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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作为元气萝莉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永不枯竭的jing力和永远旺盛的好奇心。
虽然蔡蓉在前一刻被吐槽得很。但下一刻就从失意体前屈之中摆脱出来,又挂上了元气满满的微笑。
“呐呐!既然咱们又取得了一次大胜利。那么就拍张照片留个纪念吧!”
她挥舞着脖子上挂着的一部照相机,语气欢悦地说道“文德嗣同志,你是这一仗的主角!就由你先摆个姿势拍一张特写,然后我们大家再来个合影怎么样?”
听了这话,文德嗣就回头观察了一下这片沙滩的环境,然后看到了被夕阳染上一抹嫣红血sè的港湾,远处余烟袅袅的帆船残骸,以及作为整体背景的绯红sè艳丽晚霞看起来确实是很苍凉,很有战争风味。
“嗯,你的主意似乎不错,这地方看起来也很有一种大战落幕的史诗气氛。不过,按照我的摄影经验,最好还是换一个位置和角度,这样才能把整个黄昏海湾的全景都给取进来”
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独自走向不远处的某块礁石,一边摆着po涩“你看,这个姿势怎么样?”
——似乎是被朦胧的暮sè影响到了观察力,此时的文德嗣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身旁的那块礁石背后,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一双眼睛,正用充满了仇恨与疯狂的目光,炯炯有神地朝着这边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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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白沫起起落落的海cháo之间,皮萨罗伛偻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背靠在某块礁石后面的cháo湿苔藓上。
尽管他看上去脸sè苍白、表情憔悴,但依然一边微微地喘着气,一边竭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上午被那辆钢铁怪车撞飞出去的时候,皮萨罗不仅浑身到处挂彩,皮开肉绽,甚至似乎还摔断了几根肋骨。随着时间的流逝,胸口的疼痛已经几乎麻木了,而大量的失血却让他浑身发冷,头脑也似乎有些晕眩但所有的这一切伤痛,都抵不上眼前这熊熊燃烧的港湾,给皮萨罗带来的绝望和无助。
——之前载着他们来到此地的全部五艘远洋帆船,如今统统都已经成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火炬。
一切都完了。
纵然他能够在战场上逃脱敌人的追捕,也没有办法离开这片遥远陌生的异乡。
一念及此,皮萨罗就忍不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人生在世的跌宕起伏,在他身上竟然可以表现得如此离谱!
今天早晨的时候,他还在一边检查着各种琳琅满目的昂贵战利品,一边遐想着凯旋而归之时的轰动和荣誉;而到了傍晚,一切雄心壮志就已经尽数化作泡影,甚至连xing命也快要保不住了!
夕阳西下,天sè渐渐黯淡下来,随着最后一点体力的慢慢消逝,视野内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而被海水溅到的伤口,也开始传来了隐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悲哀的呻吟。
与此同时,今天遭遇的各种可怕经历,仿佛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又一次在他的眼前迅速回放。
——力道胜似蛮牛的钢铁战车、瓢泼大雨一般迎面扫shè的子弹,shè程和威力一样惊人的奇怪火箭,漫山遍野嗷嗷叫着袭来的土著武士最后,则是烈火熊熊的五艘帆船,以及成群结队被押走的战俘。
他的事业、他的冒险、他的远征队都已经完了,而下一个要完蛋的就是他自己!
接下来,他不是被土著人捕获,沦为祭神的活人供品,就是像丧家犬一样流落荒野,无声无息地死去。
看起来,自己十有**是很快就要死了。
唉,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伴随着纷乱的思绪,皮萨罗疲惫无力地眯缝起双眼,绝望地在心中默默哀叹:像这样一事无成的死去,他就是上了天堂也咽不下这口怨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蜷缩在礁石背后奄奄待毙的皮萨罗,突然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响动。
接下来,他便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边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一边慢慢地朝着礁石这边走来。
糟糕!被发现了!
皮萨罗的心中顿时响起了jing钟。
但是,他接下来扭头看看,却发现自己背后就是滔滔大海,前方是一群装束怪异的敌人,左右两边则都是一望无际的空旷沙滩,根本没有可以逃跑的路径,也没有任何可供躲避的地方。
短暂的几个呼吸之后,这个男人距离皮萨罗越来越近,只要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终于要死了么?皮萨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伸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那么,与其沦为野蛮人的俘虏,随后受尽凌辱而死;还不如奋力一搏,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勇士!
下定了决心之后,皮萨罗再次睁开眼睛,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从礁石背后一跃而起。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握着手里仅有的长枪,冲到了这个全无防备的家伙面前,随后在对方混合着惊愕、不信和恐惧的眼神之中,狞笑着将锋利的枪尖狠狠地戳了下去!
——血飞溅,惊呼乍起
一百四十七、突如其来的离别()
一百四十七、突如其来的离别
漆黑的夜空中,星斗闪烁;幽暗的大地上,营火熊熊。
随着一场大战的落幕,这一天夜晚的希望港郊外,燃起了无数堆荜拨作响的篝火。夺回了希望港的洪休提兹干军队,尽管刚刚取得一场辉煌的胜利,却根本无心载歌载舞、纵酒庆功。
摇曳的火光之下,每个洪休提兹干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而是只有无限的焦虑和忧愁。
——尽管他们成功地消灭了入侵者,完成了复仇的壮举,但希望港也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更糟糕的是,领导他们的新君王“神人”文德嗣,在战斗的尾声遭遇偷袭,此时已是生命垂危!
