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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仙说着就要往前跃去,就在这时赵五郎突然朝施小仙的背后轻轻拍了一掌。
“五郎,你……”
施小仙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僵在原处。
赵五郎拿开手掌,施小仙的背后赫然贴了一张黄色的定身符。施小仙转动着眼珠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赵五郎将施小仙背了起来,往来时的树林走去,他说道:“小仙,我知道你很想跟我一起上太虚崖救我师父,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把握,赵归真的计策只剩下了三句话,我们一起想了那么久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万全对策,不管怎么样都是困难重重,其实我们这样上去救人无疑是送死,连十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赵五郎顿了一下,低着头道:“但是,我是葛云生唯一的徒弟,我不去救他就永远不会有人去,我也知道这一去是九死一生,但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我的力量太渺小了,再练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击败徐长元,不可能击败整个丹鼎观的道人,我如果这么等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不要任何人帮忙,我的师父只能靠我自己去救,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救他,成与不成,那是天命!就算今日命丧丹鼎观,但是只要能见上我师父一面,让他知道我赵五郎没有忘了他的养育之恩,还有这么一个徒弟日日念着来救他,就够了。”
赵五郎这话说得异常决绝,他心意已定,早就抱着必死的心态上丹鼎观,但因为他爱施小仙,要护她周全,所以不能让她在这个送死的计划之中。
然而施小仙却并不领情,她瞪圆了眼珠子,眼眶里早已是红成一片,眼泪珠子也是气得扑哒扑哒地往下落,她并不怕死,她一点都不怕,虽然生在江南,却自小一股北方汉子的气魄,她怎么会怕为自己心爱的人去冒险?
她只是气,气这赵五郎这个时候把自己当成外人看,气这赵五郎为什么不让她与他生死与共。
葛云生是他赵五郎的师父,难道就不是她施小仙的救命恩人?赵五郎死了,她施小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时候把自己一个人丢下来,又算什么?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说出口,因为赵五郎也怕自己会一时心软,所以一并封住了施小仙的四肢和口舌,这少女只有一双眼睛在表达着委屈和愤怒。
赵五郎苦笑了一下道:“小仙,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过来的,你背后的定身符六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若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回紫云谷吧,不要找我了。”
“对了,你寄给杜师伯的飞鸽早已被我截下来了,杜师伯也不会来了。”
他俯首在施小仙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施小仙的脸庞,软软的香香的好像在吻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
赵五郎听到自己心里啪地一声好像有一朵花开了,这花柔柔嫩嫩的好像三月里的第一朵桃花,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他笑了起来,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
“小仙,临走前让我看你笑一个,说不定我去去就回来了。对了,你不说最想吃临安的鲍螺酥么?如果我回来了,我就带你去吃好不好?”
施小仙摇了摇头,依旧哭个不止。
其实她根本不想吃什么鲍螺酥,她只想能跟赵五郎在一起,她这一路放下女子的矜持,没心没肺地跟着赵五郎浪荡江湖,只是想和他多呆在一起,仅此而已。
赵五郎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他转身走出了树林,头也不回道:“小仙,别等我了!”
赵五郎跃出树林,跃过了草地,像一头猎豹一样径直朝高耸的太虚崖行去,而他的身后忽然有一道黑影反向朝树林掠了过去,却不知是谁在暗中跟随他。
赵五郎一路向前,并不往那挑水进出的西华门而入,而是绕着太虚崖转了大半圈,找到了太虚崖丹鼎观的正门,东华门。
太虚崖正门,正对东方,谓之东华门,每日清晨之时,从东升起的太阳就会照射到这黑玉岩雕琢的山门之上,晨光霞蔚映照着黑石赤崖,犹如紫气华光东来一般。
过了东华门,通过一道一线天裂缝,就可以直达太虚崖的内壁,而后盘旋各栈道直上,经过各弟子寝宫,就到了九圣元老宫,最后便是最高处的九霄宫。
今日是徐长元的寿辰,正道各门各派都前来道贺,送礼拜寿的人络绎不绝,自然将这进山的东华门挤得水泄不通。
赵归真说东华不可入,却有西华门。但是入了西华门之后该怎么走赵归真却没有说明白,错综复杂的山洞更是十分容易迷路,这样贸然进去实在是太过危险,而东华门虽然人多眼杂,但是地图之中的地形描绘却是清清楚楚,赵五郎悟不出赵归真的整套计策,就没必要按他的办法来行动,既然步步都是险境,还不如就怀着兵行险招的心态,不成功便成仁!
赵五郎在山崖下乔装打扮了一番,也蹬梯直上往东华门行去,这一路看下来,各大门派有些名号的人物几乎都来此贺寿,就连符箓门的人也来了,只是符箓门清微、神霄道人显然还为凌虚峰一役耿耿于怀,并未亲自前来,只是安排了净明道人带着伤病初愈的伍秋风、曾一凡等弟子来贺寿。
前方正是巍峨耸立的东华门,墨玉雕成的飞檐翘角嵌在崖石之中,仿佛天然而成,就像一只黑鹰振翅在这半山腰上,煞是威武灵动。
东华门口站着九圣元老中排行第六、第七的虚谷子、彭春生,以及宗政太保和勾太常二位弟子,这四人带着两队道人各站两边迎候众人,说是迎候也有检查来客身份的目的,不然叫一些歪门邪道入了丹鼎观,可不是要毁了徐长元的寿宴?
