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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大师点了点头:“好,我便去天裕关走这一遭。”
苏优图推开书殿的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书院的书殿是一个方形的巨大建筑,为了查阅方便,书殿里也放满了一格一格高大的陈列架,各式各样的书分门别类的整齐摆放其上。从最基础的《玄数》《经义》,到复杂的《推演术》《傀儡术》《符阵学》,再到稀奇古怪的《异物志》《出海记》等等,这里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这里是苏优图最感兴趣的地方,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这里看书。
见到苏优图进了书殿,两个书侍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跟在他后面进去,佯作打扫卫生。苏优图没有起疑,自顾自取了本《元素精解》,像往常一样找了个有阳光的舒适角落席地而坐。
两名书侍退出书殿的时候,轻轻关上了书殿的大门,悄无声息的从外上了锁。
苏优图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没有被惊动。
两名书侍一路小跑,到了药圃附近,大树后走出几个人来,正是骆河,左文琦,宫九和郭磊。
宫九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他可有发现?”
书侍垂首答道:“回大人的话,苏大人被锁在了书殿内,并未察觉。”
宫九闻言不耐的挥挥手:“事情办好了就赶紧滚,记住了,想要自己项上人头,今儿个的事情就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
两名书侍冷汗涔涔,应了声是,迅速离开。
骆河看向左文琦:“让你寻来的东西,你可寻到?”
左文琦从衣袋里拿出来几个黄纸包着的小包:“这些都是从我师门处取回的药物。这是*粉,吸入少量就会不省人事,这是化骨粉,掺了水淋上去,就算是铁人也会化作一滩铁水。”
骆河一一接过去收好,点了点头:“很好。”他上下打量左文琦一番,见他立在远处不动,并没有要与他们同去的意思,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样子,你是不会与我们同去的了?”
“我答应你从师门处寻来这些阴毒的药物,可没答应你一起去对他下手。”左文琦道,“那苏优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宗怎么死的,你们忘记了?你们还是小心点,不要害他不成,反丢了自己的小命!”
骆河神情阴冷的看了左文琦一眼:“劳你费心。”对着宫九和郭磊招了招手,“我们走!”
左文琦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悄悄离开了书院。
有人在悄悄靠近。
苏优图神色不动,翻过了一篇书页。他的身边涌动着各式灰色的兽魂,云雾状的兽魂围绕在书殿四周围,悄无声息的警戒着。书侍退出落锁都没有逃出他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只是想知道接下来,是谁打算做些什么。
骆河探出头,从窗栅栏里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苏优图,悄无声息的一声狞笑,从怀里拿出一根空心竹管,沾了*粉顺着窗栅栏吹了进去。
细细的白色粉尘雾一样飘向苏优图,落到他的肩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骆河警觉的缩回脑袋,和身旁同样悄悄蹲着的宫九郭磊偷笑两声,等里面没有动静,又朝里吹了两管。
苏优图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书本滑落到地面,他的身体也倒向了一侧。
骆河站起身,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殿的大门,推门而入走到苏优图身旁,用脚踢了他两下,笑得十分开怀:“呵呵,你不是狂吗?!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郭磊小心的关了门走到骆河身边:“师兄,怎么办,是在这里将他处理,还是把他弄到别的地方处理?”
骆河道:“就在这里。抬着他出去,人多眼杂,在这里解决清楚了,再打扫干净书殿就是。”
宫九闻言递过来腰间的水壶:“师兄,水。”
骆河将化骨粉小心的倒入水壶,用力摇了摇,狞笑着上前,用力掰过了苏优图的脸:“就从你这张小白脸化起……”
他的话戛然而止,撞入一双阴冷的双眸中,骆河想动想喊,却恐惧的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苏优图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环顾了一下被兽魂控制住,无法动弹的三人,笑了笑:“我还想着费心思去引你们,没想到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三人无法动弹,所有的恐惧都从眼神中透露了出来。苏优图绕着三人走了一圈,来回打量:“从谁开始好?”
他的视线落到骆河身上:“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质的小刀,猛然插入了骆河的天灵盖,在宫九和郭磊惊惧的眼神中,随着他低声的咒语,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从骆河的天灵盖中被抽了出来。
四周围的光线不知道何时悄然黯淡,阳光似乎也产生了惧怕,远远退却。宫九和郭磊眨了眨眼睛,他们的视野里,一只一只灰色的影子逐渐显出身形。一只只狰狞的妖兽充斥着整个书殿,一双双猩红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灰色的骆河落地,恐惧的环视自身,又看了看立于一旁的*,疯了一样的扑上去,然而苏优图手指一动,他就被定在了虚空中。
“灵师的魂魄啊,得来不易。”苏优图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很满意,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宫九和郭磊,“现在,又轮到谁了?”
