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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棺材之中装的正是齐云飞和乾坤九剑!
赵五郎想要先救出齐云飞,但这尸僮如何能让赵五郎这般容易得逞,他身形更快,口中一吐,青蛤蟆飞身而出,朝赵五郎身上弹飞而去,一下子把赵五郎压倒在地,青蛤蟆张口就咬,点点馋涎滴落,赵五郎手无寸铁,再捏符也来不及,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抓青蛤蟆的脸,但这蛤蟆软软的很有弹性,抓了半天也伤不了它。
赵五郎急病乱投医,胡乱从怀中摸出一件方块硬物,用尽全身力气朝蛤蟆头上砸去,噗地一声,那蛤蟆一下子就瞪着大眼睛愣在空中,一动不动。
赵五郎这才看清,自己手中拿得正是那枚尸灰中拨出来的古玉印章,这印章不偏不倚正盖在青蛤蟆脑门上,浮凸出了四个古朴篆书:
伏虎宝印!
赵五郎见这蛤蟆愣着不动,急忙一脚踢开,脑中快速思索,这印章到底有什么神通,是用来降龙伏虎么?
尸僮见自己的通灵宝物忽然一动不动,以为是被砸傻了,心头也有些慌了,急忙喝道:“青蟾回来!”
青蛤蟆两颗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五郎,依旧一动不动。
赵五郎笑道:“哈哈,你这蛤蟆被我一印子打傻了,不听话了。”说着,赶紧朝齐云飞那闪去,但赵五郎一动,这蛤蟆也跟着噗呲噗呲地跳起来,赵五郎吓了一跳,立即停了下来,却见那蛤蟆也停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赵五郎突然明白了,立刻笑了起来:“你这蛤蟆好像想跟我混了!他不想要你了!”
赵五郎随即又一脸嫌弃道:“不过,我才不要这么恶心的蛤蟆,还长着一张这么丑的人脸。”他唰地一脚将青蛤蟆踢出几丈远,但这蛤蟆被踢翻后,又立即翻了个跟头,呼哧呼哧地又跳了过来,口中还呱呱地叫了两声,那模样姿态都十分的谄媚,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尸僮大为震怒,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修炼了多年的通灵蛤蟆,就这么被对方给收服了,他急忙念咒御诀,喝道:“青蟾,快回来!”
青蛤蟆扭了头犹豫了一下,又巍然不动。
赵五郎哈哈笑道:“我懂了,这枚印章是天琅的宝物,他就是靠着这个东西才能招禽引兽,你这蛤蟆虽是五毒,但它是个人脸,想来也属于灵智之物,自然要被我这宝印控制。伏虎宝印,虽说是伏虎,却是能伏世间百兽百灵!”
赵五郎伸手指了指,喝道:“臭蛤蟆,给我破掉那棺材!”
第69章 血幡尸阵()
青蛤蟆受到了赵五郎的认可,显得十分高兴,边吐长长的舌头,边快速地点头,而后口中哇地一声又吐出一群小蛤蟆,小蛤蟆嗖嗖嗖地往封闭齐云飞和乾坤九剑的棺材跳去,这棺材之内设下尸道的符咒,一见有外物入侵,层层血水立即化作一条条血蛇翻滚而起,蟾蜍、长蛇皆属五毒,以毒攻毒,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青蟾、血蛇兀自缠斗的你死我活。
尸僮面容扭做一团,嘶吼道:“青蟾,给我住手!青儿,快回来,青儿!”他叫了一阵还是毫无反应,赶紧疯狂飞奔过来,双手化作利爪,誓要把赵五郎活活撕碎。
赵五郎也学尸僮喝道:“蟾蜍辟兵!”
青蛤蟆双眼之中精光闪现,急忙转头就要往赵五郎口中跳去,赵五郎突然想起,这蟾蜍辟兵是要蟾蜍跳到人的肚子里,一起鼓胀才能发挥功效,立即觉得一阵恶心,急忙又喝道:“别,别,别,走开!走开!我不玩了!”
