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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梓,你怎么了?”
艾梓气鼓鼓地上下起伏着,她几乎是气急了:“诺宥,你怎么可以占我的便宜啊?!亏得我这么相信你!”
这下换诺宥满脸的疑惑:“我何时占过你便宜?”
艾梓咬紧下唇,吞吞吐吐道:“你……你在水里,干嘛亲我?”
轻纱掩面的女子此刻将目光投向了诺宥,眼中充满了吃惊。
诺宥一向不喜欢被人冤枉,他蹙着眉头,一副小孩子生气的模样:“我哪里有亲你,你都溺水了,我那是给你渡气。”
诺宥眼眸中透出的清澈,并没有参杂任何的情欲,完完全全一副窦娥冤,脸瞬间被气的涨红。
艾梓眸子微转,脸色平和了下来:“你……你说的是真的?”
诺宥一脸的无辜,用力点了点头。
听到现在,身后轻纱掩面的女子也禁不住笑出了声,艾梓这才发觉,这屋子还有人,她目光穿过诺宥,向她看去,虽然轻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面容,可是从她典雅的气质,不难看出,她是个美人。
“姐,连你也笑我?”
姐?!这就是诺宥的姐姐?!
可岚亲抚诺宥的臂膀,嘱咐道:“那你还不快去,再煮碗汤药来?”
诺宥瞥了一眼,一脸歉意的艾梓,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就走出了门去。
可岚缓缓走到艾梓的床边,扶她躺下,掖好被角道:“艾梓姑娘,别见怪,我这弟弟脑子里就一根筋,他还尚不懂男女之事。”
“不,都是我错怪了诺宥,对不起。”
可岚摇了摇头,道了句没事。
艾梓望着可岚眼中的柔和,缓缓道:“诺宥的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诺可岚,你叫我可岚就行了。”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让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还是叫可岚姐,比较亲切,原来这里是你们的家呀?”
可岚轻微点了点头,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换来的是淡淡的微笑。
艾梓一时间望着眼前神仙一般的姐姐,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与她聊些什么。
虽然,她的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不是隔层纱的缘故,心却远隔十万八千里。
艾梓视线下移,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可岚右手手背上有三道血印子的纹身,虽然她的手几乎瘦的只剩下骨头,可是那纹身却丝毫没有消减的趋势。
艾梓微微皱眉,她想起,诺宥的右手背上也纹有这样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诺宥再次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打断了艾梓的思绪。
可岚起身,嘱咐了诺宥好好照顾艾梓,又与艾梓道了声别,便离开了屋子。
诺宥这次将碗直接递给了艾梓:“这药不热,温度正好,你快喝了吧。”
艾梓接过汤药,二话没说就一饮而尽,不一会舌头上传来的苦涩,就让艾梓变了脸色,她吐着舌头埋怨:“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诺宥淡淡一笑,展开的手心立着一颗小小的糖果,递到艾梓的眼前。
艾梓执拗地一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姐姐我也是行走多年的**湖了,这点苦我没有放在心上。”
诺宥觉得她振振有词,说的有理,便将糖果下一刻放进了自己的嘴中。
艾梓连连叫苦,自己只是想要客气一下,没想到这孩子还真务实。
“艾梓,等你伤好了,你就离开这里,找云公子吧。”
诺宥突然蹦出的一句话,让艾梓没有转过弯来,这是什么意思?放自己自由了?
“血衣堂给你下命令,可以放我走了?”
诺宥顿了顿,摇了摇头。
“那你敢放我走?血衣堂不会找你算账吗?”
“这些你不用管,你走的时候,我会把神迹弓还给你,你们再替它找个合适的人选吧。”诺宥的语气中含有隐隐的不舍和苦衷。
艾梓伸手拍了一下诺宥的脑门:“你傻啊,你当神器是姑娘吗?你休了之后,还让它另找婆家。”
艾梓的比喻虽然比较粗俗,但是倒是恰当的很,诺宥一时愣住,自小他就嘴笨,哪里会是艾梓的对手,他索性起身,将空碗拿起,扔下一句“你别管了,就这么做吧。”便走了出去。
艾梓差点被这个木头小子给气的背过气去,怎么就不懂得弃暗投明,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住了他?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蓦然肩膀上的疼痛如电流般打断了艾梓的思绪,艾梓慢慢掀开衣服,右肩的伤口虽然有所好转,可是却结了一个难看的伤疤。
艾梓凉凉一笑,不再管它,现在最重要的是,诺宥的心已经有了点动摇,只要再用把力气,就一定能说服他加入封印魔界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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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吐露心扉()
过了一两日,艾梓的已然能够完全下床,蹦蹦跳跳地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她许久没有出过屋子,一下子沐浴在阳光下,有说不出的畅快。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不大的院子,正巧看到诺宥在院子的一角,挥动着斧头,劈着柴火。
艾梓转了转眼珠,便走到了诺宥的身旁,看着他如水洗了一般的脸,转而又望向成堆的柴火道:“还有这么多啊,你们家是卖柴的吗?劈那么多,也用不了啊?”
诺宥用衣袖擦了擦汗水:“我经常不在家,多劈点,我姐就不会那么累了。”
艾梓撇了撇嘴,觉得诺宥还真是个待长姐如母的楷模。
随后,也挽了挽袖子,抢过诺宥手中的斧头,笑嘻嘻道:“我这几天都快闷死了,我也劳动劳动,为可岚姐尽点心。”
诺宥看到艾梓真挥起斧头,忙忙拦下:“你别捣乱了,好不容易才恢复好身体,神迹弓在我屋子,你拿上就走吧。”
这么直接的逐客令!