赵五郎见这四人如同四大金刚一般把守东华门,暗叫了声不妙,于是故意放缓了脚步先等等看,他这一放缓,身后的一队人就已经超了过来,来人个个负剑,气势不凡,正是御剑宗的门人,为首的自然是秦少商,紧随其后的是冷少卿和南宫少羽,这三人身后还有一队御剑宗的弟子。
三人路过时,赵五郎急忙避让在一边静候。
第273章 入观()
秦少商依旧器宇轩昂,昂首阔步上前道:“今日是徐真人寿辰,家师不便下山,特派遣我师兄弟三人前来贺寿,薄礼一份不成敬意,祝徐真人寿与天齐,丹鼎观门派兴荣!”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弟子立即就捧出一份厚礼送了出来。
秦少商谦虚道:“此乃东海巨鲛所产的鲛珠,小小薄礼,还请收下!”
这礼只有一份,按理说应当送交给九圣元老中的虚谷子,因为虚谷子毕竟是迎客中身份最长的,但不想宗政太保却一步跨前,接了礼物,微微点头道:“秦师兄当真是客气了,王掌门忙于闭关修炼,已多年未曾下山,怎么会有空来参加家师的寿宴,我听闻御剑宗上下如今都是由秦师兄打理,你能到访便足矣令我丹鼎观满室生辉了呀!不过师弟心中也是好奇,他王琼风即将卸任,你秦少商即将上任,怎么你不练剑反倒是王掌门还这么刻苦练剑,难不成他是担心御剑宗在道坛决上难以问鼎,要再度亲自出马么?”
这宗政太保与秦少商是下任道坛决的死对头,他一见秦少商自然没有什么好话,几句话中都带着刺,听了叫人着实不太舒服。
冷少卿哼了一声,满眼都是冷笑。
南宫少羽却轻笑一声,故意道:“我可听闻,宗政师兄亦是下任道坛决的有力争夺者,怎么今日听了这话,宗政师兄是怕了我御剑宗的剑术了么?”
宗政太保脸色微微一抽,冷笑道:“这道坛决还有四年时间,一切都是未知数,怎么听这话,南宫师弟也有几分想法?难不成,你是想与秦师兄一较高下?”
秦少商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见这宗政太保想要挑拨师兄弟三人的关系,也笑了一声道:“此事门派之内自有切磋,宗政师弟不必操心,我倒是看出宗政师弟的气势尤甚虚谷、春生两位元老,当真是可畏可敬。薄礼已经送到,还劳烦转交徐真人。良辰吉时不等人,我等先行进山拜寿,不打扰你们迎客。”
这话让原本就有些不快的虚谷子和彭春生脸色更加难看,他们二人瞥了一眼宗政太保,急忙施礼道:“三位师侄乃是我丹鼎观的贵客,何必这般客气,诸位还请这边入观,里面有引路弟子带你们上混元大殿拜寿。”
众人也不再理宗政太保,一一进了一线天,南宫少羽还特意瞥了一眼宗政太保,眼神之中尽是嘲讽笑意,叫人看得更加不舒坦。
门口,只剩下宗政太保手捧着礼品,一阵火辣辣的尴尬,他嘴上没讨上便宜反倒被秦少商倒讥了一把,想来想去着实不畅快,最后气呼呼地将礼品丢给勾太常,叫了声:“今日我身体欠佳,还劳两位师叔代为迎客,先告辞了!”说着他也不管虚谷子和彭春生什么想法,直接转身入了一线天,不再管这迎客一事。
这宗政太保在丹鼎观内一直以准掌门的身份自居,除了徐长元外,都不怎么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各大元老对此早就有所微词,今日迎客之事,他姿态慢慢,目中无人,更是叫虚谷子和彭春生二人大为不快,只是碍于客人在前,没好发作罢了。
只是这事叫赵五郎见了,却忍不住暗暗叫好。须知,他容颜装扮虽改了下,但体内的真炁却很难隐藏,今日来访道贺之人众多,各色高人皆有,但他与宗政太保都是修行御火道法,对彼此的内力气息最是熟悉,若是此人在场,只怕一眼就能看穿他体内的朱雀烈焱,如今他被秦少商直接气走了,可不是天赐良机?
赵五郎稳了下心神便径直上前,最前方正是五台山禅院的弟子,紧随其后的是驭灵司的门人,驭灵司带队的正是伏虎长老叶千山,赵五郎快走了两步也跟了上来,虚谷子见是叶千山来访急忙上前道:“哟,叶长老,这么千里迢迢来我丹鼎观贺寿,真是稀客啊!”
叶千山与这虚谷子算是旧相识,他也毫不避讳,气呼呼道:“挨千刀的严明崇,凌虚峰、丹鼎观的仙武大会他不来,徐长元的寿辰他也不来,他自己不来也就算了,派我一个伏虎长老带队过来,还说路途遥远,你来都来了,就在这中原多待几日,把这些礼节都走完了再回去,我干他奶奶的,这一待都几个月了,我那个宫殿都长草了,你说气不气人?气不气人?!”
叶千山似有一肚子的话要发泄,但毕竟这是丹鼎观大喜的日子,虚谷子急忙打了个手势,道:“行了,行了,既然贤弟今日来了,老哥一会就陪你多饮几杯,解解你心中的怨气!快快请进吧,前方有弟子引路。”
虚谷子比了一个姿势,驭灵司的门人就一一入了这一线天,赵五郎紧追其后也跟了进去,眼看一切顺利,赵五郎就要进了这洞口,忽然勾太常抽了下鼻子,问道:“怎么有火灵的气息?”
虚谷子不以为意道:“驭灵司的人最爱捕灵,修炼这火灵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对!这火灵可有些熟悉!”勾太常喝道:“等下!”
赵五郎的心登即咚了一下!这勾太常与他交手数次,自然对他的真炁是比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