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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渔嫣轻拧着眉,不知他这话里的真假。
就连念安,也不知她与他是如何遇见的!所以,根本不记得那件事的渔嫣,也就别提如何从他话里听出真假了。
“后来,我爱你美貌温柔,你爱我温柔潇洒”
御璃骁赶紧往嘴里灌酒,自己都快吐了!说这种话,他得像锦程多多学习才行,既想不起来,他确实应该想套完美的说辞。
渔嫣一脸古怪地盯着他,半晌,才失落地说:“骗人。”
“真的。”他转过头来,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认真一些。他会蠢到告诉她,她掉进了他的池子,他把她折磨了一通吗?
“骗子。”渔嫣又摇头,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眯眯眼睛,咂咂嘴,这才说:“其实不记得也好,这段日子无忧无虑,很快活。”
御璃骁的笑容僵住,久久凝望着她。
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白腻的肤色就像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地想去触碰,她的眉眼间果然没有愁意,想必,是因为莫问离如今安然回来了吧?
“王上,我的族民都很有本事,我想在城中为他们置办几间铺子,让他们做手艺活谋生,东西一定很受欢迎,不知这一乱,铺面好不好找我是王妃,应该有银子吧?若不方便,我找”
“行!”御璃骁突然出声,截断她的话。
“我找御清安他看上去很有钱”渔嫣坚持把话说完了,眉头微皱,看着他说:“王上,你的骁勇军连吃粮都没银子了,我不会找你要的,我能解决。我也不能找莫问离,他说对我那么好,我又是你的王妃,不能总占他便宜,他让吃亏,出银子这种事都烦他”
御璃骁紧握着酒杯,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愁。她心中这杆称还真是端得公平!
“嗯,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先买铺子,我先让他们在街边支起小摊,攒了银子再买也行,大马和小马都很有力气,可以给人当护院,只是语言不通,得先学学”渔嫣又抿了口酒,叨叨完了,一拢湿发,扭头看向他,扬唇一笑,“莫问离说我罗嗦,我以前罗嗦吗?”
御璃骁没出声,她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不仅是因为遗忘,更多的是性格上的开朗,她不再惧怕他,干干脆脆地不拿他当王看了,简直成了掌心里托着的一抹星光,不管抓得多紧,它还是虚无的。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干涩地说:“我们能不能不说莫问离。”
“好。”渔嫣爽快地应声,又饮了半杯酒,这才转过身,小声说:“帮我解开肚|兜,既然是忘了,我们就利落点,重新认识吧,你既对我情深,想必与我感情也不错,我不能让你难受。”
御璃骁的心情顿时又大好,手指一勾,灵落熟悉地给她解开了背上的细带儿。
渔嫣此时已是两杯烈酒下肚,这古井酿,可是一杯就能醉人的好东西!
“哎,多捂这么一层,不知何用!女子长着这个,不知何用!不过是让男人们把玩的乐趣罢了。”她借着醉意,趴在池沿上,用手指拔动酒杯,小声说。
“嗯,当然有作用,生养儿女,都得靠这个哺育。”
御璃骁说完,先倒抽一口凉气,他和她,到底在讨论什么?
“呵,生孩子你和我么?”
渔嫣转过头来,脸颊被酒精烧得通红。
“如果你想,我们明年就能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御璃骁的头俯过去,轻轻含住她的唇,一扯,一松,低低地说。
“感觉,对不住”
渔嫣及时收住了话,把下巴搁在池沿上,静了会儿,往后一倒,在水上浮着,任青丝散开,轻轻地喘气。若能给莫问离找门称心如意的亲事,她会不会就可以减少负罪感了?不知御璃骁有没有公主妹妹之类的人物,配上莫问离,也应该不差吧?
“你会泅水了。”御璃骁惊讶地看着她,刻意忽略她话中的意思。
“啊,以前不会吗?”渔嫣问。
漫天的星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在水里轻轻地划着。
御璃骁的手指绕上她的发,一点一点地缠紧。
渔嫣的头皮有点疼,赶紧睁开眼睛看他,只见他正双瞳灼灼逼人地盯着她,手指还在一点一点地卷她的发。
渔嫣赶紧划动双手,靠近了他,不悦地说:“你弄痛我了,快松手。”
“不松,如何?”他的语气有些恼了。
再好的耐心,也敌不过她不停地想别人生孩子,有什么对不住莫问离的?
他的酒劲也起来了,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戾地吻下去。
渔嫣透不过气来,双手要打他,被他扣紧了,用力往池沿边一摁,匆匆抬眼,只见他急急地吸气,眼睛里都蒙上一层红潮。
“若可以,我会把血给你绝不让你有念叨别的男人的机会”
“痛”渔嫣才说完,他就逼近了。
她紧锁起眉来,只见拿了酒壶,仰头饮了满满一口,低头就渡给了她。辛辣的酒穿进喉中,辣得胃都灼烧了起来。
“咳咳”她不停地咳着,渐渐的,一身热血燃烧。
那沾着酒意的唇堵得她不能喘气,人也越来越软,一丁点儿力气都被他给抽光了
高台下,傅总管双手拢在袖中,微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是在小声哼着曲儿。四周静静的,太监宫女们都被支开了,只他一人守着。
突然,高台上传下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哗啦啦不停地响着的水花声,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大过一声——
傅总管仰头看,高台四角的凤凰彩尾都悬挂着翡翠玛瑙制成的风铃,风轻,铃微响,倾城的珠玉铃铛在月光下泛着夺目的光彩。
月儿已渐圆了,傅总管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露出一脸别人未见过的悲伤,良久,他苦涩一笑,慢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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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怎么弄得她哭起来的,渔嫣统统记不清楚了。
好像,她和他还在池子里追着挠脚底,还趴在池沿上看皇宫,那么大的皇宫,都湮没在星辉月光之中,隐隐绰绰,像生了华发的美人,孤寂地看着夜空。
还有,现在头很疼,眼睛也疼,喉咙里干涩得厉害,胃里也空空的。
反正在皇宫的第一晚,她过得挺糊涂的,糊涂到什么感觉都没留下。她就在他的身边趴着,他的手掌还在她的腰上搁着,锦被下,两个人光得像两条鱼。
她紧拧着眉,看着他回想,昨晚她吃了那道看上去挺美味的酸辣鱼头没有?还有,腰酸背痛,尤其是腿痛这就是夫妻的事?
