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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气度。
其实,赠与此剑也有王琼风对南宫少羽的一番意寓,持剑既要有蛇之灵、蛇之狠,坚决狠辣,果断出击,但也要有龟之稳、龟之善,懂得动静相宜,以守待攻,更要以善抑恶,凡事留有余地。
御剑如此,修道也该如此。
但南宫少羽却不这般认为,他总以为是王琼风担心他剑术精进太快,光芒盖过其他三少,所以故意抑制他的神兵,让他不要过分专注于剑道的杀戮,故心中颇有不服。
这些陈年往事暂且不提,且说这边,南宫少羽以指划剑,九剑在空中环成一个圆形,缓缓流动,如同龟蛇蛰伏,伺机而动。南宫少羽道:“请出招罢,十招一过,只怕你再无机会。”
齐云飞二话不说,剑指一咄,孟章、监兵、真武、陵光四把神剑挟带风雷之声飞奔而至。紫金监兵神剑首当其冲,金光一耀,呼啸开道,引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陵光、真武分列左右,水火助势,融金销铁,搅得天地混沌、阴阳难分;孟章神剑却钻入土中,碎土裂石,化作无数青藤直缠南宫少羽而去。
一时间烈焱激烧,金光迸发,更兼土崩石裂,众人见之,无不为之震撼。这乾坤九剑,不过才出四剑,已是如此了得的威力,若是九剑练成,悉数而出,将是何等撼天彻地的景象。
南宫少羽神色冷傲,嘴角轻轻上扬,冷笑道:“剑是绝世好剑,只可惜师弟的御剑之术还是不够精纯,委实可惜了。”说着,左手凌空书画,却见空中隐隐显现玄龟背甲图案,九剑急急回旋,层层环绕,如龟甲紧紧守护剑主。
这九柳龟甲剑共有剑法九式,分别是攻剑五式、守剑四式。
这一招正是守剑四式中的玄剑护字诀,以剑气护体,成龟甲之式,叫敌方术法利器均难入分毫。
齐云飞心知这龟甲剑式难破,惟有奋力运起四剑,舞得如狂风急卷、似霹雳疾闪。
众人但看这监兵神剑刚猛无双,孟章神剑柔韧交织,陵光神剑炙热化金,真武神剑冰寒入骨,四剑纵横飞击,叮叮铛铛狂风暴雨一般击打龟甲,那这龟甲却当真坚实如铜墙铁壁,四色剑气纵横冲击,却始终破不了四把龟剑合成的防护之甲,齐云飞脸上神色愈发焦急,双指不断挥舞,各色神剑速度更快,攻势更猛,剑芒如流星雨般向南宫少羽攻去。
一时间,天地间彩光飞舞四溢,剑声呼啸暴迭,早已分不清哪把是南宫少羽的剑,哪把是齐云飞的剑。这剑气弥漫纵横,刮起阵阵锋利的剑风,将四周草木巨石切断击碎无数,各青衣道人心中惧怕,都远远地躲开,唯有葛云生和赵五郎立在附近细细瞧看这局比试。
齐云飞虽有神剑在手,但终究内力不及、修为不够,诸多招式徒有其形未有其力,常常招式已到劲力却还未到,加之玄剑护字诀确实招法精妙,四把龟剑守住四个方位,不断变化,令他根本破解不了。
葛云生见南宫少羽神彩自若,轻描淡写,表情甚为轻松,心中忍不住暗暗摇头,这二人修为差距颇大,齐云飞今日无论如何是赢不了南宫少羽。但随即又对齐云飞有些赞许,这少年不过短短几日,就能化出烈焱剑,而且运用的如此纯熟,当真是天纵奇才,若是稍加指点,再过几年未必赶不上“剑宗四少”。
空中剑招急闪,何止过了十招、百招,南宫少羽似是根本未把齐云飞的剑法放在眼里,只守不攻,镇定自若。过了一阵,他似是觉得有些无趣,终于开口道:“齐师弟,这二百招已过,可是该我出招了!”
