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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霸倒不是怕,毕竟他才是这柳城中的地头蛇,只是觉得烦躁,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竟然弄得他们三个大男人方寸大乱,总觉得丢脸。
若是连个小女子都弄不过,以后还怎么在道儿上混。
“元兄,就算谢兄真的被那个水苑公主给控制住了,可是水婉俏公主能对他做什么?要知道,水苑公主最多只能治谢兄一个不善治理的罪,这罪要不了人命。过些天,谢兄自然能出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冷静,按兵不动,让那个水苑公主没法抓到我们的把柄。”
余秋远到底是商人,眼界很独道,也不会混乱。
“虽然我们不知道水苑公主来柳城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我听王老二说过,水苑公主来柳城似乎是找人的。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为了那批灾款及大坝之事。即是如此,只要水苑公主知道,她要找的人不在柳城,而在其他的地方,不用我们着急,水苑公主也会离开。”
余秋远喝了一口茶,其他他们三个,那就是被上头的人给吓了一跳。
水婉俏的确有皇姨的身份,还在公主的称号,但水婉俏只是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大事?
只不过是他们三人,做了贼,心自然虚。
一听水婉俏乃是皇族之中,加上上头的命令,自然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一时之间才会乱了分寸,而没去在意,水婉俏来柳城的真正目的为何。
“她一个堂堂的公主,亲自来找人,怕是掩人耳目之举。”元天霸摇头,就看今天的情况,那个水苑公主不简单。
“呵呵,有时候也别把事情想太复杂了。柳城的事情,皇上不是没有派过官员来,但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我都很明白。水苑公主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再者,她若是真是冲着我们来的,你觉得她会孤身一人来,使得我们这些人有向她下手的机会吗?”
现在想想,有些地方还真说不通。
要知道,那水苑公主稍笨那么一点点,早在柳城死了十次八次了。
那些个皇族,坐的位置越高,便越是怕死。
面对柳城的这种情况,皇族是绝对不会豁出性命来拼搏的。
更别提,那个水苑公主听闻还是个半路出家的,与皇家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小命在才能享福,若是那水苑公主为了皇家豁出性命去,绝对是得不偿失之举。
只要那个水苑公主够聪明,就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蠢事情。
“也是。”元天霸点点头,对于人性,元天霸怎么可能不懂。
“哎,估计是因为我们听了上头的话,做的事情惹恼了那水苑公主,原本水苑公主在柳城,最多打听个消息便走了。被我们那么一闹,指不定已经弄巧成拙了。”
余秋远摇头,事情越弄越麻烦。
“余兄,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元天霸也觉得,上头下的是什么命令,使得他们全都暴露了,原本没事儿的事儿,都变成了有事儿。
“哎,元兄,我不是说了,我们按兵不动。就盼着我们没有把这水苑公主彻底惹恼了,非插手柳城的事情才好。若不然的话,上头的人没事儿,我们三个可有大问题了。”余秋远冷笑,这次还真是上头给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没了柳城做他们的后盾,他们绝对损失惨重!
“他娘的,你说上头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次竟然给我们惹麻烦。我们兄弟三个玩完儿了,对他们上头有什么好处!”元天霸也知道,水婉俏似乎不太简单。
或者说,水婉俏一个小女人倒没什么,只是水婉俏身边的两个男人,厉害得很。
“元兄,这你就不懂了,那些个当大官儿的,只管自己的事儿,哪成别人的死活。不过,失了柳城,他们一定比我们惨。”
自上头特地下地吩咐,说要杀了那新进城的女子,他便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为此,不能怪他别作打算。
哪怕那个水苑公主子真知道了他们三兄弟所做的好事儿,他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元天霸觉得在原地等着不是明智之举,一直不动,难不成还等着被人打上门儿来啊。
“元兄,你有把握赢得了水苑公主身边那两个男人吗?”余秋远提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如果没有,那么就别再做小动作,引起水苑公主对我们更多的注意,如果有的话,余某也支持你。”
余秋远了是生意人,精,提了个方案,你非要做,我不拦着。
成功了,大家都好,失败了,也别拖我下水。
元天霸看了余秋远一眼,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如今之计,也唯有等等看了。
其实,余秋远所想的,与事实差不多,水婉俏没心思掺和柳城的那些混乱事情,只是想单纯的找回自己的哥哥,水举庆。
可惜,元天霸和余秋远及谢伟明的人,却对水婉俏一再咄咄相逼,使得水婉俏大怒。
他们踩到了水婉俏的底线,才发现,水婉俏无心于他们,想收脚时,已经晚亦。
都说,饿死是小,失贞才是大。
虽然水婉俏倒不觉得失贞真那么重要,问题是,既然要她的命了,何苦非要让她死前那么难堪呢!