但这青蛤蟆一路紧追不舍,一心一意想要钻进赵五郎的肚里来完成任务,赵五郎急忙逃窜,青蟾、尸僮在后面一个追着一个,现场乱成一团。
青蛤蟆呱地一声跳了过来,扑到赵五郎背上,它激动地狂跳着,左钻右钻,一心想要钻进去赵五郎的肚子里,赵五郎叫苦不跌,突然想起符箓里解法咒的办法,依葫芦画瓢捏了个解咒诀,喝道:“法散!”
青蛤蟆立即就停止不动,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赵五郎,但就趁着这空挡,尸僮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赵五郎的脖颈,冰冷道:“你以为控制了青蟾就可以胜我了么?”他猛地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直接朝赵五郎咬了下去。
赵五郎大呼一声,怒骂道:“你变态啊,用嘴巴咬我!”
一口之下,血肉翻飞,鲜血狂飙,赵五郎痛得哇哇大叫,他还要招呼青蟾来助阵,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尸僮紧紧抓住,根本出不得声。这尸僮浑身僵硬如铁,力气又大的惊人,一手扼住赵五郎喉头,一手化作手刀,朝着赵五郎的脑门就要劈下。
情急之下,赵五郎突然喉头咕噜一下,啐了一口……
浓痰啪地一声黏到尸僮的右眼上,登时让尸僮愣了一下,这高手较量从来没人用痰来御敌的,赵五郎完全也是手脚被制,被逼无奈之举。
但不想这口痰还有奇效,尸僮楞了好大一会,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厉害的暗器,待他反应过来时,赵五郎已经一把掀翻尸僮爬了起来。
尸僮大为恼火,双掌一振,指间的利爪伸长一尺多,如同巨大的钢爪,疯狂地往赵五郎身上拍来。
这一爪拍来,挟带寒光阵阵,若是被抓到了,赵五郎必死无疑!他只觉背后一凉,阵阵鸡皮疙瘩已经冒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铮地一声清啸!
金光一耀,满室生华!
尸僮满脸惊异之色,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一道血线透了出来,出现在他的脖颈处。
这剑华正是齐云飞的紫金监兵神剑。
齐云飞躺在棺材之中,单手捏着剑诀,指着尸僮冷冷道:“尸道鼠辈,人人得而诛之!”紫金神剑呼啸盘旋,又铮地一声将尸僮直接钉在墙上,这一剑正中他的心脏,将他胸口捅出一个大血洞,竟是一剑毙命。
赵五郎惊魂未定,吐了几口气,才稍稍好转,他见齐云飞身上的尸符虽然解了,但右边的琵琶骨还被乌金锁链锁着,想要过来帮他解开,齐云飞却道:“五郎,你先躲开点。”一道金光飞来,铛地一声,就击断了乌金链,齐云飞从檀木棺材中跌了出来,瘫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赵五郎见齐云飞虽然伤势颇重,但应该性命无虞,心中稍稍安了一些,转念突然想起自己师父还在阁楼上与尸神君恶斗,也顾不得扶起齐云飞,叫了一声:“遭了,我师父还在上面,云飞你先歇息下,我赶紧上去看看。”转身自己便往楼上飞跃而去。
那只青蛤蟆一扭头,也咕叽咕叽地跟了上去。
阁楼之上青光、金光四溢,早已经乱成一团。
这十八金甲铜尸固若金汤,将葛云生层层围困,硬生生地将这道坛结界撞得支离破碎,葛云生脸色惨白如纸,已是强弩之末。
葛云生见难以抵挡,索性解了结界,手中化出赤色五雷符,想要化守为攻,他怒喝道:
“神通浩浩,圣德昭昭,借我九天雷火,斩妖除邪!急急如律令!”
雷火符抛在空中,红光闪耀后,却并未有雷声响动,赤色符纸飘在半空中又掉了下来,葛云生惊了一下,随即心中已然明了,嘿嘿道:“为了贫道,你这老狗也真是煞费苦心。”
尸神君依旧漫不经心地细细品味求液问津茶,道:“那是当然,我尸神君做事历来有章有法,一丝不苟,来赴我宴席者自古皆无例外,只有一个结果。”
“那便是死无全尸!”