她盯着御璃骁的脸看着,紧合的双眼,密睫平静地敛着,眉头微拧,唇抿成直线,也不知道为何睡|觉还要这么严肃!
犹豫一下,揭开被子想下去,天都大亮了,她要去看看大马他们。
“去哪儿?”御璃骁的手掌立刻握住了她的腰,把她拖回怀中。
“起来,干活。”渔嫣闻着他身上薄薄的汗味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你是我的王后,你要干什么活?”他双臂锁得紧紧的,在她耳边低喃。
“我要去安顿我的族人了,你难道不要干活?”渔嫣侧过脸来看他。
“嗯要议事,”御璃骁又抱了她一会儿,这才松手,大声问:“什么时辰了?”
“回王上,已是酉时。”傅总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么晚了。”御璃骁坐起来,掀开锦被下去。
渔嫣赶紧捂住脸,非长针眼不可!
“今日锦程和安鸿都得议事,脱不开身,让十月和白鹰随你去,有些事,白鹰作主,看中哪里让他去给你安排。”御璃骁穿好了中衣,转头看她,见她缩成一团,好笑地说:“起来吧,又不是才和我在一起。”
“你转过身。”渔嫣闷闷地说。
御璃骁果真转过身,身后悉索响了半天,又听她说:“我没有衣裳换呀。”
“哦,傅总管,准备王妃的衣裳了吗?”
“都备好了,王妃今日要出宫,备的是民间常穿的窄袖裙,浅绿色,王上看如何?我现在让念安进来服侍王妃。”门外的傅总管赶紧回。
“进来吧。”御璃骁拿起挂在一边的龙袍,自己穿好。
***,让他神情气爽,渔嫣就是他的解药,一丁点温柔就让他意气风发。
殿门缓缓推开,伴着这沉闷的声响,阳光扑了进来,落在御璃骁宽厚的肩上,仿佛他一人就扛起了整片天空,金色龙袍之上十爪金龙腾云驾雾,气势磅礴。
渔嫣盯着看了半晌,只得承认,这人实在威武尊贵,气势非他人能及。
“如何?”他笑着问她,双臂平抬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好。”渔嫣抱腿坐着,点头。
御璃骁眼中的笑意浓了,不管怎么样,这一刻,她在身边与他分享,这感觉太美妙了。
“恭贺王上,恭贺王妃,明年一定有小皇子。”
念安笑吟吟地过来,挽起了帷帐,把衣服放在渔嫣的面前。
渔嫣匆匆穿好,小声说:“念安,你今天随我出去吗。”
今天得好好问问念安,是不是因为银袋子的事和御璃骁相识的。
“好呀,还能去看看许娘子呢。”念安兴奋地点头,然后悄悄瞟御璃骁,待他点了头,才乐得又一咧嘴,“还能陪王妃去吃王妃最爱吃的裹蒸粽。”
“王上,郝谷主已到,大家都在崇观殿等着王上。”
傅总管带着小太监们,捧着盥洗用具进来,给二人行了礼,恭敬地请安。
“走吧。”御璃骁快速洗了,带着人大步出去,到门口时又转头指她,低声叮嘱,“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了,别让我亲自去捉你,今儿忙,没空管这闲事。”
“嗯。”渔嫣坐在梳妆镜前,给发上攒了根玉钗,盯着铜镜点头。铜镜里,他的身影微微有些扭曲,让这一切显得有些不真实。
“郝谷主是什么人?”待他们走了,渔嫣问。
“坏人!”念安立刻啐了一口,扭头看了看大门,继续说:“他是晨瑶夫人的父亲,神医谷谷主,她可不是个好玩艺儿,总陷害王妃,现在好了,王上休了她,看她还能得意!只可惜不能定她的罪,她不要脸,又攀上了宏郡王,如今住他那里,我要是她,如此水性扬花,不如去死了。”
“有多坏啊?”渔嫣又问。
“下毒害你,还和你抢王上。”念安又啐,压低声音说:“可她怎么抢得过,王上都不拿正眼瞧她,活守|寡,活该。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是个死太监呸,傅公公是好的,王妃要记得,赛弥长着鹰勾鼻子,是恶人,遇上要躲开。”
“别骂人。”渔嫣拍了她一下。
“我懂,如今不比以前了,说话做事要更小心,要有规矩,王妃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我只和王妃说。”念安赶紧说。
那不是太拘谨了吗?
渔嫣轻轻拧眉,抚了抚玉钗,起身往外走。
轿子已经等在外面了,十月就睡在院中的山茶花树下,双爪拔弄着一个小玉瓶子,见渔嫣出来,便把这新玩具丢进了它藏东西的花丛里,慢吞吞地跟了过来。它的东西,太监宫女女们可不敢碰,趁它走了,才敢去它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