所以,这些洪休提兹干族武士不是坐在篝火旁边,抱着刀枪默默地休息,就是聚集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帐篷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虽然那位躲在礁石后面用长枪重创了文德嗣的漏网之鱼皮萨罗,根本没来得及欢呼胜利,就被两名咆哮着的健壮武士立即用战斧和刀子砍成了肉泥;虽然发狂的洪休提兹干人为了泄愤,已经悍然处死了所有的俘虏——无论是玛雅人还是西班牙人,此时全都被活埋在了一个大坑里,与蚯蚓和蚂蚁为伴;虽然成千上万的本地土著人,都在用各自的方式默默地祈祷着上天保佑,甚至有人表示自愿担任祭神的活人贡品
可是,这都无法阻止某人的生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滴地悄悄流逝。
宽敞的帐篷内,昏黄的蓄电池应急灯光下,王秋、马彤和蔡蓉围绕在一张简陋的担架旁边。望着担架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文德嗣,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束手无策。
一根锋利的长枪刺透了文德嗣的腹部,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并且当即就搅得他肚破肠流。撕裂的衣服碎片混着沙砾、血肉和内脏,把他的腹腔变成了一片可怕的泥泞沼泽。
他的全身各处都黏糊糊地流淌着血液,还有不知是肉还是脂肪的物体,耷拉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两边。
虽然马彤硬着头皮给他清理了一下创口。裹上了绷带,但血水依然在汩汩流出,染红了半个担架。
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这里的三位穿越者,全都不是学医的。除了消炎药和绷带、纱布之外,也没带什么医疗器械。
面对着已经失血过多,重伤垂死的文德嗣,他们这些连蒙古大夫都谈不上的外行人,实在是回天乏术。
至于本地的部落巫医。对此更是没有一点办法——这么严重的伤势,任何原始草药都派不上用场——唯一能够给出的建议,就是杀人祭神,祈祷上天保佑。然后让伤员躺在床上听天由命。
“唉,看样子。文学长的内脏和骨头都受伤不轻,必须尽快进行外科手术可问题是。凭着我们几个外行人的本事,能够给他做个包扎就已经是极限了!连出血都止不住!而且,就算我们想要给他输血,血型也对不上啊!此外,还有伤口感染的问题”
王秋试着按了按文德嗣的颈动脉,明显感受到脉搏已经越来越弱,而呼吸更是气若游丝,只得无奈地摇头叹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必须立即把他送进急救医院,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嗯嗯,那么就请你快一点动手,把他送去医院吧!救人如救火啊!”
作为一只天然呆萝莉的蔡蓉团长,面对这种场面已是彻底慌了神,只知道对王秋的建议唯唯称是。
而头脑jing明的马彤学姐,却一下子听出了其中的问题,“等等,按照你的这个意思,就是把文德嗣弄到虫洞另一边的现代世界?可问题是,如果他被送了回去的话,这虫洞岂不是就要消失了?”
“如果他死在了这里,虫洞一样也会消失!”王秋毫不客气地驳斥道,“这么严重的伤势,流了那么多的血,可能还有脏器破裂你以为他还能坚持多久?只怕是连明天早上都未必能撑得到!”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马彤学姐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情急之下又没有其它的对策。
“诸位尊敬的阁下,请问我最心爱的丈夫现在怎么样了?到底还有没有救?”
正当三位穿越者争执不下的时候,文德嗣的妻子玛卡公主掀开帐帘走了进来,虽然在面容上竭力保持着镇定,但那一对泛着泪的红肿眼眸,还是显示出了她心中无限的惶恐和悲伤,“就在昨天,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到了今天,难道我又要失去自己的丈夫了吗?”
王秋、马彤和蔡蓉互相交换了几个眼sè,最后还是王秋有些迟疑地率先开了口。
“这个文德嗣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我们确实还有拯救他的办法,但是”
王秋叹了口气,艰难地说出了最残酷的内容,“但是如果要拯救他的xing命,就必须把他带回我们的世界。可这样一来,对于留在这个世界的您来说,或许就意味着永别所以,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另外,无论他是回到了我们的世界,还是死在了这里,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都会因此中断。我们也必须赶在通道断绝之前离开,否则就会再也回不去了”马彤也紧跟着补充说。
“原来他还有救啊!那就好!请你们务必把我丈夫带回你们的世界,然后挽救他的xing命!只要他能够活下来。纵然必须跟我永远离别,又算得了什么呢?再怎么样也比死在这里要好啊!”
玛卡公主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滚滚而落,整个人却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脸上一下子流露出了宽慰的神sè,“还有,请问你们能不能等到明天上午再出发?我想要赶紧回到村子里,把我们的儿子带过来,好让他在离别之前,再最后看上他的父亲一眼”
“抱歉,文德嗣的伤势实在太重,如果要拯救他的生命。就必须马上出发,否则就来不及了。”
虽然眼前这位美丽少妇的悲容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扉,但王秋还是不得不硬着心肠如此答道。
“这样啊我明白,我明白这实在是我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