这话音刚落,齐云飞和苟烈的脸色都纷纷一变,苟烈更是瞪大了双眼,兴奋道:“少羽终于要出招了!今日你们正好见识见识九柳龟甲剑的威力。”
只见南宫少羽双手画了个三个剑诀,九剑在空中如同雀鸟归巢、九蛇入洞一般,所有剑气迅速合而为一,凝成一道耀眼的光芒。这锋芒青如玉色,把四野的碧草映得如雀翎翡翠一般妖艳,而后他单脚猛地蹬地,高高跃起,双手握住九柳龟甲剑,直接朝齐云飞奋力一斩!
这正是柳剑五式中的柳剑定沧海!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青色剑芒暴涨十多丈,炫耀夺目,猛击地面,江水、草木像海潮一般皆数震飞起来,翻滚跌宕,一浪赛过一浪地波及而出,只震得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而后整个世界突然凝固了一般,时间和空间都不再转动,点点水珠、草叶悬在空中竟不能落下,就连四柄神剑也都默立不动,齐云飞惊得目瞪口呆,这剑式太过诡异,远远超过他所能抵御的范围,他浑身完全不能动弹,像是被高高抛弃,定在了空中。
南宫少羽冷笑一声,一甩长长的剑锋,原本停滞的世界忽然随着剑锋剧烈抖动了一下,整个空间被猛地撕裂了一般,四野之内的草木、石块、江水迅速回落,重重摔回地面,立即化作了阵阵齑粉,齐云飞只觉自己仿佛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摔落下来,浑身骨头交错欲裂,五脏六腑全部扭作一团,血脉真气大乱,一口鲜血狂吐了出来,再也站不起来。
剑宗四少,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堪堪一剑,胜负就已分出!
南宫少羽空中身形一翻,稳稳落在地面,他潇洒地收了九柳龟甲剑,冷傲道:“齐师弟,你输了,跟我回去罢。”
齐云飞想站起来继续御剑对敌,但是甫一运气,就觉胸口疼痛欲裂,这柳剑定沧海将他的真炁全部打断,根本无法凝结成型,他心有不甘,强行凝聚剑气,结果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齐云飞浑身颤抖,艰难地扶立在剑匣旁低吼道:“我师父要我死死守住这乾坤九剑,决不能再落入御剑宗人手中,今日我技不如你,有负师父重托,自是不会跟你们……”他这话还未说完,自己忽然就如一滩软泥般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苟烈等人喝彩道:“少羽当真好剑法!众弟子听令,速速将叛贼齐云飞带走。”各青衣道人立即围了过来,准备将齐云飞和乾坤九剑带走。
“慢着!”赵五郎忽然喝道:“谁说胜负已分?不是说以一敌二吗,五爷我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
第35章 朱雀相柳()
南宫少羽略有不屑地瞧了一眼赵五郎,问道:“你是何人?”
赵五郎朗声道:“我乃符箓门第一百三十七代门徒,凌虚峰葛云生单传弟子赵五郎,刚才可是你自己说要以一敌二的啊,你我还未比试,这胜负如何能分?”
在一旁的苟烈嘲笑道:“符箓门第一百三十七代?我还真不知道符箓门原来也传了这么多代,我以为这等不中用的法术传个两三代就该绝种了。”
南宫少羽摆手制止了苟烈的嘲讽,依旧假装恭敬道:“既是如此,那请赵师兄出招罢,不过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葛师叔的高徒,休要怪罪小侄。”
葛云生哼了一声:“既是比试难免有胜负生死,这自不消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他自己的命不好。”
赵五郎回头看了看葛云生,气得叫道:“师父,你……你,这么绝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我亲师父啊,万一我被打死了怎么办!”
葛云生不耐烦道:“少废话,快点比试!打得赢打不赢,你都给我上。”
南宫少羽单手一扬,说道:“请出招罢!”