尤其王老二三人的行为,让水婉俏想起了自己以前在侯爷府里所过的日子,心中更加不舒服。
元天霸和余秋远倒是决定按兵不动,看看水婉俏有什么动作,水婉俏倒是没耐什么性子,迅速出了手。
现在已进入五月,六月便是梅雨季,若是现在不把大坝处理好,那么雨季一到,柳城的百姓必受灾罪。
更重要的是,今年修善大坝款向已经拨下,水婉俏一直知道,柳城必有问题。
朝庭拨下来的款项,怕是也会有些不清不楚。
于是,水婉俏连夜翻藏今年水坝修善的情况,一笔笔支出,全都记录在案,然后再进行对比,有些出入的,自然找人去打听打听。
不得不说,谢伟明的账目做得很漂亮,至少,水婉俏从表面上没有看出些什么问题。
不过,水婉俏叫来了两个人,然后吩咐他们分别去做其他的事情,第二天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天色已晚,水苑公主,可否休息了?”胡天赐并没有离开柳城,而是留了下来,协助水婉俏查柳城一事。
其实皇上还是怕水婉俏闹小性子,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惹恼了水婉俏,水婉俏不愿意,便离开了。
胡天赐可以说是皇帝给水婉俏的帮手,也可以说是他按在水婉俏身边的眼睛。
“嗯。”柳城的大概情况,水婉俏心中已了有模糊的概念。
“公主,你看这谢伟明可有问题?”那些账目,水婉俏看了,胡天赐也看了。不过胡天赐横看竖看,也没见到,这账目有任何问题。
但是胡天赐能肯定的一点就是,谢伟明绝对不是好人。
若是说,拨下来的款子,谢伟明一个铜板都没有碰过,哪怕是砍了他的脑袋,他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好一个谢伟明,做事做得滴水不漏,愣是他琢磨了半天,亦看不出谢伟明的不是之处。
“何必问本宫呢,胡大人也是识字断意之人,自己没有判断吗?”胡天赐是皇帝的人,水婉俏当然不待见胡天赐,看见胡天赐就烦。
当她不晓得,胡天赐那就是皇帝派来的一双眼睛。
胡天赐很是尴尬,他的确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所以想问问水婉俏有什么高见。
水婉俏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很是平静,不似着急,也不是明亮,闹得胡天赐也想不通,水婉俏与他一样,都没看出毛病呢,还是水婉俏故意没显露出来。
“臣愚笨,还望公主不吝赐教。”胡天赐是凡城里的人,水婉俏到底有多厉害,他不但听过,也见过。
至少堂堂的一个侯爷,在水婉俏的手中,栽了不下三次。
“胡大人刚才不是问本宫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吗?本宫也觉得,很是牢累,想睡了。当然,若是胡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继续看。也是,胡大人乃是皇上的得力助手,柳城之事一日不解决,便寝食难安。胡大人,你尽管放心,你若想在这里挑灯夜读,帮皇上找出蛀虫来,本宫绝不劝阻,还会让人备好宵夜,胡大人到时候可别客气。”
在她身体当眼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水婉俏那似连珠炮儿一样的话,说得胡天赐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水婉俏说完了,胡天赐要在这书房里,陪着书过夜的事实也就没法儿改变了。
胡天赐苦笑不已,也不敢跟水婉俏强辩什么,“公主说的是。”
“那好,本宫先睡了,胡大人接着加油吧。”水婉俏打了一个哈欠,便走了。
柳城有驿馆,水婉俏不用找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经上次的事情,水婉俏对柳城的客栈有点过敏。
不过,水婉俏在回自己的房间之前,先去看了看姜砚函。
她总觉得,今天白日里,姜砚函的情况有些奇怪,“砚函,你睡了没有。”有了柳城的生死与共,水婉俏跟姜砚函和孟溪风的关系自然又拉近了一步。
“还没有。”姜砚函在里面回答道,听到水婉俏叫自己砚函,姜砚函挺开心的。
“那我进来了。”水婉俏推开房门,看到姜砚函披着件单衣,从床上起来。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在里面躺着,我们就这么隔着帘子说说话。”水婉俏把姜砚函推了回去,然后将那帘子放下,两人就这么处着。
在送姜砚函回床的时候,水婉俏发现,姜砚函的皮肤真不是一般的白,而且还是那种不健康的白。
水婉俏皱眉,是不是她以前忽略太多了,姜砚函的这种身体情况是最近才这样的,还是一直都这样。
姜砚函当然没有错过水婉俏眼里的担心,笑了,“婉俏,你放心,我没事的。只是,小的时候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子,若是不过度操劳,没什么大影响。”
接下来的话,姜砚函没有说白。
其实姜砚函的身体,由孟溪风照顾着,已经改善了许多了。
只是当日,听闻水婉俏有难,侯爷府里死了个姨娘,还有两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分明就是想把水婉俏往死里整。
当时情况太复杂了,姜砚函怕水婉俏应付不了,所以特地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姜砚函都不敢合眼,日夜兼程,就怕自己回去晚了。
正是如此,把以前的隐疾给勾了出来。
“哎,砚函,是我拖累你了。”水婉俏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以前姜砚函初进侯爷府的时候,身子挺好的。
“跟你无关,你无须自责。”姜砚函摇头,不觉得水婉俏哪儿有拖累到自己。
水婉俏摇头,她知道,这次来柳城,是她太大意了。
她太大意的结果就是姜砚函和孟溪风成了受累人,哎,造化弄人,皇帝明明跟姜砚函和孟溪风都是相熟之人,为何非得把她夹在他们三个男人的中间呢,有意思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水婉俏别的事情不能做,但这件事情还是能做的。
“报仇,你向谁报仇?”姜砚函笑了,其实他的身体真没什么大碍的。
“自然是那个狗皇帝!”水婉俏恶狠狠地说着,“如果当初,他早早让我跟公孙进和离,也许你就不会认识我。要不是皇帝把我引到了柳城,今天你的旧疾就不会复发。”
“也是。”姜砚函点头,