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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死寂!他的手指慢慢停止了残忍。
就当渔嫣以为吓住了他的时候,突然间更可怕的事情来临了他居然往她身上俯贴而来。
“一个自称王妃表妹的小女贼,看来更不能放过了,不如让我先快活一回,再做刀下鬼也不||冤。”
他冷笑着,像在吓她,又像是真有这样的恶念?
他的眼神就像饕餮,要享用世间最美味的美食,池水被二人的挣扎摇摆的身体挣扎荡起圈圈水波,哗啦啦地水花声响不绝。
渔嫣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双眼无力地看着水波晃影,又痛又羞愧。
她突然想起,她听京中最大的qing楼里的歌姬珉儿说过,这种男人都是贪图享受的,珉儿还教过她一些对付这种恶人的方法——
她开始尝试假意顺服,想挣脱双手,趁机痛击他的脆弱之地。
可他似是看穿她的意图,呼吸沉了沉,一掌掐住她的脸,嘲讽道:“怎么,小表妹想要耍花招?”
”不敢“渔嫣暗暗叫苦,连连摇头。
“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说是不说”他冷笑,把她往冰凉的水中一掀。
她一直往下沉,晕晕乎乎之中,又被他给拉了起来丢到了池沿上,他也覆了上来痛过之后,便是不醒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过他冷酷的声音,“每月十五过来见我,不然我让全城百姓都知道,骁王妃的表妹是个不||堪的角色。”
第4章 【4】繁华落尽,与君行()
渔嫣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绣着青荷碧珠的帐幔有些迷糊,这是哪里?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揭开了锦被,一看,不由得惊得一抖!
吻痕掐迹,纤腰有种几乎快折断的钝痛,一小块丝绢搁在枕边,上面干涸的血渍和浊||液凝成一朵暗色芍药花,右脚脚踝上还系着一方锦帕,展开来,却是一幅图画,细看那女子衣衫半||掩,看这眉眼,不是她又是谁?
浓香扑鼻,再看眼前绣着春|宫的屏风时,才反应过来,这里一定是勾||栏院!
她匆匆穿衣下楼,所幸无人遇上,大清早的,正是劳累一晚的姑娘们休息的好时光。
念恩正在后门处焦急等她,见她回来,赶紧迎她上前。
“王妃怎么一夜未归?奴婢快急死了,您脖子这是怎么了?”她一面说,一边抬想摸她脖子上的淤痕。
“别碰我。”渔嫣一声轻斥。
念恩很少见她发怒,赶紧缩回了手。
才到院中,便见念安一溜小跑从正前门处跑来像小喜鹊一样扑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天大的好消息,云将军回来了!大家都在城门口等着看将军英姿呢!”
渔嫣的心跳陡然快了,猛地转头看向王府大门的方向。
她嫁进王府之后,云秦疾行七天七夜,赶回来见她。那晚也是大雨,她呆坐在房中,明黄圣旨捏在手里,墨迹被眼泪泡得模糊不堪。云秦在外面怒吼,被侍卫们架住,打出城去。她不能出去见云秦,父亲犯的是欺君死罪,她能活着已是万幸,又如何敢把云秦再牵扯进来?
当初不能见,现在又怎敢见他?
她慢慢转身,进了房间,径直到了铜镜前。
白皙玉莹的肌肤,长眉轻弯,杏瞳含泪,轻抿的唇如轻合的芍药花瓣,微微颤抖。这明明如春光般娇美的人儿,可惜右额上却有一枚指甲大小的暗色蝴蝶胎记,这胎记让她被人视为丑女陋妇。只有云秦曾捧着她的脸说:小青鱼,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小青鱼还有人会这样叫她吗?
“娘娘,换件鲜艳的衣裳吧。”念安显然没看出她的情绪,喜滋滋地去开衣柜。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到了渔嫣面前。
“云将军三年没回来了,说不定他心里还想着王妃呢。”
渔嫣蹙眉,把长裙推开,轻声说:“念恩,把我的笔砚和状纸收好,我们出去躲躲。吩咐下去,若有人问,只说我们昨天就去庙里清修,反正我明天还要上堂。”
她早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她大事未成,一定要坚持下去。脱了裙装,换上男衫,带着念恩念安,直接从后门溜出去。
若她呆在家里,宫中一定传旨让她进宫参加宴会,托病这种事是太后最不喜的,不如躲得远远的,赶不回来,那些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街上人潮熙攘,主仆三人到了路边,远远地只见云秦高头大马,英姿勃发。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宠。
第5章 【5】繁华落尽,与君行()
云秦的视线穿过人群,投向她站的方向。她赶紧低头,伸手假意摸路边小摊卖的香包。
突然间,有更大的响动传来了,她扭头看,只见一明黄锦衣男子正策马而来!
云秦七退强敌,立下大功,皇帝御天祁亲自出来相迎!
官兵们吓了一大跳,赶紧挡开两边的百姓们,喝令众人跪下,不得抬头。
人群纷纷后退,念恩和念安都被挤散了,渔嫣跪在人群里,尽量把头低下。她只见过御天祁四次,只说过一次话,也不知对方记不记得她这个皇嫂。但是,能避免麻烦的,就尽量避免吧。
“云秦,几年不见,越加英武。”
御天祁温和地笑声从马背上传来,居然正好停在她的身边。马儿抬抬前蹄,几乎踢到她的头上来。
她动了动,突然一怔。只见父亲留给她的那只狼豪笔就在马儿的脚下!她平常都用锦袋儿装着,拴在腰带上,随时用,就像父亲在身边指点她一样。
可现在笔在泥里,马蹄下!