从大业寺回来的第二日,华家送上了拜帖,择日前来拜谢宇文墨。
夏满看了那拜帖两眼,道:“听美玉哥哥说,华家准备在京城安家了。他们在城南买了房子呢。”
宇文墨嗯了一声,顺手将拜帖放到一旁:“也好。离南疆越远,对他们而言越安全。”宇文墨沉思片刻,“回头让灼华送一个玉屏风过去,也算恭贺他们乔迁之喜。”
早在华忠第一次上京之时,华大夫人就吩咐他在京城寻了个院子买下。华忠走前买了几个老实可靠的下人,简单拾掇了一下屋子之后,就让他们住在这里看房子。这一个多月来几个下人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夫人这次进京,带来的人手物件一入驻,立刻就有了家的模样。
既然有了家,华二老爷顺理成章就被接回了京城的华府。一番安顿之后,华大夫人斜靠在贵妃榻上假寐,华巧儿乖巧的坐在她的下首,替她捏脚按摩。
大夫人睁眼,起身握住了华巧儿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是姑娘,怎么能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平白折煞了你。”
华巧儿道:“替大娘捏脚,是女儿的孝心,怎么就折煞我了?”
大夫人爱怜的拍了拍巧儿的手背,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姑娘,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怜惜。
移居京城,是大夫人在听闻与南疆寨巫结怨后断然下的决定。二夫人不掌事,华茂还年轻,二老爷生死不知,大夫人决定要走,华家便雷厉风行,居家迁往京城。
大夫人与巧儿先走一步,二夫人和华茂处理好了祖宅那边的事情,不日也要进京。
大夫人早寡无后,心里最疼的就是巧儿这个姑娘。她被寨巫下了蛊,生了那么一场大病,不远千里去青潼县求医,这些事情淮南有谁不知?唯有来到京城,天高路远,摆脱了那些谣言,巧儿才有可能寻到个好出路。
何况,大夫人心里还有个人选,也在京城。
若论样貌,苏先生怕是众多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若论才华,他一身上乘的医术,似乎还是灵师,放眼望去,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良婿。何况他还几次三番于华家有恩。
原本还担心高攀了他,大夫人留了心让华忠暗地里打听,听闻此前几年苏先生一直带着妹妹在山里隐居,并无甚身份。因为巧儿的事情才出世,这也算是他与巧儿的一段缘分。而且苏先生尚未婚配,也不曾听说他有婚约。看他对苏夏满的态度,更是一个会疼人的良人。这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巧儿若是不牢牢抓住,岂非后悔终生?
大夫人想到此,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巧儿:“明日我要去苏府拜谢苏先生,你陪大娘同去。”
巧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大夫人见她没有意会自己的意思,有心点醒她:“说起来,苏先生也二十有五了吧?听华忠说,苏府好像还没有女主人?”
大娘话里带了异性男人,这般讨论他的婚姻大事,巧儿红了脸,垂头不语,心里害羞,朦朦胧胧明白了大娘的意思。
大夫人推了推巧儿,打趣的问:“巧儿,你也到了快出阁的时候了。大娘一定在京城替你寻户好人家,让你以后过的舒心。”
“大娘。”巧儿偎进大夫人的怀里,“巧儿不嫁,巧儿要一直陪着娘和大娘。”
“傻孩子,不嫁人岂不是要做姑婆?”大夫人拍了拍巧儿的背道,“大娘的这些话,或许听上去有些离经叛道。这是娘两的贴心话,你且记着就好,不要让他人知。女儿家,嫁人犹如第二次出生,选择的是你下半辈子的生活。很多事情,机会放在眼前若不去争取,日后必定后悔终生。”
巧儿抬头看着华大夫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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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色下,宁静的村落一片安详。王家老五从邻村吃了酒回来,走到这个时候才到村头。他脚步有些虚浮,满脸酡红,摇摇晃晃的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家走。
今夜月色这么好,照亮了脚下的路,王老五走着走着感觉到小腹发紧,许是黄汤喝多了,这会儿憋了尿。现在四下里无人,王老五走到路边解开裤带掏出□□就开始撒尿。
一道漆黑的影子嗖的一下从他的身侧窜了过去。
王老五一惊,尿撒到一半憋了回去,他的酒也醒了大半,忙不迭的整理裤子。方才虽然只看见了个影子,他也隐约分辨出那是一只长着长尾的巨兽。
莫名其妙的,四周围的温度低了下去,王老五弄不清自己心里的这股恐慌从何而来,他喘着粗气,头皮发炸,惊慌的四下里看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道黑影从他身后再度一闪而过。这一次,远比上次要距离他近得多。
王老五心慌的几乎要漏掉了,憋回去的那半泡尿差点尿裤子里。他转身拔腿就跑,然而还没跑出去两步,一只巨大的妖兽从旁悄无声息的向他扑来,在他惊恐的喊出声之前,就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西陵城各处,暗夜里亮起了一盏盏幽绿的光,让人恐惧的气息在夜色里悄无声息的弥漫。
华大夫人特意将华巧儿精心拾掇了一番,领着她去拜访苏府。
金老头迎了一行人进门,慢悠悠领他们去往后院。大夫人忍不住边走边打量,这院子宽敞干净,花木成景,只是太冷清了些。顺着回廊一直行到后院,除了金老头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一直到了厅房门口,才出来一个丫头打起了门帘请他们进门。
宇文墨敬大夫人是长辈,请她上座,大夫人再三推辞,只在他下首落座,笑道:“我家二老爷的事情,一直有劳先生费心了。二弟能够保住性命,全靠先生妙手回春,先生对我华家恩情之重,老身已无以答谢,实在羞愧。”大夫人示意华忠递上礼单,“这都是淮南的一些土产,聊表心意。”
青黛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