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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来之后才休息了一夜,就不得不再次巡视领地,检查生产:原本安置在各地监督生产的穿越者,不是死了就是回归了,很多事情都只能让亚瑟王亲力亲为。而王秋等中国城管则无意在资源出产规模不大,每年经济收益有限的大不列颠岛,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
——长时间的夫妻分离,尤其是这种感情基础薄弱的政治联姻,往往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尤其是当这对夫妻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但面对堆积如山的公务和层出不穷的混乱,心力交瘁的亚瑟也是无可奈何。
事实上,就在亚瑟出门在外的时候,留守在卡梅洛特的人们已经出现了问题,以至于让察觉了某些迹象的摩根心绪烦躁,到了需要向神父告解的程度——只是亚瑟王对此暂时还是一无所知
接着,正当他打算就此打道回府,通知姐姐摩根有关虫洞的消息,顺便从王秋手里讨来一顶jing致华丽的冠冕和一套白缎子金线绣的繁复长裙,计划送给格尼薇儿作为抚慰她长期独守空闺之苦的礼物之时,一名风尘仆仆、满身血污的信使,却给亚瑟带来了一则不详的噩耗。
“jing报!jing报!大批爱尔兰海盗从西方登陆!布里斯托尔港遭到袭击!战斗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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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血、乌鸦盘旋、断壁残垣、余烟袅袅。
在抵达布里斯托尔港,亲眼看到这座海滨村镇被劫掠后的惨状之时,王秋几乎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经过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在这片原本只有芦苇和泥沼的荒凉海滩上,已经出现了一座两千余人规模的村镇,并且修建了栈桥、码头、仓库和小型的造船作坊。按照最初的规划,作为卡梅洛特王国境内唯一的海港,这里将会汇集来自七海的商船,撒出连接整个西欧的繁荣贸易网。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一切的宏图大计,一切的理想蓝图,统统皆已化为影!
嫣红似血的夕阳映照下,许多房屋的茅草屋顶仍然在不断地冒烟,但茅草早已被烧焦,燃料几乎耗尽,火势自然也就成了强弩之末,只剩最后一点支离破碎的家具残片,还在烟雾中燃烧。无数的墙壁在烈火中倒塌,让瓦砾木屑覆盖了废墟下方的死人。无数焦黑的尸体全都奇形怪状地扭曲着,有的抱住头,有的捂住腹,大多数尸体都被烧没了头发,一阵阵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随着海风吹来,中人yu呕。
位于埃文河入海口的布里斯托尔港依水而建,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贯穿鳞次栉比的茅舍,哺育着两千多名安居乐业的村民。但现在,美丽的溪流已经被血污和尸首填满,各种断肢碎臂东一截西一块地漂浮在水面,蜷曲的尸体引来成群结队的蚁蝇,密密麻麻地伏在这些新鲜的生肉上痛饮饱餐。
在村镇的寨墙被攻破之际,明显有很多村民仓惶逃生。因为他们的尸体像沙丁鱼一般堵塞住了道路。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能逃掉,因为一队迂回包抄的敌人早已堵住了他们逃亡的步伐,让他们横七竖八地跌倒在道路两旁。惊恐的表情仍然停留在他们脸上,其中的一些人似乎试图高声呼救,但最终他们还是在刀剑、箭矢和标枪的轮番shè击下相继死去,甚至有人的头骨被钝器活活击碎,以至于脑浆崩裂而死。
到处都是刺眼的血肉残骸,几乎把整条泥土路都染成了恐怖的猩红sè。一个胖嘟嘟的中年fu女趴在地上,狰狞的闪电状刀疤从右肩一路劈到左tui,肚皮被整个剖开,肠子像胶带纸一般拉开近半米,已经被氧化成丑陋的黑黄sè。如果王秋没有猜错,她死前肯定挣扎得很厉害,甚至拖着流出肚皮的内脏爬了很长一段路但即使是这样顽强的求生意志,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残酷的死神。
“看样子,你的布里斯托尔是全完了,你认为应该是谁干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还是维京海盗?”
巡视了一圈布里斯托尔的杀戮场,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尸体,只是在海边滩涂上看到了几艘被废弃的海盗破船。于是王秋只好叹了口气,对亚瑟如此问道。
“不,维京人如今还在北欧老家好好地呆着,应该要到下一个世纪,他们才会驾驶着龙头战舰扬帆七海。”亚瑟摇了摇头,“至于盎格鲁撒克逊人,他们可是在大不列颠岛的东边,而且ri耳曼人从来都不是航海民族,很难想象他们能够绕过康沃尔半岛,对深处于战线最后方的布里斯托尔进行敌后登陆。事实上,在看到了这副场面之后,我已经能够猜得出袭击我们的敌人是谁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最后答案:“制造这场惨剧的凶手,应该是爱尔兰人!”rs!。
二十五、西欧病夫的悲哀()
在一般观念之中,英国人和爱尔兰人的关系是怎样的?
嗯,大概就跟现代的ri本人和韩国人差不多——当真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啊!