赵五郎见南宫少羽并未出剑,就连龟甲防护都懒得比划,对自己甚是轻视,心头大为光火,但双方实力明摆着,自己纵然再生气也始终不是他的对手。赵五郎想了想,双手放在身后暗暗捏诀燃符,轻拨唇齿念道:“万神朝礼,火神助力,借我火中火,烧尽八方妖!急急如律令!灭!”这火中火是赵五郎最为得意的杀敌招式,他深知自己与南宫少羽实力有差距,只有趁他不注意时,全力一击,务求出奇制胜。
此招不求击退他,但求能伤他一点便算是赢了。
黄色火符在空中迅速燃烧,发出明亮的火光,南宫少羽原以为这是个烈火符术,但不想这火烧得也太快了,一瞬间就燃烧殆尽,变成了一团符灰,他心神稍稍放松,刚想出言嘲笑,忽然就见赵五郎伸出五指一捏,再变换法诀,单手往外猛力一扬,就见平平无奇的符灰内突然火光暴涨,所有符灰化作团团烈焰飞击而出,一时间火球如同流星雨降落一般,团团光芒击打而至。
南宫少羽原先对符箓一门的道法就有些偏见,又见赵五郎修为平平,更加不以为意,这把火中火从收灰到生火,快如闪电奔雷,不过眨眼间,就见几十团火球围攻而至,竟然不留一点躲避的空间。
这火中火势如流星,防不胜防,难道南宫少羽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一时轻敌败给籍籍无名的赵五郎?
但对南宫少羽而言,他人生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以弱胜强、一着不慎这个说法,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强弱分明!对他而言,强者就是强者,弱者就是弱者,诸如赵五郎这般的修为,都不配与他交手!
他冷笑一声,以掌御气,化作青光急旋,迅速凝成一扇龟甲之形,嘭!嘭!嘭!团团火焰被龟甲悉数挡住,而后他身子一闪,犹如一条紫色灵蛇般闪现到赵五郎面前,铮地一声清脆剑啸,九柳龟甲剑的剑尖已经抵在赵五郎的眉心处。
干脆利落,出招如灵蛇出洞,直扼对手要害,这正是南宫少羽的剑招。
“看来符箓道法真是徒有其表难孚其实。”南宫少羽冷冷道:“不知赵师兄觉得这把胜负分了没有?”
赵五郎突然出招并未想过能一举击败南宫少羽,但求能伤他分毫便是赢了,但不想这人当真功夫了得,光凭自身的龟甲真气便能将火中火抵御下来,再出一剑就制住了自己的要害。
但赵五郎历来死鸭子嘴硬,依旧摇头晃脑不服气道:“没有!我不服气,我还有更厉害的道法没使出来呢。”
南宫少羽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他是何等高傲的剑客,自始至终只以强者为尊,这等修为不高还要强词夺理的无赖行径,当真令他好生讨厌,他剑尖往前微微一抵,就刺入眉心半分,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鼻翼滑落下来,他冷冷道:“你,服还是不服?”
葛云生见赵五郎眉心被划开了,心头大为恼怒,他原本叫赵五郎上前与他决斗,也不过是想历练下赵五郎的术法,并未期待赵五郎真的能出奇制胜,他右手暗中捏诀,心想只要南宫少羽胆敢再深入半分,必要叫他血溅当场。
南宫少羽余光瞄了下葛云生,脸上虽然冷峻依旧,但心中也有几分忌惮。符箓门虽然近年来日渐势微,但葛云生的大名,资格稍微老些的正邪两道高手无不知晓,九窍魔头葛云生,无疑是近百年来符箓门内天资最卓绝的门徒,若非那一夜,他突然癫狂,欺师灭祖疯狂屠戮同门,如今只怕他早已当上符箓门掌教之位,符箓一门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他的道法究竟高到什么程度,这几年是更加精进了还是退步了,南宫少羽还不清楚,尤其是道门中传闻,葛云生身上有件厉害异常的宝贝,这宝贝究竟是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但道门中人都知道,这宝贝一旦祭出,可叫所有术法都难以抵挡。
南宫少羽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杀了赵五郎也不对,不杀赵五郎又不是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