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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离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来,低声说:“我已让人跟上了周坤,可能更快一些。我们就能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渔嫣犹豫了一下,轻声问:“我能去吗?”
“你就在这里吧,若碰掉一两根头发,某个粑耳朵又得摆出一副天要塌掉的神情来,爷真是受不了了。”莫问离鄙夷地看了一眼御璃骁,大步往外走去。
“喂,还有件事找你。”渔嫣赶紧拖住,把梦蝶的事说了一下。
莫问离听了,直皱眉头,不悦地说:“你这算什么?我可不想管这闲事。”
“但,圣书和灵蛇,可有些意思呢。”渔嫣故意说:“听说,那灵蛇在月圆之时会出一颗白珠子,那珠子能预吉凶,非常准。”
“骗谁呢?”莫问离明明眼睛一亮,却假意问。
渔嫣认真点头,还举手发誓,“我若说假话,我是小狗儿。”
“你都当了好多回小狗儿了?”莫问离反问她。
渔嫣讪讪一笑,又说:“那圣书上面也有些意思,我确实想看看。而且,我今日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莫问离狐疑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小姑娘有兴趣。”
“你没有,我有啊。”渔嫣掩唇笑。
“神神叨叨,好好留在这里,不要乱跑。”莫问离挥了挥手里的骨扇,低声说:“不然,我再敲你。”
渔嫣赶紧捂住了额头,莫问离疼她的时候,比御璃骁宠得还厉害。狠起来的时候,总会敲她满头包。
“皇上、尊主,”侍卫匆匆进来,在二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周坤是被他们故意放走的,周坤也没接巧娘,在城里兜了好几个圈子,居然把侍卫们给甩开了。
“能甩掉你们?”莫问离愕然地看着他。
侍卫满脸羞愧,小声说:“到了那里之后,那里有两株大树,非常香,他绕到了树后面,我们没马上过去,稍等了一会儿,再去看的时候,树后居然没人了。但那树上也没有树洞,我们在地上也找了会儿,没有入口实在是奇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御璃骁双眸微敛,沉声问:“附近是什么地方?”
“东边是一家花楼,西边是一家酒铺。”侍卫说。
“走吧,喝酒去。”莫问离扇子一收,往腰带上别了,大步往外走去。
御璃骁向渔嫣点点头,跟进了暗道。
“你们注意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命。”渔嫣跟过去,小声叮嘱。
“渔师太,回庙里去吧。”莫问离的讥笑从前面传来。
渔嫣当即啐了一口,关上了暗道的小门。
九叔还在抹泪,渔嫣陪他说了会儿话,让侍在这里陪着,自己出来,去找二夫人问巧娘的事。
已近亥时,月光清冷,笼罩在许府上空。
偏厅里已不似开始那般吵闹,站在窗口往里看,有人坐在椅上,有人就靠墙坐在地上,大都睡着,只有几人还睁着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
如娇夫人云鬓散乱,胭脂已淡,一脸疲惫地靠在小方桌边想心事。
渔嫣抬步时碰到了窗子一角,露出了声响,里面的人立刻往外看来。如娇夫人的视线与她对上,勉强笑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双手捋了捋发,向她福身行礼。
“夫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如娇夫人沙哑地说。
渔嫣很佩服她,到了这时候,她还能镇定地拿出当家主妇的姿态。
“夫人不必多礼。”她进屋,扶起了如娇夫人,环视四周,大家都已经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来人。”渔嫣转身,叫进了几名侍卫,轻声说:“把男女分开,主子和仆人分开,让大家休息,给三位夫人和三位爷单独的房间。”
“是。”侍卫抱拳领命。
渔嫣向夫人点点头,正要出去时,如娇夫人叫住了她。
“夫人,我得去处理老太爷的后事”
“天亮再说吧。”渔嫣拉她走到一边,小声说:“我想知道大爷和巧娘的事。”
如娇夫人的脸色白了拍,轻声说:“你都听到了?大爷其实不是荒唐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那天就着魔了后来并没再去找过巧娘,也给了她银子补偿”
渔嫣拧拧眉,转头看向老二和老三,那二人正竖着耳朵听,见她看向那边,立刻转开了头。渔嫣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事,这些小把戏,她一眼便能看穿。
“我知道了。”渔嫣让人带众人去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两位爷出去的时候,渔嫣突然问:“是你们做的吧?故意带你们大哥去巧娘那里,又下了药给他,想整整他,想让他在九叔那里失宠,但你们没想到如娇夫人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露尴尬,摆摆手,匆匆走开。
渔嫣摇摇头,每个人都想得到更多,每个人都想成为最重要的那个人,好好的一个家,就被这样的内斗给斗乱了,家和万事兴,亘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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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楼里,莫问离和御璃骁在二楼的一间雅间里坐着。
数名乐姬正演奏琵琶、玉笛,歌姬姿容艳丽,歌喉婉转温柔,在这小城中有这样的人物,也算是令人惊艳。
一曲毕,莫问离抚掌,手一挥,一锭金重重地落到了那歌姬的脚边。
“再唱一曲,爷喜欢。”
歌姬脸上露出喜色,赶紧捡起了黄金,定了定神,十指在弦上轻轻拔动,柔脆的歌声又起。
“给爷倒酒。”莫问离又用扇轻轻一挑身边伺候的美人的下颌,懒懒地说。
那美人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金酒壶,给莫问离满斟了一杯。
御璃骁身边的美人见他一直不出声,便俯过去,绵软的xiong紧贴在他的手臂上,双臂缠到他的肩上,娇滴滴地说:“公子为何不高兴?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吗?”