从欧洲中世纪开始,诸侯割据的爱尔兰就是一块被英格兰人反复蹂躏的肥肉。早期的几位英格兰国王甚至没等征服威尔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渡海远征爱尔兰,而接下来的历史之中,爱尔兰人也不断重复着压迫、起义、镇压、屠杀的作死节奏——毫不客气地说,爱尔兰的历史,就是一部英国入侵殖民的血泪史。
公平地说,英国人确实是优秀的殖民者和征服者,但绝对不是很好的统治者——分裂混战了千年之久,民族成分混杂的意大利和宗教分歧严重的德意志,在近代还能突破重重阻力实现统一。而被英格兰统治了几百年、空间距离近在咫尺,连语言都已经基本统一的爱尔兰,却始终无法跟本国很好地融为一体。貌似彬彬有礼的英国绅士们,始终极端地鄙视着爱尔兰人,把爱尔兰人看成是“低等”的种族,而将他们驱逐到沼泽地带和森林中去,甚至肆无忌惮地破坏着爱尔兰人的土地和庄稼。
十九世纪那场饿死一百万人,迫使一百八十万人逃荒的爱尔兰大饥荒,更是让两个民族再也没有了互相融合的可能——不仅英国zhèng fu拒绝赈灾,维多利亚女王还禁止外国人给爱尔兰人提供救济,伦敦议会甚至下令拦截土耳其苏丹派往爱尔兰赈灾的运粮船基本上跟ri军在中国的三光政策差不多。
既然英国人这么喜欢把爱尔兰人看成害虫。那么也就别怪爱尔兰人始终把英国人当成天敌了。
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历史上似乎一直被动受虐。被英国佬轮了一遍又一遍的爱尔兰人,在黑暗中世纪的早期,也曾有过一段反过来渡海东征大不列颠岛,在不列颠攻城略地、意气风发的辉煌历史。
——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洋洋得意的风光年代,同样也都有自己积贫积弱的受虐时期。
中世纪黑暗时代初期的大不列颠岛,在它刚刚脱离罗马帝国的庇护,还没有来得及从“不列颠”蜕变为“英格兰”的时候。同样可以说是一块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或者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西欧病夫”。
在这个时代,原住民凯尔特人的血xing与武力。似乎已经被罗马帝国的殖民统治和奢靡习气给消磨殆尽,放在终年战乱厮杀的中世纪欧洲,简直是肾虚到不行。因此,四面八方不管什么势力都想到这座岛屿上来抢一些好处。完全不见ri后英格兰人远征圣地、统治七海、在百年战争之中侵吞法兰西半壁江山的气势。
所以。当ri耳曼部族之中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从东方大举入侵,把罗马人的不列颠尼亚行省一步步变成英格兰王国之际,爱尔兰人同样也在西边跃跃yu试——就在盎格鲁撒克逊人渡海征服不列颠南部的英格兰的时候,爱尔兰部族之中的斯科特人,也在渡海征服不列颠北部的苏格兰,并且同样取得了成功。
因此,现代苏格兰的凯尔特人,跟罗马帝国时代不列颠长城之外的蛮荒之民皮克特人并非同一拨。而是跟盎格鲁撒克逊人一样的外来户。所谓的苏格兰,其实就是“斯科特人的土地”之意——只不过由于苏格兰原住民和爱尔兰征服者都是凯尔特人。所以才没有像英格兰一样,表现出统治民族的更替。
但事实上,苏格兰和英格兰一样都是外来征服者建立的国度,乌鸦也别笑野猪黑,谁都不比谁干净。
除了对北方苏格兰地区的征服之外,爱尔兰人同样还对南部的威尔士发动了进攻,并且在威尔士沿海建立了一系列殖民据点。只是由于威尔士各邦国的抵抗力度更强,连年交手一直占不到便宜,这才被局限在沿海滩头,无法向内地深入,但爱尔兰人依旧牢牢地掌握着这一海域的制海权这场类似于倭寇之乱的不对称战争,一直要打到维京海盗席卷七海的时候,才会随着西欧制海权的全面易手而告终——更加彪悍的维京海盗杀了出来,一口气把威尔士人、英格兰人和爱尔兰人统统都给抢了!
再接下来,才是爱尔兰人被英格兰人蹂躏千年的血泪史——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啊!
总之,在亚瑟王的时代,爱尔兰人在战略上依然对不列颠占据相当程度的优势,拥有挑选目标zi you出击的主动权。而缺乏海军舰队的不列颠凯尔特人,却只能一味地被动挨打。最终在盎格鲁撒克逊人和爱尔兰岛的凯尔特人同族两面夹击之下,一点点地走向了衰亡与覆灭事实上,就连如今这个已经开了金手指的卡梅洛特王国,由于没能建立起一支像样的舰队,同样也拿这些来去无踪影的爱尔兰海盗毫无办法。
望着余烟袅袅的布里斯托尔港废墟,亚瑟不由得深感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最先修筑城墙了!
——按照预定的施工计划,这座港口应该拥有一道坚固的混凝土城墙,还有配套的瞭望哨、炮台、水门、壕沟和外围jing戒哨所。只要配置数百名民兵,就可以在强敌围攻之下坚守很长的时间。
但问题是,由于劳动力的极度匮乏,布里斯托尔港的施工进程总是断断续续,开工一阵停工一阵,迄今也只来得及开垦了一部分田地、搭建了一些房屋与窝棚,建成了仓库、栈桥和码头广场,却没来得及把城墙和壕沟修完,而从海港连接卡梅洛特和巴斯的大道,则根本没有能力动工——过去的两年里。一直没有人前来sāo扰,连商船都很罕见,故而让不少人都被麻痹了神经——结果就被这些狡猾的爱尔兰海盗绕过了已经被完成的那一部分城防体系。快速通过尚未动过的城墙地基,轻而易举地杀进了城区内大肆屠戮。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能歼灭港口的数百名民兵,也证明了来犯之敌的兵力雄厚、实力强大——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则是布里斯托尔出现了内jiān。
眼下。布里斯托尔的居民几乎被杀戮殆尽,城镇本身也是一片灰烬废墟,重建此地需要的开支和劳动力。更是多得令人jing神崩溃于是,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亚瑟王最终做出了一个沉痛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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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抛弃这里?”对于亚瑟的决定,王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了兴建这座港口。投入了多少资金吗?你难道不晓得一个通航的出海口,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有多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