阁楼内阴风席卷,吹得烛火不灭反亮,火光暴涨,照亮了一些目不能辨的阴影处,赵五郎终于看到了尸神君所谓的苦心所在。
十八条巨大的黑色经幡沿着墙壁依次悬挂,屋顶上还吊着一个巨大的黑布华盖,这些经幡华盖之上俱是用血书写了经文咒法,暗合了星斗之术,黑幡黑血,如夜中飞鸦,一片污黑。尸神君笑道:“血幡阵,本座可是许久未列出这个阵法了,听闻葛云生的破阵之法十分了得,本座今日特地设下此阵,就是想亲眼看看,你葛云生如何破我的血幡阵。”
这血幡阵便是以尸血为引,以经幡为阵,将活人困在阵中,不断吸取生人血气,直至生人干涸而死,凡是在血幡阵中被吸干精血而亡的人都会化作尸神君的血尸,这术法正是恶毒至极的法门。
葛云生冷冷道:“传闻血幡之所以是黑色,是因为长年累月浸染鲜血,层层覆盖,最后乌黑如墨、阴邪暴戾。要修得这十八面黑血幡不知道要杀掉多少无辜之人。”
尸神君摇摇头笑道:“无辜之人?若是只杀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哪里有意思,我这十八面黑血幡上浸染的都是颇有修为的正道人士,只有这样纯阳的精血才能让我的血幡威力无穷!”
血幡阵内,早已是另一番天地。阴气阻隔,葛云生的符箓引不来天地雷火,五雷咒自然难以发动。
金甲铜尸又飞扑而上,赵五郎情急之下,喝道:“青蟾夺舍!”
咕咕两声,青蛤蟆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堆小蛤蟆。这些小蛤蟆虽然威力不大,却都是吞噬之物,一只只活泼乱跳地钻进金甲铜尸的体内,不多会就见刀枪不入的铜尸迅速萎靡收缩,这些蛤蟆竟然连尸身也能吞噬。
以青蟾破除金甲尸阵,居然恰到好处。
葛云生疑惑道:“五郎,这蛤蟆怎么被你收服了?”
赵五郎拎出手中的伏虎宝印,笑道:“是这个宝贝!我往它脑门上一印,它就听我的话了!”
葛云生一瞧那伏虎宝印,觉得十分眼熟,就是想不起是个什么出处的宝贝。
尸神君喝道:“尸僮的低劣手段也想用在本座身上么?区区五毒伎俩,且看看我破法!”他一扬手,一片黑血撒了出来,这黑血一撒到铜尸身上,原本萎缩的铜尸立马金光大涨,体内蛤蟆只只惨叫,不一会儿就化作焦黑的灰烬,赵五郎惊了一下,一招呼,那青蛤蟆直接朝尸神君飞扑过去。
啪地一声,尸神君就捏住了蛤蟆的脖颈,冷冷道:“小小毒虫而已,能耐我何?”
赵五郎喝道:“青蟾辟兵!”
青蛤蟆呱地一声鼓胀起来,尸神君哈哈笑道:“辟兵?可惜本座的术法不是普通的百兵!”他再用力一捏,青蛤蟆就咕咕咕地惨叫起来。
赵五郎暗叫不好想要收回青蛤蟆,却已来不及,尸神君单手化指为爪,一把撕破青蛤蟆的肚皮,青蟾呱地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萎缩,那一张人脸干涸成僵尸模样,垂在一旁,动也不动。
尸神君将青蟾丢在一边,哈哈哈狂笑道:“我尸道才是万法之尊,今夜就让我的尸道术法尽情绽放华彩,叫你们这些正道蝼蚁好生瞧瞧,何为通天彻地之法!”
金甲铜尸个个金光大涨,径直朝葛云生师徒飞扑而去,葛云生飞出一道蓝色符文,准备捏起五岳阵诀,但是这诀刚捏了一半,就觉心口一阵剧痛,胸口内血气翻涌而出,哇地一下喷出一口黑血,血黑如墨,黏稠如胶。
也不知这是墨虫的反噬,还是这黑血幡的威力。
尸神君哈哈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这血幡阵的威力,污血最克正道之法,你的道法越刚猛,这阵法对你的反噬就越大,符箓之法今日便算是灭在本座手中了!”
葛云生只觉自己体内真气完全被这血幡阵压制住,不单天地引雷之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