艾梓顶开诺宥,眼中尽是执拗:“我是纸糊的,再说你也有伤,你怎么不说,还管我,我就要劈柴!”
说话间,斧头凌然落下,木柴一点都没有动,倒是斧头偏了三分,嵌入了地中。
艾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诺宥摇头轻叹,可又拗不过艾梓,只能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劈柴。
诺宥握着艾梓的手,带着她,很是成功地将眼前的木柴劈成了两半。
“哇!我也会劈柴了!”
艾梓高兴地蹦了起来,围着诺宥转了三圈。
诺宥莫名其妙地盯着她,暗想,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艾梓吐了吐舌头,蹲在诺宥的面前道:“你教会了我一项生存技能,你也算是我半个师父了,那徒儿第一次就学会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诺宥呆呆地问道:“你要什么奖励啊?”
艾梓指着诺宥右手手背上的纹身:“我想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意思?”
诺宥顺着艾梓指的方向,低头一看,目光转凉,许久才说出口:“这是血衣堂的标志,血印子。”
“是不是有这个纹身,都是为血衣堂卖过命的人啊?”
“对。”
艾梓转头望向书房的方向,见可岚立于窗前,低头似是在看些什么,目光柔和。
“诺宥,那可岚姐,以前是不是也在血衣堂待过?”
此话一出,诺宥握住斧头的手,力道莫名增加了三分,却迟迟不肯开口。
艾梓不死心地继续道:“诺宥,我知道你在血衣堂,一定会有什么苦衷,我是你的朋友,你应该要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诺宥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对,你猜对了。”
“血衣堂是不是以可岚姐的性命做要挟,所以你才做那些事情的?”
诺宥望了一眼窗边的可岚,这么多年,他将这秘密藏于心底,可是今日,他遇到了艾梓,突然觉得这世上也有可信之人。
“也不全是,你知道我姐为什么用轻纱遮面吗?”
艾梓思量了一下:“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面貌?”
诺宥摇了摇头:“我姐在六年前,一场大火,将她的容貌尽毁,脸颊上有一块难看的伤疤,所以才用轻纱遮面的。”
他停了停,之后坐在了艾梓的身边继续道:“那场大火,不光毁了姐的容貌,也带走了姐夫,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姐夫到底是生还是死,我留在血衣堂,一方面是为了姐脸上的伤疤,另一方面就是打听姐夫的下落。”
艾梓听到如此,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原来可岚姐竟然经历了这些。
“这次绑架你,除了是为二堂主制造机会,偷得银羽扇,还有就是他也答应我,事成之后就放我和姐一条生路,还会告诉我姐夫的下落。”
“下落?!那么就是说,你姐夫还活着吧。”
诺宥无奈地望望天:“我也不知道,只怪我那时还小,不能为姐分担一些,只能无能地看姐日夜垂泪。”
听了这些,艾梓的心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她伸手抚着诺宥的背,安慰道:“不能怪你,不过你放心,可岚姐的事,包在我艾梓身上,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明白的。”
诺宥蓦然握住艾梓的手,眼睛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谢谢你,艾梓。”
两人并肩而坐,携手相握,相视而笑。
这些画面被门外的白衣男子看个正着,他墨玉般的眸子微凉,手中握紧了那枚小小的铜铃,转身而去。
另一边,秦轩和萤樱还在柳泊镇打听着,哪里的宅府种了大面积的丁香花,可是,这几天下来,消息了无几几。
秦轩和萤樱垂头丧气地坐在街巷边,望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心下烦躁的很。
突然白衣飘过,就这样停在了他们的身前。
秦轩不耐烦地抬头,刺眼的阳光,让眼前的人更加变得模糊不清,他用手遮了遮,才看清来人的样子,云辰逸。
秦轩咽了一口口水,想是他必是兴师问罪的,便慵懒地开口:“你找到艾梓了吗?”
“她在柳泊镇东边的一院子里,诺宥在她身边。”
如此直白的回答,让秦轩不禁睁大了眼睛,眼前站的是云辰逸吗?!
“你既然找到她了,怎么不把她带回来,诺宥把我们骗惨了,不能让艾梓待在骗子身边,很危险的。”
云辰逸低眸,蓦然掌心出现一个瓶子,递给了秦轩:“你既然那么关心她,就拿上这药,去找艾梓吧。”
秦轩这下是彻底搞不懂他了,天底下哪里有让情敌替自己献殷勤的道理?
可是,秦轩还是接过了瓶子:“你怎么不自己给她啊?”
云辰逸冷眸一转,似是在压抑一些什么:“别告诉她,关于我的任何事情,这药是你给的,路是你寻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说完,不给秦轩任何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要走。
秦轩快他一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举着药瓶道:“你既然关心她,为什么要让别人代替你的心意,你这样做,是摆明要将艾梓完全推给我吗?”
云辰逸寒芒一现:“你难道不愿意吗?”
秦轩一怔,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瞥到了萤樱身上,可是嘴上却笑道:“愿意,我巴不得呢。”
“那好,等到封印魔界了之后,你小子若还有命,你就带着艾梓,远离这里,远离一切,好好的照顾她一生。”
云辰逸与秦轩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