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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梓不气不恼,略有打量着围着南宫烟转了一圈,喃喃自语:“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云霆哥哥不喜欢你了。”
南宫烟猛地转身,瞪着艾梓:“你说什么?!”
艾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双臂环胸,上下看着南宫烟,缓缓道:“公主,你目中无人这是个毛病,得治,否则,你就算是跪在地上求云霆哥哥娶你,他也不会答应的。”
“我是堂堂南国公主,父皇的旨意,他敢不从,倒是你,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南宫烟说罢,得意一笑,目光下移,几根指头捏着艾梓的衣角,嫌弃道:“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这副样子,穷酸劲,也不知道我哥哥是怎么看上你的,还把你领回宫……”
蓦然,南宫烟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视线被艾梓脖子上带着的玉佩给吸引住了。
她眉间紧蹙,伸手握住了那枚玉佩,质问道:“我问你,这玉佩,你是如何盗来的?”
艾梓低眸一看,笑着一字一句道:“这是云霆哥哥送给我的。”
南宫烟瞬间就变了脸色,力道也加重了不少,勒的艾梓脖子疼痛了起来,她嚷声道:“不可能,云霆怎么可能将这玉佩给你,这玉佩是属于将军夫人的,应该是戴在我身上才对,你把它给我!”
南宫烟的手劲加大,艾梓一把握住她勒紧的手:“你干什么啊?这是云霆哥哥给我的!”
两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下,就这样因为一块玉佩,扭打在了一起。
南宫烟毕竟是出身娇贵,哪里能比得过艾梓 ,可是她偏偏拽着玉佩不松手,用尽办法要将这玉佩从艾梓身上夺过来。
“你们在一旁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把这个野丫头给我按住!”
南宫烟身侧的丫鬟,四手八脚地上前,抓住艾梓挣扎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南宫烟得意一笑,就要拽下艾梓脖子上的玉佩,可是却在那一瞬,一颗小石子飞了过来,打伤了南宫烟的手。
南宫烟吃痛,一缩手,视线向左移,就看到一袭宽松的紫衣男子站在院落当中,含笑望着她们,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南宫烟后退一步,丫鬟们也就松开了艾梓,退回到了南宫烟身侧。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出手伤我?!”
紫衣男子笑的邪魅,信步而来:“这以端庄文雅著称的南宫烟公主,竟然在兰苑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动**玉佩,此事若是传出去,想必也是一段‘佳话’吧?”
南宫烟脸色稍变,目光闪烁:“你是哪根葱?竟敢跑出来管我的事?”
紫衣男子伸手抚了抚垂在一边的刘海,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我不过是皇宫里的最不起眼的人,也就不必让公主知道了,这个丫头能住到这里,说明在太子殿下的眼中,她是很重要的人,如果太子知道了,那皇上想必也会知道,如果责罚下来,想必公主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南宫烟一拂袖,冷笑道:“父皇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惩罚我?”
“公主自然是不怕皇上的,那云霆呢?”紫衣男子讲到“云霆”二字时,故意加重了尾音。
南宫烟敛起嚣张,看了几眼艾梓:“今天我大人有大量,就先放过你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将这玉佩让出来的,我们走着瞧。”
扔下这几句狠话,南宫烟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兰苑。
艾梓在南宫烟的身后做了几个鬼脸,还啐了一口:“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
紫衣男子盯着艾梓有点可爱的脸庞,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艾梓收回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本来艾梓以为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比的上云霆的容颜,可是如今见了眼前的男子,艾梓顿时觉得,他的五官跟刻出来的一样,俊美异常,跟云霆不相上下。
只是,眉间怎么看,怎么感觉透出一种放荡不羁的邪魅,像是勾人魂魄的绝美修罗。
好像,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紫衣男子见艾梓一时失神,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我知道我长得俊美,可是也不用看这么长时间吧?”
艾梓晃了晃脑袋,歉意地笑道:“对不起啊,刚才多亏你了,否则,我这玉佩就要被那个跋扈的公主抢去了。”
紫衣男子安然一笑:“我觉得那可不一定,你艾梓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艾梓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叫艾梓的?”
紫衣男子蓦然俯身,深盯着艾梓的双眸,声音柔和,如同清风一般:“如果我说,我们或许在前一世就见过,这一世再次遇见,就是为了再续前缘,你信是不信?”
艾梓偷咽了几口口水,眼前陡然放大的这张脸,真是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脸颊蓦然一红,说出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你太会开玩笑了,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哪里来的前生后世啊?”
紫衣男子眸光一暗,缓缓起身,喃喃自语:“这世间不一定是神仙,才能预知前生后世。”
艾梓眉间一蹙:“你说什么呢?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紫衣男子抬头望了望枝头开的正好的桃花,浅浅一笑:“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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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用情至深()
自从上次初见之后,艾梓就再也没有见到那抹紫色的身影,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直到今天。
外面的日头正好,艾梓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总是感觉乏困,小睡了一会,便听到从院外传来一声好听的曲乐声。
她唤来屋外的丫鬟问道:“这么好听的乐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丫鬟向外张望了一番,摇头称不知,但是好像是在太子寝殿吧。
艾梓从床榻上起身,径直走出了兰苑,果然,越是靠近南宫建的寝殿,这曲乐的声音越是清晰。
艾梓让身侧的丫鬟退下,自己则穿过长廊,轻手轻脚地探出脑袋,便看到一拢紫衣的男子,正盘坐在地,膝上放有一古琴,慢慢地弹奏着。
这背影好是熟悉?