父亲一生清廉,只有买笔墨时舍得花些银子,也就是这些东西断送了父亲的性命。他花了两年的积蓄买进了一只香砚,不想是进贡失窃之物,价值连城,又有人诬告父亲以权谋私,卖香砚的人直接指证是父亲索取而去。
抄家那天,她跪在雨里,紧握着父亲留给她的笔,哭得肝肠寸断。好在渔御史曾得先帝一句承诺,若犯大罪,不殃及家人,所以才留下了十四岁的她。
眼看马蹄就要踩上那支笔了,她心一横,俯过身就去捡笔。
“放肆!”
“大胆!”
几声厉斥,两根马鞭几乎同时落在她的背上,痛得她几乎没晕死过去。她被打翻在地上,可依然固执地抓住了那支笔。
抬眼时,只见云秦一脸愕然,君天祁一脸疑惑。
“草民该死。”
她抓着笔飞快地缩回官兵身后。
“你抬头。”御天祁俯下身,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长眉微微拧了,淡淡点头,“原来是你。”
渔嫣又俯下去,心里直打鼓。
云秦死盯着她,满脸复杂。
御天祁看了一眼云秦,唇角勾笑,“好了,今日朕先不带你回去,去个清静地方。”
他抖了抖缰绳,突然就俯下身,抓住了渔嫣的肩,把她抱到了马上,一臂揽了,让马儿高跃起来。
云秦紧跟上来,官兵们封住后面的路,看着二人奔出城门之外,才放老百姓们通行。
“皇嫂女扮男妆,这是故意躲谁?”御天祁揽着渔嫣的腰,温和地问。
“回皇上的话,闷了,出来走走。”渔嫣硬着头皮,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皇嫂苦守三年,朕应当为皇嫂竖起贞|洁牌坊。”御天祁又说。
“皇上不必劳师动众,此是妾身本份。”渔嫣只有说。
“本份”御天祁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笑道:“皇嫂的腰,很软。”
渔嫣的脸顿时涨红。
第6章 【6】繁华落尽,与君行()
“皇嫂有半年未入宫了。”御天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淡笑着说。
“妾身乃不祥之人,所以少进宫,以免有损太后凤体,皇上金安。”渔嫣又说,低眉顺眼,温婉柔顺。她当着外人,从来如此,把真实的自己牢牢地藏着掩着。
御天祁只是笑笑,放缓马的速度,扭头看向一直沉默地跟在后面的云秦。
“云秦,太后有意将婧歌公主许配于你。”
“皇上恕罪,云秦还在守孝之时,不便娶妻。”云秦抬眼,看了一眼渔嫣。
云老将军去世了?渔嫣想心中一酸,小时候云老将军还把她抱在膝头,点着她的鼻子问她,是否愿做云家媳妇儿。她太愿意了!她喜欢云秦,两家人全都知道。
可喜欢又如何,喜欢当不得饭吃,也换不回亲人的性命她偏开脸,看向路边颤摇摇的小树。春天的嫩芽缀满细软的枝头,像少女鲜活的腰肢。
御天祁不可置否地一笑,跃下马,一手伸向渔嫣,“来,皇嫂,朕扶你下来。”
“妾身不敢,恐有伤龙体。”
渔嫣不肯碰他的手,自己抱着马儿的脖子,小心地滑下来。
御天祁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看她小心翼翼地理好了衣袍,才笑着说:“皇嫂穿上这身男装,倒是越加娇憨了。”
云秦只沉默地站在一边,握着马鞭的手紧攥成拳。
气氛尴尬片刻,渔嫣转过身,给御天祁跪下,轻声说:“皇上恕罪,”
寡妇不在家里好好守节,女扮男装跪出来,被逮住了是要鞭一百的。
“皇嫂何罪之有,朕在宫里关久了,也想出来透透气。”御天祁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渔嫣起来,垂着长睫站着。
“渔嫣,你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吗?”云秦略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掌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将军自重”她赶紧挣脱。
“好”云秦恨恨松手,甩袖进去。
渔嫣呆站片刻,轻抚着手腕,慢步跟了进去。她难道不想抓住云秦的手吗?可现实就是她和他,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寡妇,云秦是威武将军。她不想要自己的命,能不要云秦好好活着?
这是皇宫后面的马场,皇子们练习马术和箭术的地方。往前看,凄凄绿草成片漫延,看不到边际。
“云秦,让朕看看你的箭术!”
御天祁接过侍卫递来的乌木长弓,丢给云秦。
“皇嫂要来吗?”御天祁扭头看渔嫣。
渔嫣摇头,退了几步。马蹄声远去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前方。
这御天祁今天脑子进水了,还是想刺探云秦?以前三年的时间,还没有今天这一会儿和她说的话多。
她背上痛得厉害,那鞭子极狠,挥鞭的人也厉害,不打破你的衣,却让你骨肉剧痛。她想找个地方,摸摸背上的伤,便独自往前走去。
前方有小山密林,一条溪潺潺湍过。
第7章 【7】繁华落尽,与君行()
掬水洗了把脸,再看溪水,秋瞳里的平静被碎光刺破了,鳞鳞水波映出俏脸。
“讨厌,我是御封长贞夫人,谁许这样看着我!”她俏脸上写了些许恼意,顺手抓了枚小石子,用力往溪水中打去,水波碎开。
几声悉索响声,她转头看,只见一团灰色的东西正往树下跳,是一只小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吓晕了头,直接往树上撞去砰
她一乐,拎起袍摆就过去,抱起撞得晕头转向的小兔子,笑眯眯地摸它的长耳朵。这家伙还很小,两个拳头大而已,瞪着红通通的大眼睛,瑟瑟发抖,小嘴巴一颤一颤。
“小家伙,走路不长眼睛。”
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