“你是伺候得不好,看看,衣裳捂得这么紧,谁喜欢?”莫问离眼皮一抬,视线扫过来。
御璃骁拂开靠在身上的女子,端起茶碗轻抿。在渔嫣之前,就对女se没什么兴趣,此时坐在这里已是万分不耐烦,强行克制而已。他与莫问离找到小巷的大树后,确实如同侍卫所说,没有暗道,也没有树洞,但是空气里有股特殊的花香,让人一闻便心神荡漾。所以他断定,几名侍卫一定是因为花香而分,从而让周坤逃离了视线。
他在墙根下找到了新踩下的脚印,侍卫所穿皆是特制的靴子,周坤不见之后,只有一名侍卫回去报信,其余人都守在这里,所以没有外人进去。从这脚印上看,是通往这间双燕楼角门里的。
他与莫问离进来,已喝了两壶酒了,也没等来这里的老板娘。
正不耐烦时,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随着门被缓缓推开,一张美艳的面孔映入二人的眼中。
“不知贵客在此,真是失敬。”老板娘笑吟吟地,轻拎裙摆,迈进高高的门槛,脚抬起时,裙摆往上飞扬了一下,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腿,幽香顿时从她的裙下飞舞出来。
第197章 是醉人的东西【13】()
这香,和巷子里的差不多!
御璃骁不露声色地放下茶碗,视线从她的腿往上,停在她的脸上。美艳、风情、骨子里透出股妖媚劲儿,是这种花街柳巷里最受人欢迎的类型,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朝男人看来,立刻媚波荡漾,仿佛是两汪能淹死人的春水。
但,御璃骁阅人无数,却无法一眼判定出她的年纪,二十多岁的女子,少了她身上这股媚劲儿,但若说她已有三十,但从这肌肤上看,又不像。
“你们都下去吧。”女子微带醉意,媚眼如丝,玉手抚过了脑侧的金钗流苏,轻轻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去。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二男一女,烛光映在女子沱红的脸颊上,让她更显妩媚。
“双燕楼里还有这样的人物,”莫问离放下酒杯,琉璃瞳微敛,盯着那老板娘笑道:“等这么久,也值得了。”
“二位贵客,奴家刚刚在伺候一位客人,实在脱不开身,多有得罪,二位就叫我婳娘吧。”婳娘朱唇一扬,摆动柳腰,走到莫问离身边,双手执起酒壶,给他斟满。
“这么香。”莫问离用筷子轻挑起她的锦袖,往一边甩着,把那香味儿扇向御璃骁的方向。
婳娘抿唇笑着,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绕着一缕青丝,歪着脑袋看向御璃骁,语气媚人:“都说洱苍城里来了对恩爱夫妻,奴家那日站在楼上,看着公子扶着夫人从周家小院出来,那呵护之情真是羡煞奴家了。”
这女子厉害!直接挑穿了二人的身份!御璃骁索性也直截了当地问她,“周坤在何处?”
“周坤?”婳娘双眼轻眯了一下,活脱肿得道狐狸精的媚样子,摆动柳腰到了御璃骁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尖尖十指不轻不重地捏着,娇媚地说:“奴家自打进了这双燕楼,见的都是有钱有势还必须有才的人物,周坤是什么人?”
“自由教的人。”御璃骁用筷子推开她搭在肩上的手,淡漠地说:“你可知道自由教?”
婳娘抬袖掩唇,娇笑了好一会儿,才柔声说:“奴家这一生都不知道自由是何物?三岁被卖进松狮城的翠湖楼,被妈妈精心调养到十三岁,正式挂起清花牌,以歌舞琴诗画伺候客人,头一曲便卖出了一百金的价,十四岁生辰那日揭了面纱,取掉了清花簪,头一位客人便是岭南小侯爷。从那日起,奴家便不见下等人。能进我婳娘香闺的非富即贵,非商即官,莫说侯爷,郡王也是侍奉过的。周坤这样的人,奴家绝不会见他。”
“那又为何来了这里?”莫问离长眉轻挑,笑着问她。
“年纪大了,便想安静些,可惜找不到像肖公子这样肯疼老婆的良人,又看多了太多的负心汉,所以索性赎了身,盘下了这里,给自己养老罢了。”婳娘又咯咯地笑,玉白纤细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滑动,越发地柔声曼语。
“养老?呵,美人你多少岁了?”莫问离眼中华光轻敛,紧盯着她的眼睛问。
“公子,你猜。”婳娘媚眼轻抬,俯过身去,呵气如兰。
“依本公子猜么十八?”莫问离也笑起来,眼角微微扬着,狐狸样儿就露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历经了数次生死,已不像当年那般严苛,反而爱笑了许多。他常去游山玩水,呼朋唤友、一醉方休,但这一面也只在朋友面前才会露出来,依然与平常的女子保持距离。像现在这般,对着陌生女子露出满面笑意的时候,几乎没有,更别说对女子说好听哄人的话了。
“呵,十八?奴家十年前十八。”
婳娘往莫问离的身上靠去,玉臂绕过了他的肩,刚想放下,莫问离突然身形一闪,筷子在婳娘的肩上一点。
婳娘一声痛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大汗淋漓,连退数步,一直靠到墙上,才惊骇地看向莫问离。
“莫公子,你对奴家做了什么?为什么奴家的手臂不能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