个仙人模样的哥哥……
“呃?”孙二一愣,憨厚地摸摸头道:“我还以为又是那个老头子来给我送酒来了,顺便我们两个老头子再较量一番呢!原来今天换了个小徒弟来!来来来,你来陪我喝一碗如何?”
这个孙二,只有陆铭这样的外乡人不知道他的习惯,他每月只干一天活,时间固定,每月初三,另外时间是休业时间,所以陆铭没见过这个铁匠铺,也没听到这里打铁定的声音就很正常了。不过这个孙二这打铁的时候还需要备上五坛子烈酒,喝了之后打铁有劲。
他和那老酒翁是多年的朋友,两个人又好酒,这不,每月必来,今日恍惚了那么一瞬间,怎么换人了?倒也没有不适应,这男孩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那老酒翁看上的人也决计不会差到nǎ里去。
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活就要去拽着年轻人去喝酒,这不孙二丫急了:“爹爹!你不干活?你就要去喝酒了?”
她双手叉腰,颇有骨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来:“隔壁赵大娘家的橱柜说是要用铁打才不会被老鼠吃了,你忍心让她家的东西被老鼠啃了去?街对面的钱员外那户有钱人家,你还要人家再等一个月?还有啊!你答应给我打的东西在nǎ里?在nǎ里啊!”
丫丫个呸的!娘亲不在了,你就敢不干活了!越来越懒了,她见自家爹爹隐隐有了退意,可还是拉着人家不放手就要去喝酒去了,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硬是掉出了两颗金豆子:“爹爹,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娘亲啊!你嗜酒如命,这还了得?娘亲在世时,你就答应过要戒酒的!”
最后孙二抗不过自家女儿的眼泪攻势,闷哼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每回都用这一招,你骗谁呢!不过他就好这口,要不是还有个女儿要照应,他早就……
“小子,这回放过你,说好了,你明日再来,让那老头子多备些酒来,你再带来,钱我照给,不会少了他一个子儿的。”他黑乎乎的还沾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手就摸上了陆铭白花花的衣服。
二丫满脸黑线,这个老爹啊,让她在这个帅气的哥哥面前情何以堪,自从娘亲去世后就没有人愿意跟她玩了,今天好不容易来哥哥陪他玩却让她好没面子!
“来来来,我带你来看看我的宝贝。”好不容易有个年轻人来见他,他nǎ里肯放过,这个青云街就这点不好,别人都说他们家风水不好,街尾基本上也没什么人来。可是……他怎么不说,是他家的门口根本就不像是个欢迎人进门的地方?
各色的铁器被打磨得锃亮锃亮的,各种农具,各种小玩意……呃……难道这个就是二丫说的要孙二叔打的东西吗?
“二丫,你知道风车吗?”
陆铭冷不丁来了这么句,不知是不是好奇,二丫脑袋凑了过来:“不知道……很好玩吗?”
“哪天我给你做一个。”
“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