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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扭头看他,冷冷一笑,大步走向大门。
大门缓缓关上,把看热闹的人挡在外面,议论声久久不歇,风吹来,卷起满地鞭炮残红漫天飞舞
御璃骁和莫问离正坐在厅中下棋,棋局又胶着不下,小炉上温着酒,屋子里萦绕着一股清甜酒香。
他二人如今想喝烈酒,得经过渔嫣点头,偶尔能喝一回,平常都是喝着这种带着清甜味的米酒,过过瘾,沾沾唇,谁让他们都不年轻了呢?
“今天有男人吼我了。”渔嫣秀眉紧拧,快步过来,往御璃骁身边一坐,唉声叹气。
“谁敢吼我们的嫣儿?”莫问离抬眸看她,满眼地笑,双手牢牢地挡在自己的棋子前面,怕被御璃骁再偷了他的棋子。
“你这是什么姿势?”渔嫣看他的手,好奇地问。
“专挡奸贼。”莫问离瞟了御璃骁一眼,得意地笑,“我马上就要把他给打得求饶了。”
“是吗,看看。”御璃骁一子落下,也狂傲地笑,“你再看看!”
莫问离飞快低头,只因一棋变化,整盘棋局都发生了微妙的转机。
“你又偷棋?”他脸一黑,故意质问他。
“自己蠢。”御璃骁不客气地嘲讽道。
“别下了,我被别的男人吼了。”渔嫣双手往棋盘上一搅和,棋子乱成一团。
“喂”
两个人都拍案而起,怒视渔嫣。
渔嫣拍了拍手,高抬下巴,“如何?想睡床脚下呢?”
“不如何。”御璃骁先软了,坐下去,倒了杯酒轻抿。
“你这妻管严。”莫问离恨恨地坐下。
“那你是啥严?”御璃骁掀掀眼皮子,他惧妻,莫问离这算惧啥?
“懒得理你们。”莫问离脚一蹬,把炕上的小桌子蹬开,扭头对着外面说:“带进来吧。”
苏意和推着赵威进来,他梗着脖子,满脸怒容,腰杆挺得直直的面对三人站着。
“还不跪下请安。”苏意和往他的小腿上轻踢。
“男儿膝下有黄金,凭什么跪你们?”赵威冷笑,推开了身后的苏意和。
“你这臭小子跪下!”
苏意和好歹也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被一个杀猪的连推带搡,难免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于是伸手就摁他的肩,想把他给摁跪下去。
哪知赵威的下盘极稳,他用尽全力,这人连晃也不晃动一下。
“这小子武功倒不错。”莫问离扭过头来,视线落在赵威的腿上,“赵威,你原名叫什么?”
赵威冷笑,傲气地盯着他。
“不错,敢吼我家嫣儿,还敢瞪我。”莫问离扬了扬长眉,端起酒杯,突然就往赵威的膝盖处打去,“跪下!”
酒杯击中赵威的左腿膝盖,痛得他左腿不由自主地往下弯,但右腿却立刻用力,把人给撑住了。
“这小子,骨气倒硬,”莫问离又拿了只酒杯,不过这回是倒酒喝。
御璃骁把渔嫣弄掉的最后一粒棋子捡好,慢吞吞地说:“童月,从天下第一盗的门下逃出来,也有十年了吧。”
赵威猛地一个激灵。
“盗中王的第十九个徒弟,童月,十年前叛|逃师门,不知所踪。你的脸,谁帮你换的?”御璃骁又问了。
赵威退了几步,因为左膝疼痛,步子有些跛。
“你不肯做盗墓之事,离开师门,也不算你有错。他们找了你三年,只找到一具白骨,也就罢手了,反正你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弟子。你也算因祸得福,盗中王胆大包天,敢盗皇陵,满门抄斩,你倒是一个人逍遥到今天。”御璃骁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继续问:“但是,你为何要偷寒水宫的东西?”
“什么?什么寒水宫的东西?”赵威脸色一变,粗着脖子顶他,“我早就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御璃骁从一边拿起了一只小盒子,往他身上一丢,一朵镶着美玉的珠花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那些小乞儿的藏宝处,不是你常会悄悄放些值钱的漂亮东西进去吗?你知道他们喜欢凤卿,会把这些漂亮的东西拿去送给凤卿,而你只是杀猪的,怕亲手去送这些东西,引来别人注意。”
莫问离接过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心思倒是挺细,不亏是盗中王的弟子。只是你不如他心狠手辣,也没他的胆大包天。杀猪好,谁也不敢轻易惹一个天天挥着杀猪刀的男人,但也不会轻易注意到你。”
“这不是偷的,这是我买的。”赵威捡起了珠花,忿然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是吗?那个香粉盒又是哪里来的呢?”御璃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还有马车里男婴手里的银珠,也不是你吗?”
“我是见过那辆马车,那香粉盒是从马车里掉出来的,我见它好看,又香,猜着凤卿会喜欢,反正追不上那辆马车了,就放到小乞儿那里去了。”赵威脸皮涨得通红,大嚷道:“我说过,我不偷东西,十年前离开师门,我就再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我没偷!你们不要污蔑我,不要在凤卿面前这样诋毁我,不要想这样就把凤卿带走。”
“若不是他,是谁?”渔嫣拧眉,她信赵威的话!脑子里又闪过了崔老八那富丽堂皇的家。
“反正不是我,你们不要和我抢凤卿”赵威脸色突然变得扭曲铁青,指着三人说:“你们三个太不像话了,二夫一妻,难道想让凤卿也去做这丑陋的事?”