忽的,想起几日前,那次邂逅,她眉目一松,三跳两跳就蹦到了他的身后,本来想要吓他一跳,可是谁知,悠扬的琴音戛然而止,他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艾梓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
艾梓僵在半空的手,蓦然收回,转身到了他的面前,好奇道:“你都没有回头,你怎么知道是我?”
子墨淡淡一笑,将膝上的古琴放下:“每个人的脚步声是不同的,我自然知道是你。”
“哦”艾梓恍然大悟,伸出食指指着子墨的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你弹琴一点都不专心。”
子墨淡然一笑,视线上移,只见不远处一身金冠束发的男子缓缓走来。
“咦,艾梓,你怎么在这啊?”
艾梓转身,便看到了南宫建,她调皮一笑:“怎么,贱南宫你不欢迎我啊?”
“哪有?我这不是要上课吗?”
“上课?!”艾梓蓦然回眸,望着一身紫衣的子墨,张大了嘴巴:“你是贱南宫的师傅?”
子墨含笑点了点头,南宫建歪头解释道:“上次不是偷溜出宫嘛,父皇就罚我,给我换了一个师傅,让他好好教教我。”
艾梓很难想象,这么悠闲自在的子墨竟然是太子太傅!
“师傅,我们今天是乐律课吗?”南宫建撇了撇嘴巴,望着眼前摆了一架子的各种乐器。
子墨负手而立点头道:“对,今天你选一样乐器,我负责教你。”
艾梓自知无趣,嘟了嘟嘴巴:“那你们上课吧,我先走了。”
“你既然是听着我的琴声来的,想必对乐器也有一些感知,不如留下来一起学,给太子做个伴。”子墨提议着。
南宫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来来来,艾梓我们一起挑一样乐器吧。”
艾梓还没有答应,就被南宫建拽到了长案前,望着眼前满目琳琅,大大小小的乐器,艾梓的目光却不知为何停留在,最角落的那不起眼的玉箫上。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起了那支玉箫,凝眉望着它,像是再看一位故人一样。
子墨眼睛微眯,深望着艾梓,果然,就算是再做一次选择,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那支玉箫。
“艾梓,你要学吹箫吗?”南宫建露出一脸的难为情。
艾梓也不知道心里的这种强烈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对于这玉箫的热爱,她只知道,只听到内心有一声音在呼唤着,选择玉箫。
或许,这就是自己与这玉箫的缘分吧。
艾梓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跟它蛮有缘的,就学它吧。”
南宫建嘴角抽搐了一下,所有的乐器他都不感兴趣,可是父王非要自己学一样,那索性就跟艾梓一样吧。
子墨拿过艾梓手中的玉箫,细细地看着:“你确定要学它?”
“怎么了?我不能学吗?”艾梓忽闪忽闪的两个大眼睛,盯着子墨道。
“没有,如果是玉箫的话,我根本就不用教你,看你拿玉箫的手势就知道,你是会吹的。”
南宫建歪了歪脑袋,难以置信道:“艾梓,你原来会吹箫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快点,吹给我听听啊。”
艾梓微微蹙眉,难道自己在失忆之前,会吹箫?
指腹抚过箫身,些许的凉意刹那间传遍艾梓的周身角落,她将玉箫轻轻地贴近嘴唇,慢慢阖上了眼睛。
手指的灵动,果然,一曲箫音娓娓而来。
艾梓紧锁的眉间缓缓打开,在她面前,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白衣胜雪,倚坐在大树之下,他也在吹手中的箫,只是那箫的周身泛着阵阵的蓝光。
艾梓想要看清楚,可惜,越是想要走近越是离他渐远。
一团袅袅的雾气翻涌而来,将一切都阻隔住了,这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种伤心,哀怨,甚至还有绝望的味道。
艾梓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珠,滴落在箫身上。
子墨凝眉望着她,忽的上前伸手一把握住了艾梓按动的手,箫音在一瞬,戛然而止。
艾梓猛地睁开眼睛,如同大梦初醒,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经历了从呱呱坠地到迟暮之年。
她惊诧地望着子墨,眼眶中满满全是泪水,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
子墨拿过她手中的玉箫,意味深长道:“你不适合吹箫。”
说罢,转身向南宫建做了一个揖:“太子,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明日我再补上。”
南宫建还没有准予,子墨拂袖而去,手中攥紧了那玉箫,只是红光一闪,那玉箫刹那间化作了飞沫。
他本是想要试探艾梓的记忆,却没有想到,从这萧曲中,听出了艾梓对云辰逸的执念之深,也罢,只要她一日不想起往昔,自己也就还有机会。
艾梓望着子墨的离去,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有点发怔,不知道自己刚才吹得好好的,为什么却流泪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是谁?
虽然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人的侧脸,但是心里却感觉很熟悉,和云霆哥哥很像,但又不是,云霆哥哥的眉宇间没 有他那般如同冰封万里的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艾梓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间佩戴着的玉佩,好久都没有听到云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