“呸,掌嘴!”渔嫣变脸了,脆声娇斥。
苏意和上前就往他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糊涂东西,你面前坐的是我们后青国的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寒水宫尊主。”
赵威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民间有传闻,虽然表面上莫问离是渔嫣的哥哥,但其实他与渔嫣是生死之交,同命同心,就差没成亲了。但皇帝御璃骁极爱妻子,又因为当年圣战之时,莫问离以命相救,跟他生死同闯,所以对二人的往来不计较而已。
他今天骂这样的话,简直是犯了大忌讳,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他缓缓跪下去,绝望地说:“那、那,难道你们要把凤卿带去宫里?”
渔嫣又觉得好笑了,到这时候了,他还没想到自己的死活,脑子里全是凤卿!
“你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凤卿要不要嫁你,得看她的意思。”渔嫣让人把凤卿母女带进来。
凤卿赶紧跪下,小声央求道:“皇上,皇后娘娘开恩,赵威并非有意冒犯,饶过他吧。”
“什么?皇、皇上?”风大娘吓到了,腿一软,扑通栽到地上。
“快起来。”渔嫣亲手扶凤大娘坐下,笑着说:“我想给你们保个媒,这童月出身苏南一个武林世家,家道中落之中拜入道中王的门下,他初衷是做一名侠盗,劫富济贫,但道中王实际是上一名恶徒,所以他才隐姓埋名来到此处。他今年二十有九,从未娶妻,痴等凤卿十年,家业已置,略有积蓄,为人正直善良,只要凤卿肯嫁,你母女后半生也有依靠了。凤卿是个好姑娘,忠义,善良,漂亮,大方,孝顺,我很喜欢她。本宫会让皇上御笔赐婚,并封凤卿为忠义夫人。”
“皇后娘娘亲自保媒,是我们卿儿的福气,卿儿你的意思呢?”
米大娘紧紧握着凤卿的手,期待地看着她。皇帝赐婚,这可是大福气,今后这涟城中,就没人敢欺负凤卿了。
“我”凤卿很犹豫,脑子里、心里都是米怀瑜有些感情深刻心中,即使那人不在了,也不可能轻易抹去。
“凤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你不喜欢我杀猪,我们就开个铺子,酒馆,相信我,我让你当老板娘,我都听你的。”赵威又急了,连声恳求凤卿。
凤卿抬起红肿的双眸看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近地、仔细地看他。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高挺的鼻梁,明亮清澈的双眼,还有为了她特地梳好的儒雅书生一样的头发这个人在她身边绕了十年了!
第267章 夜御凰【96】()
“我再想想。”凤卿抽回手,退到了米大娘的身后。
赵威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连声说:“好,你再认真想想,只要不进宫,想多久都可以,我已经等了你十年,再多等段日子也不要紧。”
“凤丫头,你就答应吧,”米大娘拍着凤卿的手,也有些失望,“他是个老实人,常常来给我打扫院子,从来都没邀过功娘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就让娘安心闭眼。”
“娘,别说这样的话”凤卿急了,赶紧搂住米大娘的肩,小声说:“让我再想一天,一天就好了。”
“好,一天,那就一天。”米大娘竖着一根手指,颤微微地举到赵威的面前,“一天,你准备酒席够了吧,摆个三四桌就好。”
“那怎么成,皇帝赐婚,起码也要有一百来桌呀。”赵威摸摸后脑勺,狂喜道:“我现在就去准备,凤卿你等着,我晚些就把嫁衣给你送来。”
他撒腿就跑,轻功不错的他,一眨眼就窜到了屋外。
“人各有志,这小子不爱财不爱官,就爱当个普通人,不过这小日子也不错。”渔嫣看着他的背影,笑吟吟地说:“只是没想到,杀猪这么赚钱,居然让这小子攒出了这么份家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御璃骁轻轻点头。
“好了,凤卿,坐吧。”渔嫣让母女两个到桌前坐下,小声问:“现在给我说说拳馆里的事。”
“拳馆?”凤卿好奇地看着她,“拳馆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这只鼻烟壶吗?崔老八曾冤枉是你偷的,”渔嫣拿出那只鼻烟壶给她看。见第89章
“对啊,当时那些小乞儿们说,是从武馆后面捡的。”凤卿点头,不解地问:“这和武馆有什么问题吗?”
“武馆的老板和崔老八来往多吗?”
“多,崔老八这一年来几乎每场拳赛都参加,他发达了,找了很多拳师过来打拳,生死勿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人,银子给得不多,还要赌命,都换了好多拳师了。”凤卿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们老板也不太喜欢崔老八,说他太贪心了。”
渔嫣起身走到窗边,沉思良久,小声说:“崔老八没死,他演了出金蝉脱壳的戏,跑了。”
“哦?你如何确定?”莫问离抬起胭脂眸,温柔地看着她。
“猜的,”渔嫣转过头,水眸轻眨,一本正经地说:“反正猜错了也没损失,来,我们都猜猜,他去了哪里”
一阵倒吸凉气声。
“你赶紧坐下吧。”御璃骁抚额,这是猜谜大会?他快饿疯了,她哪来的精神?
渔嫣挨着他坐下,轻声说:“崔老八突然发达,不是因为骗了米怀瑜偷来的珍珠,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很富有,只是这两箱珍珠刺激了他,让他再也不想隐瞒下去,要过以前那种耀武扬威,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御璃骁用筷子指指苏意和,满眼笑意,“既然鼻烟壶在他手上,说明寒水宫的宝物被盗贼毁坏的事,只有找到了他才有答案,意和,你们都去找他吧,谁先找着,重重有赏。赏你们自己任意挑选你们想去的大营。”
“太好了。”
苏意和一声欢呼,热血方刚的年轻人,谁愿意成天当保镖呢?纵马大漠,飞驰草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